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冰魄
秋懷慈笑容滿麵,目光溫柔地盯著表情呆滯地瞪著他的雲舒兒,伸手握住雲舒兒一隻手掌,將二顆拇指般大的鎮魂石塞在雲舒兒手中,笑道“徒兒,你的寶貝不要了!”
雲舒兒瞪著秋懷慈就像碰見了厲鬼似的,突地‘啊’地一聲,甩開秋懷慈的手掌,轉身向著山下,邁開二條小腿,就是一陣狂奔,但且走了幾步,眼前一閃,便被秋懷慈擋住了去路,且被秋懷慈給抱了起來。
秋懷慈眉目含笑,麵目慈祥地柔聲問道“徒兒,你跑的這麽急,不怕摔著嗎?”
雲舒兒雙手推搡著秋懷慈的胸脯,扭著身子,自秋懷慈的懷裏,掙紮下了地,咬牙切齒地在秋懷慈的腹部狠狠地捶了幾下,瞪著秋懷慈,氣急敗壞地叫道“秋懷慈,你說話不算數,你這個大壞蛋,我都不殺你了,你為什麽還要抓我呀!”不停地拍打著秋懷慈那向他要摟抱她的伸過來手掌。
秋懷慈笑問道“徒兒,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呀?”
雲舒兒指著秋懷慈,依然氣惱地叫道“秋懷慈,你說話不算數,你這個大壞蛋,我剛才都放過你了,你為什麽還要抓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秋懷慈笑道“徒兒呀!你的陣法都被我破了,這麽能說是為師輸了呢?”
雲舒兒瞅了一眼山坡,見自己布置的陣法亦然消失不見了,一愣,瞪著秋懷慈,驚訝地叫道“秋懷慈,你剛才壓根就沒有被我的陣法困住了,是不是呀!”
秋懷慈笑著點了點頭。
雲舒兒一怔,有一陣強烈的被戲耍的感覺,瞪著秋懷慈,氣憤叫道“秋懷慈,你就是一個大壞蛋,大騙子!”
秋懷慈笑道“有其徒必有其師,誰讓你先騙我了!”
雲舒兒一下就不說話了。
秋懷慈笑問道“徒兒,你輸了,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心甘情願地叫我師父了吧!”
雲舒兒目光閃爍地瞅著秋懷慈,咬著下嘴唇,思忖一下,突地斷然搖頭,一臉氣憤地叫道“我不服,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秋懷慈一愣,道“徒兒,人無信不立,做人要守承諾,講道理,你既然輸了,就應該遵守約定,拜我為師,不得反悔!”
雲舒兒一臉固執地叫道“的確是我輸了,但我就是不服!”
秋懷慈眉頭一蹙,不悅地說道“小丫頭,你這是要耍賴嗎?”
雲舒兒臉色緩和一下,搖搖頭,解釋道“我沒有耍賴,剛才的確是我輸了,我認了,但是,為了公平起見,咱們應該三賭二勝才對,你說呢?”
秋懷慈一怔,訝然問道“什麽!你還要比試?”
雲舒兒點點頭“對!”
秋懷慈思忖一下,盯著目光灼灼地也在瞪著他的雲舒兒,笑問道“徒兒,你之所以不服,是不是你身上還藏著什麽驚天的手段嗎?”
“對!”
雲舒兒又點點頭,昂然叫道“秋懷慈,你敢再跟我再次比試一下嗎?”眼神之中滿是挑釁。
秋懷慈問道“為師若是不跟你比試,你是不是不甘心?”
“對!”
雲舒兒重重地點點頭,眉頭一挑,叫囂道“秋懷慈,你究竟敢不敢跟我比試嘛?”
秋懷慈遲疑地問道“你不會又在誆騙我吧?”
“沒有!”
雲舒兒連忙搖頭,甚是不耐煩地叫道“哎呀!秋懷慈,你究竟要不要跟我比試嘛!你要是害怕,不敢跟我比試也行,那你就趕快跟我磕頭認輸,自今往後,你就改口喊我師父得了!”
啊!什麽道理?不跟你比試,就得向你磕頭認輸,喊你師父,小姑娘,你倒真能瞎掰呀! 得!又用上激將法了,看來這個小丫頭片子又要搞怪了,嗯!我姑且答應,看你究竟又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秋懷慈定定地瞅著雲舒兒,欣然一笑,點點頭,說道“嗯!好吧!為了不讓你說我欺負你,為了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心甘情願地拜我為師,那為師就給你一次翻本的機會,你說,這一次,你又想要如何比試呀?”
雲舒兒本來就不抱有什麽希望,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思,沒想到秋懷慈在她的哄騙之下,又再次答應她的要求,一時心花怒放,高興壞了,不由眼眸一亮,嫣然一笑,但隨即連忙笑容一斂,神色淡定,她自儲物袋裏一陣摸掏,轉瞬,掏出一塊晶瑩透亮的不似石頭又是石頭的東西來。
雲舒兒將那透明的東西遞到秋懷慈麵前,臉露笑容,說道“你摸摸?”
