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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小心謹慎

  渭寧與高挺走出了隨意殿。


  高挺四下一瞥,指著北麵,問道“掌門師弟,那裏應該就是靜心湖了吧?”


  渭寧見北麵的山下有一片眉月形狀的水域,點頭笑道“應該是那裏!”


  二人確定了方向,就向靜心湖飛奔而來。


  路上,


  高挺笑道“掌門師弟,上次在天守的仙劍大會之上,憐兒手段了得,大放異彩,又有這麽些天不見了,在掌門師叔的調教之下,她的劍法不知又要精進多少了啊!”


  此刻,


  渭寧眉頭皺著,臉色肅穆,馬上又要見到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心上人了,心裏又是欣喜,又是害怕,正思忖著,待會麵對上官憐兒之時,他該如何麵對,如何說話!


  高挺憶起一事,關心地問道“掌門師弟,你身上的傷疤好了嗎?”


  渭寧一愣,反問“什麽傷疤?”


  高挺道“掌門師弟,你偷學玄門禁術,被奄衝師伯發現了,被他罰了三十鞭,背都打爛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渭寧心頭一顫,定定地瞪著高挺,遲疑了一下,驚詫地問道“高師兄,此事極其隱蔽,我與師父從未告知他人,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高挺道“掌門師弟,你前天來找我喝酒,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的時候,我發現了你背上的鞭傷,我想問個清楚,我就睡在你身邊,半夜的時候,你說夢話了,所以,我就知道了一切。”


  “哦!原來是說夢話呀!”


  渭寧聽了解釋,登時釋然,但隨即神色一斂,又緊張起來“高師兄,我說夢話的時候,有沒有提到渭流門的事情?”


  高挺搖搖頭“那倒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渭寧鬆了一口氣,即兒,又眉頭一皺,臉有憂色,喃喃說道“高師兄,我怎麽會說夢話呢?我什麽時候開始說夢話的?我從來不說夢話的呀?我怎麽可能會說夢話呢?”


  高挺柔聲說道“掌門師弟,你太緊張了!”


  渭寧點點頭,反問道“高師兄,你說夢話嗎?”


  高挺搖搖頭,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我不知道!”


  渭寧思忖一下,問道“高師兄,除了我,你有沒有跟沒人在一起喝過酒,睡過覺?”


  “沒有!”


  高挺搖搖頭,說道“掌門師弟,我其實很謹慎的,秋師叔當年的警告,我可不敢忘了,很嚇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


  渭寧點點頭,說道“高師兄,渭流門的事情,牽扯著赤血三寶的秘密,赤血三寶的秘密又關係著我們的安危,天下玄門的安危,所以,就算掌門師叔不提醒警告,咱們也不敢亂說的,否則,秘密一旦泄露,必定會給我們招致災禍,一定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的。”


  高挺神色肅穆地點了點頭“我曉得的!”


  渭寧思忖一下,說道“高師兄,回去之後,你晚上睡到我的房間裏來,咱們輪流睡覺,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有人守著,這樣就算我們有誰說了夢話,也不會泄露渭流門與赤血三寶的秘密!”


  高挺點了點頭,思忖一下,問道“掌門師弟,在天守,除了秋掌門之外,就數奄衝師伯的本事最好了,而且,他對你很是喜歡,傳授武功之時,也沒有藏私,那你為何還要偷練禁術啊!”


  渭寧歎息一聲,苦笑著道“師兄,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天資平庸,悟性不夠,按照常規的修煉方法,進展緩慢,所以,我才會劍走偏鋒,以身犯險的。”


  高挺點點頭,勸誡道“掌門師弟,奄衝正直剛硬,脾氣暴躁,發生了修煉禁術的事情,你是犯了他的禁忌了,你以後可要小心點!”


  渭寧點點頭,沉默一下,柔聲說道“高師兄,咱們要琢爾不舍,刻苦修煉,學好了本事,將來還要報仇雪恨,奪回三寶,重建渭流門呢!”


