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玻鑽之爭
黑漆漆的辦公室,繚繞的煙霧嗆人刺鼻,這種狀況不知持續多久了,直到有人闖進來,看不下去的開了燈。
“頭兒,你這是幹什麽?自殺選這個方法會不會慫了點?”女人打開燈,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窩在沙發上的男人。
“你怎麽來了?”猛地一開燈,男人有些不適應的眯起了眼,順著門口他看到一襲職業裝高挑幹練的女人。
“我怎麽來了?我要是再不來,你估計都能死這兒!淩哥,到底出什麽事兒了?”卓貝走上前,不顧是不是寒冬臘月,直接推開了窗子。瞬時冰涼的風就吹了進來,煙霧順著風便四處飄散。
“卓貝,你不是特意來開我玩笑的吧!是不是那邊又有動靜了?”淩澈起身,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一臉的疲憊。
他已經好幾夜沒合眼了,不僅是要處理生意上的事,更重要的是他腦子裏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人影兒一直揮之不去。
“沒有,一切都好!那邊的事情暗影處理的很幹淨,那塊礦目前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下了!藍森的人吃了不少苦頭!”卓貝隨口回答道,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可是一下飛機就趕到了這裏,一路飆車過來,累個半死。這麽多年,對這個男人,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死心塌地。即便他娶了那個癱子,即便她也已經有了名義上的未婚夫。
“嗯,那就好!這些年,藍森似乎是著了魔了,處處跟我對著幹!當初我們兩個一起在英國打拚的時候,也算是生死之交,可是這五年來我倒是說不清哪裏得罪他了,隻要我看好的礦地,他一定要插一腳!”似乎是在追憶往事,淩澈半眯著眼淡淡的說道。
“男人之間的鬥陣,不是為了錢權勢,就是為了女人!”卓貝瞥了淩澈一眼,悠悠的說道。藍森她怎麽會不認識,那個長的過分妖孽的男人,永遠都是一副陰陽怪氣自命不凡的樣子。
“嗯?”卓貝的話讓淩澈捉摸不透,錢權勢?女人?
“算了,不提那個妖孽了!頭兒,你最近怎麽樣,我聽說孫菲兒這次又小題大做把事情吵到媒體了?她怎麽這麽沒完沒了啊,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你娶了她!”說著話的時候,孫菲兒明顯的覺得自己的心疼了一下,但也是一閃即逝,這些年,她習慣了。
聽到卓貝提起孫菲兒,淩澈明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不想聽到關於那個女人的任何一個字。
“頭兒,你也是,娶了一個女人五年,硬是不碰她一下,難怪人家說你……”不自覺的瞥了淩澈的下體一眼,卓貝不懷好意的笑到。
“夠了,姓貝的你有完沒完,什麽時候這麽八婆了!”直起身,淩澈嗔怒道。
“切,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要是別人我才不會關心的!頭兒,你要是敢說你是為了那個顧雲曦潔身自好到現在,那我可真就!”
“你就怎樣?卓貝,你越界了!”再次聽到那個名字,淩澈眸子裏滑過一絲哀傷,那樣的明顯,那樣的不可忽視。
“我?頭兒,你果然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她都走了五年了,為什麽對你還有這樣大的影響?如果有機會見到顧雲曦,我真想好好的研究研究她,為什麽每一個男人都對她牽腸掛肚,至死不渝!”撇撇嘴,卓貝這話說的明顯的泛酸。
“每一個男人?”即便是哀傷的時刻,淩澈也沒有聽漏卓貝的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每一個男人?卓貝知道什麽,淩澈記得,在顧雲曦這件事上他一直都是緘口不提的,他身邊的人也識趣的不會張口,可是卓貝怎麽會這樣說,要知道卓貝找到他的時候,顧雲曦早就消失半年多了。
“額……”卓貝此刻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圖一時嘴快,她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說出了口。要是讓淩澈知道,她跟紀紹謙有婚約,那淩澈一定會趕她走,讓她去跟紀紹謙結婚的。
要知道,紀紹謙那個男人,對顧雲曦可是一直都念念不忘的,即便是醉酒了,口中念的也隻是她的名字。
“頭兒,沒什麽,我見過你皮夾裏顧雲曦的照片,長那麽漂亮,一定迷倒了不少男人吧!”這個時候,卓貝也隻能自圓自說了。她都恨不得咬舌頭了。
“你敢偷看我東西!”卓貝這樣一說,淩澈不禁怒目而視,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皮夾,的確,那裏一直都擺著顧雲曦的照片。
那時的顧雲曦,還不認識淩澈,她還隻是一個單純美好的大學生,俏麗的馬尾,潔白的棉裙,那樣的顧雲曦美好的讓人挪不開視線。最重要的是……她臉上那抹純潔的微笑。
淩澈第一眼見到顧雲曦的時候,就是在那樣一個午後,陽光溫潤,他躲在車裏,看著抱著一摞文獻的顧雲曦掛著微笑從他身邊經過,那是他打算將她拉入深淵的前一天,淩澈清晰的記得,那個午後,他見到她,心不自覺的悸動……
純潔的百合,就這樣被他死死的攥在了手裏,之後她的生命力便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
“對不起,上次我見你捧著皮夾睡著了,本來是想讓你睡的舒服一點,不經意就看到了!”見淩澈是真的生氣了,卓貝也不敢造次了,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嘟囔氣啦。
“算了,你先回去吧,既然礦上沒什麽事兒了,你就不用親自過來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擺了擺手,淩澈不願意在過多的交流。
淩澈這話嚴重重傷了卓貝,她隻覺得她的心再次碎的七零八落的,這個男人無論什麽時候對別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冷淡,包括她!為他出生入死,不惜一切的她。
“好,那你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卓貝到底是不會邁出這一步,她一直覺得隻要能站在淩澈身邊就是幸福的,所以她不哭不鬧不強求。
這樣的女人委屈的讓人心疼,但卻可憐的一無是處。何必,早就注定的解決,一切都是徒然,卓貝自嘲的笑笑,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