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我的南郊哥哥!
雲舒兒衝進了密室,跑到了床前,將南郊口中的布條摳出來,坐在了床沿邊,俯首瞅著南郊,關切地問道“南郊哥哥,你怎麽樣了,你怎麽樣了?”
南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定定地凝視著雲舒兒,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便哇地一聲,嚎啕大哭,大喊大叫了起來“裹兒,裹兒,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你怎麽這個時候才來,我好想你,我好害怕,你不在我的身邊,我真的好害怕!”
雲舒兒坐在了床沿邊,微附著上身,將南郊的腦袋緊緊地摟在了懷裏,歪著腦袋,將臉貼在南郊的腦門,流著眼淚,柔聲說道“南郊哥哥,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我永遠都會一直賠著你的,我都會永遠陪著我的南郊哥哥的,一定會的!”
南郊點點頭,又哭又笑,激動地叫道“裹兒妹妹,謝謝你,謝謝你,你真好,你對我真好!”
雲舒兒溫柔地輕聲安慰“南郊哥哥,我們都是孤兒,我們都是醜八怪,我們都被別人看不起,我們能夠遇到就是緣分,我們是老天爺給彼此最好的禮物,可以讓我們二個可憐的人沒有芥蒂地關心對方,疼愛對方,所以,我們才是這個世上最親最親的人,也是這世界上最應該親近的人,所以,我們絕不允許任何的一方,遭到任何的傷害與痛苦,所以,咱們之間不許說一個謝字,也不應該說一個謝字,我們之間對對方的任何一個客氣話,都是對彼此感情的一種褻瀆,所以,自今往後,無論我做了什麽,你都不許說一個謝字,知道嗎?”
南郊傻笑著點點頭,央求道“裹兒,你能不能鬆開我的手腳,讓我活動一下身子,我現在被綁著無法動彈,我真的是好難受!”
雲舒兒點點頭,就要去解開鎖住南郊手腳的鐵鏈。
秋懷慈連忙阻止“裹兒,不要衝動!”
雲舒兒一愣,就放棄了,柔聲安慰南郊“南郊哥哥,你再忍一忍,忍一忍,過了今晚,你就會沒事的,你就會好起來的!”
南郊點點頭,既而,又搖搖頭,在床上狂扭著身子,臉色大變,皮膚發燙,青筋曲張,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嘶吼起來,顯是毒發,痛不欲生。
秋懷慈連忙上前將布條塞進了南郊的嘴裏,說道“裹兒,你趕快離開南郊,南郊可能就要變身了,你若是再不離開他,你會有危險的!”
雲舒兒轉頭大聲叫道“不!我不離開,我一定要陪著南郊哥哥!”眉頭緊蹙,神色堅毅。
秋懷慈手臂一伸,想要拽開雲舒兒,但手指將要觸碰到雲舒兒之時,又在空中一僵,稍頓,手指又縮了回去,搖頭苦笑。
南郊的孽火之毒發作的越發厲害,他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的狂扯著鐵鏈,身子在床上左右翻滾著,喉嚨裏發出了悶喉之聲,皮膚熱如燙火,麵目猙獰,臉上閃爍著紅光。
雲舒兒將南郊的腦袋緊緊地摟在懷裏,心急如焚,悲傷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顫抖著聲音,喃喃地叫道“南郊哥哥,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我不要你變成孽火之龍,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著,我要你陪著我,我要你永遠陪著我,知道嗎?”
雲舒兒邊說邊哭,臉上滿是淚水。
南郊骨髓之中的火毒開始向皮膚裏滲透,對整個身體進行毒化,那些毒火在身體裏流竄,就像千萬條毒蛇在南郊的體內撕咬,讓南郊痛不欲生,漸漸地致使南郊的意識開始模糊癲狂了起來。
南郊在床上依舊劇烈地翻滾掙紮著,過得片刻,隨著掙的,那一聲脆響,那些鎖綁著南郊的鐵鏈盡皆硬生生地被南郊給扯斷了,緊接著,緊緊摟抱著南郊的雲舒兒,頓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震的自床上飛了起來,幸好被秋懷慈及時接住了,方始沒有摔倒受傷。
南郊扯斷了鐵鏈,擺脫了束縛,吐出口中的布團,身子一彈,就躍跳了起來,在空中數個翻身,待得單膝一跪,跪立在了床上,便衝著雲舒兒等人揮舞手臂,十指如爪,怒目嘶吼著,作勢欲撲,神色之中,滿是仇恨與敵意,而這時,他的嘴裏也突然長出了龍牙,臉上皮膚紅光閃爍,好好的一張人臉居然開始閃爍著變幻出一個龍麵來。
上官憐兒見到南郊即將化身為龍,孽火,哭著叫喊道“師父,你快想想辦法,南郊師弟要扛不住了,真的要化龍而飛了?”
秋懷慈目光哀傷地瞅著南郊,苦笑著搖搖頭,臉上掛滿了淚水。
雲舒兒見南郊的臉上顯出了一絲龍型來,嚇得肝膽俱裂,驚悚絕望,連忙自秋懷慈的懷中跳下地來,來撲向南郊,但被秋懷慈扣住了手腕,拽住了。
雲舒兒在秋懷慈的懷裏拚命地掙紮著,將手掌拚命地伸向南郊,嚎啕大哭,嘶聲吼叫“不不不!南郊哥哥,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你再堅持一會,你再堅持一會就會好了,你不要變成龍,你不要變成龍!”
