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官妾之,席薇兒嬌花般凋零。
“拖下去,塗藥,好生將養著……”
段風近乎冷酷無情的吩咐道。
“是!”
奴婢們趕緊照辦,拽著渾身傷痕累累,嗚嗚直泣的席薇兒,離開了臥室。
席薇兒不敢有所掙紮,隻好任由擺布。
心裏想是極苦的。
可,沒辦法,稍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二八年華,十六歲時,被縣太爺納妾,時過五年,現在她席薇兒也剛二十一歲,正是女子最美的時候。
而在這樣的時代,卻隻能依附男人。
“哎呦,,好疼,別碰我的傷處,嘶……………”她小聲哀求。
等回到自己房間,有奴婢來塗藥,剛失了寵,下人似乎對自己,也少了某種尊敬,塗藥的動作很粗魯,根本不顧自己疼不疼。
席薇兒齜牙咧嘴,心中於是愈發難過。
雙眸閃過某種大堅定,自己一定要再獲恩寵,哪怕再不要臉,多麽費盡心思,也必需再次抓住那個男人的眼。到時候,她要讓踩高捧低的下人好看,還有,最重要的是,決不許馮佳那幾個下賤坯子好活。
此次險些被杖斃,仇不可謂不深,席薇兒怎麽可能忘掉。
所以,她是一邊疼著,一邊哭,反複作心裏建設。
女人啊,一旦有個目標,為了複仇,為了榮華富貴什麽的,為了這個而努力,那就真的可以不顧一切了。
夜晚,二夫人房間。
“婢妾請老爺大安!”
馮佳一臉喜色,規規矩矩的跪下,伏低了身子道。
“嗯!”段風居高臨下看著馮佳的,凸凹有致的身段,隻道:“你主持後宅,行事分寸有度,把握的很好,老爺我也比較放心。”對於除了席薇兒以外,自己納入後院兒的女子,他還是會給幾分臉麵的。
而且,馮佳雖然有諸多算計,可從來不會越過底線,很懂事,他也願意對之好點。
更重要的是,馮佳挺漂亮的,幾位美妾中,也就隻有席薇兒,比馮佳多添幾分姿色。
所以,段風很是樂意光顧馮佳這裏。
“婢妾謝老爺信任!”馮佳喜道。
“就寢吧!”段風說道。
“是!”馮佳回應。
她膝行爬到榻上,褪卻衣褲,向段風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段。
以段風的眼光來看,這個女子的身材,就是一個大寫的S形,趴在榻上,從背麵看去,就好像一個特殊的葫蘆一樣。
所謂的葫蘆身材,就是從香肩開始往下,越來越細,到了腰部的時候最細,然後開始迅速變寬再到大腿,又開始纖細。
這樣的女子,在古代,沒有高貴身份也隻能是個妾,是男人的玩意,如果命好,遇到一個疼惜自己的,日子才稍微好過,卻仍要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
段風看著期待中的馮佳,心生感慨,古代女子地位真是卑下啊。
同時,他也暗爽,如此美妾環繞,大享齊人之福的生活,也太讓人享受了。
“老爺!”馮佳小聲道。
“來!”段風一聲大吼。
立刻在馮佳身上,再度實踐了自己良好的車技,劇烈的衝撞,大腦中海潮一波一波的湧來。而且,他可以為所欲為,實在是男女地位不對等的狀態下,幾乎完全不用顧忌這匹“馬兒”的感受。
反而,對方還要施展渾身解數,全心全意伺候,細細的討好,生怕讓段風不滿意。
要知道,段風一個不開心,她就可能成為下一個席薇兒。
馮佳喜歡用家法,女戒,責打別的女子,卻不想自己挨板子呀。
第二天清晨,段風起來的時候,馮佳她早已經撐著力氣爬起來,親自打了洗腳水,道:“婢妾給老爺洗腳,洗臉。”
“嗯!”段風點頭。
這都是正常操作,而曾經在現代作為窮逼的自己,是永遠不可能這麽隨心所欲的。
洗漱完畢,用了早飯,段風又坐轎子去府衙了。
本職工作,還是要做好的嘛。
溫柔鄉,可以享受,卻不能沉迷其中。
開玩笑?
