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往日不堪
兩人悄悄的向著陳一山靠近。
深夜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他們也怕弄出來動靜,好在那邊忙碌的很,一時半會是聽不到他們經過的這點小小的聲響了,他們漸漸地靠近了陳一山的位置,伺機而動。
他們要的是陳一山活著,要抓活的,而不是要一個死了的陳一山,那就沒有什麽作用了。但此刻山中某處,夜色掩飾下,似乎有什麽人存在於那。
黑漆漆的一片,隻能感覺那地方並不虛幻,卻無法從中發現是否有什麽人或物的存在。
陳彤隱匿在其中已是許久,她知道霍司寒他們在這裏,她想找到他們的蹤跡,但找了許久,都未曾發現有什麽人影。
山中那地方,三個狗男女的叫喊聲不斷的傳進她的耳裏,讓她回憶起往昔一幕幕的不堪。
想起這個禽獸還不如的男人,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她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雖然這些都是早已遠去的往事,但對她來說卻一直不曾遠去。
看著這一男二女的苟合,陳彤渾身顫抖著,思緒也漸飄漸遠。
十九年前某一夜!
讓她看清楚那個男人的罪惡,讓她不願再信任男人。
“爸爸,我會洗衣服,做飯,做家務,我長大了會賺錢養你,求求你,我好疼。”
然而陳一山不理不會,陳彤陷入絕望之中。
嬌嫩的小臉上已是滿滿的淚花,但再多的淚,也打動不了陳一山的心。
慢慢的陳彤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父親到底在對自己做什麽。
日子就這樣過了二年,直到二年後的一晚,陳彤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準備了小刀,伺機想要對付他,那麽久的日子的忍耐,她終究是忍不下去了。
他連她是自己親生的女兒這個身份都不在乎,就更不會管她苦苦的哀求。
陳一山經常酗酒打罵於她,言談中更從來不會對她母親的身份加以隱瞞什麽的,所以她一直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叫尉遲然,還有個同胞妹妹。
她恨他,順帶也恨上了自己的母親,恨母親為什麽要將自己留給父親,她好恨好恨,恨命運這麽捉弄於她。
幼小的她,不知道如何擺脫這不幸的命運,但今天她一定要解脫。
她要親手殺了他。
小刀是她小心翼翼的藏在枕頭下的,就等著陳一山這個畜生,她要用這把刀殺了他。
她在等待,安靜的等待著,臉上表情十分的冷漠。
她就那樣躺著,完全不像一個九歲的小姑娘該有的樣子。
那晚上陳一山來到她的房間,她冷漠的雙眼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那是仇恨,但這仇恨也僅僅是一閃而逝,她知道絕不能讓他發現一絲絲不對勁。
“賤丫頭,你就跟你老媽一樣,頂著個娼婦的模樣,裝清高,真是倒人胃口,欠揍。”
陳一山閃爍著雙眼打量著陳彤,在看到越長越標致的陳彤時,他心情有些得意,當初還有些後悔幹嘛一定要搶這麽個女兒出來,完全就是個拖油瓶。
“老子一點一滴的將你撫養到這麽大,現在有事情需要你去做了,你一直說要報答我,機會來了。”
陳彤瞪大著雙眼咬緊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她要趁他最弱的時候出手,要必殺的一擊。
“明天開始,你白天就去東邊的賭場幫忙,伺候那些人,你真得感謝我,這二年我辛苦的調教,到時候可要給我爭點氣。”
陳一山今天心情不錯,養大的丫頭終於可以出去賺錢了,看著陳彤冷漠的臉蛋,他突然又十分的不爽。
“去到那邊,不管遇到什麽你都要忍耐,那裏的人可不像你爸爸我,這麽仁慈的對待你,你聽見了嗎?還有你記著,伺候別人的時候絕不可以這樣。”
“賤丫頭,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簡直跟你母親一模一樣。”
不想被陳一山發現什麽,陳彤就像平常那樣,收斂起目光,在冷漠中帶了些許屈服。
“這才乖嘛,看來你懂事多了。”
很滿意陳彤的變化,陳一山也不再多話,難得的放了她一馬。
二年,700多個日夜,陳彤早就對陳一山的這些細微表情了如指掌了,她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等著他徹底沉迷的機會。
直到陳一山眉毛開始舒展,陳彤的手開始伸向了枕頭下麵,剛碰觸到那把小刀想抽出來的時候,陳一山的手又壓在了她的手上麵。
她用了用力,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掙脫不了這力量。
她的眉頭有了一絲焦急,不想失去這次機會,可若再不想辦法,她就又要失去機會了。
為了不失去這一次機會,為了能盡早的解脫出來,她開始想著應該怎麽辦,應該怎麽樣才能讓陳一山放鬆警惕呢,他這人平時太怕死了,很多時候都把自己護的好好的,惹了那麽多人也從未見過有人找仇找上門來,可見陳一山在麵對於自己的生死問題的時候很是重視,她等他放鬆的機會實在太難了,他此刻難得的喝多了,此次機會如果不把握,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逃脫,她努力想著做其他的事情來轉移陳一山的注意力,讓他把手抬起來,好讓她有可趁之機。
果然她的努力十分的奏效,在感受到她的熱情之後,陳一山就鬆開了手,開始撫摸上陳彤幼小而精致的臉蛋。
深吸了一口氣,陳彤眼中有著堅定。
“去死吧!”放在枕頭下的手緊抓著小刀,抽了出來,衝著陳一山紮去。
“啊,”猝不及防的慌亂中,陳一山穩穩地中刀了,但小陳彤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她盡管紮到了陳一山的身上,可是力氣不大,她將小刀紮進了陳一山的肩膀,吃痛的他大聲的叫喚,但沒有紮的很深,他很容易就取下了刀,扔在了地上,在意思到是小陳彤拿刀紮自己時,他抽身用另一隻手狠狠的甩了陳彤一巴掌,一下子就讓小陳彤的嘴角流出了血液。
實在是太疼了,小陳彤心想。
“賤丫頭,跟你那老媽一模一樣。”陳一山謾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