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想放下過往
眼底卻是閃過一抹詫異,顯然他是認出楚生來了。隻是好在他的職業素養夠高,沒有驚呼出聲,也沒有纏著楚生給他簽名,畢竟在這個時候,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楚生的心情並不是那麽好。
‘去給他換其他的,這間包間我要了,多少錢都可以,對了,去給我搬一箱酒過來,要那種酒精濃度高的,最好是能夠讓人什麽都忘卻的。’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幹,隻想要喝酒來麻痹自己。
什麽時候他楚生竟是也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酒水馬上送到。’
這一天,楚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瓶酒進肚子,他隻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而身邊隻有助理一個人。
看著病房門口,楚生冷嘲一聲,他究竟是在期盼著些什麽呢?
周昌他是不會來的,說了那樣絕情的話,周昌又怎麽可能會來?
是他糊塗,這麽多年沒有放下對男人的感情,以為男人對他也是如此,卻是不想,他一直都念念不忘的,隻怕是別人恨不得早早遺忘的。
其實昨天有一句話,是他因為緊張沒有說出口的,就是他對周昌,從來都不是一見鍾情,而是日久生情,可是這一句,隻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吧。
‘楚哥,你怎麽了?’
助理順著楚生的目光看了看門邊,發現什麽都沒有,一臉疑惑地轉過頭來,好奇地詢問道。
‘沒什麽。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哦,好吧。’
一看楚生自顧自的蒙上了被子,助理低聲回應道。
走出病房的時候,卻是奇怪的撓了撓自己的頭,心裏想著,他怎麽覺得楚哥怪怪的,就像是受了情傷似的,可是他一直都跟在楚哥的身邊,也沒聽說楚哥有喜歡的女人啊?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昨天他被會所的服務人員叫去的時候,心底還在納悶,楚哥平時那麽自律的一個人,雖然私下裏脾氣是不好了點,可是也沒有一個人喝悶酒的習慣啊,還是喝著喝著就進了醫院的這種,這不是擺明了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而且楚哥剛剛看門口的時候,那樣子分明是在期盼有什麽人能來,可是最後什麽人也沒有,所以楚哥剛才的神情別提有多失望了。
可是到底是什麽人呢?助理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夠讓楚哥這麽傷心呢?
此時此刻,那個讓助理好奇的人,正在忙碌著為穆薔薇挑選更好的劇本。
倒不是周昌心善,實在是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所謂的情情愛愛上,那個時候,他的眼裏隻有他的事業和他的報複,楚生是他實現夢想道路上的一個意外,對於意外的處置方式,周昌一開始是打算丟棄的,可是在後來因為種種原因的牽絆,他沒有辦法將他隨意地丟棄,隻能置之不顧,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對楚生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許是男人完全不同於台上和熒幕上的囂張和冷嘲,周昌漸漸地對楚生上了心。隻是他到底是個自控能力極強的人,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思之後,就迅速地開始製止。
於是,還沒開始就已經草草地結束了他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他早都忘記的幹幹淨淨,也是昨天楚生突然問起,他才會想起來。
是為什麽要說謊呢,大概是怕麻煩吧。
自己如今走到這個位置,也不是沒有人在盯著,想要拉自己下去的,要是就因為楚生而毀掉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周昌自問自己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就讓它過去好了。人都是向前看的,沒有人能夠一直緬懷過去的,而且那個過去,還不是那麽的美好。
正是因為秉著這樣的態度,這些年來,對待楚生的有意討好,周昌一直都控製著自己,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甚至他以為隻怕是過完了這輩子,楚生都是不打算說出喜歡他愛他這樣的話的,可是偏偏昨天楚生說出來了,也許是喬老的事情刺激到了他,可是不管究竟是因為什麽,周昌都是不可能回應楚生的。
他已經不是年輕人了,沒有了當年的朝氣蓬勃,麵對楚生的追求,他根本無法給出任何的回應和承諾,倒不如什麽都不說,像之前相安無事的不就挺好的嗎?
楚生喝酒喝得胃出血進醫院的事情,他一早就得知了消息,隻是為什麽沒有去醫院,自然是因為怕楚生多想。他不是那種給了別人希望,最後還什麽都不做的人,既然已經拒絕了男人,那麽就拒絕的再徹底一些,讓他沒有了念想,總歸是好的。
甩了甩頭,將腦海裏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周昌重新聚精會神,投入了工作。
京都一個不知名的角落
突然一個全身包裹嚴實的男人出現在巷子裏,一步步地走進巷子的最深處,手裏好像還拿著什麽東西,男人時不時地四處看看,生怕有人會突然出現,搶走他手裏的東西似的。
隨著男人的腳步聲一步步地靠近,在巷子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同樣包裹嚴實,戴著口罩的男人。
聽到男人的腳步聲,這人轉過身來,唯一透露在外麵的眸子冰冷嚇人,像是剛從修羅場回來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情可言。
‘東西拿過來了?’
明明看樣子和身形是一個中年男人,可是一出口竟是一個老氣十足的聲音,讓人聽著耳朵就很不舒服。
‘哎,拿過來了,您看看。’
說完,男人便將自己手裏你拿著的東西交給了對麵的男人。
在接觸到男人滿意的眼神之後,男人心底暗自謀劃了一番,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了口。
‘先生,您看,您要的東西我都交給您了,那錢.……’
‘嗬,行了,柳餘,放心,錢我已經打到你的卡上了,你去銀行看看不就知道了?對了,你女兒那邊又跟魏然牽扯上了,你盡快想辦法讓他們兩個人分開,不要幹涉到我們的計劃。’
原來拿著東西來和男人交換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如意的父親,柳餘,那個不久前從監獄出來的男人。
一聽錢到手了,柳餘眼底的貪婪再也遮掩不住,笑了幾聲,連忙應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放心,柳如意是我女兒,還不得聽我的,我是不會讓她妨礙先生您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