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是純爺們兒
偌大的禮堂，坐滿了前來參加開學典禮的孩子還家長，顧雲曦帶著顧泊查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雨過天晴，陽光正好灑進來，照在這對母子身上，散發著奇異的光。顧雲曦不施粉黛卻依舊美麗的驚心動魄的臉一時間吸引了很大一批前來觀禮的男性家長。
“顧雲曦，你長這麽漂亮幹嘛！那群色狼，眼睛都要掉下來了！”顧泊查把玩著手裏的魔方，隻輕輕一掃便看到了很多男人那不單純的眸光在顧雲曦身上來回打轉。這讓顧泊查心裏十分的不爽。
“泊查！”顧雲曦簡直要氣暈過去了，顧泊查總是能出其不意的冒出這樣超乎其年齡的話，過分的成熟。
“好了，我不說了！不過，雲曦，你為什麽不讓藍森幹爹進來跟我們一起參加我的開學典禮！你知道我……”撇撇嘴，顧泊查也不開玩笑了，隻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些別扭，看著別的孩子都是由父母帶著開開心心的來參加典禮，卻隻有他，長的跟他們不一樣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陪在他身邊的就隻有一個女人，而他父親席的位置上，卻空蕩蕩的！
顧泊查小小年紀，敏感的很，一時間心裏的落差感讓他覺得難過。
“泊查，藍森幹爹很忙的，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參加開學典禮！”顧雲曦又怎麽會猜不到顧泊查小腦袋瓜裏在想些什麽，隻不過那個敏感的問題，她不想提起。因為那樣，她會控製不住的……想殺人！
“哼！你又想起了我那個死鬼老爹了是嗎？他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你還想他幹嘛！連張照片都沒留下，我討厭他！”泊查心裏的委屈一時間爆發了，小臉耷拉著，眸子裏的淚水呼之欲出。
“泊查，對不起！不要哭，是媽媽不好！不該對泊查發脾氣！”顧泊查很少情緒失控，隻有再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才會變得反常。顧雲曦知道她這個母親當的是很不稱職，很多時候她根本滿足不了顧泊查的心願，比如說……他隻想看看他父親長什麽樣。
“嗚嗚嗚……為什麽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卻隻有我沒有呢……雲曦……泊查心裏好難過！泊查也不想讓雲曦不開心，可是……可是……”顧雲曦越勸顧泊查反而哭的越厲害，也是，說來說去他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
“泊查，媽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不是沒有爸爸，隻是你爸爸早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泊查你要懂事！好嗎？”顧雲曦看著兒子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滿臉的心疼，可是在這個問題上，她不想多談。
“雲曦，我……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在你麵前提起他的！”撇了撇嘴，泊查試圖將眼淚擠回去，小腦袋扭過去不願意在看顧雲曦一眼。
“泊查……”看到泊查這幅樣子，顧雲曦心裏更加的難過，這麽多年她一直在欺騙隱瞞著他，可是他卻無時無刻不再顧忌她的情緒。
如果泊查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話，那麽……他一定恨死她了吧。
顧雲曦眉頭緊皺，想要伸手摸一摸顧泊查的小臉蛋，卻被他不著痕跡的躲開了。顧雲曦白皙的小手就這樣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安靜！”就在顧雲曦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讓她心疼的兒子時，看台上傳來一聲敲桌聲，隨即一道嚴肅的聲音傳來。大廳裏迅速安靜了下來。
“歡迎各位新同學來到諾裏斯學院，在這裏你們將會享受到最全世界最頂級的教學資源！諾裏斯學院雖然創辦了才不過五年，但在全世界的影響力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這都要歸功於它的創始人！”
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但凡是舉行盛大的典禮或是會議的時候，不管有沒有文化差異，開場白都是這一個套路。
“在諾裏斯學院有一個傳統，那就是新生入學之前會進行各種測驗，我們諾裏斯學院挑選的學生都是全世界最聰明最棒的孩子，所以測驗也是相當嚴格的！當然有測試就有排名，有排名就會有獎勵！”司儀隨手拿起一個密封的盒子，衝著眾人展示了一下。
這裏麵裝的是今年這屆小學生的排名表，但也隻是限於學前智商測試。
“今年排名第一的是……”打開牛皮紙，司儀掃視了坐在下麵的觀眾一眼，故意賣起了關子。
“顧泊查！”拗口的念出這個頗具東方特色的名字，司儀試圖找到這個智商驚人卻不滿五歲的孩子。要知道，跟他一起參加測試的大都是七八歲的孩子，而且這些孩子智商本來就高於常人了。
“泊查，司儀在叫你，你要上台領獎！”對於這種場合，顧雲曦似乎顯得並不訝異更不激動。因為這就是顧泊查，從小到大他總是能隨時隨刻給她帶來驚喜。
顧泊查智商高於常人，顧雲曦從他一歲的時候就察覺了。
“每次都是這種場麵活動，煩死！”顯然顧泊查也聽到了司儀喊他的名字了，他擺擺手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終究是忍住了反感的情緒。
小小的身子登上領獎台，那一刻在場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氣，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今年撥的諾裏斯學院金靴獎的孩子竟然是這個個頭嬌小的東方寶寶。
“哦，多麽漂亮的小女孩兒啊！”司儀看到顧泊查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伸手就要摸一摸顧泊查那張俊秀的小臉蛋。
“不好意思，我是純……爺們兒！我想你該去看眼科醫生了！”流利的英文，毫不怯場的氣勢，顧泊查一開口便語驚四座。
緊接著，便是哄堂的大笑，所有人都被這個反應機敏的東方孩子給逗笑了。所以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司儀是在故意刁難顧泊查。因為長期存在的種族歧視根深蒂固，金靴獎落入東方人手中，就連司儀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平衡。
台下，顧雲曦是又急又氣，可是顧泊查這小家夥卻毫不掩飾的衝著她做了個鬼臉，示意她放心。
“嗬嗬，原來是小男子漢啊！那接下來，我們就有請諾裏斯學院的創始人為這個可愛的東方男孩兒頒獎！有請……淩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