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殺大象的刀
歐陽破不懂!
宗主歐陽震天怎麽會用一個五星修真士去追一個毛頭小子?
當他聽到副宗主歐陽萬刀被這個混小子打敗,並恥辱地成為俘虜時,歐陽破才開始認真對待起來。
拿一個五星修真士加上三個四星修真士去抓韓小羅,一點兒也不多餘!
歐陽破雖心裏不爽,但看到歐陽震天嚴肅的表情,歐陽破知道這事兒太大了。對於黑沙宗來說,這事兒大如天。
雪羽宗之戰就是一個例子。捅破天煞大陣,就像捅破歐陽震天的底*褲,屠盡五煞,就像在歐陽震天的心頭刺入一錐子。
之前殺雞,不用牛馬,用殺大象的刀!
這次,不是殺雞,是真去殺大象了。
歐陽破有把握把韓小羅抓回來。因為歐陽破好久沒有去親自殺一個人,這次他親自出動,定會十拿九穩。
他這雙白皙,幹淨,猶如新筍般的雙手,也該見見血了。
“破長老,時間不早了。”歐陽業抹了抹嘴。
歐陽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端起茶碗,一飲而盡,轉頭對劉老漢說:“老夥計,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
坐在鍋灶旁的劉老漢停下手中的柴禾,趕緊站起來,半彎著腰,小心地說道:“幾位爺,我是一個普通莊稼人,本來就沒有多大本事,就為了掙幾個小錢補貼家用,一不爭心,二不圖利,本本分分而已。幾位爺不是一般人,是貴人,是上層人,我不敢打聽爺們的來曆。希望幾位能喝好,歇好!小的祝各位爺萬安!”
劉老漢跪下來,說是祝福,不如說是乞命,乞求他們不要殺人滅口。
劉老漢怕死。上有八十多歲的老母,下有十歲的一兒一女,還有一個多病的妻子。他不敢有意外,否則全家都得跟著遭殃。
歐陽破“嗬嗬嗬”地笑起來,笑聲猶如一根根針,紮在劉老漢的心口。
歐陽破輕拍了拍劉老漢的後背,其手掌中蘊含的修真之力悄無聲息地打入劉老漢體內,“你的祝福,我收下了。”
劉老漢感覺後背一陣劇烈地疼痛,“撲哧”一聲,口吐鮮血。他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謝謝你的茶水,不過這茶水錢,你在下麵問那三個人要吧。黃泉路上跑快些,否則追不上他們呦。”
劉老漢重重地倒在地上,身體抽搐幾下,沒了呼吸。
人命如草芥,隨時收割。不幸的是,他遇到了這種惡人,無能為力。
“這些屍體怎麽處理?”
歐陽破走出茶鋪,看了看,說道:“一塊兒燒了。”
“是。”
“走,去豐郡,抓韓小羅!”
……
五十裏路,半天的時間就到了。而韓小羅、王玄匠、千紅三人卻利用這珍貴的半天時間,騎著淩雲淩霄一口氣跑了兩百裏。
他們並不知道歐陽破險些撞見他們,也不知道歐陽破這麽快就到了豐郡。之所以這麽急著趕路,是因為韓小羅覺得在豐郡耽誤的時間太長了,要把這耽誤的時間彌補回來。
青冥派的事算是解決了。千紅已經是青冥派的門主,不過為護送韓小羅北上京都,她需要離開青冥派一段時間,派內事宜暫由馬岱與劉行打理。最好的結果把淩雷救出來,這樣的話,青冥派才能正式恢複青冥宗的名號。
千紅想好了,等一切事宜解決之後,就把青冥派遷至京都,與佛刹宗互通互聯,結成盟友關係,這樣的話對付黑沙宗又一份助力。
馬岱與劉行知道千紅所想,不遺餘力招兵買馬,壯大隊伍,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馬岱與劉行使盡渾身解數,盡量把天羅宗也拉到“一條船”上。這樣話,幾股力量擰成一股繩,就不怕它黑沙宗。
“這金幣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千紅問韓小羅。
“借的。”
“你在豐郡有朋友?”
“剛好遇到。所以就借了一些金幣。”
“哦。我給馬岱留了一些錢,用來宗內平常開支。”
“好。”
韓小羅覺得她這樣做無可厚非,並沒有不妥之處。她既然已經是一宗之主,就應該為宗內考慮。換了角色,所做的一切都是要有所改變。
千紅的心裏又多了一份牽掛,但她總感覺自己做的還不夠。韓小羅無法想像在將來的某一天,千紅突然不在身邊了,那種日子該怎麽過。
王玄匠嗬嗬一笑道:“不用擔心。我這裏有的是錢,包你們一路上吃香的喝辣的。”
“你敲詐天羅宗?”
“你用詞怎麽這麽難聽呢?不是敲詐,是他們自願給的。天羅宗富得流油,這些錢僅是百牛一毛,不要白不要。”
“王師傅想得真周道。”
王玄匠雖為神匠師,但他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兒。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時而快跑,時而慢跑,沿著大路向東海大郡前進。
這幾天韓小羅有意無意地打聽跳馬道的消息,但一無所獲。好像那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按日子算起來,他們也該到達跳馬道了。
現在江湖中,除了談論黑沙宗與雪羽宗的大戰,又有另外一個消息從皇宮內傳了出來:二皇子殿下尉橫要擇日登基稱帝!
難道他們抓到了尉瑩瑩?或許沒有,或許尉橫這樣做是權宜之計。
這兩日,往東海大郡的道路上多了一支支大尉軍士,他們或五六十人一隊,多的一百多人一隊,或騎馬,或步行,皆趕往東海大郡。
聽從往來的行人說,東海大郡郡守曹孟要造反。
對於太平盛世的大尉國來說,確實是一件很轟動的大事件。
曹孟為何要造反?道聽途說是因為他反對二皇子稱帝。如果消息屬實,他可是大尉國第一個把思想與行動高度統一的人。
還有另一種說法,是曹孟被若耶國用重金策反了,當了通敵賣國的賊人。無論事實如何,有一種事是千真萬確,東海大郡有大事要發生。這件大事大到必須動用軍隊才能擺平。
對於老百姓來說,隻要打仗,都是災難。無論輸贏,總要死人。對大尉來說,犧牲成百上萬的士兵能夠接受,但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就是一場徹底的毀滅。
勝利背後,是鮮血和生命堆砌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