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擺地攤
值班醫生過來給徐晚霞檢查了，沒有什麽問題，隻需要好好休息。而且手術後至少5天內不能進食，傷口和胃腸功能逐漸恢良好後才能開始吃一些流食，至少兩個月之後才能恢複正常飲食。
現在按醫生的建議還需要住院半個月，這半個月的第一周，徐晚霞不能進食，九悠寧也沒什麽可以忙活的，就是給母親每天早晚擦擦身。
第二天，徐正榮就坐不住了，開始按著九悠寧給的信息一個點一個點去有目的地轉悠了。
這天徐正榮很晚才回來，九悠寧也不等他，午飯晚飯都是在醫院飯堂解決了。自己一個人她怎麽都能解決，一個排骨豬腸粉就得到滿滿的幸福感。
徐正榮是拖著兩個大麻袋回來的，九悠寧絲毫不懷疑他是去掃貨了。可怎麽也沒有想到他買了一大堆日用品回來。
毛巾、牙刷、衛生紙、肥皂等等有七八種那麽多。
“我還想多拿幾樣的，可是我自己背不了。”徐正榮一臉自豪又夾點懊悔。
“你打算怎麽處理？”九悠寧指指那兩麻袋。
“就在醫院門口擺攤賣啊，反正我最近有時間。先賺一筆再說，還是虧得你昨天給我的啟發，正好今天無意間路過批發市場，看到價格比醫院外麵的小賣部便宜一半不止。嘿嘿，有錢不賺我就是傻仔了。”
看到表哥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對於她昨天說的計劃並沒有很大信心。
算了，就讓他先擺擺攤吧，反正她現在也不差等多著兩三天了。
她預計徐正榮擺攤最多能堅持三天就不錯了。
“阿榮你吃了沒？”徐晚霞看著侄子也是心疼，這個侄子外人看來他是不務正業，可她知道這是個好孩子，有自己主意的孩子。
“姑我吃了，在外麵吃了魚腩粉。等你恢複好了我帶您吃遍江州大街小巷。”徐正榮拍胸腔大手一揮，豪邁地說道。
“好好，我就等著你實現諾言的了。但是你這擺攤能賣得出去嗎？會不會被抓啊？”徐晚霞擔心，畢竟現在政策還不是很明朗。
徐正榮毫不毫不意揚手說道：“不怕不怕，我今天出去逛了一圈，發現流動私賣的人不少，也沒見什麽人管。而且這醫院偏僻，也沒見過那些袖章。”
他確實是周圍觀察過了，這醫院離市中心還有一點距離，很多外地人都不熟悉周圍，買東西也不方便還貴。所以他計劃拚一輪，而且九悠寧的計劃肯定是不少資金支持才能做下去的，所以為細妹解決難題，他做為大哥義不容辭。
他們家，爺爺奶奶就就生了他爸和他姑兩兄妹，徐國勇和徐晚霞。而徐國勇就生了他兄弟兩，姑姑徐晚霞就九悠寧一個孩子。所以在大家眼裏，九悠寧就是家裏的公主了，得疼著。
想起後世擺攤的那情形，九悠寧突然狡黠地笑著說：“表哥，我覺得你擺攤還缺一個大喇叭。哈哈……”
徐正榮感覺九悠寧笑得莫名其妙，“為什麽需要大喇叭？”
九悠寧站起來，以身示範，雙手在嘴旁邊做成喇叭樣子，用搞怪的聲音大喊：“便宜賣啦！便宜賣啦！快過來看，不買不要錢，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喊完，九悠寧自己笑倒在一旁的空病床上。
“咦？你這個口號可以啊，我明天一早去看看哪有喇叭賣。”徐正榮認真地站起來講。
“你當真的？”
“當然啦，還是我細妹計多呐。”徐正榮與有榮焉。
九悠寧本來還計劃明天去幫一下忙的，現在她有些猶豫了。畢竟後世的她做了多年老板，再讓她去擺攤也不是不可以，可以這口號，她怕她聽了會忍不住大笑。
晚上，九悠寧在醫院守夜，徐正榮帶著他的貨回出租屋。
第二天一早，九悠寧幫母親洗漱完，就出去買早餐，還和母親說順便去看看表哥的小攤。徐晚霞現在比較虛弱，也還不能下床，九悠寧也不敢離開太久，隻能去視察一下情況就要回來。
沒想到的是，九悠寧拿著蘿卜糕邊吃邊走向醫院大門，被表哥那小攤的情形驚到了。
表哥的小攤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表哥一人忙著拿貨還要收錢，居然也還不會亂。
果然，每個人都是有他的閃光點的，隻是表哥他一直缺一個展現的機會。
三兩口吃完手上的早點，九悠寧趕跑過去給幫著拿貨收錢。徐正榮也是一臉得意，像是討表揚的小朋友。
“表哥，你可以啊。”九悠寧也是不吝，每個人都需要在成長的時候，被別人承認，需要得到鼓勵。
她自己的自信，正是因為自小來自家人的不停鼓勵與信任。但是表哥就不一樣了，學習不太好的他，經常是給舅父提供鍛煉身體的機會，單打或者父母混合雙打也是家常便飯。
相反，表弟徐正賢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的範本。
如果徐正榮是機智的古惑仔，那徐正賢就是睿智的總裁範。
可是現在，九悠寧發現，表哥徐正榮才是有機會成會日後總裁的那位，而讀勝書的徐正賢應該不會對做生意感興趣。
成長真讓人意外。
在小地攤上幫了近兩小時，九悠寧看到現在也不太忙，貨也賣了近三分之一，就趕緊回病房陪母親去了。打算中午再出來幫表哥買午飯，母親那時也會午休了。
九悠寧匆匆趕回到病房，發現母親正和醫生在交談。
“醫生，我媽怎麽了？”九悠寧盯著醫生緊張問到。
“沒事沒事，不用緊張，你媽的恢複情況不錯。注意休息，保持良好心態。”醫生合上本子離開前，樂嗬嗬地對九悠寧說。
“好的，謝謝醫生。您慢走哈。”九悠寧送走了醫生轉而對母親說：“媽，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
“沒有，媽現在覺得很好。”徐晚霞也是滿臉笑容，雖然臉色有些蒼白憔悴，可精神還可以。
看到母親這樣，九悠寧也是放下心了。
“寧寧你怎麽不在地攤上幫你表哥，他賣得怎麽樣？”徐晚霞想起來侄子的攤檔，也是有些許不擔憂。
在省城，哪裏都是人才，怎麽就他一個外地人能做得了生意呢。他能想到的難道別人就沒有想到過？一定是不好做才沒有人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