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定居
秋懷慈將愛居山勘察了一遍,將各處景致取了名字,決定定居愛居山。
那些盜賊互相對視一眼,腦中念頭閃爍,
稍頓,
一個年長的斜眼的盜賊上前幾步,突地跪在秋懷慈的麵前,磕頭叫道“屬下參見掌門!”
其餘的盜賊一愣,猶豫一下,有樣學樣,也跟著老年盜賊跪在秋懷慈的麵前,磕頭叫道“屬下參見門主!”
上官憐兒等人皆是一愣,驚詫不已。
秋懷慈眉頭一皺,訝然說道“你們這是何意!”
斜眼盜賊說道“掌門,我們都是江湖上孑然一身的浪人,追隨盜王詭顏在這愛居山居住也有些年頭了,這愛居山就是我們的家,現在盜王雖然已經死了,但我們舍不得這裏,所以我們想追隨您老人家,希望能夠繼續留在這愛居山。”
雲舒兒卻搖頭叫道“不行!我們又不會去給你們抓什麽美女,練什麽丹藥,把你們這些大壞蛋留在這裏幹什麽?”
斜眼盜賊見秋懷慈對雲舒兒態度非同一般,甚是寵愛,心思一動,連忙笑著解釋“小門主,因為我們以前做了壞事,所為,我們現在才想跟著新門主洗心革麵,做個好人呀!”
雲舒兒一愣,嘻嘻一笑,叫道“你倒是挺會說話,我什麽時候就成了小門主了?再說了,就算我師父想要創立門派,這以後繼任掌門之位的也應該是我憐兒姐姐與南郊哥哥呀!”
南郊卻牽著雲舒兒,笑道“裹兒,你這麽能幹,以後就讓你當門主吧!”
上官憐兒也戲諧地笑道“對!就讓裹兒當門主!”
雲舒兒雙眼發光,哈哈笑著,將手臂一揮,興高采烈地歡叫道“好!讓我當我就當,等我一上任,我發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將所有所有的事情交個憐兒姐姐處理,我每天隻負責吃喝玩樂就行了!”
上官憐兒一愣,笑道“啊!裹兒,好事都歸你了,累事都給師姐了,原來你是想當甩手掌櫃啊!”
雲舒兒嘻嘻笑道“嘿嘿!師姐,賢者多勞,賢者多勞!”
眾人都笑了起來。
秋懷慈也是心情大好,溫柔地捏捏的雲舒兒的臉蛋,也笑著調侃道“你這個家夥,師父都還沒當上掌門,你就想著繼位之事,你倒挺會想的啊!”
拓跋宏等人又是一笑。
拓跋秀瞅著秋懷慈,突然發現,秋懷慈在麵對雲舒兒這個醜丫頭的時候,精神特別地鬆弛愉悅,臉上總是含著微笑,眼中滿是溫柔,不愛言笑的他,偶爾,還會說上幾句玩笑話兒,比及對待上官憐兒與南郊二個徒弟,神情更顯親昵喜愛一些,真是讓人詫訝啊!
雲舒兒搖晃著秋懷慈的手臂,笑問道“師父,您要不要建立新的門派呀?”
秋懷慈笑著反問“你想不想當未來的門主呀?”
雲舒兒笑著連連點頭“要要要!有一群人每天前呼後擁地跟著我,任我差遣指揮,那多神氣威風啊!”
秋懷慈將臉一板,瞪了雲舒兒一眼,佯裝生氣,淡然道“你這個丫頭,盡想一些露臉的事情,天下哪有那麽多的好事,咱們是來這裏隱居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咱們行事不能那麽張揚的。”
哦!
雲舒兒應了一聲,笑道“嘻嘻!原來是這樣,我聽師父的。”
秋懷慈點點頭,對那些盜賊說道“我們師徒是來這裏避禍的,不敢招搖,所以,你們的要求,我不能答應,但是,你們可以暫住此處,幫我改建愛居山,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眾盜賊一愣,又磕起頭來,懇求秋懷慈收容他們。
秋懷慈眉頭一皺,沉聲嗬斥“我意已決,休要多言,若再聒噪,刀劍伺候!”
眾盜賊見秋懷慈不悅,心生懼意,不敢哆嗦,連忙起身。
秋懷慈向拓跋秀姐弟問道“拓跋姑娘,相逢是緣,不如你們也在愛居山遊玩幾天吧!”
