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7
晚上趙軒見睡客房。
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怎麽會腦子一熱，心一軟，就答應了謝羽西那個莫名其妙的條件。對於夫妻之間，這個條件的確夠莫名其妙的。而對於他來說，更加是一種難堪的折磨。
這個晚上謝羽西睡的頗為心安，吃早餐的時候，看到趙軒見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忍不住想笑。趙軒見恨恨的瞪她兩眼，在她耳邊輕聲道，“該死的，昨晚騎虎難下，你可是害死我了。”
“誰叫你那麽……色……的，每天就隻會想著那事情。”每天工作就那麽累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好精力。
“食色性也，孔老夫子幾千年前就說了這話了，這都是人的本性所致，和色不色沒關係，隻有你滿腦子糊塗思想的，才會亂七八糟的想那麽多。”一個晚上就那麽難以煎熬，一個月的時間，那還不是跟坐牢一樣難受。
“又沒誰規定孔老夫子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理。”謝羽西笑的開心，難能見到趙軒見吃癟的樣子，胃口都好了很多，吃了一小碗粥，小翠做的酸黃瓜味道很不錯，酸酸甜甜的，還有一點生生的脆感，貪吃的吃了小半碗。
趙軒見估計是鬱悶，反而吃的很少，那種滿臉便秘的狀態，即便是小翠都瞧出幾分不對勁來。
……
整個上午謝羽西都忙於新的設計作品，十點鍾左右，羅美美打電話給她，說是出院了，問她有沒有時間，去coco喝兩杯。
謝羽西大罵道，“你這才剛出院就去喝酒，怎麽，嫌折騰的還不夠。”
“就是折騰不夠，我告訴你，上次我受傷時因為霍克不在，有他在的話，兩個趙軒見都不經看。”羅美美大言不慚的道。
謝羽西笑，“好，知道你眼光好。出院了就回家好好休養，別再到處招蜂惹蝶了，我看人家霍克也不容易。”
“怎麽了，你疼惜他啊。”
“我這是愛屋及烏。”謝羽西好笑道。
“我才不管什麽愛屋及烏，你幫我轉告趙軒見，就說那仇我是記住了，遲早有一天會報到她身上。”
謝羽西笑著說好，一定轉讓，羅美美又喋喋不休好一會，掛斷電話。
午飯過後，因為顏料不夠用的緣故，謝羽西收拾一下自己出去轉轉，順便逛逛超市，這房間有段時間沒住了，好些東西要換。
趙軒見是個生活刻板講究的人，小翠做家務還可以，買一些大件用品和貼身用品，卻未必能合他的眼，這些謝羽西都得親自去過問。
推著車在生活用品區逛了一圈，信手拿了幾件東西，正打算去結賬，轉彎的時候，看到正對麵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那個男人已經看到了她，叫她的名字，“謝羽西，你躲什麽躲啊。”
謝羽西臉微微一紅，看著他旁邊的那個女人，也不說話，葉染就大步走過來，拽著她的一直胳膊道，“你這樣子真是很別扭啊。”
“我的意思是我去結賬，你們……應該還沒買夠吧，繼續逛著。”謝羽西可不想當電燈泡。
葉染就對著她笑，笑的沒心沒肺的，笑夠了，附在她耳邊輕聲道，“謝羽西，你是在吃醋呢。”
謝羽西苦笑，搖頭，推車就走。葉染看著她離去，也沒阻攔。不過那個給你葉染一起的女人，卻是對她表現出極大的敵意，眼神極為不友善。
……
謝羽西回到家裏剛將東西整理好，葉染就打電話過來，“一起吃晚餐吧。”他道。
“不去了，很累。”
“我就在樓下。”葉染笑道。
謝羽西微微愣住，這個男人總是習慣將事情發展到一個沒辦法拒絕的邊緣，那個晚上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子嗎？
她隻得說，“你等我十分鍾。”
清潔了一下臉，化了點淡妝，出門就看到葉染靠在車邊吸煙，他的頭微微抬著，仰望著T市這注定永遠看不清天空顏色的天空。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謝羽西忽然覺得，其實他的人生並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麽瀟灑，他也有很多負擔和羈絆。
葉染看到她，隨手將煙頭彈掉，拉開車門道，“想吃什麽？去哪裏吃？”
“隨便吧。”謝羽西道。
葉染點頭開車，神情有些頹然，話語也不似往常那麽多，謝羽西好幾次回頭的時候都發現男人在看她，開車開的心不在焉的。
忍不住提醒道，“葉染，就你今天這狀態，不會是想拉著我一起去死吧。”
葉染手一抖，車子走了一個大大的S形，謝羽西嚇的臉色慘白，葉染則有些得意，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另外一隻手去掏煙。
他看上去精神狀態的確不夠好，點燃一根煙抽了兩口，才問謝羽西，“你說，如果我拉著你一起去死的話，你會恨我嗎？”
謝羽西覺得這話莫名其妙，道，“先不說有沒有活夠這個問題，單說死，你覺得我們兩個能夠死在一塊嗎？”
葉染咧嘴苦笑，“你終究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謝羽西知道他這話的意思，選擇沉默，葉染再抽了一根煙，解釋道，“今天你在超市看到的那個女孩子，她叫楊璐。”
“她上去很年輕，也很漂亮。”謝羽西道。
葉染仿佛在自說自話，也沒注意到謝羽西的話，接著道，“按照我爺爺的意思，我現在應該是在跟她正常交往。”
謝羽西這才微微吃了一驚，“什麽時候的事了。”
“在你不在T市的那段時間。”葉染道。
“你喜歡她嗎？”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那麽好吧，我告訴你，我喜歡你。”葉染直接道。
謝羽西臉一紅，有些不自在，“葉染，你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有結果的，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並不想浪費你的時間，而且我一直都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
“友誼……那是個什麽東西呢？”煙頭彈掉，一絲煙灰吹進眼睛裏，葉染伸手揉了揉，也不知道是否揉出了淚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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