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反攻,威懾。
寧彩彩感覺自己就跟做夢一樣,泣涕連連,反正說什麽她都想不通,竟會出現這番變故?但事已至此,自欺欺人也無用。眼見段風走了,她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之前有多麽野心勃勃,自信滿滿,這會兒計劃失敗,寧彩彩就有多失落和絕望。
她真的從未想過,原本計劃好好的,竟然會出現紕漏?前一刻,還想奪取一座堡壘,坐擁山鹽、山澤這兩大部落,成為高高在上的女皇,一眨眼美夢破滅,變成階下囚。
一來心理落差非常大,二來,寧彩彩也害怕起來。
“放我出去……,段風,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她再怎麽抗議、哭號,哀求,都沒辦法喚回段風,門外有人看守,最終鬧騰累了,哭的嗓子疼,還是沒人理她。
“他那樣喜歡我,不會殺我吧。”
寧彩彩也隻能自我安慰。而這個時候,段風作為族長,自然要處理事情,沒工夫收拾她。所以她隻能是淒淒慘慘孤零零被關起來。一天時間就在鬧騰中度過,傍晚,饑腸轆轆的寧彩彩,才得到一小份飲食,但也好不到哪去。
畢竟,段風雖然沒讓餓死她,可山澤族人,恨她做的事,差點害死‘全族’,對她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所以,給她分發的就是稀糊糊,搗碎的兩個土豆,看著就沒食欲,按寧彩彩的想法,這跟豬食沒啥區別。
可餓的不行,她也隻能往下咽。
另一邊,段風察看了幾個傷員,然後,來到圍牆上。
“族長,來自山鹽的敵人,大半已經被我們用弓箭殺死,隻有他們族長和三位首領是活口,等候你的問話。”塚虎興奮道。
不論怎麽說,這也是山澤部落,一次大的勝利。
“行。”段風聞言目光一閃,淡淡道:“將堡壘內外,所有人召集過來,我要當眾審問這些人的陰謀。”
“是!”塚虎等人,自然不會反對。
就這樣,人們很快都被召集,其中就有其他部落,為在山澤,山鹽交流時,偷學本領而派來的‘臥底’。
還有不少流浪者,因‘山澤’條件好,而加入的新人。段風看著山鹽族長,直接道:“說吧,到底怎麽回事?不說話,我也能撬開你們的嘴。”
在這片遠古森林,眾部落,因人口稀少,生活在食物鏈底層掙紮,一般情況下,即便族人犯錯,也不會用刑,實在情節嚴重,懲罰也就是驅離部落,自生自滅。因為一旦用刑,萬一造成傷殘不治,對自家不好,戰力損失很大,尤其是男人、獵手,更不會被用刑。
但那是指針對自己人而言,敵人就另當別論了。
‘山鹽’用心歹毒,差點讓部落全軍覆沒,山澤族人,自然同仇敵愾,段風說什麽,大家都沒意見。
而後加入的新人,還有其餘部落派來的人,沒有發言權。
“段風,啊嗷嗷,我認栽,是‘神女’,是她的注意。‘神女’和族長密謀,殺死山澤所有男人,霸占所有的女人,奪取堡壘。”
“他們說成功後,我們山鹽便是最大的部落,說一不二。”
“早晚有一天,可以統治這片森林。”
‘重刑’之下,必有招供。山鹽族長雖然嘴硬,破口大罵,可那幾個被抓的小首領,受不住拷打,自然招了。
這事立即‘大白於眾’,本來還有一些,昨晚睡迷糊,不明白來龍去脈的人,這下恍然大悟。
又想到自己被吵醒,就發現山澤、山鹽你死我活的打起來,自然就不會懷疑,山鹽那幾人說的話。
“族長,不能就這樣算了,黑心爛肺的山鹽族人,應該受到祖先的唾棄,請你帶領我們,攻打山鹽。”
塚虎氣的怒吼道。他的大嗓門,帶動了所有人的情緒。
原本,山澤部落因為有段風,日子剛越來越好,現在卻有人來破壞,他們怎能不恨之入骨?加上階段性勝利,群情激憤。
“好………”段風見氣氛渲染差不多了,輕輕點頭,大聲道:“塚虎,你率領六十名善戰的獵手,星夜兼程,去複仇吧,殺死男人,帶回女人和阿崽,並告訴他們,是其自己父祖的愚蠢和貪婪,害了他們。
山澤部落遭到欺騙,作為族長的我,率領族人複仇,是正義之舉,他們可以為死去的親人悲痛,但不要妄想複仇。
她們隻能為我山澤部落勞動,換取活下去的飲食。”
“族長--”人們自然陣陣歡呼。
一個兩個說族長英明,山鹽活該之類的,段風又找來塚虎,小聲道:“你攻打山鹽,控製局麵後,留下三十名獵人看守,絕對不能讓‘鹽’山,被別人不勞而獲。還有,神女房間收藏的東西,全都帶回來拿給我,一樣也不許丟失。”當初,段風為了帶寧彩彩出來玩,準備了不少野營需要的東西,比較實用的有折疊床,鏟子,燒烤架、鍋碗瓢勺、、什麽的,甚至還有便攜式發電機。
這些東西,在現代不算什麽,放在遠古時代那就很先進了。
所以,段風自然不允許繼續放在寧彩彩手中。
他把這個話,吩咐下去,塚虎也沒多想,立馬就應道:“放心吧族長,我馬上出發。”
段風點了點頭,隨後跟人們一起,目送塚虎等人離開。外出的獵人,帶著弓箭、長矛、、等武器,這種裝備,是很‘先進’的,至少,山鹽部落還沒有。
而且寧彩彩與山鹽族長密謀,一前一後,兩波共帶來近百名優秀‘獵手’。此時山鹽部落,留守的獵人,本就不多,加上由於消息不靈通,他麽也不可能會想到,寧彩彩等人萬無一失的計劃會‘失敗’。所以,塚虎、、等人這次去,也可以偷襲,把握極大。
寧彩彩和山鹽族人,能做出來趁夜襲擊的事情,段風自然也就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山鹽部落並無圍牆,安全性不高,成功幾乎是注定的。
“族長,他們幾個怎麽辦?”
