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珠子美嗎?
上官憐兒吃了一碗米飯,就放下了碗筷,她瞅著一麵狼吞虎咽,一麵與南郊說著話兒,興致極高的雲舒兒,笑問道“裹兒,這都十多天了,師父怎麽不見人兒?”
雲舒兒一愣,搖了搖頭“我怎麽知道!”
上官憐兒笑道“你不知道,那誰知道呀?”
蜜蜜吞下一個雞腿,打了一個飽嗝,說道“裹兒,你把你師父秋懷慈氣的都快吐血了,此刻他正躲在屋裏療傷,難道你會不知道嗎?”
雲舒兒瞪著蜜蜜,斥道“老蜜,你怎麽那麽多屁話,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誰說秋懷慈被我氣著了,他根本就在家裏了,他下山去了!”
蜜蜜一愣,訝然問道“什麽!秋懷慈出門了?我怎麽不知道?”
雲舒兒譏諷道“你以為你是秋懷慈的貼心小棉襖,什麽都跟你說嗎?”
蜜蜜翻了一個白眼,怪腔怪調地叫道“是是是!我不是秋懷慈的貼心小棉襖,你是,你是行了吧!”
上官憐兒瞅著雲舒兒,意有所指地笑著說道“師父,他、老人家膽子可真大,這種時候他也敢下山呀?”
雲舒兒一愣,自是聽出上官憐兒的弦外之音,神色頗有一些尷尬,訕訕笑道“嘿嘿!師姐,你放心,我那是跟師父鬧著玩的,我再也不會離家出走了!”
上官憐兒笑道“裹兒,你要離家出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等師父在家才行,如果你這個時候跑路,等師父回來,我可沒法向他老人家交差啊!”
雲舒兒笑道“師姐,我要是現在真的要跑,我就連你也一起拐跑了,到時候師父責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綁架了你,這樣你不就沒事了嗎?”
蜜蜜切了一聲,譏諷道“裹兒,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能綁架得了憐兒,你是不是沒有睡醒,說胡話來著!”
雲舒兒用筷子敲了蜜蜜一下,眼睛一瞪,氣惱地叫道“怎麽那那都有你,我說綁架就是綁架,你又能怎樣?”
蜜蜜歎息一聲,喃喃地叫道“不講理呀不講理!”
南郊笑問“老蜜,要是你,你要怎樣撒謊?”
蜜蜜笑道“那還不簡單,我們走的時候,憐兒就去睡覺,等秋懷慈回來,憐兒就說被裹兒下了迷藥了,秋懷慈聽了,保證一百個相信,因為他知道他的某個徒弟一向是陰險狡詐,喜歡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的!”
雲舒兒見蜜蜜說話夾槍帶棍的冷嘲熱諷,氣得不行,瞪著蜜蜜,舉起筷子,作勢欲打,但是又忍住了。
上官憐兒點點頭,笑著誇讚道“薑是老的辣,鹿是蜜蜜鬼,這謊話張口就來,真是厲害啊!”
“那是,誰叫我啃過的草,比你們吃過的飯要多!”
蜜蜜得意地點點頭,即兒,對雲舒兒揶揄著笑道“裹兒,你下次要是想離家出走了,可千萬要記得帶上我喲!”
雲舒兒氣不打一處來,又用筷子敲了蜜蜜的腦袋一下,惱怒地叫道“帶你個屁!你就是秋懷慈的一條狗,每次都要壞了我們的好事,上次你將我們嚇得半死,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職責所在,不分好壞。”
蜜蜜嘿嘿一笑,瞪著雲舒兒,賤賤地說道“再說了,我是鹿,不是狗,你要罵我,也隻能罵走鹿,走鹿、走鹿,你罵我呀,你罵我呀!”
上官憐兒笑道“走鹿!叫起來感覺怎麽這麽別扭奇怪,不過,聽起來怎麽也不像是罵人……鹿的!”
雲舒兒見蜜蜜向她挑釁,囂張之極,無奈地搖搖頭,笑罵道“賤鹿,真是一頭賤鹿啊!”
