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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鮮知知

  雲舒兒與南郊手牽著手站在崇明殿的殿門口,迎著明媚的陽光,昂頭挺胸,雙手叉腰,眺望著天守諸峰,看著天守旖旎的風光,心情舒爽,笑容滿麵,開心之極。


  雲舒兒側臉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南郊白皙周正的臉,笑問道“南郊哥哥,你的孽火之毒真的暫時好了嗎?”


  南郊點點頭,笑道“真的暫時好了!”


  雲舒兒笑道“南郊哥哥,記得我以前跟你說的,你要自信,知道嗎?”


  南郊點點頭,嘿嘿一笑,嗯了一聲。


  北墨止顏這時緩緩地走了過來,招呼道;“孩子們,你們出來了?”


  雲舒兒見到北墨止顏,連忙上前牽住北墨止顏,仰頭笑道;“美女師叔,你好呀?”


  北墨止顏捏捏雲舒兒的臉蛋,笑顏逐開,歡喜地讚道;“甜嘴貓!”


  雲舒兒見南郊微低著頭,不敢正視北墨止顏,嘴唇動了一動,卻沒有說話,連忙大聲叫道“南郊哥哥,抬起頭來!”


  南郊連忙抬起頭來。


  雲舒兒滿眼鼓勵地瞪著南郊,衝著北墨止顏努努嘴巴,向南郊連使眼色。


  南郊神色緊張,猶疑一下,便輕聲喊了一聲“美、美女師叔好!”


  北墨止顏聽得南郊開口喊她,不由一愣,一時定定地盯著南郊,有些失神,因為,南郊自從被秋懷慈抱上了天守,自卑膽怯,猶如老鼠一般,一直躲著北墨止顏等人,即使大家見麵也猶如啞巴一樣,打一聲招呼,也得在秋懷慈的要求之下,更遑論與別人對話了,沒想到今日南郊居然會主動跟別人打招呼,真是破天荒第一遭,怎不讓人稀奇喜歡。


  難得、真是難得啊!


  雲舒兒笑著又叫道;“南郊哥哥,說話要大聲一點,那樣才是朝氣,才算男人,美女師叔耳朵有一些背,所以,你得再大聲喊一下才行!”


  北墨止顏轉頭瞪了一眼衝她吐著舌頭,扮著鬼臉的雲舒兒,板起臉來,裝出不高興來。


  這瘋丫頭,古靈精怪的,就喜歡胡說八道!


  南郊臉上一笑,然後,衝著北墨止顏一個鞠躬,大聲叫道“美女師叔好!”這回真的是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北墨止顏見南郊膽子變大了,精神飽滿,不再自卑,心裏喜歡,便上前攬住南郊,響亮地應了一聲,笑著柔聲說道“南郊,以後不許自卑了,知道嗎?”


  南郊嘿嘿一笑,重重地點點頭。


  雲舒兒搖著北墨止顏的手臂,笑道“美女師叔,您有空嗎?”


  北墨止顏神色一斂,警惕地問道“小丫頭,你又要幹什麽呀?”


  雲舒兒嘻嘻笑道“美女師叔,我又不吃人,您怕什麽呀!”


  北墨止顏一愣,一笑,麵上連忙叫嚷了起來“瞎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我會怕你!”心裏卻在想著;“小丫頭,你就是一個磨人的祖宗,我能不怕嗎?”


  雲舒兒搖晃著北墨止顏的手臂,嗲嗲地嬌嗔道“美女師叔,您要是有空,您陪著我們四處走走唄!”


  北墨止顏輕歎一聲,無奈地點點頭,苦笑著道“小祖宗,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師叔都依著你,行了吧!”


  雲舒兒嘻嘻一笑,一手牽著北墨止顏,一手牽著南郊,就走出了崇明殿,在天守諸峰轉悠,每見到一個人就會親昵地叫喊一聲,南郊也會跟著大喊一聲,很是精神陽光。


  天守的門人都知道雲舒兒與南郊的身份,也知道雲舒兒這個剛進門的醜丫頭古靈精怪,囂張跋扈,以及南郊膽小懦弱、沉默寡言的性格,見到這二個一正一反的奇葩跟天守的第一美人北墨止顏在一起四處兜風,還對他們如此親昵客氣,驚詫不已,回過神來,連忙先是向北墨止顏施禮,即兒,也向雲舒兒與南郊一一還禮,雖然雲舒兒與南郊年齡很小,但終究是天守掌門與玄門盟主的徒弟,身份地位擺在那裏,誰敢真正的輕視得罪啊!

