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是女人,如假包換的(1)
他,就像是一個天生的貴族。
「那個人是誰?」指著沒有敲門就走進藍齊兒房裡的青憐,楚楚很是生氣的說道,他不是不喜歡被人打擾嗎?為什麼還有人能隨意進出他的房間,難道是認識的人。
「許是認識的吧。」昨天那麼一鬧,酒樓沒有人不知道那個房間的主人是惹不得的,躲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敢主動去招惹的。
「公子說得對,小姐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守在這裡好半天了,明圓很是擔心的說道。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家小姐如此有耐心,竟然可以就這樣呆在一個地方這麼長時間的,還沒有說無聊。
「公子,要不要屬下去查一下那人的身份背景。」方遠是楚墨燁的貼身隨從,辦事一向謹慎小心,對楚楚就像是對待他自己的親妹妹,從小便跟隨在楚墨燁的身邊長大,感情就如一家人。
楚楚收回自己的視線,說道:「方遠,你不能去查他,每個人都不喜歡被調查,若是交朋友,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結交。」她不想做那樣的事情,雖然那樣可以了解他更多一些,也可以投其所好,但她就是不喜歡。
「小姐……」方遠不笨,看這個樣子,楚楚小姐多半是喜歡上那個男人。
黑眸一沉,楚墨燁道:「楚楚你回房間去,呆在這裡像什麼話。」
「我不要。」堅定的拒絕,她一定要認識他。
青憐打開房門,藍齊兒伸著懶腰走出房間,相信昨天的事情已經傳得很開,不知道今天他會遇到些什麼呢?
「公子,現在我們做什麼?」青憐很懂的沒有叫藍齊兒小姐,畢竟兩人現在一身男裝打扮,要是叫小姐,會很慘的。
打著哈欠,藍齊兒慢吞吞的說道:「當然是吃飯。」餓著肚子幹活,姐她傷不起呀,又不是窮到沒錢吃飯的地步,不至於委屈自己。
軒轅陌的錢那麼多,做老婆的她不替他花一些,怎麼對得起他。哎,說到軒轅陌,藍齊兒就很鬱悶,在一起的時候沒發現他有多重要,離開也不過幾天,她好想他,想得快要發瘋了。
看到什麼東西都會聯想到他,尤其是晚上睡覺時,少了他的胸膛,藍齊兒總是睡得不安穩,很長時間才能真正的睡著,這也是她為什麼能睡那麼長時間最主要的原因,因為不習慣啊。
嗷嗷嗷,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嗯。」青憐點頭,對著樓下的小二招了招手,然後吩咐他們準備些清淡一些的午餐,一般剛睡醒時,藍齊兒吃的東西都是非常清淡的,她說這樣養胃。
雖說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她也牢牢的記住,只要那是對藍齊兒好的。
正當藍齊兒準備好好享受一頓午餐,結果不速之客來了,一把飛刀沖她迎面飛來,嚇得青憐當場尖叫出聲「啊——」
想要撲到藍齊兒的身邊去救她,哪怕用她的身體護著藍齊兒也行啊,為什麼她的腿動不了,為什麼,青憐急得哭了起來,眼淚撲撲的往下掉,連聲音也發不出,跌坐到了地上。
藍齊兒就那麼盯著迎面而來的飛刀,若是十環,她可以為他打八環的分,到底不是穩中十環,力道還差些,身體如黏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水眸升起一絲笑意,這幫人是何來歷。
飛刀貼著她的側臉飛射進身後的窗柩之上,只餘下飛刀的刀柄,與那在空中飄蕩的紅綢。
楚楚也跟青憐一樣嚇呆了,她身後明月更是如青憐一樣的尖叫,雙后捂著唇,眼中滿是驚恐,就連一旁準備出手卻還未來得及出手的楚墨燁也十分的驚奇,可以說他很佩服藍齊兒的鎮靜。
手心裡竟然出了冷汗,縱使是武林高手,面對沖著自己迎面飛來的利器也會面露驚慌,身體會自覺的躲閃,而他竟然紋絲不動,莫不是料准飛刀不會傷到他分毫。
「公子,有很濃重的殺氣。」方遠握緊手中的長劍,保護楚家人是他的使命,不容忽視的使命。
「既然想要取我的命,站出來讓我看看是何方神聖如何?」藍齊兒把玩著手聽茶杯,她是出門不利還是犯了什麼煞,每次她想要吃飯的時候總會出點兒亂子,莫名其妙。
一盞茶的功夫,二樓便全被一群手持刀劍的黑衣人包圍,他們全都面帶黑巾,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為首的人卻是一身紅衣,面上一塊巨大的刀疤從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右臉嘴角處,觸目驚心,很是駭人。
「嘖嘖,大白天穿成這樣,很容易引人注目的,不知道剛才那飛刀是你們之中,哪個三歲小娃射出來的。」懶洋洋的斜倚在椅子上,藍齊兒雙腿交疊,貴氣而優雅。
