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祭祀大典
歲月靜好,
無愁無憂。
雲舒兒在愛居山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偶爾修煉一下武功,就是找秋懷慈、上官憐兒與南郊等人遊玩嬉鬧。
一日,下午。
秋懷慈將上官憐兒、南郊、雲舒兒召集在隨意殿裏,表情肅穆,心事重重的樣子。
雲舒兒見秋懷慈少有的嚴肅,詫異地問道“師父,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秋懷慈點點頭,掃視了三個徒弟一眼,緩緩說道“孩子們,再過二日,就是本門母宗天守派創派的祭祀大典,為師作為天守的弟子,昔日的掌門,我必須出席,所以,我要暫時離開愛居山一段日子!”
上官憐兒三人聽了秋懷慈的決定,吃了一驚,要知道自從定居愛居山之後,秋懷慈每天都陪著她們,從未外出,而今日要離開愛居山,可是幾年以來的頭一遭啊!
雲舒兒一愣,連忙問道“師父,您要走多久?”
秋懷慈笑道“可能需要幾天,但是,師父會盡量爭取早一天趕回來的。”
雲舒兒思忖一下,嘻嘻一笑,聲音甜膩地說道;“師父,你的宗門乃是天守派,我們是你的弟子,照理,我與憐兒姐姐、南郊哥哥也是天守派的弟子,既然我們的母宗舉辦祭祀大典,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參加呀?”
秋懷慈搖頭叫道“不行!你們不能去!”
雲舒兒連忙叫道“為什麽,難道我們不是天守的弟子嗎?”
秋懷慈道“師父是天守弟子,你們是為師的弟子,你們當然是天守弟子了,隻是,天守派創派已逾八千年之久,旁支斜出,利益糾葛,弟子眾多,賢者如鯽,似這種祭祖大典,隻有一些頭麵人物能夠參加,你們這些無名無功的末流小輩,怎麽可能有資格出席呢!”
雲舒兒笑道“師父,我們雖然是無名小輩,但我們有你呀,你現在依舊是天守派的掛名掌門,而且,你法術天下第一,世人敬仰,憑此二點,讓你帶幾個徒弟參加祭祖大典,那不是輕而易舉,小菜一碟嗎?”
秋懷慈道“裹兒,憑著為師的身份與名望,將你們帶上天守參加祭祀大典,也不是不可能,隻是為師身份特殊,有些事情要以身作則,所以要慎言慎行,不能惹人非議啊!”
雲舒兒癟著嘴巴,不滿地叫道“師父,其實,你的這些理由都不成其理由,你說了這麽多,還不是怕麻煩,不想帶我們去唄!”
上官憐兒笑道;“裹兒,師父有師父的難處,不許胡鬧!”
南郊鼓起勇氣,輕聲說道“師父,我也想去天守看看!”
秋懷慈溫柔一笑,說道;“裹兒,為師知道,你們天天呆在愛居山,心裏膩味,想要出去走走看看,隻是這次為師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不能帶你們前去,希望你們不要怪怨!”
雲舒兒哦了一聲,一臉失望,怏怏地說道“好吧!不去就不去,要走這麽遠的路,我還嫌累呢?”
秋懷慈聽著雲舒兒的賭氣之言,暗自苦笑,心頭一軟,倒想帶雲舒兒出去走走,但是,想起雲舒兒的特殊身份,就打消了念頭,他轉瞅著上官憐兒,叮囑道“憐兒,你是師姐,為師離山的這段日子,你要看好山門,保護好弟弟妹妹們,知道嗎?”
上官憐兒神色一斂,點頭應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會看好山門,保護好弟弟妹妹的!”
雲舒兒陰轉多情,臉上露出了笑容,問道“師父,你什麽時候走?”
秋懷慈說道“明早再走!”
雲舒兒笑道“師父,你走的時候,讓我送送你吧!”
秋懷慈點點頭,說道“為師沒什麽要說了,你們就散了吧!”說罷,就回屋了。
雲舒兒向上官憐兒與南郊眨眨眼睛,就快步上前,摟住了秋懷慈的胳膊,陪著秋懷慈往內院走去。
秋懷慈似笑非笑地說道“小丫頭,你別膩歪我,今日你就是說破了天,師父也不會帶你去天守的,你就死了那個念頭吧!”
雲舒兒雙眼一瞪,不悅地叫道“師父,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你都說了你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帶著我們去天守,我怎麽還會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我有那麽不懂事嗎!”
秋懷慈臉上露出笑容,喃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整個下午,
雲舒兒沒話找話,沒事找事地都黏著秋懷慈,秋懷慈自然知道雲舒兒打的什麽主意,裝聾作啞,淡笑應對,如此,二人至晚方才分開。
雲舒兒三個徒弟吃完晚飯,就早早睡下。
子夜時分。
秋懷慈身影一閃,悄無聲息地站在雲舒兒的床前,他定定地凝視著燈火之中沉睡的雲舒兒,稍頓,輕歎一聲,白光一閃,轉瞬,身子就在愛居山外。
秋懷慈腳踏虛空,置身雲端,俯視愛居山,木立了一會,就轉身離開,但走了一會,突地身子一頓,停了下來,搖頭苦笑,歎息一聲,淡然說道“既然跟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
一聲龍嘯,
一條壯碩的青龍自秋懷慈身後的一團白雲遊竄了出來,而在青龍的背上則坐著一對少男少女。
龍身上坐在前麵的是少女,少女訕訕地一笑,衝著秋懷慈揮了揮手,歡快地叫道“師父,你可真厲害,我們那麽小心,還是被你察覺了,你是不是長了三隻耳朵呀?”