  天守弟子瞅著南郊的背影,對視一眼,驚詫地輕聲嘀咕起來


  “咦!二師兄,是不是幻覺,剛才南郊那孩子好像喊人了?”


  “對呀!還喊了我了,而且還笑了!”


  “二師兄,你有沒有發現,南郊這孩子今日好像變了?”


  “是啊!變得精神陽光,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了。”


  “二師兄,南郊能突然解開心結,治愈了自閉自卑的毛病,這一定是裹兒這個丫頭的功勞。”


  “嗯!是啊!南郊與裹兒的性子相反,有些互補,南郊就是一塊冰,而裹兒就是一團火,一塊石頭被一團火天天烘烤著,怎麽不會變熱變燙呢!”


  “而且,二人都是孩子,麵對對方之時,互相沒有警惕之心,產生抵觸情緒,便於溝通理解,所以自然就打開了南郊的心結,讓他恍然醒悟,變得開朗明亮了起來。”


  “以前不明白,原來掌門收下裹兒這麽一個醜丫頭做徒弟,乃是是為了喚醒南郊,以毒攻毒,對症下藥,掌門就是高啊!”


  “那是,咱們的掌門聰明睿智,高瞻遠矚,手段高明,法力無邊,可不是普通人啊!”


  “那是,那是,那還用說嗎?”


  語中滿那是自豪、敬仰與愛戴!


  北墨止顏領著雲舒兒與南郊在天守四周轉了一大圈,來到奄衝的住所炎明軒,卻見炎明軒來了客人,一個五官周正,樣貌俊雅的中年男子摟著一個與雲舒兒年齡相仿也是一臉疤痕的小女孩,正在品茗著清茶,與奄衝說著閑話。


  北墨止顏瞅見了那個男子,神色一斂,連忙神色一斂,躬身行禮,淡然說道;“見過龔師伯!”


  那男子姓龔,字季,名長纓,乃是一個外門的長老,與天心是一輩的,因為在外麵負責幫助奄衝采購天守的生活用品,常來宗門走動,與北墨止顏等人熟悉,而且此人很會來事,常常會送一些無關緊要的稀罕物件給北墨止顏等人,所以,與大家關係甚好,北墨止顏等人見到他都要行侄輩之禮。


  龔長纓連忙站起身來,向北墨止顏回禮,嘿嘿一笑,神色恭敬地說道;“北墨師侄,客氣了!”然後推了一下懷中的小女孩,吩咐道“知兒,快叫師叔!”


  小女孩衝著北墨止顏一笑,大大方方地叫道;“師叔好!”


  北墨止顏一笑,點點頭,回道;“乖!”然後,就吩咐雲舒兒與南郊向龔長纓打招呼。


  雲舒兒與南郊便異口同聲地衝著龔長纓,甜甜地喊了一個“師叔祖好!”然後又向奄衝行禮叫喊。


  奄衝點點頭,見南郊臉上帶笑,高聲喊人,一點也不膽怯,精神飽滿,神色開朗,一愣,瞪著南郊,眼中一亮,又是詫訝,又是驚喜。


  龔長纓將小女孩又是輕輕一推,笑道“北墨師侄,你來的真巧,師伯正有事情要麻煩你來,這個孩子行鮮,小名知知,乃是我一個遠房親戚的孩子,知知父母家人都遭到了魔門的殘害,大人都沒了,我見孩子可憐就收養了她,我最近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帶著知兒不方便,將知兒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所以,我想把知知留在天守,交由師侄照顧,待我將急事忙完了,再來接她回去,不知師侄是否方便?”


  北墨止顏一愣,她本就是一個熱心的人,與龔長纓又是熟人,自然不會拒絕這種要求,連忙點點頭,低頭瞅著雲舒兒,輕聲說道;“小丫頭,你又有玩伴了!”


  雲舒兒嘻嘻一笑,與南郊一起上前,一人一手牽住了鮮知知。


  雲舒兒柔聲問道“知兒,咱們一起玩,好不好?”


