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劫機事件(上)
江逸風凝住心神,運行著馭靈心法控製著馬麟皓體內的變化,那多餘的“水”在引導下,透過氣孔散發出來。
不多時,馬麟皓全身上下就濕透了,同時體內的疼痛讓他不禁低鳴起來。
“唔……嗚.……”
江逸風還是沒有停下,因為他發現馬麟皓的肺部也有積水,幾乎把肺部都撐破了。於是他順帶將內髒全部的問題都處理掉,馬麟皓不僅是全身濕透,就連病床上的被單也是濕嗒嗒的。
最嚴重還是環繞著一道手術留下的疤痕,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要是暈血的人看到這黢黑的疤痕,肯定會頭暈目眩。不過卻在馭靈心法的作用下,疤痕逐漸愈合,就連皮層也生長出發根了。
“噗!”
馬麟皓體內彷如波濤翻滾,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汙水,而江逸風早就躲到幾米遠了。
向上噴出的汙水又直接淋在馬麟皓的臉上,一陣咳嗽之後,正好能讓他清醒不少,
“好臭啊!”
馬麟皓恢複意識就說道,立即抬手捂住了鼻子。
那所謂的汙水不僅是其體內的雜質,還有嗆入腹部的海水,經過胃酸的處理,早就是巨臭無比。
門外早就擠滿了人,不僅是馬憲鵬夫妻倆,還有被護士叫來的保羅院長,以及參與手術的艾倫和塞巴斯蒂安等人。
全部人都豎起耳朵,試圖要聽到病房內的狀況,特別是院長保羅,聽到馬憲鵬的解釋後,倒也不急不躁,不吵不鬧了。一心想看明白他找來所謂的“醫生”到底是什麽樣的?再者就是連自己醫院都治不好的病,別的什麽醫生就能治好嗎?
可是聽到病房裏的動靜,時而咳嗽,時而吼叫,聽起來更像是驅魔。但不可否認的是,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植物人已有了動靜。
江逸風先把窗簾拉開,隨後直接把病房的門打開,深呼一口氣說道:“呼!真的好臭!”
“林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譚耀蓮似乎沒有聞到臭味,一心隻在乎兒子究竟能不能治好。
“你自己看,不,還是讓他自己出來吧!裏麵太臭了,還是不要進去為好。”江逸風捏著鼻子說道,恨不得立馬把病房門給關上。
譚耀蓮聽到他的話,早就衝進病房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麽臭味。
一旁的馬憲鵬不可思議地盯著江逸風看,他雖然沒有跟妻子一樣激動,但也聽到了兒子沒事的消息。頓時間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麵對江逸風了,而那些外國人則是一臉蒙圈地捂著嘴鼻,後退了好幾步,有的還踮著腳尖想要查看病房內的情況。
而這時,譚耀蓮直接攙扶著馬麟皓出來了。
全身濕透的馬麟皓臉色已經紅潤了不少,黏糊糊的衣服緊貼在身體上,因躺得太久導致雙腳還不適應,在譚耀蓮的攙扶下一臉迷茫。
“爸,這是在哪裏?”馬麟皓嘶啞的嗓子發出低沉的聲音,他媽一直激動得說不出話,隻好向他爸發問了。
馬憲鵬眼淚直流,欲言又止地衝上前去把兒子抱住,隨後一家三口激動地抱頭痛哭。他們需要釋放半個月以來的壓力,馬麟皓就算沒問到答案,也總該明白此時的狀況。
此時無聲勝有聲,任何的語言都抵不過一頓歇斯底裏的痛哭。
保羅看著已經像是無事人一樣站起來的馬麟皓,雙眼瞪得溜圓,藍色的瞳仁無處安放:“這怎麽可能?”
其餘的外國醫生也驚訝附和起來。
“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的天呐!我的主啊!”
