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接風晏之斷臂(2)
雲輕舞啊雲輕舞你還真是看得起我,打量著向自己走來的三個肌肉男,藍齊兒不由得覺得烏雲照頂,深深的覺得他們像極了日本的相撲選手,整個肥頭大耳的,渾身除了肉還是肉,當真很影響美觀的好不好。
如果他們是她的手下,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們減肥,看慣了美男咋一見到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倒足了她的胃口。
「陌,你真不打算插手,這也——」看了場中的三個男人,軒轅景也覺得夠嗆的,換作是他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藍齊兒那小身板,人家一揮拳,不知哪兒涼快去了。
「陌,她會受傷的。」軒轅燁跟著提醒道,雲輕舞也太過份,一個人也夠藍齊兒受的,她居然派出三個,一個的重量都有可能是藍齊兒兩倍有餘。
軒轅陌放在桌下的手掌慢慢的收攏,又在瞧見藍齊兒眨著大眼不知在想什麼的眸子時,又慢慢的放開,她眸子里的惡作劇因子他可沒錯過,那是興奮的光芒,天知道她還開心得起來,若是被打中一拳,她可能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一局定勝負,記住你的承諾,雲輕舞公主。」藍齊兒笑笑,雲輕舞有什麼打算她怎麼可能讓她如意,誰輸誰贏不還沒定么。
「本公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胡盒,胡核,胡訶,是她撿回來的,他們的命是她給的,為她做事他們會全力以付,哪怕她叫他們去死。
「好,可以動手了。」藍齊兒對著面前的相撲運動員眨動著水靈的大眼,無論哪一個站在她的面前就像一座山壓在面前一樣令人產生強烈的壓迫感,或許對別人有影響,可對她而言,不會對她造成任何的影響,以弱勝強是她的強項。
比力量她是明擺著的弱者,可論靈活程度,他們三個加起來也比不上她,不能強攻,她便智取,借他們自己的力打回去便是最佳的取勝方法。
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亦不動,藍齊兒在尋找著最佳的攻擊點,一旦出擊,必須一招至勝,否則就會留給對手喘氣的機會,而她一向不喜歡將機會留給別人,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機會。
強壯與弱小,兩個極端,場中的四個人都在尋找動手的機會,觀看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大聲喘氣,就怕漏掉其中的細節,除了呼吸聲,整個御花園靜得連針落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誰也不願意先動手,出手就等於給對手找到自身弱點的機會,雖說先出手不一定就是勝利者,但小心始得萬年船,要冒險不如靜靜等待最佳的時機。
藍齊兒保持著平常站立的姿勢,隨意的動動手臂,也能發現他們變了防守姿勢,迷濛的眸子看似無心卻又將他們所有的表情動作都盡收眼底,嘴邊泛起笑意,淡淡的,徐徐綻開,她慵懶得如同一隻高貴優雅的波斯貓,彷彿之間讓人誤以為她快要進入甜美的夢鄉。
對手摸不準藍齊兒的心思,也看不出她有何防守,散亂的腳步,斜倚的身體,柔弱得彷彿只要風大一點兒她就會被吹走似的,然而她絕美的臉上那若有似無的笑意又令人心驚,不知道她下一步會有何動作,絲毫不敢大意。
三兄弟對視一眼,他們覺得與其如此僵持下去,不如先發制人,掌握主動權,只要小心些,也一定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總要先看出對手的武功路數,才能進一步打敗對手。
三張相同的面孔,如果他們不說自己是誰,只怕誰也分不清楚他們到底誰大誰小,此刻連同他們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樣的,細微到一個小小的表情,只有眼中閃動的訊息不同。
藍齊兒注意到她右上方的人動了,腳步輕微站成馬步,另外兩個雖然沒有擺出攻擊姿勢,手部細微的變化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忍不住要先出手了,她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以往的對抗賽中,大多時候她都是以耐力取勝,一旦她選擇先發制人,就一定要一招取勝,因對手的不同,這一次她選擇以靜制動。
