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我的女兒!
雲舒兒在寒潭裏得到一麵會說話的銅鏡的事情,一日不到,諸人皆知。
秋懷慈也來了,師徒四人就圍坐在一起,查看銅鏡,要跟銅鏡說話,想要測試一下銅鏡的神力,看看銅鏡還有沒有別的本領。
當然,老鹿蜜蜜又出關了,自然也少不了要湊湊熱鬧了。
秋懷慈先跟銅鏡說話,一問一答,問了幾句,就走了,因為這麵銅鏡除了會說話,好像沒有別的本事,在他見多識廣,閱寶無數,甚是挑剔的眼裏,這麵銅鏡實在算不得是什麽稀罕之物,實在勾不起他的興趣。
接下來,就是上官憐兒、南郊、雲舒兒、蜜蜜輪番與銅鏡說話。
上官憐兒等人與銅鏡一番對話,大家喜怒笑罵,登時鬧翻了天。
原來那銅鏡跟上官憐兒與南郊對話之時,極盡諂媚之能事,那是溜須拍馬,奉承阿諛,皆是美言,逗得二人笑顏逐開,歡喜不已,臉頰微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之,對待雲舒兒之時,銅鏡卻是陰陽怪氣,尖酸刻薄,揶揄嘲諷,無所不用極極,把雲舒兒氣的是七竅生煙,暴跳如雷,若不是她又舍不得這麵銅鏡,心裏寶貝,依照她的性子,她非得把銅鏡砸碎了不可。
雲舒兒氣憤地叫道“我決定給這麵銅鏡取個名字!”
南郊一笑,問道“裹兒,你準備取個什麽名字?”
雲舒兒恨恨地說道“臭臭!”即兒,解釋一下“因為它嘴巴很臭很臭!”
上官憐兒與南郊一愣,笑著對視一眼。
雲舒兒指著銅鏡,對南郊說道“南郊哥哥,叫它臭臭!”
南郊笑著毫不猶豫地對銅鏡叫了一聲“臭臭!”
雲舒兒在蜜蜜的背上掐了一下,命令道“叫臭臭!”
蜜蜜翻了一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地也衝著銅鏡喊了一聲“臭臭!”
雲舒兒與銅鏡鬥了幾句嘴,就投降了,站在一邊,瞪眼鼓腮,生著悶氣,不說話了。
是呀!除了投降生氣,她還能怎麽著,誰叫這麵銅鏡那麽嘴賤,嘴賤,而且,自己偏生又舍不得它,寶貝著它,這是孽障,這是命啊!
蜜蜜咬牙忍住不笑,板著一張鹿臉,沉聲嗬斥“魔鏡魔鏡,你為什麽欺負我的裹兒妹妹,我的裹兒妹妹可好了,不許欺負她,知道嗎?”
銅鏡回答“你這頭蠢鹿,竟敢給她說話,看來你也不是好東西!”
蜜蜜一愣,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柔聲說道“嘿嘿!魔鏡,裹兒壞的很,我才不會為她說話,我剛才這麽說,隻是在測試你,看你老不老實,事實證明,你的確是一個正直的人,噢!正直的鏡子!”
蜜蜜心裏在叫喊“魔鏡魔鏡,快來讚美我,拍我馬屁呀!”
雲舒兒一愣,瞪著蜜蜜,在蜜蜜的屁股上恨恨地恰來一把。
蜜蜜被雲舒兒掐的齜牙咧嘴,但沒有吱聲。
銅鏡回答“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一愣,笑道“魔鏡,你剛才逗你玩的,你不會這麽小氣吧!”
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嗨了一聲,笑道“好家夥,脾氣還真不小,居然敢說老子是蠢鹿,既然你如此囂張,那咱們比比算術,看誰聰明!”
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有些不快,大聲叫道“魔鏡,你是不是傻了,除了這一句,你就不會別的了嗎?”
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一見,心頭火起,沉聲說道“魔鏡,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再這樣無恥耍賴,我可要翻臉了!”
