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桃花輕賦》第二百二十二章:拓跋秀
北源之境,
鐵砂山脈,
流沙道上,
在白雪覆蓋,崎嶇泥濘的山道上,緩緩行走著二匹白馬。
坐在前一匹白馬之上的乃是一個俊雅的白衣男子,男子懷裏抱坐著一個模樣醜陋的小女孩。
坐在後麵的馬背上的乃是一個模樣秀麗的粉衣少女,少女的前麵摟坐著一個同樣樣貌古怪的小男孩。
白馬的後麵跟著一隻成年的梅花鹿。
“師父,這都走了幾個月了,咱們究竟要去哪裏呀?”
雲舒兒打著哈欠,又問道。
秋懷慈笑道“據《天括誌》記載,在北源境內的某個深處,有一個地方溪水潺潺,樹木成蔭,和風習習,四季如春,是一個世外桃源,等我們找到那個地方,咱們就在那裏安家吧!”
雲舒兒歪著腦袋,問道“師父,您不是仙人嗎?隻要您帶著我們飛來飛去,使出一個法術,要找到一個地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幹嘛要讓我們像凡人一樣,在地上東遊西蕩,風餐露宿的,如此辛苦呀?”
秋懷慈笑道“為了讓你們多些曆練呀!”
雲舒兒問道“什麽曆練?”
秋懷慈笑道“ 裹兒,有了經曆,才叫成長,所謂的成長,不過就是到處走走,到處看看,幹點事情,交些朋友,犯點錯誤,吃點苦頭,獲取快樂,有些成就,讓日子變得有趣而已!”
雲舒兒嘻嘻笑道“師父,我不喜歡吃苦?”
秋懷慈笑著反問“你喜歡吃甜食嗎?”
雲舒兒點點頭,叫道“當然喜歡。”
秋懷慈問“那什麽才算是甜呢?”
雲舒兒笑道“就是很甜很甜呀?”
秋懷慈笑道“裹兒,其實,所謂的很甜,是因為有些東西很苦,沒有苦的比較,你怎麽知道什麽東西是很甜很甜呢?”
雲舒兒點點頭,笑道“師父,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秋懷慈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蜜蜜翻了一個白眼,在一旁抱怨起來“裹兒,你不是被你師父抱著,就是騎在馬背上,輕鬆自在,我老鹿卻天天跟著你們徒步跋涉,跑來跑去,我都不喊累,你叫什麽苦呀?”
“我說累,關你屁事!”
雲舒兒眼睛一瞪,嗬斥起來,即兒,又嘿嘿一笑,聲音甜膩地說道“老蜜,你要是嫌累,你也可以騎馬呀!又或者讓我抱著你呀?那樣不就舒服了嗎?”
鹿子能騎馬嗎?不能!
讓雲舒兒抱著,還不得隨時可能遭到她的暗算,呆在這個小妖精的懷裏實在是太危險了,那是更加不能了!
蜜蜜嘿嘿一聲,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叫道“裹兒,謝謝你的好意了。”便跑到上官憐兒的身邊,笑道“憐兒小仙女,能不能把你的小青青召喚出來,陪我說說話兒,我實在是無聊死了!”
“不行!”
雲舒兒卻搶先叫道“老蜜,你倚老賣老,老是欺負青青,不能讓他再跟你玩了,否則他非得被你折磨死不可!”
蜜蜜見雲舒兒多管閑事,壞它好事,把它氣得夠嗆,氣急敗壞地叫道“裹兒,怎麽哪裏都有你,我什麽時候欺負小青青了?”
雲舒兒叫道“青青靈智除開,正在牙牙學語,可是你卻偷偷教它罵人,你安的什麽心呀?”
蜜蜜眼珠子一轉,嘻嘻一笑,立馬否定“誰說的?我怎麽會那麽沒有品德呀!”
雲舒兒指著蜜蜜叫道“是青青告訴我的,而且全是罵我的,不信咱們找來青青,大家當麵對質?”
蜜蜜神色一滯,眼珠子一轉,將頭別過去,哂的一聲,不屑地叫道“哼!我才沒有那麽無聊呢!”
雲舒兒疑惑地問道“你真的沒有教青青罵我?”
蜜蜜斷然否定“沒有!”
雲舒兒點點頭,便自懷裏掏出了一個青果來,扔給蜜蜜“給你!”
蜜蜜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見是珍稀的奇味果,眼睛裏登時冒出了小星星,即而,瞅著雲舒兒,忐忑地問“裹兒,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好,你不會在果子上下毒吧?”
雲舒兒笑著點點頭“是下毒了,你可以不吃呀?”
蜜蜜猶豫一下,還是將奇味果叼進嘴裏,慢慢地嚼碎吞下,登時一股甘甜清爽的氣息在五髒六腑裏流竄,周身舒服之極,它微眯著眼睛,噘著嘴巴,哦哦哦地輕叫著,一臉的陶醉。
雲舒兒見到蜜蜜那享受的樣子,嘿嘿一笑。
蜜蜜回過味來,跑到雲舒兒的身邊,賤賤地笑問道“裹兒,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你對老蜜最好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顆奇味果,就一顆,好不好?”
“滾!”