  鮮知知目光明亮,定定地打量著雲舒兒,重重地點點頭,聲音清脆地笑道“好的!”即兒向雲舒兒;“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雲舒兒說道“我叫裹兒!”然後牽著南郊,不忘介紹道“知兒,這是我南郊哥哥!”


  鮮知知露齒一笑,便分別地向雲舒兒與南郊打聲招呼!

  雲舒兒對奄衝笑著叫道“冷麵金剛師伯,我現在可不可以帶知兒妹妹去南郊哥哥那裏玩?”


  奄衝與雲舒兒雖然相處時間短暫,但對這個醜陋的師侄卻是非常的饒頭,因為雲舒兒非常率真大膽,一進的山門,見到奄衝等人之後,為了便於區分記憶,居然將奄衝等人各自取了一個綽號,比如元鳳焉是美女師伯,夜疏城是好男人師叔,北墨止顏是美女師叔,南藏玉是帥師叔,但獨獨奄衝是冷麵金剛師伯,名號很不好聽,而且,雲舒兒還喜歡當著大家的麵叫他冷麵金剛師伯,奄衝聽著覺得別扭,就神色肅穆偷偷地對提醒雲舒兒,要雲舒兒喊他師伯就行了,可是雲舒兒卻笑嘻嘻地回答說,說奄衝師伯呀,你怎麽老是冷著一張臉,又不愛說話,待人很是嚴厲,你就像廟裏的金剛一樣,讓人有些害怕,這個綽號送給你實在是太貼切不過了,奄衝聽了雲舒兒的解釋,登時無語,隻得去跟秋懷慈說說,那知秋懷慈微微一愣,然後,淡淡一句,裹兒有些調皮,但人品不壞,大師兄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登時把奄衝給氣得直翻白眼,後來,他隻得任由雲舒兒人前人後地叫他冷麵金剛師伯了。


  唉!誰叫這個小丫頭是掌門師弟的徒弟呢,而且還那麽溺愛,掌門師弟那裏是收了一個徒弟,這壓根就收了一個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的小祖宗啊!


  奄衝點點頭,淡然說道“裹兒,知知是客,你不許欺負她!”


  “知道,知道!”


  雲舒兒見奄衝沒有意見,與南郊牽著鮮知知轉身就跑,還不停地衝著奄衝揮舞手臂;“冷麵金剛師伯再見!”


  北墨止顏向龔長纓打了一聲招呼,就跟雲舒兒一起走了。


  奄衝瞅著雲舒兒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轉頭見龔長纓驚詫地瞅著他,便尷尬地一笑。


  鮮知知被龔長纓留在天守,由北墨止顏照看,每天都跟雲舒兒與南郊廝混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嬉戲,可開心了。


  這般的,數日過去,龔長纓將事情忙完,就來天守接回鮮知知,於是,三個小夥伴便在崇明殿外眼含熱淚,互贈禮物,依依不舍地分離了。


  龔長纓抱著鮮知知,一麵踏空飛行,一麵向小女孩問東問西的說笑著,一路向北。


  走了一會。


  龔長纓突地身子一頓,停在了空中,臉色大變,因為,自雲端裏突地跳出了三個人來,成品字形地圍住了他,看著對方那精光閃爍的眼眸,便知來者個個都是高手。


  龔長纓一個轉念,臉露笑意,淡笑著問道;“諸位,你們這是何意呀?”


  左邊那個俊朗的少年,唇角一翹,淡笑著朗聲說道;“龔長纓,自我介紹一下,我乃魔門聖教渾天王城的掖神刀異南,這二位乃是我的哥嫂耶律塔塔與慕容柳柳,我們擋住你是因為我們的聖君有事找你!”


  龔長纓聽了刀異南的介紹,心頭一顫,臉色大變,思忖一下,料來不是敵手,黯然地道“那就請你們在前引路吧!”


  刀異南等人就押著龔長纓降落雲端,來到地麵,走進一片樹林子裏。


  龔長纓跟著走了一小段路,見有一個儒雅俊朗的男子,雙手負背,氣宇軒昂地站在前麵,眉頭微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估摸著乃是魔門聖教的聖君雲牧天,不由停住了腳步。


  雲牧天瞥了鮮知知一眼,即兒,瞅著龔長纓一眼,淡淡一笑,緩緩地說道;“龔長老,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呀?”


