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你嗎？
他一個轉身，看到她。
也定住身子，呆呆地看著。
一掌擊落的鬆上雪，紛紛揚揚地落下。
蘇拉飛撲過去，他緊緊地抱著她：“拉拉，是你嗎？”
“是我，夜。”她要用力的地抱著，用力地感受著。
“蘇拉。”他低頭，尋到她的唇，顫抖地吻了上去。
需要一些確定，一些安慰，拉拉，真的不是夢嗎？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吻到了她的淚，冰涼而又鹹鹹的味道。深深地吻著，確定，就是她，真的是她。
“夜，我好餓。”她輕聲地說著，見麵的喜悅，還是無法壓仰人體的正常，二天沒吃東西了，餓得她夠慘。“夜，我會照顧自已的了，我知道要吃飯，可是玉閣裏的東西，都不幹淨，我不敢吃。”
他心更痛：“對不起，拉拉。”蘇拉一個人，在那如虎如狼的境地，而自已，卻無法想施。
“不關你的事，是你那混蛋皇兄。”她撫平他揪結的眉：“不關你的事，別自責。”
他臉上閃過怒氣，卻是更在乎她，攬著她的腰，將厚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年老的嬤嬤去睡了，十三皇宮裏，寂寥得也就隻有他，他到小廚房裏，給蘇拉煮了一碗麵，這樣吃得快，也消化得快，不會哽著。
再煮些好吃的，她坐在桌邊吃著，二眼皆是淚，媽咪說，有男人能為自已做羹湯的話，就會很喜歡你。
這個男人不張揚，隻會默默地愛，淡淡地付出。
看著蘇拉吃了好多，他越發的心痛：“拉拉，我去求皇兄，不管他要怎麽樣，我都不要你這般。”
“夜，你真的會麵對一些後果嗎？”她雙眼直直地看著他。
淩夜點頭：“活著太累，我喜歡和你一起，才知道活著的味道，蘇拉，我們現在就去，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會讓你如此的委屈。”
她好是感動，將他淩亂的發拔到耳後，在他的眉間一吻：“夜，要了我的身子，他就不會打我的主意了。”
離開，太不可能了，如今宮門都鎖了，而且不消多久，皇上就會發現的。
他有些震驚：“拉拉。”這麽對他，值得嗎？一個女子的身子，多寶貴啊，給了他，可是他不知道能不能永無遠讓她幸福，思忖著說：“我帶你走。”
“夜，在我的世界裏，沒有一定要成親才能上床的，夜，也不是我太放縱，而是，我不想讓那色皇上得逞。我討厭他，他恨他。”
他俯下頭，親吻她的臉：“拉拉，我何怕之有，隻是，委屈你了，我不能帶給你什麽，隻有愛你的心，我很卑微，我不知道我能給你什麽？”
他受傷害太深了，一旦一個女人如此的愛他，反而不知道要怎麽去愛，才會覺得不會委屈了她。
除了心，拿什麽呢？他不知道，可是，他很喜歡蘇拉。即使是一無所有，人的本能，還是會衍生出愛。
不僅僅是因為沒有人這樣那麽專注地愛他，在他一無所有，在他最落魄的時候。而是，自已也能感染到她的愛意，也深愛她。
“我很喜歡你的，和你一起，就永遠不會是委屈。”如果真的要好一點的話，當初就不會想著入宮，或者等著和那傲慢自大的展顏成親。
那時候的她，什麽也不想，就懶得昏天黑地的，誰不許她睡，誰就是她的敵人。
經曆一些東西的時候，人總是要學會成長，學會清醒去看。
什麽是自已要的，什麽是自已不要的。
“我想，我說不出什麽話了，蘇拉，世上還有什麽比你更美的東西呢？”他抱起她的腰，吻著她顫抖的唇：“遇上你，是我淩夜的緣，是我幸運的事。”
什麽也不摻雜著的愛，隻單純，隻原始，隻幼稚，不必誰來感動，彼此有心有感動就是了。
“夜夜。”她輕笑，像是最美最紅最豔最香的花兒，絢麗地開放著：“我們一起，風雨都一起，不要想太多，我們走一步，算一步。”
額抵著額，傳遞著溫暖：“蘇拉，我們一起去麵對，我一定會娶你的。”
四目相對，情意在蕩漾中，忘了這天地的存在，忘了冰冷的世界。
他抱起她，正要出小廚房，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眸子驀然地變冷：“不好，他們來找人了。”蘇拉剛才把偷溜出來的法子都告訴他了。
他知道，別人不會發現，但是皇上會發現的。
蘇拉臉色變得蒼白，緊緊地抓著夜的衣服：“夜。”
“別怕，有我在，從無法救你的那天開始，我就不想再做隻等死的淩夜了。”他堅定地說著。人弱任人欺，馬弱任人騎，這些年來，他深有感觸。如果負了蘇拉，怎麽對得起蘇拉的一腔情意，自已的愛算是什麽，可笑的笑話而已。
