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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惡意誘導

  丁豐等人見鄒鶴山走到耶律塔塔的身邊,與耶律塔塔言笑晏晏,舉止親昵,本就詫訝,待得見到鄒鶴山對自己翻臉,狠言狠語的,登時心頭一震,大吃一驚。


  丁豐猶疑一下,訝然問道:“鄒大哥,你這是何意?”


  鄒鶴山冷冷地打量著丁豐等人,癟癟嘴巴,語中含著一絲譏諷,緩緩地道:“哼哼!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就是今日我要代表我兄長殺了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無恥背主的叛賊!”


  丁豐等人聽得鄒鶴山這般的數落,便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一時念轉如輪,臉色數變。


  丁豐眉頭一皺,臉色一沉,道:“鄒鶴山,這些年你在我們麵前,與你兄長所發生的那些矛盾與爭執,是不是都是你們在演戲,刻意裝出來的?”


  鄒鶴山點了點頭,爽快地道:“對!”


  丁豐眉頭慢慢豎起,臉上露出一絲惱意,沉聲問道:“這麽說,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你們兄弟幾年來早就布好的一個局,是特意地針對我們的一場陰謀?”


  “對!”


  鄒鶴山目光明亮,眼中閃爍一絲得意,點了點頭,道:“丁豐,我與我兄長若是不露出嫌隙來,你們這些心懷不軌的人,又怎麽可能找到可趁之機呢?我與我兄長若是不引蛇出洞,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又怎麽會露出獠牙,敗露行跡呢?”


  丁豐等人遭到鄒鶴山的反詰,見鄒鶴山說的乃是事實,自己遭人算計,智不如人,氣得他們心兒疼痛,臉兒都綠了。


  丁豐見耶律塔塔等人於旁冷冷地盯著自己,磨刀霍霍,殺氣騰騰的,心裏恐懼,憂急如焚,為了扭轉氣勢,擺脫危局,念轉如輪,急思對策。


  幾息時間。


  丁豐眼珠子骨碌著,念頭閃爍,轉瞬,有了主意,於是,神色一斂,眉頭一挑,麵淡如水,昂然地道:

  “鄒鶴山,你說的雖然是事實,但是,整件事情,表麵上看似乎是我們自私自利,私德有虧,其實,論其實質,卻壓根就是你兄弟居心叵測,有錯在先。


  是,我承認,我的確覬覦你玉沚門的財產,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所謂人性是貪婪的,是經不住考驗的,我們既然不是聖人,而你們卻又故意製造出,可以讓我不勞而獲的機會,你們這麽做,難道不是包藏禍心,存心構陷嗎?


  鄒鶴山,我承認,我丁豐的確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你們兄弟倆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你們若是良善之人,自一開始,你們一旦發現了我的道德瑕疵,行差走錯,你們就應該及時勸誡與糾正,也完全可以將我逐出玉沚門,消除隱患,何至於讓我們走到今日這一步了!


  鄒鶴山,我承認,我丁豐不是好人,但是,你們兄弟提槍捉刀,設局在前,你們對我心懷鬼胎,暗藏殺氣,此等心思與做派,怎麽說來,也算不上正大光明,一個好人了!


  總之,我們想要謀圖你們玉沚門的好處不假,那是我們的不對,但是,你們設局在前,居心叵測,自一開始,你們的心眼就長歪了,行事就走偏了,不是嗎?”


  耶律塔塔等人聽了丁豐邏輯縝密,層層遞進的詭辯,粗略地似乎有些道


  理,差點就信了,差點就給丁豐拍掌叫好,豎直拇指點讚了。


  鄒鶴山神思澄明,明辨是非,他聽了丁豐這巧舌如簧,移花接木的一番詭辯,嗬嗬嗬的,冷笑一聲,斜睨著丁豐,一臉不屑,輕蔑地道:


  “丁豐,你雖然話兒說得彎彎繞繞的,很是漂亮,其實,卻全是東拉西扯的放狗屁!


  自古至今,縱觀內外,無論是宗門、還是國家,當權者莫不希望他的屬下皆是忠勇之輩,為了證明屬下的品德,這考驗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我玉沚門對你們這些屬下進行道德考驗,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我們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何錯之有?


  再說了,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你們這些人道德敗壞,喪盡天良,自己通不過我們的道德考驗,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怎麽能夠怪怨別人呢?


  總之,你們強詞奪理,顛倒黑白,你他媽的下流無恥,還要不要臉了啊?”


  丁豐等人遭到鄒鶴山的嚴詞批駁,語言暴擊,自知理虧,氣勢一墮,臉頰微熱,又不說話了。


  鄒鶴山一臉憤恨,手指丁豐,繼續斥責,大聲叫道:“你這狗賊一直對我玉沚門心懷不軌,暗藏殺心,就算我們百分之百地信任你,就算我們將自己的肉割下來喂你,你也不會念著我們的好,到最後,你一旦有了機會,你依然會將我玉沚門毀宗滅門,將我鄒氏屠殺殆盡的?”


  丁豐咳嗽兩聲,目光柔和,神色淡定,繼續狡辯:“鄒鶴山,說話行事,當以事實為依據,你的推斷終究隻是推斷,並不等於事實,所謂凡事有其果必有其因,我們現在之所以變成這副德性,除了我們自身的原因之外,也跟你們兄弟倆的惡意誘導,存心陷害有關,所以,請你不能要刻意地對我們進行汙蔑,這樣對我們不公平,很不公平啊!”