秋懷慈見那透明的似玉非玉的東西周身正被一股靈氣包裹著,那靈氣就像水波一樣蕩漾,若非使用法力,那靈氣肉眼是無法識別的,他便伸手摸摸,沒想到他的手掌剛一觸碰到那個東西,一股透骨的寒氣侵入了肌膚,鑽進了他的身體裏,冷得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一愣之下,驚喜萬分,亦知此物乃是一個天地奇物,罕世異寶,其物之珍稀,遠甚與先前的鎮魂石,他在腦海之中,翻閱著資料,搜尋著此物的出處,轉瞬,就找到了它的來曆,但他卻麵上裝作不知,笑問“徒兒,你這又是什麽神奇的寶貝呀?”
雲舒兒舉起那異寶,搖晃著,一臉得意地說道“這是我跟知兒偷偷跑出王宮,在街市上瞎逛,在一個地攤上看到的,我很喜歡,隻用了小小的三百兩銀子買的,我開始不知道是個什麽鬼東西,就拿給那個販賣古玩的獨眼商人去幫我鑒定一下,他說這是極北的冰川之地的千年玄冰之下的一種石頭,叫冰魄,是一個天地異寶,極極罕有,隻要把它放在水裏,就能讓水立即凝固結冰,那個獨眼商人欺負我是一個小孩子,居然想要私吞我的冰魄,說是開口要買,卻磨磨蹭蹭的不想把冰魄還給我,結果惹惱了我,我就跟知為把他打成重傷,把他的店鋪也給砸了一個稀巴爛,讓他長一個記性,以後不許欺負小孩子!”
雲舒兒想起自己的"光輝事跡",撓著頭,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秋懷慈聽了雲舒兒之言,腦海裏就映現著她氣憤威猛的樣子,不禁莞爾,說道“徒兒,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聽說這個冰魄,乃是神根,若是在此物之中注入仙力,將它身上的凍結之力全部釋放出來,它身上的寒氣,便可以凍結萬物,殺人於無形,端的厲害,隻是你這個冰魄,被人不得其法地濫用過,所以,這個冰魄的凍結之力,非常有虛弱,可惜,可惜啊!”
雲舒兒一愣,即而,嘻嘻一笑,說道“是嗎?嗯!這個冰魄之所以冰力不足,可能是因為天熱的時候,我常常拿著它去冰鎮羹汁所造成的吧!”
秋懷慈吃了一驚,咋舌不已,如果異寶,居然被孩子拿去冰鎮羹湯,真是暴殄天物啊!由此可見,雲牧天夫婦平日是如何寵溺這個女兒來,他瞅著雲舒兒,笑問道“徒兒,你現在掏出這個冰魄來,想要跟我比試,難道你是想要用它來冰鎮為師嗎?”
雲舒兒略一思索,笑道“秋懷慈,你本領高強,我又沒有什麽法力,就算用冰魄砸你,也是凍不死你的!”
秋懷慈問“徒兒,那你究竟想要怎麽樣呀?”
雲舒兒道“秋懷慈,其實我們比試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讓你蹲進了水潭裏,我將冰魄放進水裏,將你凍住,你若是能在一個小時之內,破冰而出,就算你贏了!”即而,還補了一句“你不能使用法術喲!”
秋懷慈輕‘啊’一聲,眉頭一蹙,一臉的為難,訝然叫道“什麽!要為師蹲進水裏?到時候弄得身上的,那也太難看了吧!”
雲舒兒急了,連忙叫道“哎呀!秋懷慈,你就別臭美了,讓你蹲進水裏又怎麽啦,你法術這麽高深,待會你一上岸,你隻需使一下法術,不就能把身上的水珠給蒸幹了嗎!”
秋懷慈還是有些猶豫,一臉愁苦地喃喃說道“徒兒呀!為什麽老是要為師做一些難看的事情,咱們能不能換一個優雅的方法來進行比試呀?”
“不行!”
雲舒兒斷然拒絕,隨後,神色一緩,語氣溫和了下來,帶著一絲央求地說道“秋懷慈,我隻有這些手段能跟你比試了,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再說了,你是大人,我是小孩,你不能以大欺小,所以,你得聽我了!”
秋懷慈思忖一下,免難其難地點點頭,說道“好吧!聽你說的這麽可憐,為師就答應你,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雲舒兒又掏出一顆的核桃來遞給秋懷慈,說“把它吃了吧!“
秋懷慈疑惑地問“不會毒殺為師吧?“
雲舒兒沒好氣地叫道“有沒有毒,你不是能用法力探查出來嗎?“
秋懷慈用法力探查一下核桃,沒毒,就吃了,還讚道“好香!“
雲舒兒暗自鬆了一口氣,笑道“你抱著我先去找一個池塘再說!”
