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逆鱗
這個世界隻要將手機帶在身邊,你的行蹤、你的隱私就不保險。
很多APP程序都要求各種權限授權。得到這些權限,不僅可以定位手機位置,還能通過手機聽筒,監聽手機附近的聲音。
宙神殿的隱部冥網組織,可以通過各地的攝像頭用人臉識別等手段追蹤、搜尋人,通過每部手機和通話,監聽各種信息和隱私。
而在朵朵、高婉雲、高振風、周雅英的周圍,更是監聽重點範圍。
這幾人從高婉雲家附近就開始跟蹤,馬上引起附近宙神殿的注意。監聽之下,發現這些人正在計劃搶走朵朵。
“不說?”陳南玄覺得在殿主麵前很沒麵子。他拿出手機,點開支援組發給他的語音文件。
手機響起這幾人在麵包車內密謀的聲音。
這五人頓時傻了,震驚地看著陳南玄。
陳南玄說道:“不要以為你們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
五人中的首領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他怕了,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監視。也許是從江北出來就被發現?還是進入江南市才被發現?
又或者,來到高婉雲家附近監視時才被發現?
陳南玄笑問:“你們確定想知道?”
這句話的潛意思五人明白。知道後,他們就會被滅口。誠然,就算不知道,他們也有很大可能被滅口。
首領想死得明白,點頭道:“我想知道栽在什麽人手上。”
他已抱著必死之心。他們為江北頂級豪門孔家做事,從來沒有失手。殺過人、埋過人、沉過人,不管是十惡不赦的混蛋,還是手無寸鐵的婦孺,他們從不手軟。
本以為這趟活很輕鬆,沒想到撞上的卻是一頭恐怖巨獸。
陳南玄一一看過這五人,緩緩說道:“你們,還不配!”
他後退一步,站在戰無雙身後。手一招,就上來一人。他在宙神殿職務,行刑者。
行刑者將手中提的金屬箱放在桌上,指著首領說道:“你是首領,知道得最多,你可最後死。”
他又看向其他四人,說道:“你們現在還有機會,誰先說,誰能活。”
說完,他打開剛才放在桌上的金屬箱,取出一支注射器,將一支藥管裝到注射器上。
“不要以為你們自己死了,你們的家人就沒事。”
“我們不會亂殺無辜。但你們的錢,但凡有一分給了他們的,都會被拿回來。不義之財,我們會幫你們捐出去。”
這五人,紛紛變色。
陳南玄點開手機上的資料,上麵是這五個人的資金往來。手機上的AI智能語音開始朗讀這些資料。
行刑者掃視一個四人,見沒人招供,便將注射器按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一側。
那人感覺脖子有點涼,問道:“這是什麽?”
“給你打一針,你可以痛苦地死去。死後查不出結果,屍檢隻會得到心髒猝死的結論。”
說完,扣動注射器。
其他人看著藥管上的藥水逐漸減少,最終注射完。等注射器離開脖子,被打針的從突然全身抽搐倒在地上。
語音朗讀還在繼續,所說的,正是地上抽搐之人的資金數據。
一條條、一筆筆,什麽時候轉給他的家人,在這房間裏回蕩。
伴隨著這樣的聲音,此人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冒出額頭,臉上、脖子上,青筋凸現,如一條條青黑色的小蛇,遍布全身皮膚。
他張大嘴巴想要叫喊,卻驚恐地叫不出聲。
語音朗讀聲,如同一曲亡靈送奏曲。
這個樣子,把其他四人嚇得驚恐不已。但是,他們還存著僥幸。錢已給了家人,還怎麽轉走?
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們雖然驚恐,卻仍在堅持他們認為的職業操守。
行刑者將空藥管取出,又從金屬箱裏取出一支藥管放入注射器內。他掃視剩餘四人,隨便選定一個,將注射器按在其中一個的脖子一側。
那個被注射器按上的人,看著地上死亡的同伴,不禁全身發抖。但,他還是沒有開口招供。
行刑者給他注射藥水,馬上這人就與他同伴一樣,倒地抽搐,最終痛苦死去。
“你們或許認為錢已經在你們家人賬戶上,我們拿不走。”
“賬戶上的錢,我們確實不能直接拿走。”
第三個人,倒地。
“可,你們是什麽人,自己不清楚嗎?”
“打到你們的家人自己將錢捐出去。”
“設局讓你們的家人把錢交出來。”
第四個人,倒地。
“方法,多得很。也許你們自己,就對別人用過。”
“追債而已,你們不是做得很輕鬆?”
“隻是我們沒你們那麽凶殘,我們不會逼死他們。”
四個手下全死光,隻剩首領在咬牙堅持。
“你們這招無效。我們不怕死!”
雖說不怕死,卻怕連累自己的家人。他固執地以為,這些人不會這麽做。
陳南玄說道:“你不招,我們也能查到。你們的手機已破譯成功,根據線索推測,你們是為江北豪門望族孔家做事。”
首領嚇得臉色慘白。之前怎麽硬氣,現在怎麽驚慌。但,他沒有傻到開口詢問陳南玄怎麽知道。
隻要他開口問,就等於他承認是為江北豪門孔家做事。
戰無雙看到首領變色,知道說對了。既然對方不招供,那就不會放生。其實,就算他們招供,也難逃一死。
殺他們,戰無雙不會手軟。戰朵朵是戰無雙的逆鱗。誰敢打朵朵的主意,誰就得死。
他站起來,向門外走。這意味著,這裏的事,結束。
行刑者將注射器按在首領脖側。
首領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平時開個破麵包車的,才是真正的老大。現在這個老大,對他已沒興趣。
最主要的,他們能查出他的背後主使是江北豪門孔家,就真有能力把他掙來的錢,從他家人身上拿走。
他做這麽多髒活,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他兒子?
如果這些人拿走了他兒子的錢,他所做的一切全都白廢。
看著戰無雙的背影,首領叫道:“我說!我坦白!”
戰無雙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隻有陳南玄回頭,無情地冷笑一聲,繼續跟隨戰無雙的步伐離開。
行刑者歎氣,好心說道:
“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總想著最後撐不住再招。”
“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從我動手那一刻開始,機會大門就已關閉。”
“你要坦白,晚了。”
行刑者扣動注射器。
藥水注射完,首領倒地。他痛苦地抽搐著,此時方明白剛才他的手下,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心如刀割、腸如針刺、肺如火烤、肉如蟻咬、皮如蛇爬、腦如錘敲、牙如鑽轉。
行刑者在收拾東西,聲音在首領耳邊回響。
“我的職務,行刑者。”
“同伴們戲稱,命運終結者。”
腳步聲漸遠,包廂門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