蜜蜜目光一瞥,瞅著南郊的一塊東坡肉,大叫起來“南郊,把你碗裏的那塊東坡肉給我吃,快點!”
雲舒兒把自己碗裏的一個雞腿夾起放在蜜蜜的碗裏,斥道“你是一頭鹿,應該隻吃蔬菜才是,為什麽這麽喜歡吃肉,碗裏的肉差不多全被你一個人吃了了!”
蜜蜜搖頭晃腦地笑道“因為我與眾不同,我不是普通的鹿,我是仙鹿呀!”
雲舒兒斥道“你不是仙鹿,你是怪鹿,一頭愛吃肉的怪鹿!”
蜜蜜撇撇嘴,神氣地叫道“是仙鹿也好,是怪鹿也罷,我都不管,反正我就要吃肉肉!”
上官憐兒等人見了蜜蜜那驕傲的樣子,登時笑了起來。
三天後,
秋懷慈在晚上的時候,就回來了,他依然是那個他,俊雅、仔細、溫暖,唯一改變的是,這次回山他身上一時卻沒有穿著他那千年不變的白色衣衫,而是換上一身寶藍色,讓人耳目一新,賞心悅目。
秋懷慈給上官憐兒與南郊帶了不少的東西,有衣服鞋帽,也有首飾玩物,甚至帶了一些好吃的給蜜蜜,獨獨沒有雲舒兒的份兒。
雲舒兒表麵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心裏那個氣,她粗粗地瞅了一下上官憐兒與南郊等人的東西,癟癟嘴巴,就尋了一個理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雲舒兒坐在床沿,拿起了一個撣子,衝著被子抽了幾下,發泄怒火,氣呼呼地低聲嘟嚨著
“秋懷慈,你買東西居然沒有我的份,真是可惡,太可惡了。
我以為你是一個胸襟寬闊的男子漢,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大混蛋!
我不就是離家出走嗎?我那還不是為了嚇唬你嗎?我如果真的要走,難道還會被你發現嗎?
秋懷慈,別你看著一副聰明的樣子,原來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一點也不開竅,一點也不懂女孩子的心,一點也不懂人家的心。
你就是一個笨蛋,一頭蠢豬,你真是笨死了,蠢死了!
我讓你不給我買東西、我、我抽死你,抽死你,抽死你!”
“小丫頭,別抽了,被子不痛嗎?”
一個聲音柔聲笑道。
雲舒兒一愣,臉上登時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來,隨即笑容一斂,轉過身來,一手叉腰,撣子指著秋懷慈,眉頭一豎,冷著一張臉,斥道“我的被子痛不痛,與你何幹,要你來管!”
秋懷慈出了雲舒兒的臥室,在書房一坐,笑著叫道“為師渴了,給我倒一杯茶水來!”
雲舒兒將撣子往床上一扔,氣衝衝地跟上去,沒好氣地叫道“茶水就在你的麵前,你自己不會倒嗎?”
秋懷慈訝然問道“曹裹兒,這好好的,你幹嘛拿被子撒氣呀?”
雲舒兒叫道“因為有人惹我生氣了!”
秋懷慈笑著問道“你剛才在抽被子撒氣的時候,嘴巴一直在嘟嚨著,你是不是在罵我呀?”
“對!”
雲舒兒眉頭一挑,挑釁地瞪著秋懷慈“我就是在罵你,我就罵你了,怎麽,不行嗎?”
秋懷慈一臉的無辜,苦笑著問道“我這剛一到家,氣都還沒有喘勻,還沒來得及得罪你,這無緣無故,你為什麽要罵我呀?”
雲舒兒氣惱地叫道“我當然要罵你了,因為你小心眼,沒良心!”
秋懷慈愈加困惑迷糊“我怎麽就小心眼,沒良心了?”
雲舒兒滿心委屈地叫道“你給憐兒師姐與南郊哥哥她們買禮物,連老蜜也有好處,為什麽獨獨沒有我的份?”