為首的刀疤男人眼神為之一滯,雙目迎視藍齊兒含笑的明眸,一接觸到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他立即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於他。
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不曾想,他竟然不敢看一個公子哥的眼,傳出去當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們全都是啞巴嗎?不說話可以,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我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屍。」他們的氣場與上次刺殺她的人不一樣,難道還有第二批人想要殺她,或者,這些人是昨天那個『大帥哥』找來的。
藍齊兒在沉思,然而卻沒有人能在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因為她的臉上總掛著雲淡風輕的微笑,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你好大的口氣,你應該擔心自己會不會是全屍。」站在刀疤男人右側的男人冷哼,他們出手從未失敗過,怎麼可以對付不了一個『小白臉』。
藍齊兒扮成男裝,皮膚本就白晳,被人當成小白臉,純屬正常。可她真的是小白臉么?這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別人不知。
「這麼說,那飛刀出自你之手。」藍齊兒望著說話的男人,視線在他的右手上一掃即離,眼裡閃動著笑意,他虎口上的繭,是長年練習飛刀所留下的,只可惜,他的天賦不怎麼樣,技術有夠差的。
「正是在下,你有何話說。」男人很是豪氣的說道,他是第一個沒有死在他飛刀下的人,讓他很是生氣,面對沖他迎面而去的飛刀,他不僅面無懼色,甚至像猜到飛刀射不中他似的,他一定要親手了結了他。
藍齊兒右腿輕抬,借力踢在桌子上,讓身體坐在椅子上往後滑行,快速的拔起扎在窗柩上的飛刀,輕帶笑意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教教你怎麼使用飛刀罷了。」
誰也沒有看清她的動作,只因為她的動作實在太快。
藍齊兒雖覺得他的飛刀技術很差,卻不得不承認,他用的飛刀是上好的,鋒利無比,輕輕的一劃便能見血。
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剛才還在說話的男人便已經倒在刀疤男人的腳邊,赫然可見他的喉嚨上一道三寸長刀口,卻不見一滴血流出來,男人雙目圓瞪,似乎死得很是痛苦。
「你們誰願意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死有很多種方式,我可以讓你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死法,我不喜歡殺人,因為我討厭見血光,他的死法你們覺得怎麼樣?」白晳的手輕拋著一把飛刀,眾人的眼裡只有那把一上一下,起起落落都穩落在藍齊兒手掌里的飛刀,似乎她就是用那把刀殺的人,為什麼刀還在她的手上呢?
明明他們有看到飛刀射向死者的,實在很是詭異,他是如何做到的。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就算死在你的手裡也改變不了什麼。」刀疤男人手中的大刀直指藍齊兒,也許他是他們遇到過最厲害的敵人,明知前面是死路,他也無路可退。
「他們給你多少錢,我付你雙倍如何?」為錢而活的人,只要有錢,換換主子又如何?藍齊兒冷言。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是不會透露什麼的。」若他說出誰是買主,豈不是壞了這一行的規矩,以後還如何混下去。
藍齊兒站起身,很明顯的感覺到圍著她的黑衣人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大步,黑巾下的臉部表情一定很是精彩。
「你的意思是打。」拍拍小手,藍齊兒慢慢的走到青憐身邊,將地上的她扶了起來,貼著她的耳朵說道:「青憐丫頭別怕,你家王妃我不會有事的。」
「王妃……王妃怎麼辦?」就算她知道王妃很有本事,可他們人多,萬一傷著王妃怎麼辦?
要是王爺在就好了,為什麼都三天了,王爺他們還沒有到渝城,為什麼不來找王妃,難道王爺生王妃的氣了么。
藍齊兒很想一巴掌拍到青憐的頭上,現在都什麼情況了,這丫頭還在想些有的沒的,實在是氣死她了。
「我來解決,你到房間里去,我不開口,不許出來。」從懷裡拿出一條手帕,替她擦眼淚,天知道,這可是她才有的專利,只可惜,姐她不愛哭,連帶著軒轅陌也沒有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