  龔長纓暗歎一聲,強裝笑臉,說道;“雲教主,您喚我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雲牧天笑容一斂,淡淡地道“殺你!”


  龔長纓一怔,臉色變得蒼白,身子哆嗦一下,聲音發顫地問道“雲、教主,我可沒有得罪、您們魔門聖教,這平白無故的、您們、您們為什麽要、要殺我呀?”


  雲牧天道“因為你知道了一件不該知道的秘密!”


  龔長纓又是一愣,苦思了一下,疑惑地問“什麽秘密?”


  雲牧天指了一下龔長纓懷中的鮮知知,說道“這個秘密就是她!”


  龔長纓聽了雲牧天之言,立即將鮮知知摟得緊緊的,眼中露出驚悚與恐懼來,不由得大聲叫嚷了起來;“雲教主,知兒的親人雖然不該得罪您們魔教,但是他們已經被您們魔門的人給殺了,她現在隻是一個孩子,根本不會傷害您們,我懇求您,能不能放過孩子一命!”


  雲牧天定定地盯著鮮知知,思忖一下,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龔長纓見雲牧天居然答應了,傻愣一下,猶疑地問“雲教主,您、真的不會傷害孩子?”


  雲牧天點點頭,斷然說道;“不殺孩子,隻殺你!”


  龔長纓害怕雲牧天哄騙與他,咬咬嘴唇,盡管覺得滑稽可笑,但他還是沉聲說道“雲教主,為了不至於食言,您能否發誓,以表誠意!”


  雲牧天一愣,就像瞅著一個怪物似的瞪著龔長纓,稍頓,他卻手指鮮知知,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如果我傷害這個孩子,就叫我雲牧天斷子絕孫!”


  “雲教主,您乃一宗之主,一代梟雄,自當君無戲言,一言九鼎,希望您遵守承諾,不要欺心滅義!”


  龔長纓聽了雲牧天的毒誓,其心甚安,因為將子嗣繁衍之事起誓,乃是惡毒之極,足見其心,便將鮮知知放下地上,瞅著鮮知知眼中滿是憐愛與不舍,他苦笑著撫摸了一下鮮知知柔軟的頭發,溫柔地吩咐“好孩子,站一邊去,爺爺有事,待會再來抱你!”


  鮮知知離開了龔長纓的懷抱,瞅著雲牧天一眼,突然身子一閃,撒開小腿,一陣狂跑,待到衝到雲牧天麵前,一下撲在了已經蹲下了身子的雙臂大張的雲牧天的懷裏。


  “知兒,你快回來,你怎麽一一一一?!”


  龔長纓見鮮知知跑向雲牧天,驚叫了起來,但是,腦中念頭隨即一閃,登時明白了什麽,他心頭大震,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雲舒兒抱起鮮知知,默念了一個法決,伸手在鮮知知的臉上一抹,鮮知知臉上的疤痕不見了,登時露出一張俏麗稚嫩的臉來,然後,衝著鮮知知柔聲問道“乖女兒,這一次去天守,你沒有出什麽岔子吧!”


  龍知為嘻嘻一笑,反問道“爹爹,你難道不相信女兒的能力嗎?”


  雲牧天見知為能夠平安歸來,事情自是妥妥的了,便點點頭,屈指在知為小巧挺拔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相信,相信!我家的知兒最是厲害了,爹爹怎能不相信呢!”


  龔長纓見雲知為露出真麵目來,又見雲牧天與雲知為父女相稱,震驚之極,瞪著雲牧天父女,一臉懊惱,悔恨沮喪,作聲不得。


  雲牧天轉過頭來,定定地盯著龔長纓,一臉譏諷地說道;“龔長纓,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何要殺你了吧!”


  龔長纓點點頭,苦澀一笑,絕望地叫道“我有眼無珠,善惡不分,活該有此結局!”


  雲知為定定地瞅著龔長纓,見刀異南等人亮出兵器,就要對龔長纓下手,想起這些天龔長纓對她的好,於心不忍,突然向雲牧天柔聲說道“爹爹,龔爺爺對我很好很好,咱們可不可以不殺他呀?”