有族人跑來,問段風怎麽處置山鹽族長等人。
“梟首示眾,頭顱掛在城牆的桅杆上,受烈日暴曬。我就是要讓遠近大小部落認識清楚,山澤強大了,不怕任何敵人。”段風道。
族人聽他這麽說,都覺的有理,馬上照做。
其實,段風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麻煩,要不然他直接命人偷襲,攻打山鹽,也是能成功的。
但如果真是他們主動進犯,山鹽就成了被動挨打,那就留下後患了。山鹽慘敗,其他部落又會怎麽看?一旦把山澤,當成野心勃勃的侵略者,小部落就會聯合起來,對付山澤,就算段風不怕,但也挺麻煩的。
暫時他還不想發起戰爭,因為山澤是有些規模,卻還經不起連續‘大戰’。堡壘築成,隻是自保有餘罷了,想要大規模,強行擴張勢力範圍,說不定就會惹出亂子。
步子邁的太大,容易扯‘蛋’。
段風自然有這方麵顧慮。
所以他接下來,還是要以現有模式,發展部落,等過幾年,家底‘豐厚’,武器充足,人口增多,才真正無所畏懼。
因此,段風將計就計,其實也是一個圈套,不過若寧彩彩、山鹽族長,自己沒撞上來,也不會有今天。說到底是其本身的貪念和歹心,才導致這樣的後果。
而最近因相互交流,山澤人來人往,吸引很多部落打探消息的‘細作’。
段風雷霆解決山鹽,大舉反攻,手段狠辣,就能起到威懾作用。
而且,不論怎麽看來?
山鹽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誰。
實施陰謀,企圖不勞而獲的山鹽,不值得同情,其餘部落便沒有立場,指責山澤這邊的‘暴行’。而段風這種正義舉動,不僅鞏固‘族長’的威望,還有借口,吞下山鹽。
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他可謂是最大的贏家了。
‘哢嚓-——’
山鹽族長等人,被梟首示眾。
“族長,他們的‘神女’怎麽辦?”有人問。
聞言段風道:“她?我自有主張,先去做事吧。”
‘山澤’族人怔了一下,便退卻了。
夜間,吃過飯後。
段風回到自己的住所。
“段風.……”寧彩彩一見到段風,便滿腹委屈的投進了他的懷抱,她這個舉動非常突然,段風嚇了一跳,下意識便想拉開寧彩彩,結果寧彩彩抱的死緊,一時半會沒拉開。就在他想說話的時候,寧彩彩一邊抱著他,一邊哭訴道:“段風,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這麽做,真的隻是一時糊塗,迫不得已的。因為怕你忽然有一天不要我了,擔心到時淪為遠古人的生育工具?我不想跟那些女人一樣慘?一想到那樣的日子,我就恐懼,我更害怕,你將來有了其他女人,想象不到和別的女人分享你,有多麽煎熬,一想到這些,就心情煩躁。我的心好痛。所以,我是愛你的,做這件事,是我‘糊塗’。我錯了,段風,你不會怪我對不對……?我保證,這個時代沒人會比我更愛你………”她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巴巴抬眸看著段風,她可是知道女人要怎麽哭,最能讓人憐惜。而且,她也知道段風對自己的感情,所以經過白天的冷靜思考,寧彩彩也想好了一套‘說辭’,也就是怕過幾年,年紀大了,段風喜新厭舊不要自己,到時候生活悲慘,而且她嫉妒段風將來可以三妻四妾之類的。
不得不說,這女人真有些小聰明,照她這麽說,蓄意謀害,就變成了因愛生恨,貪圖別人的勞動成果,想不勞而獲,就成了缺乏安全感,怕段風喜新厭舊,不要自己,不想生活淒慘而進行的自我保護?
嘖嘖。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她寧彩彩,很愛段風的。
之所以犯下這樣的錯誤,是因愛生恨,愛的癡狂、偏執了。
“寧彩彩,你以為說這些話,就能讓我放過一個,差點殺死自己的女人?”段風皺了一下眉頭,實在沒耐心聽這女人哭訴。
他一把推開寧彩彩,冷聲道:“我說過了,不會殺你,但也不會對你好。
至於怎麽處置你,等我想好了再說。
而且山鹽族長招了,你是主謀之一,他們都被我殺了,犯下眾怒的你,不承擔後果,接受懲罰,山澤族人,也不答應。”
段風叫來兩個女人,讓他們把寧彩彩拖出去,關在自己住所旁的,一個小木屋,不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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