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母子奇怪的地位
白既白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今天回來,也不過是因為白群多番苦苦哀求罷了。
聽到白既白略帶詰問的聲音,韓負麵上原本浮起來的欣喜,瞬間凝滯在臉上。
壓下心中的喜悅,韓負恢複貴婦的優雅,冷靜地說道。
‘既白,你回來了啊。’
‘嗯。’
自打白既白搬出去之後,與韓負相處起來,都是這種態度。
兩人明明是母子,但是看這樣子,倒是和陌生人差不多了。
這倒不怪白既白,自打白家有了白蘇蘇之後,他就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韓負對他更是全方麵的忽視,一次兩次倒還好,長此以往下去,白既白又不是一個愚笨的,自然懂得趨利避害,搬出去也是因為韓負的緣故。
這兩母子相處的方式,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穆薔薇夾在兩人的中間,倒是平白的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突然,白既白對上穆薔薇的眼神,眼眸頓了頓。
心底卻是想道,這女人的眼睛,倒是幹淨得很。
‘又是蘇蘇惹出的事情?’
沒有理會穆薔薇,白既白上前,走到韓負的麵前,詢問道。
明明男人是一副溫潤如玉,好像沒什麽能夠牽動他的心扉的樣子,但是偏偏那眼眸卻是冷得很。
對上白既白的眼眸,韓負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讓既白看見了,上一次的時候,既白看見之後,就整整兩個月沒有回家,這一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還沒來得及和既白歡聚,如今竟是又生氣了嗎?
韓負眼眸低垂,突然感覺到一陣心累。
因為心中不為外人明說的心思,她一直都在盡力的對蘇蘇好,可是卻是將既白推開了自己的身邊。
等到韓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兩人已經變成了現在的這樣。
就算是她想要彌補,也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如此,韓負和白既白尷尬的相處模式,便一直保留了下來。
自己的兒子不與自己親近,如今反倒是因為一個外人,對自己橫眉冷對,韓負的心間就是止不住的疼。
一開始因為穆薔薇的眼眸而對女人產生的喜愛,也因為此刻白既白的態度,化為虛無。
韓負看著呆立在客廳,沒有任何動作的穆薔薇,再次冷聲吩咐道。
‘還請小姐離開。’
再次被人趕著離開,穆薔薇要是再留下來,那就真的是沒臉沒皮了。
‘母親!’
白既白不悅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響起,顯得有些突兀。
聽出兒子話裏的不滿,韓負歎息一聲,走到白既白的麵前。
‘既白,這位小姐還有事,我讓她先回去,你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吧。好嗎?’
哪有一個母親,這般低聲下氣的同兒子說話的?
韓負已經給足了白既白麵子。
隻是看起來,男人並不是那麽領情。
‘母親,這位小姐既然是因為蘇蘇的事情來我們家的,怎麽就這麽輕易地讓她離開了?不如坐下好好說說吧,請坐。’
白既白想,也許自己是時候找一個機會,好好磋磨一下白蘇蘇的脾氣了,而眼前的這人,無疑是最好的借口。
如此想著,白既白的神色倒是越發地坦然自若,反倒是韓負,倒成了坐立不安的那一個。
至於女人為何要坐立不安,這就要談到白蘇蘇的管教問題了。
按道理來說,白群身為白蘇蘇的父親,應該是管教頗為嚴格的一方,隻是因為韓負的緣故,白群對白蘇蘇的管教,遠遠不如對白既白的嚴苛,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從內心深處來說,白群是更喜歡和更滿意白既白的,而不是一事無成的白蘇蘇。
常言道,母愛是無私的,父愛卻是有條件的。
這話放在白群身上是一點沒錯的。
見狀,看了看坐得安穩的白既白,再看看穆薔薇,韓負皺了皺眉,複又坐了回去。
‘不知這位小姐怎麽稱呼?’
‘我叫穆薔薇。’
坐在男人的對麵,穆薔薇穩穩當當的回應道。
白家的公司涉及到娛樂公司的,還是蠻少的,所以對於一些當紅明星,白既白不知道倒也是正常的。
再說了,穆薔薇的咖位,倒也還沒到紅透半邊天的的地步。
‘聽樓小姐方才所說,似乎是蘇蘇又闖了什麽大禍,你這是來白家討個公道?還是?’
聞言,穆薔薇仔細看了看白既白的神色,發現男人並不是在開玩笑,亦或者是對她有什麽意見,反倒真像是在幫助她解決問題一樣,於是乎,對於男人的詢問,穆薔薇沒有半點隱瞞,如實的將劇組的事情,告知了白既白。
聽完女人的訴說,白既白英俊的眉頭,皺的越發地難看。
眼神不悅地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韓負,白既白心中冷笑一聲。
果然,還是白蘇蘇的一貫作風,即便是人家找上了門,母親您也還是那副不管不顧的姿態嗎?
回眸,看向穆薔薇,白既白幹脆利落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樓小姐放心,這件事情我們白家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樓小姐你看?’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穆薔薇挑了挑眉,卻是沒有厚臉皮的賴在白家。
左右這位白家的大少爺已經答應了自己,今天自己也算是沒有白來,既然如此,她還繼續留在這裏幹什麽?
留著被人羞辱嗎?
女人飄飄然離去,白既白看著女人離去的身影,眼底諱莫如深。
韓負在一旁咬了咬嘴唇,一臉猶豫地看著白既白。
這個兒子,她知道自己對不起他,可是等到自己想要彌補的時候,傷痕已經造成,她就算是想要做些什麽,也無事於補了。
於是乎,每每在麵對白既白的時候,韓負都會有一股子尷尬的情緒。
眼下,穆薔薇已經離開了,蘇蘇在外麵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已經公之於眾了,既白會怎麽對待蘇蘇,簡直是可想而知,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韓負猛地站起身來,直衝向自己的臥房。
因為自己的手機是放置在那裏的。
隻是女人的動作還未曾發出,白既白清冷地嗓音,便在女人的身後響起。
‘母親。’
韓負的動作停下了。
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女人久久不曾動彈。
還是白既白下一道聲音響起,韓負才像是個機器人似的,機械的轉過頭來。
‘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