  高挺想起原來的慘遭滅門的師門,心中哀傷,點了點頭,眼中含淚“掌門師弟說的是,我們一定要刻苦修煉,有了一身好本事,我們方才能夠報仇雪恨,重建家園!”


  渭寧見到高挺哀傷的樣子,感同身受,淒然一笑,拍了拍高挺的肩膀,以示安慰。


  轉瞬,


  二人來到了靜心湖,此刻,上官憐兒已經采摘好了蓮花,飄身上岸。


  渭寧見到風姿卓越,氣質沉凝的上官憐兒,他心頭一顫,身子一頓,不由停下了腳步,站在遠處,凝視著上官憐兒,心情複雜。


  高挺瞥了一眼膽怯的渭寧,心中一歎,便迎向上官憐兒,爽然一笑,揮手叫道“憐兒師妹,憐兒師妹!”


  上官憐兒見到高挺,就像外嫁的女人見到娘家人一樣,倍感親切,欣喜至極,眼睛明亮,連忙笑道“高師兄,你們不在隨意殿休息,這麽跑到這裏來了?”


  “我們見你沒有回來,就來找你了!”


  高挺笑著說道,便向渭寧使了一個眼色,對渭寧說道“掌門師弟,你最喜歡喝蓮花羹了,憐兒師妹采了這麽多的蓮花花瓣,今日你可算是又有口福了。”


  渭寧猶豫著上前,向上官憐兒伸出了手臂,嘿嘿一笑,輕聲說道“憐兒,讓我來拿吧!”


  上官憐兒嫣然一笑,便將菜籃子遞給了渭寧。


  三人回屋。


  高挺放慢腳步,落後渭寧與上官憐兒約摸十來步。


  渭寧回頭瞥了高挺一眼,又四下一瞥,輕咳一聲,想到了一個話題,展顏一笑,說道“憐兒,我們這次進入懈頓,尋找你們,走了很多的地方,眼之所見,懈頓境內除了黃沙漫漫,就是冰天雪地,氣候突冷突熱,變化無常,可是到了這裏,沒想到此處居然陽光明媚,溫暖如春,儼然一副塞外江南,不知你們是如何找到這個世外桃源的?”


  上官憐兒笑道“其實,愛居山不是我們找到的,而是我們在懈頓境內流浪的時候,陰錯陽差地碰到了一群強盜,是那些強盜把我們帶到了這個神奇優美的地方來的!”


  渭寧一愣,皺眉問道“什麽!強盜?有人打劫你們?”


  高挺一聽,連忙湊上前來,笑問道“憐兒,有人居然打劫你們,有掌門師叔在,他們這不是在找死嗎?”


  上官憐兒笑道“其實,他們也不算是什麽強盜,更沒有打劫我們,他們隻能說是一群壞人,他幹壞事的時候,恰好碰到了我們,後來被師父控製了,我們搜尋他們的老巢,結果就來到這裏了!”


  高挺愈發來了興趣,雙眼發光,連忙笑問道“憐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麽有趣,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呀?”


  上官憐兒瞥了渭寧與高挺一眼,思忖一下,神色一斂,搖頭說道“高師兄,對不起,凡是與愛居山有關的事情,我是不能跟別人說的,否則,師父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渭寧一怔,訝然問道“為什麽?”


  上官憐兒猶豫一下,輕聲說道“當年師父拋棄故土與親情,拋棄地位與名譽,帶著我們三個徒弟不辭而別,離家出走,以前我還以為師父是因為遭到了北墨世家的拒婚,丟盡顏麵,所以才會灰心喪氣,離開中州神域的,可後來經過我的觀察,卻漸漸地發現,其實,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高挺不知為何心裏有些緊張,但好奇心重,還是忍不住問道“掌門師叔不是因為遭到北墨師叔的拒婚,而羞憤離家,那又是因為什麽呀?”


