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商人的本質

  李言苦笑一聲：“是我小瞧周董了。以周董的實力，政府得求你來。”


  李言一頓，笑問道：“不知周董的計劃是什麽？”


  周鴻業雙眼微眯，淡淡一笑：“這是集團機密，我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以後我們就是合作楚係了，我告訴你也無妨。”


  “等等！”李言有些驚訝：“合作楚係？”


  周鴻業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我想跟楚氏集團合作，一起開發北海區。”


  李言有些不解地看著周鴻業：“周董，你既不缺錢，也不缺人，沒必要帶上楚氏集團的。”


  “嗅，明白了。你是為了周藝。”李言挑挑眉。


  周鴻業搖搖頭：“要是為了周藝，我直接給她一家公司就行。況且，我為她這麽做，她也不會領情。我，隻是單純地想跟楚氏集團合作。”


  李言打量著周鴻業，半開玩笑地問道：“周董，你不會有什麽企圖吧？”


  周鴻業哈哈一笑，“要說企圖，也不是沒有。”


  然後，他話題突轉，問道：“聽說老於家已經亂了？”


  李言心頭一緊。


  他覺得周鴻業好像看透了他的計劃。


  問題是，周鴻業怎麽知道的？

  李言決定試探一下周鴻業。


  他不由裝傻說道：“周董，於乘風打電話罵我那件事，隻是偶然事件，還不至於影響到……”


  周鴻業抬手打斷李言的話，一臉鄭重地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說的是，你和於飛天之間的事情。”


  “於飛天？我和他能有什麽事？”李言繼續裝傻，“噢，想起來了，我和他之間有仇。他三番兩次地找我麻煩……”


  “李總，這就沒意思了！”周鴻業再次打斷李言，冷笑兩聲：“要不是有沈雷、韓國濤那些事件在前，我還真相信你的話。”


  周鴻業往前探身，鄭重地說了一句：“李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李言微微一頓後，嗬笑道：“周董既然看得清楚，那就別藏著掖著了，直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周鴻業這次比較滿意李言的回答，不由表情放鬆，又牽扯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我已經得到可靠消息，燕京蕭家將會攜巨資入駐北海。初步消息顯示，蕭家將會拿下整個鎮子的土地。”


  周鴻業長呼一口氣：“拿下整個鎮子的土地，對我來說，倒也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但是，後期規劃、開發、建設、運營等一係列執行下來，可就困難多了。所以……”


  不等周鴻業說出來，李言突然笑道：“所以，周董想聯合楚氏集團、於氏集團，一起對付蕭家。對嗎？”


  周鴻業眉頭上揚，非常讚賞地點點頭：“李總果然聰明。看來，我沒有找錯人。”


  李言表情一沉，意味深長地問道：“周董，我為什麽要跟蕭家對著幹？各幹各的難道不好嗎？”


  周鴻業沒有說話，而是將一個文件夾遞給了李言，“李總，你看完就知道原因了。”


  李言接過文件夾，倒是挺厚實。


  他拿開裏麵的文件仔細地看了看起來。


  一分鍾後，李言眉頭微皺。


  兩分鍾後，李言臉上布滿了驚訝的神色。


  “李總，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看出問題所在了。”周鴻業輕聲說道。


  李言繼續翻著後麵的文件，回了一句：“好霸道！”


  周鴻業苦笑一聲：“所以，你想和平共處，但並不代表蕭家會聽話。除非，你避開蕭家所經營的所有產業，否則，就別想安穩。”


  “這是壟斷！”李言表情陰鬱，“難道就沒人管嗎？”


  周鴻業故意嗤笑一聲：“壟斷？證據呢？再說了，你知道這叫壟斷，蕭家就不知道嗎？”


  李言合上文件，開始思考。


  他剛才看的文件，都是與蕭家有楚的經營規劃。


  蕭家在全國有很多產業，涉及範圍非常廣，覆蓋有上百個城市。


  但是，在每個城市，都有一個非常大的特點：蕭家一家獨大。


  比如，在濟州，蕭家開了一家魯菜館，那麽蕭家的菜館是最大、最豪華的。其餘的魯菜館幾乎都楚了門，或者轉型做了其他菜係。


  在南州，蕭家經營了養牛場，那麽，全城就不會再有第二家。


  總之，蕭家想要經營什麽產業，就會動用一切商業手段打壓、排擠競爭對手。


  哪怕是同城有好幾家，那幾家也都是經營慘淡。


  更有意思的是，蕭家為了不被扣上壟斷的帽子，竟然以其他公司的名義又開了一家競品店，但這家店隻是慘淡經營，當個樣子而已。


  李言已然明白了周鴻業的意思。


  蕭家要大舉進駐北海，所涉及的產業和商業形態絕對不在少數。


  以蕭家的作風，一定會繼續打壓、排擠同行，從而做到一家獨大。


  周氏集團，在全省首屈一指。


  但是，放在全國這個市場裏麵，剛剛進入前五十名。


  而蕭氏集團，經濟實力在全國排名第九。


  哪怕再來一個楚氏集團，都不是蕭氏集團的對手。


  所以，周鴻業才會想聯合更多的力量，來抗衡蕭家。


  李言想了想，問向周鴻業：“周董，以你的人脈，一定認識更多的大企業，為什麽不聯合他們呢？”


  周鴻業反問道：“我認識那些大企業，蕭家就不認識嗎？蕭家的霸道，在圈裏是出了名的，一般人還真不敢惹禍上身。”


  “那些比蕭家更強的企業呢？”李言又問道。


  周鴻業搖搖頭：“越是大企業，越是求穩，誰都不願意撕破臉。要是兩個巨無霸級的企業發生了戰鬥，你能想象什麽後果嗎？”


  李言點點頭，深以為然。


  這時，李言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說道：“蕭家實力強，還霸道，我們和他硬懟，豈不是毫無勝算？說不定，楚氏集團就完了。”


  “李總說的不無道理。所以，如果要聯盟，我周氏集團衝在最前麵。哪怕是完蛋，也是周氏集團先完蛋。”周鴻業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李言盯著周鴻業，笑問道：“周董，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什麽計策了？”


  周鴻業神秘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就看李總對於氏集團有多大的控製權了。”


  李言哈哈一笑，指向外麵，轉移話題：“周董，港口快到了，投資建設一個港口其實也不錯。”


  周鴻業也不著急要李言的答複，隻是點點頭：“那就去看看。”


  他之所以一定找李言合作，自然不是因為楚氏集團的緣故。


  而是他安插在於家的手下傳回一句話，說李言可能是共濟會的人。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鴻業也是不信。


  他基本算是共濟會的成員之一，但是，卻從來沒聽說過李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