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他們才是真愛
嚴尊緊張地問道:“怎麽了?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紀千暖捂著肩膀,搖搖頭:“沒事,劍傷而已,我已經用過藥了。”
離夜的劍上沾染了魔氣,所以這傷口恢複的比較慢。
要是一般的劍傷,吃了丹藥之後過了片刻就會好。
“你害什麽羞?你身上還有哪裏是我沒看過的?讓我瞧瞧,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劍傷吧?”
聞言,紀千暖周身的氣息攸地變冷,她冷淡地看著他問道:“嚴尊,我當日的話你還記得嗎?”
嚴尊剛才一時情急,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看看你傷的怎麽樣了。”
紀千暖整理好衣衫,後退兩步:“處理好你婚約之前,我們隻是朋友的關係。你以後若是再用這麽輕浮的語氣和我說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把他手裏的衣裙拿過來,沉著臉離開了。
找了個無人處,她把身上的衣衫換下來,皺眉看著身上金絲織錦的淺藍色衣裙,這是不是太招搖了?
她還要去暗黑森林呢,穿著這身衣服是打算明晃晃地告訴別人,她很有錢?
算了,等到了集鎮上再買一身衣服吧!
雲瑤狼狽地站在草叢中,她頭發散亂,衣衫破敗,滿臉的血汙,一副剛逃難出來的樣子。
她陰鷙的眸子緊盯著遠去的淺藍色背影,淺藍色是他們天元國皇族大婚專用衣物的禦用之色。
這衣服的樣式正是簡化版的禦用訂婚禮服,這件衣服原本應該穿在她身上!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眼眸中燃燒著熊熊烈火,恨隻恨她現在拿紀千暖這個賤|人無可奈何!
此時她孤立無援,不宜和他們再起衝突。
她的百寶鏡也被嚴尊給拿走了,她想回七星大陸都沒辦法,為今之計,還是先回南靈國再說。
葉英傑一個人悶悶地坐在山頂上的一塊大石頭上,看著腳下的浮雲發呆。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微微側頭,肩頭多了一件玄色的衣衫。
紀千暖:“天涼了,別在這裏坐太久了。我昨晚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隻是不想拖累你。”
“你怕拖累我,為何不怕拖累他?”葉英傑抬頭看著她,目光炯炯,深不見底。
紀千暖一臉懵,他說的是嚴尊?
嚴尊那貨的肉身都是她給的,她收點利息也很正常。
在她心裏,無論葉英傑變成什麽樣子,他始終是初次見麵時,那個跳脫不桀的少年,怎麽都無法和伴侶劃上等號。
“他皮厚,傷到哪兒了,不用心疼。而你,不一樣。”紀千暖腦抽般地冒出這麽一句話。
“你是意思是我嬌生慣養?”葉英傑賭氣地站起身,對視著她的眼,眼裏怒氣氤氳。
他獨自來到落霞山,一路陪著她經曆了這麽多,她怎麽老把他當小孩看!
為何她不能把他和嚴尊放在一個高度來比較?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紀千暖平靜地站在那裏:“我已經通知淩風雲,讓她派人送你回北離國。聽說你父親正在到處找你,快急瘋了。”
話語剛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紛遝而來,葉英傑站起身,看著由遠而近的兩個人。
蕭一郎騎著一隻白馬,跑在最前麵,身後跟著一身紅色勁裝騎著黑色駿馬的淩風雲。
紀千暖見到他們來得這麽迅速,有些詫異。
她昨晚才通知他們,沒想到他們今天上午就到了,想當初她從銀都到落霞山還走了五天呢!
看著這個頭上長角的白馬,原來是一隻獨角獸,難怪跑這麽快!
在這個大陸上,她還是第一次見獨角獸這種靈獸,傳聞它疾走如風,速度很快,隻是養起來有些費錢。
沒想到蕭一郎還存著小金庫呢!
淩風雲的寶馬累得滿身大汗,把淩風雲給心疼的不行,趕緊給它吃了一顆靈丹補充體力。
蕭一郎跳下來,快步走到紀千暖麵前,急切尋找著某人的身影:“尊上呢?尊上呢?他哪兒去了?他還好吧?”
