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遭遇危害
幸好這些醫生的技術高超,所以麻藥的用量也是剛剛好,雖然肚子和臀部不能動,但她還有手和腳。
不能行走,卻是可以匍匐。
咬咬牙,翻了一下,整個人倏的掉落到了地上。
她想去找手機給程殷廷打電話,可找了醫生的口袋卻發現什麽也沒有,才記起程殷廷不準她們帶手機進入這個房間。
沒有任何一種辦法,她隻能匍匐的往前,就是死,她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傷害自己的孩子。
監控室內,柯秦看了許久,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但沒問題也是種問題,那些醫生護士這麽久了,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出來。
尤其是這麽長的時間了,不應該一個人也沒有進出的。
他眉頭微皺了一下,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當即拍椅。
“不對,留一個人在這裏,你們隨我下去看看。”
產房內,地上躺滿了昏迷不醒的護士和醫生,一條長長的鮮血帶,隨著穆薔薇匍匐的身影而緩緩的延長。
她很清楚此刻的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可她絕不能在這種時候放棄。
比起孩子,疼痛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一寸一寸的往前爬,本應因為虛弱而迷離的雙眼,在此刻卻顯得格外的有力。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心在嘶喊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將保溫箱中的孩子抱出,她除了憑意誌堅強著,憑本能的匍匐著向前外,很難再做出進一步的動作。
育嬰房內,陳彤眉頭輕皺,已將兩個孩子都抱了出來。
在來這裏之前,她並不知道穆薔薇懷的是雙胞胎,帶兩個和帶一個,這速度會差好多,不過隻要成功了,那將來的回報也是加倍的,這是值得一賭的事情。
十分隨意的一手拎著一個,就像提著什麽普通的物品一樣,沒有絲毫的愛惜與小心之意。
“哇……哇……。”
初入人世的兩個寶寶,似乎感受到什麽不安,竟也從睡眠中醒了過來,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們的哭聲卻絕非陳彤喜歡的事情,冷冷的盯著兩個寶寶,懊惱的罵了句,跨開步伐就往生產房走去。
育兒房和生產房是相連的,而且育兒房並沒有獨立的出口。
兩房相交的門口,穆薔薇憑借著驚人的意誌,抓著門框扶手,站了起來。
顫顫巍巍的身子擋在了門口,看起來如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的樣子。
“不錯嘛,沒想到你骨頭挺硬的。”
走到門口,陳彤狠狠的朝著穆薔薇的腿上踢了一腳。
“唔……。”
低沉的吃痛聲隨即響了起來,但她雙手依然堅強的抓著那個門框,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模樣。
“把孩……子還……給我。”
說話的聲音氣若遊絲,臉上的傷疤已經開始凝結,腥紅的傷口顯得特別的滲人,再加上整個身體都染滿了紅色的鮮血,使得她看起來似鬼如魔,此刻若是什麽膽小的人見了,恐怕會嚇破了膽。
“把……孩……子……還……給……我!”
“桀桀桀桀。”
陳彤站在她的麵前,笑了幾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快感。
“你看看你這副模樣,孩子會要你嗎?可別把孩子給嚇死了,不如將孩子交給我,放心,我會好好撫養他們的。”
說著她又狠狠的踹了穆薔薇一腳,看到她又開始滲出的鮮血,滿是得意的加了一句。
“我會和寒一起好好的撫養的。”
“把……孩……子……還……給我!”
穆薔薇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手中的兩個孩子,她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麽,心中隻有這麽一個念頭,孩子……孩子……。
踹了幾下,見穆薔薇還沒放棄,陳彤雙眼驟然發狠,她沒想到對方的意誌力這麽強。
看到她像是隨時就會死去的樣子,她並沒有狠下殺手。
當然她不殺她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對她有什麽感情,或覺得自己做的過份了。
她不想現在殺了她,她要她活著,僅僅隻是因為活著才能感受到痛苦。
沒有辦法,她隻能先放下手中的孩子,然後用手慢慢的將穆薔薇緊抓著門框的手指扳開。
就像一個即將掉下懸崖卻憑著雙手死死的抓著懸崖邊的石頭一樣,在手指一根根的被人扳開之後,沒有任何的懸念,會摔下去。
在穆薔薇倒地的片刻,陳彤又拿起了那兩個孩子,一個閃身,避開了穆薔薇已經無力的躺在地上,卻還想著抓著她的腿或鞋或任何一樣隻要能留下她幾秒也好的東西。
隻是她的身手本就比她好的多,更何況此刻兩人一個受了重傷,一個卻是精神百倍。
“孩子……孩子……。”
抓不到陳彤的絲毫,穆薔薇在地上,喃喃著。
走出了幾步,陳彤突然回過身,衝著地上的穆薔薇神秘的一笑。
“忘記告訴你了,我叫陳彤,哦,不,從現在開始,我就叫尉遲穆薔薇了,你記著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看到你的兩個孩子,可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好意哦。”
說完,她不再停留,往走廊走去。
監控室內,柯秦下令眾人隨他下去看一下情況,但才起身,所有人的表情都愕然了,整個人感覺軟軟的,提不起任何的勁,還昏昏欲睡。
“蒙汗散。”柯秦大叫了一聲。
蒙汗散,其實也就是蒙汗藥的另一種形態,古時候就有了,在現在也很好用,但卻不是普通人所能得到的,他常年跟在程殷廷身邊,還是知道一些。
房間內的兄弟一個個都暈了過去,他咬咬牙不再猶豫,右手拿出一把刀,直接插在了自己的左手掌上,將手掌插穿。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走出生產房的陳彤,雙手各提著一個嬰兒,蒙著臉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從身材上依然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和剛才那個叫安妮的女人很像,像安妮,也像初來古堡時的穆薔薇。
沒時間顧及自己手上的傷,他一邊給程殷廷撥出了電話,一邊走向門口。
往自己手上插一刀,並不能完全解了這乏,但至少能抵抗一陣。
地上的一灘水雖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但卻讓他差點摔倒。
這種反常讓他有了一絲警惕,監控室內的地上向來都打掃的很幹淨的,在這種時候還有水,很容易聯想到因水而散發的蒙汗散。
才出門,一把小刀瞬間在他的眼前一亮,早有警惕的他,一個閃身,閃過了這一擊。
不得不說,是剛才那灘水救了他。
“是你!”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卻並沒有太多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