雲舒兒翻著眼睛,不滿地大聲叫嚷起來“老蜜,你別得寸進尺,我總共隻剩下了四顆奇味果了,憐兒姐姐一顆,南郊哥哥一顆,我吃了一顆,剩下的一顆給了你,連師父都沒有吃,你還想怎樣?”
蜜蜜神色尷尬,吐吐舌頭,嘿嘿一笑,連忙叫道“我到前麵去給你們探路,探路!”說罷,逃跑似的,一溜煙地跑到前麵去了。
秋懷慈笑問道“裹兒,我給了你那麽多的奇味果,你都吃了?”
雲舒兒搖搖頭,嘻嘻笑道“沒有啦!還有很多,我每次都是一人一顆,我可沒有吃獨食!”
秋懷慈欣慰地一笑,憐愛地撫摸著雲舒兒的頭發,笑道“裹兒,人不可以自私自利,有好東西要懂得與他人分享,知道嗎?”
雲舒兒笑著點點頭“嗯!知道啦!”說罷,就分別給了上官憐兒與南郊一顆奇味果,自己也吃了一顆。
師徒四人說著話兒,慢慢走著。
一會,
一陣鈴鐺聲響起。
二匹黑馬來自山後麵跑了上來,馬背上坐著一男一女。
女子二十來歲,眉毛濃厚,眼睛明亮,長相甚美,一聲戎裝,腰胯長劍,披著白色的披風。
男子與女子樣貌相似,一般裝束,年齡稍少,是一個少年。
二人縱馬狂奔,速度極快,轉眼就追上了秋懷慈師徒,當他們經過秋懷慈等人的身邊之時,側臉瞥了秋懷慈等人一眼。
二匹黑馬越過秋懷慈等人,依舊在前麵狂奔。
少年又回頭瞥了秋懷慈等人一眼,便與女子笑著低語了一句,即而,他突地臉色一變,一拉韁繩,收束了狂奔的黑馬,再調轉馬頭,抽出腰間的佩劍,一揮,斬落了一個襲向他麵門的東西。
少年一瞅,見被他斬落的暗器,居然是一顆大青棗,一愣,接著又有一個大青棗飛向他的麵門,他腦袋一偏,躲過青棗,眉頭一皺,瞪著雲舒兒,沉聲叫道“小丫頭,你幹什麽?”
雲舒兒叫道“打你呀!”
少女也調轉了馬頭,站在少年的身邊,見秋懷慈樣貌俊美,氣質儒雅,猶如天人,心中巨跳,傾慕之極,不願與秋懷慈這等美男子發生衝突,便嫣然一笑,柔聲問道“小妹妹,我們那裏得罪你了,你要打我們呀?”
雲舒兒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少年,秀眉緊蹙,不滿地叫道“他說我們壞話?”
少年一愣,連忙否認“胡說!我們又不認識你們,這無怨無仇的,我幹嘛要說你們的閑話呀?”
雲舒兒嗬斥道“狡辯!你就說了,你剛才跟你的同伴說,說我師父與師姐,說這對夫妻樣貌出眾,宛如天人,怎麽生出來的二個孩子卻是如此醜陋,真是好奇怪,你就是怎樣說的,我聽見了!”
少年剛才的確跟少女說過此話,隻是聲音甚輕,猶如蚊鳴,沒想到居然被雲舒兒聽了去,雲舒兒這種聽力,近乎神人,匪夷所思,一時又是尷尬,又是稀奇,瞪著雲舒兒,麵紅耳赤,神色迫,作聲不得。
上官憐兒也是一愣,即而,瞥了師父秋懷慈一眼,臉上飛上了紅霞,神色好不尷尬。
秋懷慈卻是麵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緒。
少女瞅著雲舒兒也是吃驚不少,知道秋懷慈師徒絕非等閑之輩,連忙在馬上拱手行禮,一臉歉然道“諸位,我弟弟性子輕浮,不知禮數,若有冒犯之處,拓跋秀在次向你們賠罪,對不起了!”
少年也連忙跟著向秋懷慈等人躬身行禮,出言致歉。
雲舒兒依舊冷著臉,沉聲叫道“你說了我們的壞話,光道歉不行,我得懲罰你們!”
少年眉頭一皺,心有不悅,但見少女向他使了一個眼色,便忍耐了。
少女笑著問道“小妹妹,你要怎麽懲罰我們啊?”
雲舒兒咬著嘴唇,思忖一下,說道“這樣吧!你身上有好吃的嗎?給我嚐嚐唄!”
蜜蜜與上官憐兒等人聽了雲舒兒的懲罰,直翻白眼,搖頭苦笑。
裹兒呀!怎麽什麽時候,都在想著美食,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貪嘴啊!
少女與少年原以為裹兒會為難他們,沒想到居然是這麽一個啼笑皆非的要求,一愣,瞠目結舌,即而,待得回過神來,不禁笑了起來。
少女笑著點點頭“有有!我身上有犛牛幹,味道不錯,你嚐嚐!”就自乾坤袋裏拿出了一大塊犛牛幹,雙手遞給了雲舒兒“風幹的,可以生吃!”
雲舒兒歡天喜地地將犛牛幹收進乾坤袋裏,即而,衝著對方嘻嘻一笑,親切熱情地說道“姐姐,你人真好,一點也不小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不如咱們交個朋友吧!”
(裹兒傳第二部《桃花輕賦》又要更文了,精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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