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妄動者殺
眾人一愣,循著聲音一瞥,卻見有一個身材窈窕,五官精致,美麗不可方物的少女站在二樓的回廊上,眉目含笑,定定地盯著他們。
少女的身邊站著一個樣貌俊美的少年,少年的肩膀上還落著一隻小鳥,小鳥通體血紅,樣子很像烏鴉,甚是好看。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定定地瞅著少女,臉上露出了笑容,聲音油膩地問道“美女,你是在叫我們嗎?”
雲舒兒笑道“我不叫你們,難道是在叫豬嗎?”
胖子一笑,問道“美女,你叫住我們幹什麽?難道你是想要陪我們喝酒嗎?”
很多男人聽了胖子的輕浮之言,嘿嘿一笑,笑得很曖昧。
南郊微微搖頭,暗自歎息“唉!這些家夥這是在作死,難道活著不好嗎?”
雲舒兒點點頭,笑道“你們想要我陪你們喝酒,我倒是非常樂意,就怕你們沒有這個膽量!”
胖子不認識雲舒兒與南郊,他們見雲舒兒生的美貌,不由動了歪心思,就算不能勾到雲舒兒,嘴上占點便宜,也是好的。
胖子嘿嘿一笑,一臉的猥瑣,朗聲叫道“小姑娘,這有什麽不敢的,隻要你肯陪大爺喝酒,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大爺我也敢淌過去!”
很多男人又笑了起來。
雲舒兒笑道“我陪別人喝酒,一般要價很高的?”
胖子哈哈笑著,怪腔怪調地叫道“有多高,金山銀山嗎?不怕,不怕,大爺我家裏就是開金礦的!”
大家哄然大笑。
雲舒兒笑道“金銀於我尤如糞土,權勢於我亦如草標!”
胖子笑道“小姑娘,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既然你不要金銀權勢,難道你還要那天上的星星不成!”
雲舒兒嘿嘿一笑,朗聲叫道“我要你的九族!”
胖子一愣,一時沒有明白雲舒兒的意思,訝然問道“什麽?”
雲舒兒突地笑容一斂,玉臉一沉,目光淩厲地瞪著胖子,厲聲喝道“讓我陪你喝酒,你就不怕本殿下一不高興,滅了你的九族嗎?”
大廳諸人見雲舒兒雖然美貌,卻突然變臉,目光凶惡,一臉煞氣,居然自雲舒兒冷凝的氣質之中,感到了一種威嚴,有一種巨大的壓力竟然臨麵壓迫而來,讓人驚悚恐懼,不寒而栗。
胖子見雲舒兒的言語之中透著帝王之氣,王霸之威,突然覺得雲舒兒的身份可能有些不簡單,不是隨便可以招惹的人,心裏一顫,察覺不妙,登時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還是速速離開,免得惹禍上身。
胖子神色一斂,連忙向雲舒兒拱手行禮,惶恐地道“姑娘,葉某剛才喝了一點酒,放浪形骸,不識禮數,冒犯之處,還望見諒,告辭告辭!”
胖子說罷,便邁開雙腿,想要開溜,但是,當他瞅著酒樓門口,登時身子一僵,不敢動彈。
這時,酒樓已經被城防司裝備精良殺氣騰騰的三千鐵騎給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蜜蜜與一個青年率先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全副武裝臉蘢寒霜的刀異鳳。
翻翻見到蜜蜜,連忙歡叫了起來“老蜜,在這裏,在這裏?”
大家見翻翻居然會說話,一怔,驚詫地盯著翻翻,稀奇不已。
蜜蜜便領著青年上了二樓,站在雲舒兒的身邊,沒有說話。
刀異鳳進了大廳,銳利的目光環視了眾人一眼,抬頭待得瞥見了雲舒兒,連忙率領一幹屬下,單漆跪地,拱手行禮,齊聲叫道“屬下參見儲君殿下!”
刀異鳳此言一出,大廳之內的人心頭一顫,愣了一下,待得回過神來,連忙跪下給雲舒兒磕頭,齊聲叫道“草民叩見儲君殿下!”
有人叫罷,趴在地上,額頭見汗,臉色蒼白,身子篩糠似的哆嗦起來,知道自己今日碰上了閻王,要倒大黴了。
雲舒兒揮了一下手臂,淡淡地道“都起來吧!”
刀異鳳等城防司的人率先起身,即兒,有一些百姓也陸續起身,最後卻剩下了十幾個人依舊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雲舒兒瞅著那些趴著的人,在這些人之中,除了那個為敵人唱讚歌的說書人郭玉馨,以及造謠生事,抹黑紫玉宮與刀異南,扇動仇恨的李姓先生之外,其餘的都是那些跟著李姓先生一起起哄咒罵紫玉宮與刀異南,以及,剛才挑逗,哄笑雲舒兒的人。
雲舒兒瞪著那些跪地不起的人,冷冷地道“怎麽,難道還要我這個儲君親自扶著你們,你們這些大爺們才肯起身嗎?”
