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1
“謝羽西，你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太不誠心了？”葉染沒好氣道。
“沒……沒啊……”視線飄忽著，還是沒辦法收回來。
葉染自嘲道，“謝羽西，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不禮貌，在一個男人麵前，表現出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期待，而且是如此的不加隱藏，會不會太打擊人了。”
謝羽西苦笑，“哪裏有。”
看了一圈，根本就沒看到半片影子，她心有不甘的收回視線。
葉染哪裏能不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也懶得再計較什麽，拖著往自己車子的停放方向走。兩個人都沒注意到，他們才離去不遠，一輛黑色奔馳車，停靠在了他們的後麵。
坐在車子裏的趙軒見，雙手緊緊的抓著方向盤，眼睛微微眯起，細心的話，可以看到他臉部肌肉在強烈而小幅度的跳動。
她回國的事情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反而是告訴別的男人了嗎？
謝羽西，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眸光轉冷，趙軒見再也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重重一掌怕在方向盤上，倒轉車子，狂飆而去。
……
高速上。
葉染開車的時候，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在遊離。時間有時候真的過的很快，回憶起來，當初他去美國的那段時間，彷如昨日。
謝羽西似乎一點都沒變，看上去還是那麽青澀那麽美麗，隻是嘴角偶爾撩起的一抹輕笑，才會讓人知道，她變得更成熟更知性了一點，可是，也變得……更加疏離更加有距離感了。
這種距離感幾乎是立體的有形有質的，猶如一堵玻璃牆壁，攔在兩個人的麵前，明明可以看到彼此，卻是，再也難以深入到對方的內心。
這種感覺讓葉染微微恐慌，他忍不住開口道，“謝羽西，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呢？”
謝羽西愣了一下，哪裏想到葉染會問這種類似哲學命題的問題，苦著臉道，“怎麽了？問這個奇怪？”
葉染抓了抓頭發，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太過狗血了，“我隻是忽然想知道，你……你知道嗎？我現在看你，有很多地方都看不透，而這些看不透的地方，讓我的內心很不安。謝羽西，你在美國那邊，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情？”
謝羽西半邊身子僵住，發生過什麽事情，這兩年來，其實一直都很平淡吧，趙宣明和李萍兒夫婦對她很照顧，而大衛老師也很看重她，給了她不少機會，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唯一的變故，就是那個傍晚，趙軒見轉身離去留給她的背影吧？不知道多少個晚上，每每想起那一幕，她都有如做噩夢一般的驚醒。
葉染看到她的表情不太自然，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小心翼翼的問道，“謝羽西，那些事情，你能和我說說嗎？”
謝羽西輕聲歎了口氣，“抱歉……”
哪裏知道葉染也好像鬆了一口氣般，“其實我也不是太想知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我就是太緊張你了……”用力一拍額頭，尖叫道，“老天，我這都在胡說八道什麽啊，真是該死。”
……
晚上謝羽西住在葉染幫她安排的酒店裏，兩個人一起吃晚餐。
雖然目睹一些舊物心情不太明朗，但是好久沒吃過純正的中餐，胃口還是很好。
葉染的狀態一直都挺恍惚的，讓她頗為不適應，好不容易吃晚飯，她趕緊找個理由將葉染支開，然後回到房間休息。
雖然很累，但是躺在床上好一會，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拿出筆記本，接上電源打開，登陸上網，登上MSN的時候，發現趙軒見的頭像是亮著的。
一看時間，將近晚上十一點了，他還沒有睡覺，他在等待什麽呢？謝羽西咬著嘴唇好一會，有些期待的將MSN設置成在線的狀態，然後，她就睜大眼睛，在一邊看著趙軒見會不會主動聯係她。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幾分鍾過後，趙軒見的頭像馬上變成了灰色，好像根本就沒看到她一般。謝羽西不免懊喪，試探性的發了一個可愛的頭像過去，可是趙軒見那邊卻沒有回複，似乎，真的已經下線了。
之後，謝羽西習慣性的查看了一下羅美美的郵件，順便將自己回到T市的消息告訴了她，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完成這一切，關閉窗口，注銷MSN，她卻是不知道，所有的這一切，趙軒見都有關注到。
趙軒見並沒有下線，而是選擇了隱身，一來是不想被謝羽西猜透他的心思，二來，是因為在機場看到葉染和謝羽西兩個人親密的模樣他覺得窩火，多多少少有點聯想到當年在紐約的時候，那個傍晚，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幕。
感情方麵他向來不是大度的男人，不說謝羽西沒有和他解釋，就算是解釋了，他也未必聽得進去，所以當年，他才會那麽決絕的轉身離開，打算就此斬斷一切。可是誰能想到，兩年之後，當謝羽西再度和他出現在同一個城市的時候，他本來死寂沉沉的那顆心，竟然有著某種不受控製的死灰複燃的趨勢。
兩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至少足夠長到忘記一些不想記住的事情，可是關於謝羽西的一切，卻是怎麽也難以忘卻，這讓趙軒見在煩躁的同時也有著莫名的焦躁和恐慌。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謝羽西了，該死的頭痛症又發作起來，本來昏昏欲睡的他，頃刻間變得毫無睡意，站起身，拿著鑰匙，出門而去。
他想，不管她來了還是走了，他都必須和以前一樣，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她在介入到他的生活中，絕不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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