秋懷慈仔細地瞅瞅雲舒兒與南郊,眉頭緊皺,沉聲問道“不是不讓你們來嗎,怎麽一點也不聽話?”
雲舒兒嘻嘻一笑,連忙說道“師父,別怪南郊哥哥,是我要來的,他不放心我,哭著鬧著要來的,說是要保護我,我沒法子,就隻得讓他跟著來了!”
秋懷慈揮揮手,低聲嗬斥“胡鬧!回去,回去!”
雲舒兒跳下龍背撲到秋懷慈的懷裏,雙臂箍緊秋懷慈的腰身,將臉貼在秋懷慈的胸口,扭著身子,聲音嗲嗲地撒嬌道;“師父,我的好師父,我們整天呆在愛居山,都快煩躁死了,你不是說人一個人要想成長,就要增聞廣記,開智明理,四處走走,四處看看嗎!現在,正是我們學習的大好時機,你就帶我們去天守見見世麵好不好,好不好嘛!”
秋懷慈依舊搖頭“不行,師父不是說了,師父還有一個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沒有時間陪你,你要是在外麵出了什麽意外,你叫師父怎麽辦呀!”
雲舒兒搖頭叫道“師父,我們去了天守,你忙你的,我們會自己玩自己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再說了,怎麽說我們也是天守代掌門法術天下第一的人的徒弟,誰敢欺負我們?而且,我們在天守還是有熟人的,比如元師伯,北墨師叔,南師叔,折翎師兄,紫靈兒師姐等人,許久沒有看到他們了,我有些想他們了!”
秋懷慈猶豫一下,還是搖頭“不行、不行!”
雲舒兒突地哇的一聲,卻哭了起來,口中央求道“師父,我想跟著你,並不是我不懂事,而是師父自從收了我為徒之後,師父就對我憐惜疼愛,我們形影不離,從來沒有分開過,現在你卻突然不在我的身邊,我心裏就發慌,就難過;師父,我想你了,我舍不得你,嗚嗚嗚一一一一!”
秋懷慈見雲舒兒趴在他的懷裏,聽了她的哭訴,心頭暖暖的,柔柔的,憐惜地抹著她臉上滾滾而下的淚水,淡然一笑,忍不住就答應了“好了,好了,你別哭了,師父怕你了,師父答應你,答應你行了吧!”
雲舒兒嗤的一聲,笑了,仰起臉來,噘嘴在秋懷慈的唇上親了一下,緊緊抱住秋懷慈,嗲嗲地笑道“師父,你真好,你真好!”
秋懷慈的嘴唇被雲舒兒吻一下,又見她如花笑靨之上還掛著淚珠,真是可愛至極,心頭一顫,竟生出一絲異樣的情緒,隨即,念頭一閃,連忙收斂心神,柔聲笑道“你怎麽不哭了,你可真能裝,還哭出眼淚來了,都上你的當了,你真壞,師父那麽信任你,你連師父也騙,真是的!”
雲舒兒仰著臉,瞅著秋懷慈,嘻嘻一笑,嬌嗔地道“師父,我就騙你了,就騙你了,你要怎麽樣,你打我,打我呀!”
秋懷慈最受不了就是雲舒兒對他撒嬌,總能讓他心裏快樂幸福,此刻,他內心又是一陣顫動,連忙別過臉去,翻著白眼,佯裝生氣地叫道“好了,好了,別再給師父灌湯了,真是受不了你!”
雲舒兒鬆開了秋懷慈,笑道“師父,南郊也要一起去,我也舍不得他!”
秋懷慈點點頭,問道“裹兒,你們怎麽將憐兒的神獸青青也騎來了,是不是她讓你們跟來的呀!”
雲舒兒搖頭笑道“我們想來找你,可我們不會臨空飛行,追不上你,所以就向師姐死纏爛打,借了阿青,阿青倒是飛得很快,怎不,一會功夫就追上你了?”
秋懷慈道“裹兒,咱們都走了,留著憐兒一人在山上,實在太委屈她了,不如把你師姐也叫來,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去天守吧!”
雲舒兒開心一笑,連忙拍掌讚同“好好好!其實,我叫了師姐的,可她卻不願意,她說要看家!”
南郊見師姐也來,連忙點頭,心裏樂開了花。
秋懷慈吩咐道;“南郊,你騎著阿青回去把你的師姐接來,我和裹兒在這裏等你們!”
南郊點點頭,歡天喜地地騎著阿青折返愛居山,接上官憐兒去了。
雲舒兒輕聲問道“師父,你不會欺騙南郊哥哥他們吧!”
秋懷慈瞪了雲舒兒一眼,沉聲嗬斥“放屁!師父是一個誠信之人,怎會像你這個瘋丫頭一樣,說話沒個正形!”
雲舒兒手指指著秋懷慈,笑道“耶耶耶!師父,你是謙謙君子,談吐儒雅,怎麽能說髒話呢!”
秋懷慈一愣,笑了,在雲舒兒的腦門輕拍一下,怪怨地道“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師父天天跟你這個滿口髒話的小混蛋在一起,能不受影響嗎?”
雲舒兒吃吃一笑。
師徒二人說了一會話,上官憐兒摟著南郊騎著阿青趕了回來。
秋懷慈向上官憐兒說了一句,師父四人便向天守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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