那些趴在地上的人,見雲舒兒乃是混天王城的公主,魔門聖教的儲君,地位尊貴,權勢滔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刻,居然叫他們大爺,這不是殺人誅心嗎?
那些趴在地上的人,登時嚇得魂飛魄散,膽顫心驚,連忙磕頭如蒜,咚咚作響,聲音帶著哭腔,哀求起來“儲君殿下,饒命,饒命啊!”
雲舒兒見對方不敢起身,突地眉頭一豎,玉臉一寒,舌綻春雷,厲聲嗬斥“站起來!”
有人遭到雲舒兒的嗬斥,哆嗦一下,嚇得尿褲子了,但是,幾息時間,所有人齊刷刷地站起身來。
唉!儲君有令,若是抗命,豈非死的更快。
雲舒兒斜睨著大廳裏的那些食客們,緩緩地問道“誰是說書人郭玉馨與李姓先生?”
郭玉馨與李姓先生站在人群中,嚇得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
雲舒兒見沒有人站出來自承身份,哼了一聲,沉聲叫道“原來你們都是郭玉馨與李姓先生呀,既然如此,待會就一並處死,滅其九族吧!”
眾人心頭一顫,驚恐萬狀,連忙退後幾步,手指指著獨自站在大廳中央的郭玉馨與李姓先生,淚流滿麵,哭了起來,紛紛叫道“儲君殿下,不幹小人之事,我們都是冤枉的,他們兩人才是郭玉馨與李姓先生啊!”
雲舒兒眉頭一蹙,沉聲嗬斥;“不許哭,沒有我的命令,凡有擅自喧嘩,或者離開原地的,就地斬殺!”
所有的甲士齊聲怒吼,聲音洪亮,聲透屋頂,聲勢豪壯“斬、斬、斬!”
那些流淚哭泣之人,遭到恐嚇,連忙神色一斂,咬住嘴唇,止住了悲聲,喉嚨裏再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來。
雲舒兒帶著南郊等人緩緩下樓,來到樓下大廳,眾人自動退後,讓出一片空地來。
雲舒兒沉聲叫道“這家酒樓的老板與夥計難道死絕了嗎?”
酒樓的老板連忙領著老婆孩子與夥計們滿頭大汗,心驚肉跳,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過來,跪在雲舒兒的麵前,聲音顫抖,舌子打結地道“草草草、民,在、在這裏,這裏!”
雲舒兒神色緩和一些,道“本殿下甚是討厭繁文縟節,自現在起,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要動不動就給我下跪,你們快點將這些碗筷與桌子撤了,凳子留下,本君今日借你的寶地,要審一件間諜大案!”
郭玉馨與李姓先生聽了雲舒兒之言,匆匆地不覺痕跡地對視了一眼,嘴唇抽搐一下,臉色變得異常地蒼白。
酒樓老板與夥計們見雲舒兒沒有找他們的麻煩,鬆了一口氣,連忙動作麻利地將碗筷與桌子收起搬走,將地上打掃了一下。
幾息時間。
老板與家人親自搬了一張太師椅,擺在大廳上首,鋪上軟軟的布墊子,又搬來了一張長形的案桌,放在椅子前,案桌上還準備了文房四寶。
老板待得準備妥當了,敬請儲君殿下雲舒兒入座,即兒,又奉上了熱茶,端來了糕點與水果。
總之,其想的不可謂不仔細周到。
雲舒兒在太師椅上一座,吩咐道“老板,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暫且退下吧!”
酒樓老板暗自歡喜,連忙退下,所謂伴君如伴虎,似雲舒兒這等正在氣頭上的大人物,最好是離的遠一好。
雲舒兒向樓上的那些食客問道“何人精通文墨,能否出來,暫時做我的書記員?”
幾息時間。
一個衣服整潔,精神矍鑠的老人挺身而出,恭敬地道“儲君殿下,老朽曾經當過訟師,略懂文案,若是不棄,願為您老人家略盡綿薄之力!”
雲舒兒神色一斂,恭敬地道“老先生,有請,有請!”連忙叫道“給老先生搬一把椅子來,就放在我的身邊。”
雲舒兒待得老人入座,便瞪著郭玉馨,沉聲道“郭玉馨,你且上前一點,本尊有話問你,希望你老實解答!”
郭玉馨見大樓已經被城防司的人團團包圍,高手如雲,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自己根本就有突圍的機會。
郭玉馨無奈之下,隻得上前,向雲舒兒福了一福,一臉淺笑,聲音優美地緩緩道“儲君殿下,郭某才疏學淺,孤陋寡聞,所知道的事情也極為有限,就不知道您老人家,所問何事呀?”
雲舒兒目光明亮地盯著郭玉馨,問道“郭玉馨,我剛才在樓上聽得不太清楚,你現在能否再告訴我一下,你剛才講的故事的題目,是叫什麽名字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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