紀千暖翻翻白眼:“他好端端的,一根頭發都沒掉!我一會帶你去找他。”
她絕對相信,要是康樂怡和嚴尊一同遇險,蕭一郎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去救嚴尊!
蕭半月昨晚還傳信給她,說蕭一郎和康樂怡都快成親,兩個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天天膩在一起。
她猜想那是因為沒有嚴尊在身邊的緣故。
此刻,她深深地覺得康樂怡的出現就是個意外,蕭一郎和嚴尊才是真愛!
她笑著對淩風雲說道:“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麽快!我們原本還打算在這裏等你們兩天。”
“少主也是昨天才到的東月國,聽說你們遇險了,急的不行,馬上就趕過來了。”
淩風雲剛才上山的時候,見落霞山滿目瘡痍,把她嚇了一跳,想必當時的戰況一定很激烈。
上山的路上蕭一郎的臉色難看至極,一句話都不說,隻顧埋頭狂奔。
從她認識蕭一郎這麽多年,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過,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
嚴尊和夏青青迎麵走來,蕭一郎激動地跑過去,把嚴尊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定他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夏青青見紀千暖穿著這身華麗的衣裙,明顯地愣了一下。
她走到紀千暖身邊,眼裏露出促狹的笑意:“看來好事將近了啊!”
“什麽好事?”紀千暖一臉懵逼,往自己身上瞧了瞧,難不成這衣服有什麽玄機?
一臉姨母笑的夏青青正欲開口,側頭一瞥和嚴尊冰冷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頓時嚇得她把想說的話又吞進了肚子裏。
“沒……沒什麽,還是等他親口告訴你吧!”
蕭一郎嚴肅地看著嚴尊,眼神裏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尊上,您下次出門能不能多帶著些侍衛?我可沒幾條命經得起您這樣嚇的!”
嚴尊抬頭看著他,幽藍色的眸子落下他的臉上,冰涼陰晦。
蕭一郎咽了口唾沫,他承認他慫了……語氣明顯軟了許多:“您看您獨自一人來這龍潭虎穴,這多不安全!是吧?”
“怎麽是獨自一人?我和紀千暖一起來的。”嚴尊站在紀千暖身側,儼然一對璧人。
“有暖暖在我身邊,我能有什麽危險?”
蕭一郎撇撇嘴,就是因為有紀千暖在才危險!
隻要紀千暖一有危險,他都跟不要命似的往前衝。
紀千暖主動和他拉開距離,冷聲回道:“我可保證不了尊上您的安危!您的命金貴,還是多帶著些人比較穩妥。”
夏青青捂嘴輕笑,看來這次嚴尊把紀千暖給惹毛了。
她站出來打圓場:“好了,這裏毒霧還沒散盡,我們還是先下山再說吧!”
一行人按照原路下了山,葉英傑悶悶不樂地跟在後麵。
來到山下,夏青青有事就要先離開,臨走前遞給紀千暖了一個玉筒:“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用玉筒給我傳信。”
昨晚紀千暖讓她用玉筒給淩風雲傳信,她猜想紀千暖應該沒有這東西。
嚴尊瞥了那個玉筒一眼,不待紀千暖有所動作,直接把它丟還給夏青青。
“你們鳳閣的東西,還是你們自己留著用吧!”
夏青青接過玉筒,目光流轉在嚴尊和紀千暖之間,臉上帶著嫵媚的笑:“防備心還挺重!你放心,我害誰也不會害她的。”
“那可說不準!”嚴尊毫不客氣地說道。
他從身上拿出一個泛著溫潤光澤的白玉筒,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掰,玉筒一分為二,斷口光滑整齊。
“還是用自己的東西比較保險。”他把遞給紀千暖。
紀千暖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接過來,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個泛著古樸光澤的玉筒:“我有。”
這個玉筒是在尹元白的幻境中順出來的,還沒來得及用。
嚴尊訕訕地收回手。
夏青青站在一旁,捂著胸口作傷心狀:“紀千暖,你太讓我傷心了!我走了,沒事別來找我!”
見夏青青離開了,葉英傑擺著一張臭臉,沒好氣地對紀千暖說:“我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