  龔長纓見雲知為給他求情,一愣,那瞅著雲知為原本冷冽憤恨的眼神突地變得柔和了許多。


  雲牧天一愣,說道“傻孩子,留著他,他會害死姐姐的!”


  “不會的,不會的!龔爺爺是一個好人,他不會出賣我們的!”


  雲知為轉頭瞅著龔長纓,連忙說道“龔爺爺,您就加入我們魔門吧!您跟我去渾天王城,隻要您不出賣我們,安心呆在魔門,您就永遠都是我的龔爺爺,等你老了,我會贍養您,給你送終的!”


  雲牧天見龔長纓有些猶豫,略一思忖,冷笑一聲,說道“龔長纓,我雲牧天也不是那好壞不分,恩將仇報之人,既然吾兒心存善念,不忍傷你,我就再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隻要你投入魔門,我非但不會是你,而且,讓你依舊做知兒的幹爺爺,我將許你一聲富貴與尊榮!”


  龔長纓見自己身陷險境,退路已斷,加之,他一個孤寡老人沒有親人,這段日子收留知為為孫,被知為天天爺爺地喊著,潛移默化地對知為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在其心中早就將知為視為孫女了,現在要他驟然割舍了對知為的感情,實在有些難以接受,所以,他思忖一下,暗歎一聲,將心一橫,心智豁然,突地掰斷了自己左手小指,指天立誓,朗聲說道“龔某在此立誓,此生誓死追隨知兒小殿下,若有二心,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好好好!”


  雲牧天見到龔長纓斷指立誓,果斷決絕,一愣之後,點頭陳讚,便吩咐刀異南“異南,你們先帶龔老速回王城!”


  刀異南與塔塔夫婦對視一眼,就夾裹著龔長纓縱身飛躍空中,就向北方飛去。


  雲牧天在四周又加了三層結界,連忙向雲知為問道“知兒,你、你在天守找到你的舒兒姐姐了嗎?”他目光灼熱地盯著雲知為,神色雖然平靜,但卻攥緊著拳頭,足見其內心的緊張。


  雲知為點點頭,笑道“爹爹,我在天守找到舒兒姐姐了!”


  雲牧天聽了這個回答,心頭一顫,興奮之極,隻覺熱血上湧,精神恍惚,差點摔倒,稍頓,他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收斂心神,嘴角抽搐,聲音微顫地問道;“知兒,你快說說,秋懷慈新收的那個醜丫頭曹裹兒是不是就是你的舒兒姐姐?”


  雲知為重重地點點頭,口氣篤定地說道;“嗯!裹兒姐姐就是舒兒姐姐!”


  雲牧天心中大安,臉有喜色,深吸了一口氣,忙問“你舒兒姐姐她好嗎?”


  “不好!”


  雲知為搖搖頭,失落而又困惑地道“爹爹,不知道為什麽,舒兒姐姐不但被人毀容了,不再是以前的模樣了,聲音也變了,而且,還失憶了,她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把我們都忘記了,心裏隻有她的師父秋懷慈與師兄南郊了!”


  雲牧天問道“你有沒有跟她提起她以前的事情?”


  雲知為搖搖頭,說道;“我想問她來著,可爹爹不是千叮呤萬囑咐,要我千萬不要亂說話,露出馬腳嗎,所以,我每次想問,但還是忍住了!”


  “知兒,你做得對!”


  雲牧天又追問了一句;“知兒,你確定裹兒真的就是你的舒兒姐姐嗎?”


  雲知為點點頭,說道“嗯!裹兒,她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不記得我們了,但她身上卻有許多的玩具與法寶我是認得的,也玩過;有冰魄,有鎮魂石等等;隻是舒兒姐姐已經不知道怎麽使用這些法器了;舒兒姐姐,還有一個玩具,我帶來了,爹爹您看!”就掏出一個小鈴鐺遞給雲牧天查看;“爹爹,這個鈴鐺是我送給舒兒姐姐的,我還在裏麵刻了字呢!”


  雲牧天連忙查看鈴鐺的肚子,見裏麵刻了三個字體稚嫩,歪歪扭扭的小字,文字叫‘贈舒兒’,贈字還少了一橫,寫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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