段風的本體,怎麽也是大羅金仙級別的武者,哪能被女子迷惑。
寵愛美妾,不過找樂趣罷了,哪存在多少感情?為了一個女子,要生要死之類的,切。
委托者,就是走不出來,被席薇兒迷住,幾乎神魂顛倒,最後家破人亡。
段風自然不可能重蹈覆轍。
歲月匆匆,日子沒啥波瀾,安穩的度過。
段風的官,做到知府,也就到頭了。
沒有後台,非世家貴族出身的人,能做到這一步,古來少有。
很多時候,並不是你有才華,就一定被重用。
尤其是當今朝廷,開國二百餘年,各大世家,貴族,包括皇室,早已經成勢,牢牢把控著權利。
而皇帝也不是一個昏君,人們生活還過得去,起碼能吃飽穿暖,沒有大旱,洪水等天災的情況下,誰也不會作死的跳出來推翻貴族。
如果用些手段,段風也能做到。
但是,為了給委托者升官,而使天下刀兵再起,生靈塗炭,也沒必要。
畢竟,委托者的執念,也就是逆襲人生,兒女安樂,收拾席薇兒這對狗男女而已。
至於官位提升,他沒有多大野心。
所以,段風也不多此一舉。
反正,對他來講,這個任務是很輕鬆的,幹什麽給自己找事呢。
不過自己的名聲,還是得好好經營,信仰之力,那是越多越好。
一年又一年。
段“青天”的名聲,傳到了附近幾個州府,蔓延大半個國。
有什麽冤情之類的,人們最常說的就是,咱們這裏,要是有一個“段青天”,該多好啊。
口口相傳,久而久之,段風真的成了好像“包拯”,海瑞之類的人物。
“嗡!”
“啊哈哈哈,好多信仰,這個任務值了。”
段風大笑道。
他發現自己收獲的信仰,越來越多。
就這樣,時光不老。
這麽多年,對於席薇兒他一直是不冷不熱,不讓她死,也不讓她過的好就是了。
後來,席薇兒三十多歲的時候,色衰愛弛,段風不再寵愛了。
開玩笑?
他的選擇多的去了,完全沒必要委屈自己。
席薇兒這一輩子,就這樣如一朵嬌花,還沒有興風作浪,崛起於後宅,就迅速凋零下去。
那年,那天,大雪紛飛。
已經年華不在,但生了一個庶子,仍然掌握府裏中簣過的不錯的馮佳,突然來稟報:“老爺,三夫人病故了。”
“撥三十兩銀子,葬了吧。”
段風淡淡道。
情緒真的沒有一點波動,接著繼續開始打太極拳。
三夫人病故,被下人拖出去,席子一卷,隨便扔了。府裏給的那三十兩銀子,辦這事的小廝,一人分了點,吃酒喝肉怎不快哉?!
反正老爺,二夫人,都不在乎這麽個人,而且,她也沒兒女,自然不會有人出頭。
幾個小廝絲毫沒覺不妥,很快就忘了這件事,這個人。
“呼………”
段風忽然長出一口氣,渾身舒坦,好似某種執念,消散了。
他知道,這是委托者知道席薇兒的下場後,徹底放下了。
“去輪回吧!”段風道。
啊嗚啊啊嗚嗚~~~,冥冥中,一縷靈魂,通過係統的特殊渠道,進入洪荒幽冥界,被大輪回子係統,安排去奈何橋。
三生石畔,評定功過,飲下孟婆湯,他就可以輪回了,開始新的一生。
而且,生在洪荒,出身很高。
不管怎麽說,洪荒大千世界,是諸天萬界的起源,還是不一樣的。
所以,委托者能被係統捕捉到情緒,擁有逆襲的機會,雖然付出了代價,但,自己也得到了別的東西。
不能不說,這也是一種大氣運。
要不然,芸芸眾生萬界時空,怎麽就你被選中了呢。
當然,對比於委托者,收獲金手指,被納入係統勢力範圍的任務者們,更加幸運一些。
他們擁有金手指,在係統輔助下,有變強的機會,還能過不同的人生,去不同的世界,領略各種神奇風光,更是大氣運者。
~~~
席薇兒視角。
一次重罰,真是讓我知道厲害,內心深處,對板子,充滿極致的恐懼。
每疼的不敢動,高高撅著傷處,示臀。淚水似早已流幹了,傍晚罰跪,抄寫《女戒》,《女訓》。
這種日子實在是很辛苦,但,逃不脫。
足足修養了三個月,我的傷,才好的七七八八,而在這段時間裏,受盡冷眼,諸多嘲諷。
不隻馮佳那幾個小賤蹄子,借探望之名,來羞辱我,踩我的臉麵。
就連仆人,奴婢,也愈發不把我當回事。
好像我已萬劫不複,失了寵,不再是主子?
這怎麽可以?
不是這樣的,絕對不行。
我委曲求全,徹底認清自己的位置,同時也是雄心萬丈,你們等著吧,我一定有辦法抓住那個男人的心。
解開禁足後,沒過幾天。
他就來我房間裏。
“老爺………”
看到他,我喜得差點哭出來,往常他來我房裏,我總要拿喬一二,縱然也是侍寢,但,內心並不如何主動。可現在,我顫聲一喚,噗通直接跪在他的腳下,匍匐於地大撅著身子,用最卑微的語調喜極而泣的哭:“老爺,你可來了,………再不來……再不來………嗚嗚,………………老爺若是不理婢妾,婢妾還不如死了………”我原以為這樣說,任何一個男子都會憐惜,至少不會無動於衷。
但,他隻是淡淡道:“挨打了?受欺負了?委屈了?所以才想起來討好我?”