吹熄了燭火，抱著她的腰，躍上了梁上，輕靈的幾個步伐，貼近那牆側，脫下厚厚的大衣服，將蘇拉包起來，緊緊地依靠著。從那微弱的縫中，看到了大隊的禦林軍衝進來，不客氣地衝進四處的房裏，搜查著。
這些人的眼裏，根本就沒有夜的尊嚴了，隨意亂進，亂翻，亂叫著，蘇拉抓緊了拳頭。
夜感染到她的怒氣，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習慣了，就沒有什麽了。”
什麽叫習慣了，夜的忍耐力，太強了。
從背後，將他抱得緊緊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他，沒有人在乎他。
她來愛他，她來在乎他。
夜伸長了手，去揭開房頂上麵的瓦片，幸好也不是華麗的琉璃瓦，他拉開一些陳年的木條，將蘇拉送上屋頂，自個再輕盈地上去。
從容地蓋好，冷厲地眼神看著下麵忙亂的禦林軍。
四處都沒有找到人，就連小廚房也不放過。
看到淩亂的碗筷，帶頭的大聲叫：“一定是剛走不遠，快追。”
於是又匆忙地跑了出去。
看著那蝗蟲一樣的禦林軍，蘇拉的心，越來越冷。
緊握著夜的手，躺在屋頂上看著漆黑的天空：“夜，為什麽沒有星星呢？”
“因為太冷了。”
“我以前看過一部電視，叫做雪地裏星星，可是為什麽這裏的星星，我卻看不到。”
淩夜認真地看著那墨黑的夜空，好認真，就連蘇拉含情看著他也不自知。
那漆黑的一角，看到那一閃一閃的黯淡光華，時隱時沒，直看，卻是越亮。
他一手指著：“拉拉，你看，那是星星，看到了沒有。”
蘇拉擦把眼淚，看到了那閃爍的星子，越來越亮。
吸口氣說：“看到了，好多啊，你看，它的附近，還有很多很多的星星。”
“是啊，所以，我也不是最寂寞的，是不是。”別難過，他的蘇拉，她的淚，最讓他心痛。
可是他口拙，不懂得要怎麽逗樂她，讓她笑開顏。
他如秋末的最後一片葉子，掙紮過，迷惘過，漂泊過，再寂靜如冬死，最後卻不知道，活著是為什麽？
從天而降的寶貝，重建的自信，重撿歡樂。
有了向往，有了目的，再有了自已的想法，再築起自信。
她看得好認真，她好可愛，好美麗，比他所見過的女子，都美。
灼熱的吻，印在她的臉頰，吻住她美麗的淚水。
她淚落得更凶了，人家是浪漫地看星星，他們是讓人逼上屋頂來，這諾大的皇宮裏找不到夜真正的地方。她抱著他的脖子，吻得更深。
二人之間氣息交織，隱隱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聲，蘊含著所有的熱情和執著，情欲在心間蕩了起來。
他抱緊蘇拉，飛身下了地。
冷然地看到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合上了門。
這些哪裏是來搜人的，明明如強盜一般，值錢的東西都搜刮了去。
他鄭重地說：“蘇拉，我不會再頹廢下去的，相信我。”別人的信任，不重要，他隻要蘇拉的。
蘇拉輕喃：“我相信你的，夜，天欲降大任於斯，必先若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噓，謝謝你。”他吻著她的唇，一吻不夠，再吮著她的甜美。
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沉溺在她的甜美氣息中。
衣服一件一件地解了開來，蘇拉羞紅了臉。
唇和手探索著她的身體，帶給她美好的感受。
夜強壯的身體就壓在她的身子上，他輕聲地說：“蘇拉，別怕。”
“我不怕。”她輕聲地說著，親親他的臉：“我愛你，夜。”
多與眾不同的女子啊，吻緊她的唇，衝入她的身體裏麵。
原來，是這麽痛的，又帶著一種幸福的甜蜜。
他是個很溫柔的情人，靜靜地等著她的痛楚過去。
“夜，不痛了。”她羞怯地說著，他忍得一身是汗，滴在她的身上。
於是，開始了放縱的歡愛，他帶著她，似乎上了天堂，她又怕從天堂裏摔了下來，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原來，這一種滋味，如此的銷魂，從地獄裏走了一圈一樣。
慵懶地趴在他的身上，連手指也懶得動，心跳連著心跳，如此的接近。似想連為一體般，無聲無息的愛，連空氣都躍動了起來。
輕順著她的背：“拉拉，還痛嗎？”
“別問了。”她羞怯地答著。
他有些緊張：“拉拉，是不是好痛。”
“不是啦。”夜的聲音好關切，斷不是和她開玩笑的。“我害羞嘛。”
他輕笑出聲，抱緊了她的腰，笑得胸都微微地震動著，這個可愛無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