“.……”
江逸風在一邊無語地搖著頭,喃喃說道:“可憐的外國人連一句‘臥槽’都不會說。”
他雖然聽不懂外國話,但也能看出這些外國佬驚訝的意思,反正這世界不僅是靠先進的醫療設施,還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現象。這是屬於他的秘密,同時也使得外國對神秘的東方又多了一份敬佩和好奇。
這是一件好事。
“好了,我任務已完成,現在安排我回國吧。”江逸風打斷了他們家人重聚,平靜地說道。
“林醫生,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感謝你……”譚耀蓮擦了擦眼淚,然後被江逸風打斷:“給錢就行。”
“給!我肯定給!”馬憲鵬這回學聰明了,二話不說就說道。
“我也不怕你不給,要知道我是醫生,既能救人,也能……你懂的。”
江逸風平淡無奇的威脅,讓馬憲鵬的背後都滲出冷汗來,他倒是想省下這十億,可麵對的是無法預知的力量。
既能救人,亦能殺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懂的,懂的。”馬憲鵬連連說道。
其實退一萬步說,他花十億也是省錢了,既能有活蹦亂跳的兒子,還不需要在支付昂貴的住院費用。先進的醫療設施,同時也伴隨的高昂的費用,單是這半個月來,他已花費了好幾千萬。
若是從長遠來看,十億根本不夠,所以痛快支付給江逸風,也好過被吸血鬼一點點吸光。
“那就好,沒啥事就安排我回國吧,這地方怪臭的。”江逸風皺著眉頭嫌棄地說道。
“沒問題!”馬憲鵬立即打電話安排。
於是乎,江逸風拒絕了保羅院長共進晚餐的邀請,在下午五點登上回國的飛機。
對於保羅邀請的目的,江逸風也能猜到半分,無非就是想拉攏自己罷了。
江逸風自然不會給這樣的機會,並不是因為有多驕傲自大,而是永遠不會考慮這一點。生於斯,長於斯,重生於斯,他又如何能去為國外服務呢?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民族氣概,無論如何都不會丟棄的骨氣。
所以在麵對那幾個外國人的嘴臉時,江逸風隻是不屑一笑,扭頭便走。
夜幕開始降臨,國外的城市夜晚更加的絢爛,但遠遠一看,總能感受到一種冰冷——異鄉再美,終究還是異鄉。
遇到氣流產生的顛簸,江逸風一下就驚醒,飛機上的燈光忽明忽暗,讓人有種置身於夢境中的錯覺。
他身邊坐著的是一個典型的外國女孩,年紀不大,正歪著頭打瞌睡。或許是出國旅遊,表情看上去有些緊張,時而緊皺眉頭,時而又露出笑容。
國家正日益強大,慕名而來的國外友人源源不斷,這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禮儀之邦,向來好客,但並不代表任何人可以隨意汙蔑她。我們歡迎友好的客人,不歡迎企圖破壞秩序的壞人。
“你好!”可能是感應到江逸風的目光,女孩主動用華語打招呼道。
“你好!”江逸風笑著回應道,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學習華語了,令溝通不成問題,挺好的。
“你是G市人嗎?”
“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是。你是要去G市旅遊嗎?”
“對的,我.……我一直想去.……”
“砰!”一陣巨大的響聲打斷了他們的聊天,江逸風抬頭看去,才發現最前排的座位上小桌被人拍掉。好像是跟空姐發生了爭執,從而一怒之下把靠椅上的小桌板給拍掉。
本來所有人都安靜地打瞌睡,突然的聲響驚醒了所有人,紛紛站直身子側目觀看。
“全部人都別動!”
這句話對於江逸風來說,沒有任何的反應,但隨即他卻見到說出這句話的人手中拿著黑色物體。
手槍!
他剛看到這,就聽到一道槍響,隨後則是一陣痛苦的尖叫。
空姐被打中了大腿。
在飛機上開槍,讓每個人的耳膜都震蕩起來,就連飛機都微微一顫,好在很快就穩定下來。但飛機上的人全都亂套了,尖叫的,哭喊的,嚇暈的,嚇蒙的……
劫機!
江逸風終於明白了這突然的變故,他對兵器的了解很少,不清楚為什麽能夠瞞過安保人員,把手槍帶上飛機的。同時在座位的好幾處,站起六個膚色不一的人,想必是那開槍人的同伴。
由六個人站在四周拿著槍指著眾人,剩下一個則是威脅著另一個空姐走向駕駛室。
這第二回坐飛機,竟然就遇上劫機事件,這概率簡直是比中獎還小。
“我們無意傷害任何人,但是請你們配合!”一個持槍的黑人說道,聲音不算大,但卻能讓全部人都聽清楚,且安靜下來。
這也是因為機上絕大多數都是外國人,像江逸風這種聽不懂的太少了,所以他算是最淡定的。
再說這也算不上什麽危險,無非就是幾把槍罷了。
“我們打算要讓飛機飛回米國,直接撞向總統府,牽扯上你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另一個黑人說道。
這話在江逸風的耳朵裏根本就沒啥作用,可被其他人聽到,尖叫聲再度響起,幾乎要發生騷亂了。
特別是他身旁那個女孩,驚嚇得臉色煞白,當然她本來膚色就是白的,可全身顫抖,無處安放的雙手想要捂住雙眼,同時又想捂住耳朵。
麵對死亡,任何人都無法淡定,除非他沒有察覺。
江逸風就是這樣的人,先不說語言不通,但區區手槍也殺不盡幾百號人吧?有什麽好怕的呢?
子彈有限,可誰都不願意成為那個先挨子彈的,這便是怯懦的妥協,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