  “公平!”


  鄒鶴山聽了丁豐叫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一聲,怒極反笑,即兒,眼睛暴睜,瞪著丁豐,厲聲叫道:“老小子,你別跟我扯這些虛的,盡管你將自己掩藏的很深,但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真實的身份,如果我的消息無誤的話,你應該不姓丁的吧?”


  丁豐心頭一顫,眉頭跳了一下,但是,他心理素質很好,麵上卻波瀾不驚,裝起糊塗來,微微一愣,訝然問道:“什麽!我不姓丁?我不姓丁,那我姓什麽?敢情什麽時候,我父母把我家的姓氏都改了嗎?我爹娘私自改了姓氏,我怎麽不知道呀?”


  鄒鶴山斜睨著丁豐,冷冷地看著對方的表演,即兒,唇角微翹,一臉輕蔑,解釋道:“一百多年前,我們玉沚門在康源做生意的時候,遭到了金水門羅氏的刁難與欺淩,雙方發生了惡鬥,後來金水門慘敗,羅氏自此銷聲匿跡,事情過去很久了,我們以為此事就此翻篇,誰知道羅氏不甘心,時間想著報複,伺機卷土重來,想要整垮我玉沚門,而這個主謀之人,應該就是你吧?”


  其實,丁豐心裏並不懼怕鄒鶴山與玉沚門,但是,他卻恐懼魔門聖教,所以,他瞥了耶律塔塔等人一眼,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連忙否認:“嘿嘿!鄒鶴山,你真是好笑,這平白無故的,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我又不是什麽金水羅氏,而所

  謂的金水門羅氏,我以前壓根就沒有聽過他們的事跡,更不知道江湖上以前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好了!”


  鄒鶴山不想跟丁豐廢話,揮了一下手臂,眉頭一皺,一臉的不耐煩,大聲叫道:“羅複,我也不想跟你繼續囉嗦了,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你這個金水羅氏的第二百八十三代嫡係子孫,金水門現任門主的身份,我已經調查清楚,證據確鑿,你是無法抵賴的,而我現在隻想問問你,今日你是選擇自殺呢,還是選擇被殺?”


  丁豐的確是金水羅氏的嫡係後代,名叫羅複,是金水門如今的門主,幾十年前,他潛入玉沚門臥薪嚐膽,苦心經營,就是為了有一日能夠覆滅玉沚門,屠戮鄒氏,為宗門報仇雪恨。


  羅複見自己的底細已經被鄒鶴山摸了個清清楚楚,而聽得鄒鶴山這說話的口氣,那是不肯罷休了,他略一思忖,覺得此時此刻,實在沒有隱藏的必要了,若是一味的否認退縮,反而讓人瞧不起,失了誌氣。


  羅複念及於此,主意一定,便打了一個哈哈,眉頭一舒,神色坦然,點了點頭,叫道:“鄒鶴山,你說的對,鄙人正是金水羅氏,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想必咱們這一番血戰是避免不了了,盡管你今日有魔門聖教給你撐腰,但我也不怕你,我羅氏隻有戰死的英雄,沒有跪生的孬種,你想要動手,那就放馬過來吧!”


  羅複說罷,手臂一抖,掌心之中,便多了一杆銀槍。


  鄒鶴山見羅複話兒說得硬氣,倒也有些骨氣,心頭一軟,便側臉瞅著耶律塔塔,淡笑著道:“耶律兄弟,我玉沚門做生意一向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就算大家做不了朋友,也盡量不要做仇人,所謂做人留一線,回頭好見麵,雖然金水羅氏是我玉沚門的仇人,可我們也不願意把事情做絕,所以,你們待會動手,你們隻需給這個姓羅的一些苦頭即可,卻不必傷害他的性命的!”


  魔門聖教做事的風格一向是,對於威脅到自己安全的人,那是趕盡殺絕,永絕後患,所以,耶律塔塔等人對鄒鶴山的婦人之仁,很是不以為然,隻是,耶律塔塔等人都是被儲君殿下指派來給鄒鶴山當的打手,至於玉沚門任何決定,他們無權幹涉,也懶得理睬。


  (魔門聖教對於嚴重威脅到自己安全與利益的勢力,之所以一向是趕盡殺絕,手段狠辣,那是因為魔門聖教勢力足夠強橫,尋常的勢力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反之,玉沚門隻是一個小勢力,這天下能夠覆滅玉沚門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玉沚門為了害怕得罪強人,招致別人的報複,行事便不得不瞻前顧後,小心翼翼的,不敢將事情做絕,斷了退路。


  總之,豪門巨派有自己的處事之道,小門小戶也有自己的生存策略,他們在如何與別派相處,如何處理與別人的糾紛之時,都是根據自己的實力與地位來製定的,就像穿鞋一般,合適就好,沒有統一的標準與唯一的正確的!)

  耶律塔塔點點頭,招呼三個同夥,笑道:“大家都聽鄒二爺的,今日咱們對付羅複這些家夥們,隻需讓他們吃癟癟就可以了,不要傷害他們的性命的!”


  耶律塔塔說罷,身子一閃,舉起拳頭,率先出手,便衝向了羅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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