拓跋秀傾慕秋懷慈,自是喜歡,連忙點頭應允。
秋懷慈既然主意一定,定居愛居山,接下來的日子,便是帶領著一幹盜賊們,改建愛居山。
拓跋秀姐弟也一直留了下來,幫助秋懷慈改建愛居山。
如此,
三月過去。
愛居山便按照秋懷慈師徒的意願,改建一新。
愛居山的東麵順著山勢是一千九百九十九級青白石頭相嵌的階梯,階梯之上是一個大大的八卦圖形的廣場,接著往上又是幾十級的階梯,階梯之前,才是隨意殿,隨意殿的左右,以及後麵,乃是一大片房子,房子的院內與院外,種植了許多的樹木花卉。
總之,諸物搭配得當,整潔舒適,整個建築群,樣式古樸、淡雅、精致。
秋懷慈住在隨意殿的前院,雲舒兒的臥室挨著秋懷慈,一牆之隔。
隨意殿的後院,左右二排廂房,右廂房住著上官憐兒,左廂房住著南郊,當然,在上官憐兒與南郊臥室的旁邊都留有雲舒兒的臥室,這樣方便喜歡四處嬉鬧留宿的雲舒兒了。
秋懷慈師徒選定了住所,入住之日,當夜,就殺魚宰羊的,宴請拓跋姐弟與眾盜賊。
秋懷慈向大家說了一番感激之言,然後,就是喝酒,這般地,直到所有人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為止。
眾盜賊一覺醒來,他們就像柳絮一般散落在千裏之外的三攝城的各個客棧裏,那一刻後,他們雖然還記得自己的身世,但卻將自己跟著詭顏為非作歹,以及與秋懷慈有關的事情忘了一個幹幹淨淨,那些與人廝殺的本事也消失了,心裏隻留下了秋懷慈曾經教授給他們的謀生之技,憑著這些精湛的各種生活技術,足以讓他們在往後的歲月裏過上衣食無憂,娶妻生子的好日子。
那個獨眼盜賊醉酒之後,被秋懷慈用神力送到三攝城的悅來客棧,他在床上醉了三天方才清醒過來,當他結了賬,走出客棧之時,卻見一群穿著各色衣服的玄門之人,一湧而上,擠進了客棧。
一個樣貌英俊背負雙鐧的中年男子向客棧老板雙手比劃描述著詢問道“老板,最近你這裏可也入住過一對樣貌俊俏的少男少女呀!”
客棧老板略一思忖,點點頭;“昨天小店的確入住了一對年輕人,不知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高叔叔,怎麽是您們!”
一個溫婉的女聲高興地響起。
即兒,一個美貌的少女領著一個少年自樓上走了下來。
背鐧男子見到少女與少年,笑道“阿秀、阿宏,原來你們在這裏,可讓我們好找!”然後,向旁邊的一個紅發的男子介紹道“莫大哥,這二位是千鬆堡拓跋大哥的一對兒女;阿秀、阿宏,這是莫幹山淵手堂的二當家莫叔叔!”
拓跋秀連忙向莫堂主躬身行禮,恭敬地喊了一聲;“莫叔叔好!”
莫堂主笑著點點頭。
背鐧男子眉頭微皺,問道“阿秀,你們姐弟進了懈頓,最近去哪裏了,怎麽也不給家裏去個音訊,害得你爹爹他們急得不行,這不,就讓我們找你們來了!”
拓跋秀腦子有那麽一絲恍惚,思忖一下,就恍然笑道“哦!我們追查剝香盜進入懈頓之後,不久就迷路了,被困在了裏麵,昨天才回來的!”
背鐧男子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呀!”
拓跋秀看了一下四周,問道“我表哥呢,他怎麽沒有來呀?”
背鐧男子一愣,臉上露出悲傷之色,囁嚅著道“沈公子,他一一一一!”
拓跋秀見到背鐧男子神色不對,感覺不妙,連忙聲音顫抖地叫道“我表哥,他怎麽啦!”
莫堂主見背鐧男子一臉為難,欲言又止的,便截口說道“沈公子,一一一一他在懈頓遭到剝香盜的伏擊,不幸殞命,被人送回沈家堡了!”
拓跋秀腦袋一陣發懵,即兒,心裏湧起一陣徹骨的悲傷,眼淚一下就出來,咬住手指,輕聲哭泣了起來。
拓跋弘也跟著臉色蒼白,身子顫抖,眼眶一下就紅了,流下淚來。
背鐧男子也濕著眼睛,安慰道“侄女,事已至此,你們二人還是要節哀順變,保重身體啊!”
拓跋秀傷心了一下,控製住情緒,哽咽地問道“黎叔叔,是誰找到我表哥,把他送回家的!”
背鐧男子搖搖頭“是一個樣貌醜陋的白衣人送來的,他說是你的朋友,還給大家露了一手,他功夫非常了得,世所罕有,他說剝香盜已經被他滅了,教大家不要再追查了,然後,他名字也沒有留下,就走了!”
我的朋友?
醜陋的白衣人?
誰呀?
拓跋秀眉頭一蹙,思忖好一會,也沒想出自己會有這麽一個朋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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