南郊被孽火之毒折磨得神智已經有些模糊混亂,識不得雲舒兒等人,而他自卑的內心又下意識地對雲舒兒等人充滿警惕與仇恨,他本想撲向雲舒兒等人,誅殺對方,解除別人對他的威脅,但是,當他眼眸裏瞅著雲舒兒那痛不欲生的樣子,耳朵裏聽著雲舒兒嘶聲裂肺的哭喊,意識裏感到一絲熟悉的親切的氣息,心裏感到一種害怕失去什麽的恐懼,不由得就有些猶豫,數次對雲舒兒作勢欲撲,但終究沒有衝向前前來,隻是半跪在了床上,衝著雲舒兒等人怒目嘶吼,張牙舞爪,進行著警告與恐嚇。
雲舒兒見秋懷慈控製住了她,使她不能接近南郊,怒不可遏,厲聲吼道“秋懷慈,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廢物,你快放開我,我要救我的南郊哥哥,讓我去救我的南郊哥哥!”
秋懷慈搖頭叫道“裹兒,你冷靜一些,你現在上去 ,實在太危險了!”
雲舒現兒哭道“秋懷慈,你眼睛瞎了嗎?南郊哥哥現在都這樣了,我若是再不上前喚醒他的神智,他就真的要變成孽火之龍,飛身了!”然後,又對南郊大喊大叫,進行召喚。
上官憐兒見南郊在雲舒兒的召喚之下,迷糊的神智,偶有清醒,她實在不願南郊變身孽火之龍,為了救下南郊,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她連忙對秋懷慈叫道“師父,師父,南郊師弟真的扛不住了,咱們沒有時間了,咱們就給南郊一次機會,再讓裹兒妹妹試試吧!”
秋懷慈見到南郊的樣子,心裏疼痛,心腸一軟,歎息一聲,便鬆開了雲舒兒。
雲舒兒便哭著撲向南郊,緊緊地抱住了南郊,口中叫道“南郊哥哥,你醒醒,你快醒醒,我是裹兒,我是你的裹兒妹妹的,你快醒醒吧!”
南郊被雲舒兒緊緊地摟住,有些驚詫,微微一愣,低頭瞅著雲舒兒,臉色數變,閃爍不定,喜怒哀樂,目光也時而溫柔,時而凶惡,稍頓,臉上又幻化出一張龍臉來,目光變得凶殘之極,突地雙臂一伸,十指一張,衝著雲舒兒的脖子作勢欲掐,但是,當手指即將觸碰到雲舒兒的肌膚之時,手臂在空中一個凝滯,一時卻又沒有繼續掐下去。
秋懷慈心頭一緊,手臂暗聚玄力,定定地盯著南郊。
上官憐兒嚇得連忙尖叫了起來“南郊師弟,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快住手住手,你不可以傷害裹兒,你不可以傷害裹兒啊!”
雲舒兒仰起臉兒,目光溫柔,嫣然一笑,喃喃地說道“南郊哥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我是裹兒,我是你的裹兒妹妹,你不會傷害我的,你一定不會傷害我的,你快醒醒吧!”
就這樣,
雲舒兒緊緊地摟著南郊,時哭時笑地不停向南郊柔聲傾訴著,述說著她與南郊的相遇相知的往事,她與南郊相親相愛的情誼,枝枝蔓蔓,點點滴滴,說的柔情溫馨,感人肺腑。
南郊克製著體內毒素的肆虐,忍受著即將變身之時,身體顫栗扭曲所帶來的劇烈痛苦,定定地凝視著雲舒兒,仔細地聆聽著雲舒兒的哭訴,那些他與雲舒兒的美好的往事不停地在腦海裏一一閃爍著,使他的紊亂的思維時時地清晰一下,神智也時時清醒了一些,而當他神智清醒之時,突地意識到自己不妙的處境,以及,雲舒兒在他身邊所麵迎的危險,他盯著傷心雲舒兒,淚流滿麵,突地哀吼一聲,驟然伸手,一把將雲舒兒推開,即兒,在床上翻滾彈跳,雙手在身上一頓撕扯狂撓,登時將衣服扯碎,將身上撓的鮮血淋漓,霍然一個血人,他雙眼閃爍著紅光,麵目猙獰,咬牙切齒,厲聲嘶吼“裹兒妹妹,裹兒妹妹,我的裹兒妹妹!”
南郊這般地掙紮了片刻,突地軟繩一樣癱在了床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暈厥了過去。
雲舒兒連忙哭著撲到南郊的跟前查看,見南郊居然就像沉睡了過去,氣息平穩,身子也停止了變身,驚詫不已,轉頭向秋懷慈詢問“師父,師父,你快來看看,南郊哥哥他是怎麽拉?”
秋懷慈連忙檢查了一下南郊的身體,一愣,即兒,長舒了一口氣,臉露喜色,叫道“裹兒,太好了,你的南郊哥哥挺過來了,他體內的孽火之毒已經排出了體內,他現在是真正的人身,他再也不會化龍而遁,離開你了!”
雲舒兒一怔,待的回過神來,啊的一聲,突然尖叫起來,然後,轉身附身將南郊緊緊摟住,臉頰貼在南郊的臉上,欣喜若狂,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即兒,又淚水長流,哭泣有聲,她一時又笑又哭,猶如瘋癲,口裏還大叫著“太好了,太好了,南郊哥哥好了,他再也不會離開我了,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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