秋懷慈點點頭,便抱起雲舒兒,縱身越到空中,一路飛來,一路尋找,一會,就在一個山崖下找到了一個深潭,於是,他們就降落在深潭邊上。
雲舒兒指著清潭,對秋懷慈,輕輕地說道“秋懷慈,你、蹲進水裏去!”
秋懷慈瞅著水潭,又瞅著雲舒兒,愁眉苦臉地問道“真的要蹲?”
雲舒兒眼神裏滿是鼓勵,篤定地點點頭。
秋懷慈哀哀地說道“徒兒,為師不會鳧水?”
雲舒兒被氣的直翻白眼,一下子蹦了起來,雙臂一揮,氣急敗壞地大聲嗬斥道“秋懷慈,你又不是凡人,你乃是仙人之軀,不會鳧水,又會怎樣,難道這點水,還會淹死你不成,你還不趕快下水!”
秋懷慈哦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就慢吞吞地走近深潭,和衣走進潭水裏,待到潭水及腰,站住回轉身子,一臉忐忑地問道“徒兒,為師真的不會鳧水,剛才你又不許我使用法力,待會我在水裏就是一個凡人,要是為師出現了什麽異常的情況,你可一定要記得救援為師喲!”
雲舒兒怎麽也想不通秋懷慈一個男人,一個仙人,為何這麽怕水,真是沒出息,她一臉的不屑,就像看著怪物一樣瞅著秋懷慈,搖了搖頭,耷拉著臉,有氣無力地喃喃說道“哎!秋懷慈,待會你把腦袋露出水麵,站在水裏不要動,你又怎麽會被淹死呢?”
秋懷慈又哦了一聲,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向潭水深處走去,一會,走到深水區,恰好將腦袋露出了水麵了,就站在水裏不動了,衝著雲舒兒高聲問道“徒兒,這樣行嗎?”
雲舒兒見秋懷慈終於鑽進了自己陷阱裏,暗舒了一口氣,衝著秋懷慈點點頭,也不說話,就走近了深潭邊,將冰魄放進了潭水裏,這時,隻見那一池的潭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登時將秋懷慈給凍在水裏了,弄得秋懷慈滿頭滿臉的冰霜,隻剩下了一條舌頭還能活動一下。
秋懷慈嘴唇不動,口齒不清地問道“徒兒,可以嗎?”
雲舒兒不吭聲兒,連忙又自儲物袋裏掏出一個小竹筒來,將竹筒子揭開,自裏麵倒出一些甲蟲來,那甲蟲個大體肥,全身通黑,大嘴巴上長了一對大鉗子,一張一合的,甚是嚇人,那蟲子在地上轉了一圈,問著核桃的香味,突地一窩蜂快速向秋懷慈爬去。
秋懷慈見了甲蟲,感覺大事不妙,聲音驚惶地叫了起來“徒兒,你、你、你要幹嘛!”
雲舒兒壞壞地笑道“秋懷慈,這是火堿蟲,喜歡食動物與人的腦髓,你看到它的嘴巴沒有,無論多硬的東西都能夠咬穿,待會它會爬進了你的鼻孔裏,咬穿你的腦殼,就會吃盡你的腦髓的。”
秋懷慈連忙尖叫起來;“不不不,徒兒,你不能這樣對待為徒,為師會死的?”
“不會!”
雲舒兒搖搖頭,篤定地說道“秋懷慈你是一個仙人之軀,法力無邊,怎麽可能會被這些小蟲子給咬死呢!你一定會想出辦法逃命的?”
雲舒兒說罷,覺得秋懷慈甚是了得,這點小伎倆怎麽可能困得了他,此地不能久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又向秋懷慈扔出了幾個臭臭果,轉身一溜煙地衝進了山間的樹林子裏,身子數閃,登時就跑得沒影了。
秋懷慈見狀,連忙叫喚起來“喂!徒兒,你別跑,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呀?“說罷,嘭的一聲,破冰而出,躍出了水麵,可就這當口那被雲舒兒扔過來的臭臭果突地在他身前爆炸,炸出一團黃色的煙霧來,登時,罩著了秋懷慈。
秋懷慈不慎吸進來了一口黃煙,一股極臭極臭的異味鑽進了他的腦子裏,讓他一陣暈眩,不由跳落到實地上,捂住胸口,幹嘔起來,弄的眼淚直流,一會,緩過氣來,不由笑罵起來“小丫頭片子,又差點栽在你手裏了!“
即兒,身子縱起,在樹梢飛掠著,向雲舒兒逃遁的方向追去。
taohuafuzhiyiguoer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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