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小丫頭,你愛上他了嗎?
“拓跋姑娘乃是我們進入懈頓時的故人,對我們有恩,她們要走,我們自然得送送人家了。”
秋懷慈點點頭,領著雲舒兒與南郊二個徒弟回到了隨意殿。
拓跋珪等人正站在隨意殿殿前與元鳳焉等人說著閑話,見到秋懷慈前來,便迎上秋懷慈滿臉堆笑,點頭致意。
圖地莎見到秋懷慈,也是一笑,但是笑得有些勉強,神色頗有一些不自然。
拓跋秀則離開了人群,站的了遠處,目光凝視著東方,秀眉微蹙,一臉憂愁,不知在想著什麽。
秋懷慈走近拓跋珪等人,淡然一笑,問道“諸位道兄,聽說你們要走!”
拓跋珪笑著點點頭“秋山主,宗門有事,急需處理,不得不速速回家!”
秋懷慈瞥了一旁的拓跋秀,神色一斂,道“拓跋家主,阿秀姑娘是我進入懈頓結交的第一位朋友,我視之如親,日後拓跋世家若有什麽急難之事需要援手盡管開口,秋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拓跋珪此次攜拓跋秀前來愛居山向秋懷慈提親,本意一則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全了她的心意,二來則是想為拓跋世家籠絡一個超級強者,尋得一個倚仗,有利於拓跋世家的生存與發展,而現今求婚不成,第一個願望可算是泡湯了,心情有些沮喪,但是,臨行之時,卻聽得秋懷慈此番言論,無異於秋懷慈當著天下豪傑的麵前向拓跋世家許下了一個安全的承諾,如此一來,此次也算是意外之得,可以說終究是不虛此行了。
圖地莎眼眸一亮,黯然地臉上露出了笑容,連忙追問一句“秋山主,你說的可是實話,以後我們拓跋世家若有什麽危難,你真的會出手相救嗎?”
“君無戲言,一諾千金!”
秋懷慈神色一斂,點點頭,瞥了納蘭脫脫等人一眼,淡淡地道“我秋懷慈在此起誓,拓跋秀與拓跋宏姐弟乃是我秋懷慈的好朋友,如果有人膽敢無端欺壓殘害拓跋秀姐弟,以及拓跋世家,我的昊天劍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秋懷慈眼睛一睜,眼中閃爍一道寒光,手臂一伸,手掌一張,掌心散發出一股陰柔的勁力,勁力籠罩了遠處的一株桃樹,轉瞬,一樹的桃花花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動脫離了枝頭,水泡一般,在空中飄升,如雪如絮,飛舞飄灑著,甚是好看。
納蘭脫脫等人雖然先前已經見識了秋懷慈的玉龍劍魂,知曉了秋懷慈的厲害,但此刻見了秋懷慈手段,還是暗自心驚,要知道,秋懷慈用暗勁震飛了一樹桃花之時,花瓣脫離桃樹的那一刻,桃枝與青葉居然紋絲不動,未傷一枝一葉,而世上能夠用勁力震飛一樹桃花的人,在所多有,猶如牛毛,但是,能用掌力震散一樹桃花的同時,而不損及枝葉,這份勁力的拿捏與控製,卻是非常人所不能為也,非得擁有非常之手段才能辦到啊!
圖地莎笑顏逐開,歡喜不已,點頭不迭,讚道“秋山主,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拓跋世家有了你的這位能人的庇護,一定會喜樂安泰,繁榮昌盛的。”
拓跋珪見妻子這樣說話莫免也太直白了些,有些露骨,神色尷尬,輕咳二聲,笑道“秋山主,你盡管放心,我們拓跋世家一直秉承玄門正義,乃是忠厚仁義之家,一向的樂善好施,行俠仗義,絕不會因為有了你的倚仗,就去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的。”
秋懷慈笑著點了點頭。
拓跋珪等人與秋懷慈又客套了幾句,就告辭了。
臨行之時,
雲舒兒卻將拓跋秀拉倒了一邊,搔搔後腦勺,遲疑了一下,一臉歉然,訕訕地道“阿秀姐姐,先前我怕你欺騙我師父,傷害於他,所有才會跟你胡編亂造,說了一些瘋話的,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你不要怪怨我喲!”
拓跋秀豁然一笑,定定地盯著雲舒兒,稍頓,突然問道“裹兒,你這麽緊張秋懷慈,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雲舒兒聽了拓跋秀的提問,就像有人拉開了黑色的帷幕,讓她的內心暴露在了人前,她登時一怔,腦中想起秋懷慈的樣子,心裏一顫,又生了一絲軟軟的甜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素來,一時眉頭一蹙,猶疑不語。
拓跋秀凝視著雲舒兒臉上細微的變化,又沉聲追問“裹兒,你跟姐姐說句實話,你究竟有沒有愛上秋懷慈?”
“我、我不知道!”
雲舒兒咬著下嘴唇,很是糾結起來,思忖了一下,喃喃地回答,即兒,一臉迷惑地追了一句,輕聲反問“阿秀姐姐,什麽是戀愛?愛情又是一個什麽鬼呀?”
拓跋秀微眯著眼睛,思忖一下,淡淡地道“戀愛就是你麵對一個心儀的異性之時,你會內心激動,微微發顫,你每天都想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樣子,時時刻刻都想要陪伴他,跟他在一起,因為有了他的出現與存在,你的心裏總是暖暖的,軟軟的,甜甜的,你與他在一起會感到激動興奮,同時,而又平和安寧,你會覺得每天都是新鮮的一天,美好的一天!”
雲舒兒沉呤一下,淡然一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阿秀姐姐,謝謝你的解釋,聽了你的話,我心裏豁然開朗,突然就明白了!”