  上官憐兒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隻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你們好好想想,我師父是一個寡淡恬靜,中和圓潤的人,他是一個道心堅固的仙人,他就算遭到北墨師叔的拒婚,受到了情傷,以他那萬事不羈的性子,他頂多難過一整陣子,也就放下了,他怎麽可能為了那些的世俗情情愛愛,而做出如此過激的反應來的呢?”


  渭寧念頭一閃,四下一瞥,輕聲問道“一一一一是不是掌門師叔的身上藏著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上官憐兒也四下一瞥,輕聲回答“我不知道,但是,師父自從帶著我們離開中州神域,避世懈頓之後,對於所有前來愛居山的人,皆是心生排斥與警惕,要是有誰與我們太過接近與親近,他不但感到厭煩與惱怒,有時候,更是莫名地生出敵意與殺心來,總之,很是反常。”


  高挺一愣,臉色一變,驚詫地問“怎麽會有這種事情,掌門師叔的舉動也太奇怪了吧!”


  渭寧卻盯著上官憐兒的臉色,關心地問道“掌門師叔這麽在乎你們,那他有沒有限製你們的自由,或者……?”


  上官憐兒見渭寧欲言又止,表情怪異,訝然問道“或者什麽?”


  渭寧念頭一閃,坦然說道“憐兒,你們長的愈發美貌了,掌門師叔如此緊張你們,對你們會不會有什麽不良的企圖啊!”


  上官憐兒一愣,臉頰先是一熱,即兒一沉,眉頭一豎,一臉怒意,輕聲嗬斥道“呸!渭寧,你瞎想什麽,師父正直高尚,純良敦厚,他對我們寬容慈愛,彬彬有禮,從來不說粗鄙之言,不行逾禮之舉,他怎麽可能會是你想得那種人,你這樣想他,這樣說他,你就是在侮辱他,侮辱我們這些徒弟,知道嗎!”


  渭寧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見上官憐兒惱了,連忙賠笑“憐兒,你別生氣,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掌門師叔的人品的,但是,我這不也是因為關心你嘛!”


  高挺連忙打圓場,嘿嘿笑道“憐兒,你別生氣,所謂人心隔肚皮,我們沒有跟掌門師叔相處過,也不了解掌門師叔真實的人品,掌門師叔這麽緊張你們,舉止實在反常,我們有這種擔心,也是正常的,所以,你可千萬不要怪怨掌門師弟呀?”


  上官憐兒聽了高挺的解釋,怒氣稍消,冷著玉臉,告誡道“高師兄,看在我們昔日的情份上,我方才對你們說了這些,你們聽我一句,自今往後,你們不許向任何人詢問打聽任何與愛居山,與我師父,以及裹兒妹妹等人的事情,否則,一旦被我師父察覺了,心生嫌隙,必定雷霆震怒,後果難測!”


  高挺與渭寧目光狐疑地對視一眼,連忙點頭答應。


  上官憐兒臉色緩和了一些,語氣溫柔,繼續說道“高師兄,我剛才跟你們說的事情,你們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及,知道嗎?”


  高挺與渭寧神色肅穆,連忙點頭。


  上官憐兒瞥了二人一眼,邁步前行,不再說話。


  渭寧跟在後麵,思緒紛飛,念閃如輪。


  秋懷慈為什麽這麽緊張憐兒她們?

  他是不是喜歡憐兒她們了?


  可是,依照秋懷慈的人品應該是不會的啊?


  可他究竟在緊張什麽?

  回頭想想,仔細分析,秋懷慈當年拋棄中州的行為似乎更是在逃避什麽,守護什麽?

  如果是這樣,那他又在守護什麽,是一個秘密嗎?


  要是、要是真有秘密,那又會是什麽秘密呢?


  究竟是什麽秘密,值得秋懷慈拋家棄業,放棄親情,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呢?


  秋懷慈的行為實在是太反常,太奇怪,這究竟是因為什麽呢?


  費解、


  真是令人費解啊!

  taohuafuzhiyiguoer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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