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開竅
方權想得倒美，卻不知道這些事情就是范大成在背後操作。
「有貓膩？你為什麼會認為這裡面有貓膩呢？」范大成隨意地問道。
「這傢伙煉丹水平稀鬆平常，沒有資格管理煉丹房。」方權回道，終究沒敢把蕭不凡抖出來。
「護心丹的品質比回元丹高出十倍不止，這叫稀鬆平常？你們這些小傢伙還真是眼高手低啊。」
范大成長嘆一聲，並非胡言亂語，這顆丹藥是真的厲害。
「什麼！十倍不止？那長老剛才說可惜？」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很可惜啊，差一點就可以開竅了。」范大成把護心丹還給顏淵。
「開竅？什麼意思？」眾人面面相覷。
「你們這些小娃娃啊，別只顧著埋頭骨幹積累經驗，相關的古籍還是要適當翻閱一下的。
若是連開竅都不懂，你們就不配做煉丹師，小傢伙不錯，蕭長老讓你管理這個煉丹房嗎？我很放心。」
范大成拍拍顏淵的肩膀，頗有點器重的味道。
「那個誰，願賭服輸，把宗字煉丹房的管理權交出來吧。」
顏淵露出微笑，心中有些明了，這位范長老跑過來，只怕是有意為之。
事已至此，無力回天了。
按照范大成的說法，這群人裡面，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贏得了顏淵。
「多讀，多練，總有一天，你們都可以成為合格的煉丹師。」
看到顏淵得到玉牌，范大成也不逗留了，隨口鼓勵一句，飄然離開。
煉丹房內，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了，哈哈哈。」
顏淵把玩著玉牌，放聲狂笑，頗有點小人得志的味道。
「小子，你別得意，我只是暫管宗字煉丹房，等師兄回來之後，他會過來找回場子的。」
方權有些惱火，管理權在自己手裡丟了，終究不好向那位交代。
「是嗎？那我等著他回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要關閉煉丹房了，請你們出去吧。」
顏淵不以為意地說道，立刻下了逐客令。
「哼，小子，不要得意忘形，會有人來收拾你！」方權冷哼一聲。。
「對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混？我可以指點他煉丹哦，甚至可以讓他開竅。」顏淵說道。
當初胖子交給自己的書籍，只是介紹飛羽宗的大致狀況。
但是受到篇幅的限制，許多細節的東西都沒有交代，這是很嚴重的問題。
細節往往決定成敗，況且，顏淵也不打算一直守著煉丹房。
「指導煉丹？你以為你是誰？」方權譏笑道。
「一個連開竅都不懂的傢伙，不配和我交談。」顏淵眼皮都不抬。
「我們走！」方權大手一揮，氣沖沖地朝外走去。
走出幾步，方權忽悠頓住，扭頭看向關超，眯著眼睛問道：「你想留下來？」
關超沒有說話，徑直走到顏淵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師兄，以後請多多指教。」
果然沒有看錯人。
先前煉丹的時候，看到關超心似貓爪的猴急模樣，顏淵就知道這傢伙是真的喜歡煉丹。
剛才這句話，其實就是說給他聽的。
至於先前的冷嘲熱諷，不過是立場不同，顏淵也不會小肚雞腸去計較，反正也罵回去了。
「關超，想不到你倒是很好見風使舵嘛，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方權冷冷道，覺得很沒有面子。
「若不是因為你掌管宗字煉丹房，能夠限制我煉丹，我才不會委曲求全。」關超淡淡地說道。
方權氣得咬牙切齒，再也不回頭，飛快地出了煉丹房。
煉丹房內，顏淵和關超相對而坐。
聽完關超的講述，顏淵沉吟片刻，把玉牌扔給他，「以後宗字煉丹房就交給你暫管。」
「師兄，你只要不限制我使用藥鼎就成了。」關超擺手，他是真的沒有抱大腿的意思。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天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靈藥隨便使用，煉丹終究是要靠積累的。」
顏淵擺擺手，把事情決定下來。
「師兄，這怕是不妥吧，就算是方權，也不敢隨意浪費靈藥。」關超聶諾道。
「扯那個叼毛做什麼，哪個煉丹師不是用靈藥堆積起來的？你只需要記住，你是飛羽宗的人就可以了，懂了嗎？」
顏淵看著關超，嚴肅地說道。
飛羽宗想要傳承下去，自然是需要新鮮血液的，耗費資源培養弟子，豈不是再正常不過？
關超微微一怔，旋即重重地點頭，「生似飛羽宗的人，死是飛羽宗的鬼，師兄放心。」
「我從不看人說什麼，只看人做什麼。」顏淵淡然道，表現出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
關超點點頭，猶豫片刻，問道：「師兄，到底開竅是什麼？能指點一下嗎？」
「本來呢，這些事情是需要你們自己去了解的，不過……就稍微指點你一下吧，讓你心服口服。」
顏淵微微一笑。
「范長老都鑒定過了，我自然是心服口服的，只是好奇而已。」關超笑道。
「所謂的『開竅』，指的是丹藥的品質，你知道，大部分丹藥的品質都只是差強人意，甚至粗製濫造。
但是，當品質達到極致沒有半點瑕疵的時候，丹藥就會開竅，換言之，開竅的丹藥就是品質的最強證明。
同等級的丹藥，一百顆普通丹藥也不見得比一顆開竅的丹藥更加珍貴，雖然它們累加起來的效果也許會遠遠超過開竅的丹藥。
這裡面的道理，以後等你練出開竅丹藥就自會知曉。還有一點需要提醒你，和煉丹師交流，只能說『開心』，不能說『開竅』。」
顏淵說道，想起當初那個二八城的丹元派管事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心中不免生出幾分鄙夷。
「為什麼？」關超問道。
「就算是九竅煉丹師，也有可能不知道『開竅』這個說法，若是遇上這種人，你問他『你開竅了嗎』，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顏淵問道。
「好像有點罵人的意思，九竅就是九品丹藥吧，這種人物會不知道開竅？」關超問道。
「總有人離群索居，不問世事，躲在角落裡研究丹藥。開竅這個說法，就是為了避免和這些傢伙交流的時候發生誤會。」顏淵道。
「原來如此，謝謝師兄指教。」關超點點頭。
「想要謝我，就給我幾顆御靈丹吧。」顏淵笑道。
「御靈丹？師兄想要去化血神池激活血龍脈嗎？」關超說道，隨後遞過來一個玉甁。
「化神血池？那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