秋懷慈一臉釋然,指指麵前的茶壺,笑道“先給我倒茶再說!”
雲舒兒搖頭叫道“不說清楚,就沒得茶喝!”
秋懷慈笑道“小丫頭,我有一件好事正要告訴你,但是,現在為師很渴,你若是不給我遞茶倒水,我就不把好事告訴你,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雲舒兒揮揮手,硬氣地叫道“不稀罕!”
秋懷慈笑容一斂,索然無趣,站起身裏,淡淡地道“那好,既然你不稀罕,那我就不在這裏礙眼,自討沒趣了!”
“等等!”
雲舒兒見秋懷慈抬腿欲走,又急了,瞪了秋懷慈一眼,連忙叫道“我、倒茶就倒茶,我倒要看看,你待會究竟能說出個什麽好事來?”說罷,就給秋懷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麵前。
秋懷慈眼中閃過一絲喜意,複又坐下,瞅了一下茶水,又瞅瞅雲舒兒,正顏問道“這麽爽快,不會下毒吧?”
雲舒兒點點頭,冷冷地道“鶴頂紅,一步倒,眨下眼,死翹翹,喝不喝?”
“下毒弑師,喪盡天良,以你平日的表現,你應該還沒有那麽壞,我就冒險喝一口?”
秋懷慈笑著調侃,然後就將茶水喝了,且連飲了三杯,看來是真的渴了。
雲舒兒見秋懷慈喝了茶水,雖然麵上還是淡淡的,但眼裏卻閃過一絲暖色,她連忙催促“既然茶水已經喝了,那就快說正事吧!”
秋懷慈指了指椅子,笑道“坐下、坐下!”
雲舒兒就老老實實地坐在秋懷慈的麵前。
秋懷慈一臉微笑,自乾坤袋裏先是拿出了一尊小型的白玉擺件來,將玉器擺在了案桌上。
玉器乃是一個妙齡仙姑持物玉尊,仙姑雙手托著一個荷葉形狀的盤子,托盤斜舉平肩,她雙腿作行走狀,仙姑俏麗娟秀,眉目如畫,身材阿娜,服飾鮮明,動作優雅,翩翩如生,端的是巧奪天工,精美絕倫。
雲舒兒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玉尊,心裏喜歡,但麵上卻不以為然,撇嘴說道“切!我以為是什麽稀罕物,那知竟是一件玉器,而且你看看,這個仙姑明明是持物女,可是,她所托的盤子裏居然沒有東西,這件玉尊樣子再好,可見也是一個殘缺品!”
“有眼光,有眼光!”
秋懷慈瞅著雲舒兒,眼中滿是嘉許,豎起大拇指,誇讚起來,即兒,又自懷裏掏出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來,顯擺似的將珠子在雲舒兒的麵上晃了一晃,笑道“你看這是什麽?”
雲舒兒接過珠子仔細地端詳一下,還給秋懷慈,又撇撇嘴,淡淡地道“不就一顆雕著龍紋的夜明珠嗎?我們家裏的夜明珠還少嗎?”
“剛誇你,怎麽就…你給我仔細瞅著,看看這是不是普通的珠子!”
秋懷慈見了雲舒兒不待見的樣子,眉頭微皺,無奈地搖搖頭,就將珠子輕輕地放在了仙姑的托盤裏,然後,吩咐雲舒兒“你去把燈熄了!”
雲舒兒就起身把氣死風給吹滅了。
這時,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那顆放置在仙姑玉尊的仙姑的托盤裏的夜明珠,登時發出明亮溫潤的光芒來,珠子緩緩地浮升,待的離開托盤盤口三寸來高,便不再上浮,接著,珠子就緩緩地自動旋轉起來。
屋內在珠子的照亮之下,一片明亮,諸物可辯,更玄妙的是珠子之內的遊龍暗紋,被珠光映照在屋內四周,隨著珠子的移動,屋內登時有數條七色遊龍在屋內四處遨遊,龍須飄擺,翩翩如生,端的新奇好看。
taohuafuzhiyiguoer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