第140章 閑暇畫畫
上了台階,霍司寒收了傘,穆薔薇才看到他右側半身全被打濕了,在綠色的軍裝上顯得極其顯眼。
穆薔薇連忙摸了一下,都能擰出水來了,她皺著眉罵他:“你傻不傻,你看都是濕了,冷不冷,要不進去弄幹了再走吧。”
霍司寒握緊她冰涼地手,笑了笑,“我哪有那麽不禁雨淋,行了,你進去吧,我今天事兒還挺多的,晚上可能回來的晚一些。進去吧,門口冷。”
穆薔薇把傘塞給他:“那我進去了,你注意一點,回去了把衣服弄幹了再工作,不然生病了。對了,記得讓人給你煮一個薑茶,祛祛寒。”
霍司寒被她嘮叨笑了:“好了好了,小老太婆,我知道了,你進去吧,我在這兒站著看你進去了再走。”
穆薔薇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往裏走,她這段時間有些黏著霍司寒,總是莫名心慌。
霍司寒向她揮揮手,示意她趕快進去。穆薔薇這才進了大門。
霍司寒看她進了門,這才轉身撐開傘,大步走進雨裏。回到車上,他臉色就變了:“虎子,開車。”
周虎邊倒車邊問霍司寒:“首長,嫂子的事,您查嗎?”
霍司寒沉著臉,冷聲哼道:“怎麽查?這個東西放的這麽隱秘,你嫂子也是隔了幾天才發現的,她那麽警醒的人都失策了,人家有備而來你嫂子這幾天接觸的人太多,沒地方下手。我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跑到人家醫院去查人家的醫生。這件事,隻能等這個鬼自己跳出來,我們根本沒處下手。回部隊,薄梟今天要來找我。估計查到什麽了。”
穆薔薇一進門,門房裏的門衛才發現她。連忙跑出來,“少夫人?這麽大的雨您怎麽來了?”
穆薔薇衝他笑笑,“我今天不上班,許久沒過來了,過來看看我媽,她人呢?這段時間還好嗎?”
門衛歎了口氣,帶著穆薔薇順著遊廊往郭燕青的院子走,說道:“夫人最近老是咳嗽,前幾天老爺帶著那個女人回來鬧,夫人氣的晚上沒吃飯,林叔要給你們打電話,夫人不讓,也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郭燕青拍著穆薔薇的手,把她帶進裏屋,讓她在窗邊的貴妃榻上坐下,開始數落兒子:“司寒也是的,這麽大的雨,他怎麽讓你來這兒了,多冷啊,以為都和他一樣,皮糙肉厚的。”
穆薔薇笑著說道:“媽,是我自己要來的,從京裏回來原本打算就過來的,結果出了一些事情,給耽擱到現在了,反正現在我們醫院也閑著,我過來陪您說說話。今天就是司寒送我過來的,他部隊有事,就沒進來,不過晚上他過來陪您吃飯。”
郭燕青這一輩子最驕傲的就是生了霍司寒這麽一個優秀的兒子,總算是給她失敗的人生給了一些安慰,她現在又有一個孝順能幹的兒媳婦,她就覺得年輕的時候受過的苦也值得了。
穆薔薇看著小炕桌上的畫,驚歎道:“媽,你還會畫畫呢?”
郭燕青坐到穆薔薇對麵,看著桌上的畫,笑著說道:“我們家也是大家族,女孩子雖然不受寵愛,但都是按閨閣千金養的,我沒別的本事,就學了畫畫,”
穆薔薇盯著紙上的水墨畫,問道:“我能看一下嗎?”
郭燕青把畫遞給她:“這有什麽不能的,你看吧。”
穆薔薇接過來,仔細的端詳著,她雖然不是很懂水墨丹青,但穆老爺子就愛這些,她也耳濡目染,有些見識。郭燕青的畫不能說是盡善盡美,卻也是大師級別的的,她畫的是一個雨中撐傘的女子,毛筆線條勾勒出的窈窕身段,和一雙風流嫵媚的眼睛,感覺她都要從畫裏走下來了。
穆薔薇把畫遞還給郭燕青,“我不太懂這些,不過從小跟著我爺爺看得也不少,我覺得您的這幅畫啊,很好,線條流暢,其他的我也說不來,不過是真的好。”
郭燕青被她給逗笑了,她跟穆薔薇也接觸的不多,穆薔薇一直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種很強勢的女人,很成熟,上次在老子裏看到她靠在霍司寒肩上睡覺她以為那就是穆薔薇最小女生的時候,沒想到還能見到今天這樣的她。
穆薔薇被笑的不知所措,她拐了個彎,問道:“我聽外麵的大叔說您前幾天病了,現在怎麽樣了?是怎麽病的啊。”
說起這個,郭燕青就變了臉色,冷哼道:“還能怎麽病的?也不怕你笑話,珞珞啊,我是被司寒他爸爸給氣病的。司寒下了他在公司的權利,他沒本事去找司寒鬧,就上我這兒來了。說是我教唆司寒的。前段時間老四不是讓司寒給廢了嗎?他不知道上哪聽來的,說司寒故意報複,把老四弄殘了,帶著韓貞過來說司寒身為軍官這麽濫用私刑,要去軍區告司寒。要不是那天正好老六來看我,都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你說說,他好歹是司寒的親爹,怎麽那麽混賬呢?不想著兒子好,盡想著拆司寒的台。”
穆薔薇眯了眯眸子,“韓貞還是這麽愛瞎蹦噠?不是警告過她讓她安分一點嘛,她又出來作妖?”她握著郭燕青的手,笑著說道:“媽,您不用擔心,您啊,就在這裏好好養著身體,他們再來,讓人打出去,由著他們說,不用我們做什麽,六弟就會讓他們褪層皮。”
郭燕青看著穆薔薇擔心的眼睛,想起韓貞聲淚俱下地控訴穆薔薇是如何使手段把她女兒從醫院裏趕出去,逼她上門下跪道歉。郭燕青當時的第一感受她都羞於啟齒,她真的是當時就覺得韓貞活該!她兒媳婦做得好!她被韓貞這麽羞辱了這麽多年,為了霍家的名聲她一直過著這種生活,她真的覺得有人能治治韓貞真讓她心裏舒坦。
穆薔薇見她不說話,以為郭燕青生氣了,她忙說道:“要是媽媽您覺得我做錯了,您就說,我會改的,您別生氣。”
郭燕青失笑,“我沒生氣,我生什麽氣,這麽多年,她惡心手段使了不知道多少,是我懦弱,讓她得寸進尺,害你都受牽連,你治了她,說實話,我都開心。”
穆薔薇這才放心,郭燕青又又想起什麽,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聽說岑安現在住在鳩山苑?”
“對啊,她住在鳩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