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你是不是活膩了
紀千暖和小白貂回到清風閣,冰晶焰虎看到他們回來了,歡快地跑過來迎接他們。
紀千暖拍拍它的頭,像拍小狗一樣,神情溫柔。
小白貂瞪了它一眼:“一邊玩去!本座和你的主子有正事要談。”
冰晶焰虎心寬的很,對小白貂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乖乖地退在房門口守著。
嚴尊的身形從小白貂中出來,他愜意地躺在靠椅上。
紀千暖俯視著他:“你說你見過老家主,他怎麽樣了?那個入定禪到底是什麽鬼?”
“什麽入定禪?其實就是還魂草。上次紀海棠在采風穀弄的還魂草先給老家主用上了,他老人家一直處在昏睡狀態。”
“老家主年紀大,用這個很危險,用量稍微過一點點就會造成神誌不清,以後都難以恢複。”紀千暖有些擔心。
雖然她和老家主還沒見過麵,但是就憑他把墨炎令給了她,就足以證明老家主對她的疼愛。
嚴尊勾唇一笑,眼若星辰:“本座能讓他們得逞?我早就把還魂草給換了。”
“我把還魂草換成了參湯,所以老爺子現在在養精蓄銳呢!”
“真的?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
紀千暖放下心來,坐在旁邊倒了一杯茶。
嚴尊瞥了她一眼,怎麽聽這話都不像是在誇獎自己。
“敢情本座在你心裏就是個二傻子?”
“咳咳!”紀千暖一口水嗆住了,二傻子?她可從來沒覺得他傻。
“我可沒這麽說過,這是你自己說的。”
“哼,你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嚴尊傲嬌地撇過頭,不理她。
“我心裏怎麽想的,你怎麽會知道?你要是覺得自己是個二傻子,我也沒意見。”
簡直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氣,紀千暖也懶得理他,回到內室去修煉了。
嚴尊見她就這麽走了,眼珠一轉,縮在椅子上痛苦地呻|吟起來:“哎呀,好疼!不行了,太疼了!”
紀千暖聽到聲音走出來,看到他難受的樣子,皺眉問道:“怎麽回事?我給你的藥,你吃了嗎?”
“吃了……可是我還是疼……你說我是不是沒救了……”嚴尊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一陣光芒閃過,他回到小白貂的體內,小白貂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止不住顫抖,看起來十分可憐。
“不應該啊!怎麽會這樣?”紀千暖把它抱在懷裏,仔細瞧了瞧,確實是寒毒發作了。
怎麽會這麽快?難道自己的藥沒有用?
她疑惑地撫摸著它的背,頓了頓說道:“你這毒……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待我再研究研究,一定給你煉出解毒效果更好的丹藥。”
“我真不會死嗎?可是我感覺好難受……”小白貂眼神迷離,虛弱地問道,一雙小爪子牢牢地抓著紀千暖的腰身。
紀千暖忽然瞥見放在貂窩裏的藥瓶,封口完好,她臉上頓時舒展開來,冷冷地睨了它一眼說道:“應該不會。”
“為什麽?”
是舍不得他死吧?嚴尊在心裏竊笑。
“因為禍害遺千年。”紀千暖一把把它從自己身上拽下來,扔在貂窩裏。
“我說你……太粗魯!我還個病人呢!”
紀千暖憤怒拿起藥瓶,責問道:“你要是想死就直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這個藥的煉製極其麻煩,她守在六角禦魂鼎旁整整三天三夜沒合眼,沒想到就這樣被他隨意地放置!
太不尊重她的勞動成果了!
小白貂看到這瓶藥,頓時尷尬起來,明明記得放到空間裏了,什麽時候掉出來了?
肯定是它昨晚太困了,落到這裏了。
它強自鎮定下來,傲嬌地板著臉說:“你答應了要救本座,想反悔?我可是救了你兩次,你對你的救命恩人就這態度?”
紀千暖心裏的怒火蹭蹭地往外冒,這個家夥太不知好歹了!
仗著他救過自己命就這麽肆無忌憚地糟蹋她的心血。
“至於吃不吃藥,那是我的事!我就算是把藥擺在那裏看,那又怎麽樣?再說了……”
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千暖一個拋物線給扔了出去。
“滾!”
冰晶焰虎眼疾手快地往旁邊一躲,小白貂直直地撞在門框上!
“咚!”
“疼死大爺了!”它的頭上立刻腫了起來,趴在地上哀嚎。
“疼死你活該!”紀千暖毫不客氣地說,把房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冰晶焰虎躲在旁邊不敢吭聲,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小白貂輕撫紅腫的額頭,疼得齜牙咧嘴,這個臭丫頭出手沒輕沒重的,差點要了它的小命!
“你……還好吧?”冰晶焰虎小心翼翼地問。
“好,本座好得很!過來給我上藥。”
小白貂趴在旁邊草叢中,冰晶焰虎給它敷藥。
當冰晶焰虎了解事情始末之後,恍然大悟,它替紀千暖解釋道:“你誤會她了,她為了給你煉藥費了不少心血!”
“那藥采回來必須立刻開始煉製,她從采風穀快馬加鞭地往回趕,回來之後馬上開始煉製,一直守在六角禦魂鼎旁邊不眠不休。”
“整整三天三夜,她都沒合眼,眼睛都熬得通紅,才煉了這麽一瓶藥……”
小白貂緊緊地攥著瓷瓶,心裏有些愧疚,嘴上卻依舊硬氣:“行了,本座知道了。你別囉嗦了,本座想安靜一會。”
“哦,好吧!”冰晶焰虎找了個舒適的角落去嗮太陽了。
小白貂站在窗戶邊,看著房間裏正在修煉的紀千暖。
她屏息凝氣,安靜盤坐,看樣子,剛才的爭吵沒有給她造成一點影響。
“心真寬!”小白貂撇撇嘴,窩在窗台上靜靜地看著她。
兩個時辰之後。
“紀姐姐,紀姐姐!”葉英傑來找紀千暖了。
紀千暖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了。
蓮兒把葉英傑安頓在客廳喝茶,不一會紀千暖就出來了。
“你沒在前麵看比賽,怎麽跑到後院來了?”
葉英傑:“沒有你的比賽都沒什麽意思,沒勁透了。”
“就你那個妹妹一上台就所向披靡,看她嘚瑟的樣子,我就討厭。”
紀千暖微笑著說:“她又沒惹你,你討厭她做什麽?”
“我就是不喜歡她,誰讓她老想欺負你!”
他孩子氣的話把紀千暖逗笑了,這笑容在嚴尊眼裏礙眼至極。
它默默地在窗台上生悶氣,眼睜睜地看著紀千暖和葉英傑二人攜手離開,往練武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