蠢鹿蠢鹿蠢鹿!
啊!一一一一
蜜蜜終於忍無可忍,勃然大怒,大叫一聲,蹦跳起來,張嘴咬住銅鏡,腦袋一甩,將銅鏡砸在地上,雙腿蹦跳,就是一陣狂踩,咬牙切齒地一陣怒罵“混蛋混蛋混蛋!!!”
蜜蜜將銅鏡一陣踐踏,見銅鏡毫無損傷,便咬住銅鏡一溜煙地衝出了屋子,登時跑的沒影了。
雲舒兒見蜜蜜被銅鏡氣的發瘋,居然將銅鏡給調走了,待的回過神來,驚呼出聲,向蜜蜜追去,一麵驚呼“老蜜,那是我的鏡子,快還給我,還不快還給我!”
上官憐兒與南郊也叫喊著向蜜蜜追去。
蜜蜜叼走了銅鏡,躲了起來,三日過去,方才將銅鏡還給雲舒兒。
雲舒兒見蜜蜜眼前發黑,精神萎靡,好似蒼老了許多,驚詫地叫道“老蜜,發生了什麽,幾天不見,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蜜蜜無精打采,哈欠連連,哭喪著臉,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飲不食,不眠不休,跟臭臭足足吵了三天三夜,我現在能夠活下來,都是命大了!”
雲舒兒一愣,隨即嘿嘿地笑了起來,指著蜜蜜,叫道“老蜜,你怎麽這麽較真,至於嗎?”
蜜蜜不忿地叫道“我也不想這樣,主要是臭臭說話太難聽了,真是太氣人了!”
雲舒兒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問道“老蜜,你贏了嗎?”
蜜蜜搖搖頭,絕望地叫道“它隻是一麵鏡子,無情無欲,無悲無喜,無恥無畏,我是一隻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鹿子,我怎麽罵的過它!”
雲舒兒對蜜蜜的遭遇深表同情,陡生憐憫,便拿出了幾顆奇味果遞給蜜蜜,作為補償。
蜜蜜眼睛一亮,一下子來了精神,奇味果可是好東西,補氣養元的神品,秋懷慈在蓬萊仙島討來的,愛居山除了雲舒兒能夠享用,別人是沒有這種待遇的。
蜜蜜拿了奇味果,歡天喜地,屁顛屁顛地走了。
雲舒兒拿到銅鏡臭臭,又仔細地研究了一下,臭臭也許是受到蜜蜜的折磨,它對雲舒兒的態度大為改觀,溫和了許多,不再懟罵雲舒兒,有時竟然還會對雲舒兒拍拍馬屁,哄雲舒兒開心了。
雲舒兒見不嘴賤的臭臭實在太可愛了,於是,每天與臭臭說話聊天,一時成為她的一種樂趣,一種習慣。
次夜子時。
雲舒兒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酣睡如泥。
擱在櫃子上的銅鏡臭臭突然閃爍了一下金光,接著,自鏡麵裏居然冒出了白煙來,那白煙越來越大,凝而不散,待得脫離了銅鏡,白煙懸停在臥室的空中,轉瞬,白煙消散,屋內便多了一個中年男子來。
中年男子身材修長,麵目俊朗。
此人不是別人,竟是雲舒兒的父親雲牧天。
雲牧天在臥室裏布下三道結界,然後,搬來椅子,坐在雲舒兒床頭,俯首仔細地端詳著雲舒兒,目光溫柔,臉帶微笑,但是,過了一會,笑容一斂,眼中流下淚來。
雲牧天癡癡地凝視著雲舒兒,一會,伸手溫柔地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喃喃細語“舒兒,我的女兒,爹爹沒用,讓你受苦了,不過,你放心,爹爹很快就來前來接你回家的!”
雲牧天害怕被秋懷慈察覺,不敢多做停留,撤了結界,化作白煙,又鑽進了銅鏡裏,遁入密道,離開了愛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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