“婢妾沒有,老爺,你聽婢妾說……”
我心中一急,有點慌亂起來。
他又道:“這幾年,你表麵順從,實際上心思有一半不在老爺我的身上,就是侍寢的時候,也不那麽乖巧,我還以為天生性格傲呢?現在一切明了,原來有個情郎。這麽說,當初還是老爺我棒打鴛鴦了,哈哈!
可你早怎麽不說,當初如果說出來,老爺我還不至於作橫刀奪愛之事,成全了你們倆,也是無妨。
但,你席薇兒進了我的後院,那就是我的女人,居然還念著別人,這是不許的。
老爺我既然知道了此事,也知道了你的怨恨,知道看不上我,想著表哥。
那我憑什麽寵愛你……”
轟隆隆!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他知道,原來他早就看出自己心思不在這裏,我簡直駭恐,連聲道:“老爺明鑒,婢妾錯了,婢妾絕不敢怨恨的,當初的事兒,非老爺從中作梗,而是家父,家母做主,想聯姻官家。婢妾初入後院,確實心有不甘,可自古女子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婢妾也不例外,久而久之婢妾已不想他了。老爺,你一定要相信,婢妾心中此刻隻有你一人。你就是婢妾的天啊……”我急忙刨白,抱著他的大腿以表明心跡。
他似乎有些信了,卻仍是道:“那你傲的什麽勁兒?哪個妾,不是每晚跪候老爺我的到來,提前準備洗腳水,跪著給老爺我洗腳,求著給老爺我侍寢,這些,你做到了幾樣?既是以夫為天,那你傲氣什麽?”
“是妾錯了,婢妾席薇兒,以後再也不敢了,求老爺給婢妾一次機會。。。”我忙道。
“席薇兒,本老爺問你,以後還敢傲嗎?”他居高臨下的問我。
我當時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他似乎已沒了耐心,頓時毫不猶豫的大聲道:“大老爺容稟,夫是妾的天,最強最大的倚靠。在後院,婢妾席薇兒是最卑下之賤妾,沒有什麽可傲的地方,婢妾從前不懂事,往後再不敢了,求老爺寬宥。婢妾這便去打水,給老爺跪著洗腳,若老爺消了氣,還請老爺憐惜,準婢妾侍寢。而婢妾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家法板子伺候,婢妾任打任罰,再不會了,再不敢傲了。”
我此刻才真正明白,這個男子就是我命運的主宰,不去巴結侍奉,那是自討苦吃。
“嗯!”他不置可否。
我趕緊巴巴的打了洗腳水,跪下給他洗腳。
而這隻是一個開始,往後餘生,我都是過這樣的日子,用盡全力,討好這一個男人,還要防範馮佳等女陷害什麽的。
宅鬥很凶險,稍有不慎,就會跌下去。
而我,再不想失去府裏三夫人這個身份,因為一旦失去,那就是生不如死。
我非常希望能有一個孩子,因此可著勁兒勾他來我房裏,肚子卻始終沒有動靜。
一年又一年,就這麽盼著。
我的孩子,卻始終沒來,反而馮佳那幾個小蹄子,各有所出,男人的心,自然更加偏了。
因為這,我不止一次被馮佳她們欺負,掌嘴,罰跪,尋個由頭當眾扒了褻褲,板子伺候,也是尋常。
一個沒有孩子的女子,在後宅,就是這麽淒苦。
我恨得心都要扭曲了,可還是沒用。
沒幾年,我三十了,過了女人最美好的年齡,那薄情人來我房間更少了,下人奴婢,自是越來越怠慢。
到後來,我竟是成了可有可無的小透明。
啊,哈哈哈哈。
每一個夜裏,我隻感覺冷,冷的徹骨,心卻煎熬著。。。。
終於有一天,我染了風寒。
纏綿病榻半個多月,府裏隨便請了個大夫,簡單抓了藥,將就著喝隻是並沒啥效果。
一個大雪天,後半夜我又餓又冷,能清楚的感覺,生機流逝。
這時就像回光返照,我的眼前,好似突然回放了另一段“精彩”的人生,那個男人對我很好,言聽計從,捧在手心裏,我卻和表哥暗通款曲,構陷罪名,他家破人亡,我被表哥抬為貴妾,榮華富貴一生喜樂。似乎,這才應該是我的生活,可,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不,不要啊,不該這樣的!!!
眼淚嘩嘩的。我死了。
慘慘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