拓跋秀淡然一笑,點頭道“嗯!裹兒,感情之事最是複雜,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能明白其中的意義,自是最好!”
雲舒兒眼眸一轉,嘻嘻一笑,臉頰微熱,輕聲問道“阿秀姑娘,要是你喜歡上了一個人,卻不知他也是否喜歡你,而你又想知道他的心意,同時又想讓要他也能喜歡自己,那你說說,應該怎麽辦呀?”
拓跋秀笑道“要麽單刀直入,要麽旁敲側擊;要麽守株待兔,要麽欲擒故縱!”
雲舒兒笑問“怎麽個單刀直入?怎麽個旁敲側擊?怎麽個守株待兔?怎麽個欲擒故縱?”
拓跋秀道“水無常形,事無常態,因事因法,對症下藥!”
雲舒兒唯一思忖,眼睛一亮,笑道“謝謝阿秀姐姐,我懂了!”
拓跋秀憐愛地摸摸雲舒兒的後背,歪著腦袋,凝視著雲舒兒,輕聲問道“傻丫頭,你難道真的喜歡上了你的師父秋懷慈了嗎?”
“沒有、沒有、沒有!”
雲舒兒嘿嘿一笑,搖頭不迭,斷然否定“我怎麽可能會喜歡秋懷慈,我可一直把他當作我的師父,我的親人呀!”
“嗯!那就好,那就好!”
拓跋秀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連連點頭叫好,即兒,奇心頓起,笑問道“裹兒,既然你不喜歡你的師父秋懷慈,那你現在心裏究竟有沒有中意的人呀?”
“有有有!”
雲舒兒緩緩地猶豫地點了點頭,略一思忖,便背對著拓跋秀,自懷裏拿出了一個拇指般大的葫蘆掛墜來,拿在手裏仔細地端詳著,摩挲著,轉瞬,有些不舍地將掛墜塞在拓跋秀的手裏,再探頭與拓跋秀耳語了幾句,末了,微低下了頭,滿臉緋紅,神色羞澀地輕聲吩咐“阿秀姐姐,麻煩你一定要將掛墜親自交到他的手中,他見到此物就一定會明白我的處境與心意的。”
拓跋秀一臉驚詫,疑惑地問道“裹兒,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不會是無聊逗我玩的吧!你怎麽跟他一一一一?”
雲舒兒嬌羞地一笑,軟聲央求道“哎呀!我的好姐姐,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不是三言二語就能解釋得清楚的,我與他的事情,容我以後再慢慢細敘,當務之急,就是麻煩你去給他傳個信兒,就說我一切甚好,勿要掛念!”
拓跋秀噗嗤一笑,斜睨了雲舒兒一眼,捏了捏她的臉蛋,嬌嗔道“好吧!看在你這麽可愛的情份上,我就幫你這個小忙吧!”
雲舒兒歡喜不已,然後,神色一斂,四下一瞥,壓低了聲音,叮囑道“阿秀姐姐,為了防止橫生枝節,惹來麻煩,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
拓跋秀問道“連秋懷慈也不能說嗎?”
雲舒兒點點頭,肅穆地道“嗯!他說我年齡還少, 不許我與人戀愛,所以,此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拓跋秀覺得事情有些不妥,有些猶豫“裹兒,你不會是閑來無事,故意搞事的吧!”
雲舒兒一愣,臉色一沉,將手掌一伸,不悅地叫道“阿秀姐姐,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不要你幫忙了,不如你就把墜子還給我吧!”
拓跋秀見雲舒兒翻臉,一愣之後,神色頗有一些尷尬,訕訕一笑,在雲舒兒的手掌上輕輕一拍,瞪了雲舒兒一眼,嬌嗔道“喲喲喲!小丫頭,不滿足你的要求,還生氣了,真是小心眼,姐姐答應你,我不但會把你的心意傳到,而且絕不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我這樣行事,你總該滿意了吧!”
雲舒兒轉嗔為喜,臉上露出了笑容,一把抱住拓跋秀,在拓跋秀的臉上親了一下,誇讚道“阿秀姐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拓跋秀無奈地搖頭,一臉苦笑。
唉!真是一個古靈精怪,潑皮無賴的小魔星,不答應你,你還不得把我吃了呀!
雲舒兒與拓跋秀說了幾句閑話,二人話別,她眼瞅著拓跋秀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裏一陣惆悵與難過。
秋懷慈斜睨了雲舒兒一眼,笑道“是不是去跟人家道歉去了?”
“要你管!”
雲舒兒瞪了秋懷慈一眼,陰沉著臉,沒好氣地叫道,即兒,用力推開秋懷慈,牽著秋懷慈身後的南郊的手,也不理睬一臉驚詫的秋懷慈,又去桃林裏蕩秋千去了。
秋懷慈瞅著生氣的雲舒兒,莫名其妙,疑惑地問元鳳焉“師姐,裹兒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衝我發火,難道我又做錯了什麽了嗎?”
元鳳焉瞅著雲舒兒的背影,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的!”
秋懷慈一臉懵逼,迷糊地問道“我做錯什麽了?”
元鳳焉搖搖頭,聳聳肩,道“我怎麽知道?”
秋懷慈訝然問道“你既然不知道,為何就認定是我錯了?”
元鳳焉笑道“你若是沒有做錯什麽,為何你的寶貝徒弟會這麽生氣呀?”
秋懷慈神色一個凝滯,苦著臉,一時無語。
啊!女人的心三月的天,說變就變,她突然生氣,管我什麽事呀?
她一生氣,難道非得就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麽嗎?
這是什麽神邏輯?
還講不講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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