當藍齊兒正前方的人眼睛微眨之後,她右上方的男人動了,迅速的向藍齊兒沖了過去,讓藍齊兒沒有想到的是,對她來說過於龐大的體型還能有如此快的速度,當真不可思議,想來古人與現代人差別還真是挺多的。
場下發出驚恐的聲音,官家的千金小姐,膽子小的已經用手帕遮住了眼睛,害怕看到血腥的一幕,膽子大點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場中央,既期待又害怕的模樣當真有趣。不管從他們臉上露出的是什麼神情,唯一可以表現得很明顯的便是,如果被衝過去的男人擊中,只怕得飛出幾米之外,吐出血來吧。
清澈的眼底朝著她衝來的身影越加清晰起來,藍齊兒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狠勁,感受到他拳頭的力量,那憤起的二頭肌告訴她,若是被實實的打上這麼一拳,她真的有可能飛出去,吐血是小,傷了五臟是大。
「啊——」一道尖叫劃過夜空,聽來心驚膽顫。
不要誤會,不是藍齊兒叫出來的,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或是宮女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
狠戾的拳頭對著藍齊兒的臉掃去,速度飛快,右腳往後一退,藍齊兒的身體微側,左手迅速的抓緊來人的出拳手腕,借著他的衝力,身體凌空而起,一記旋踢將他厚重的身體往前踢去,落地的瞬間,沒有人看清楚藍齊兒是如何移動的,當再一次看到她的身影,只見她像一陣清風一般,握住離她最近一個男人的胳膊,聞得「咔嚓」一聲,所有人清晰的聽到男人粗重的悶哼聲。
「嗯……」胡盒忍受著手臂傳來的巨痛,額頭上露出冷汗,如此近的距離他也沒能看清藍齊兒是如何動的,她的速度不禁讓他渾身發寒,真的快到讓人捉磨不定。
「你們兩個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來,你們是想斷左手還是右手呢?」藍齊兒如同一個要糖吃的孩子一般討論著到底是選哪一顆糖來吃,俏皮的模樣尤如罌粟一樣讓人痴迷又令人沉醉,孰不知她是那樣的劇毒,能殺人於無形。
她美得令人心驚,美得令人膽寒,可她說出口的話卻讓人全身發麻發軟,不知不覺的想要逃離,她的氣場是如此的強大。
「大哥,你怎麼樣?」扶起捂著手臂的胡盒,另外兩人擔心的詢問。
「沒……事。」咬著牙,胡盒說道,「你們兩個要小心,她的速度太快,看不到她何時會出手,一旦她出手誓必達到目的。」
「是。」兩個人點點頭,他們也的確看不清藍齊兒是如何一瞬間就斷了他們大哥的手,不能輕敵,也不能將她當成是一個女人來對待。
藍齊兒將他的心思盡收眼底,不由得又笑了開來,「你們的公主雖然說要讓著本王妃,不過本王妃提醒你們,如果你們的實力只是剛才那樣,他就是你們的下場。」指了指退到一旁的胡盒,視線再次回到她的兩個對手身上。
「錦王妃,那就得罪了。」兩個抱拳,一臉堅決的說道。
「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身體的靈活性不夠強,是他們最大的致命缺點,想她在特種部隊時,跟著男兵一起訓練,沒有人將她當成是女人,她要接受跟他們一樣強度的特種訓練,每每她身上的負重都是超過她自己的體重,有時甚至更重,漸漸的她早已習慣。
打敗比自己強大不知多少倍的對手,對她而言早就是一種本能,如果輸,她就只能放棄訓練,她不喜歡做事半途而廢。
胡核胡柯兩人對藍齊兒採用兩面夾擊的方式,面對這樣的攻勢,藍齊兒只能選擇閃躲,他們的拳帶著內力,如果她對他們用拳,無疑是以卵擊石,得不嘗失。一面躲開他們的進攻一面想著如何貼近他們的身體,一旦他們少了拳勁的保護,攻擊起來就更加容易。
身體輕柔得如一塊上好的綢子一般,在會場之中舞動起來,那柔得不可思議的身子或彎或仰,時高時低,時起時伏,旋轉著,前進後退,像是在跳舞一樣,穿梭在兩個猛男的進攻之中,她傷不了他們,他們亦傷不了她。
機不可失的道理她比誰都明白,趁著胡核暗示胡柯行動時,藍齊兒一腳踩在胡核的膝上,身體輕靈的躍起,落在胡柯的肩上,雙腳夾緊他的脖子猛的旋轉三百六十度,雙手再一次以寸拳攻擊前來支援的胡核,一寸力道大於一寸,直至逼退他。
一手握住胡柯的手臂,一手捏住他的手動脈,反手一握,安靜的會場連著響起兩聲清脆的「咔嚓」聲,伴著男人粗重的喘氣聲,驚恐之聲再度響起。
「看招。」眼見兩個兄弟都被藍齊兒斷了胳膊,胡核的打法開始沒了章法,變得橫衝直撞起來。
藍齊兒一邊躲閃一邊打理著自己有些亂掉的頭髮,顯得漫不經心,他們沒有她想象中的經打,連她的身體都沒有碰到,蠻力大過內力,如果換成是軒轅陌,興許她會打得非常費力,也許還會輸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