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他低叫著:“蘇湖兒,你別騙我了,你以為這樣說,我就相信了嗎?”
“我沒必要要你相信,我和你又不熟,是你想插入我的生活,但請你尊重我一些,別總是拿你那一套來管我。”各人有各人的追求。
雖然他是高貴的公子,又是皇上最信任的臣子,他高高在上,他以為,他看上哪家小姐,是別人的福氣。對不起,她不買他的帳,隻想離他遠遠的。
“別任性,聽到沒。”總是不知道她固執什麽,為她好的,她也不知道。
偏偏真的喜歡她一樣,但是不能表露得太明顯,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以總是說情啊愛的。
蘇拉最討厭他這副調調了,翻了個白眼,不奈地說:“你還是快些走吧。”
有些惱怒,他卻不知要怎麽辦,扯過她的身子,唇就壓了下去。
男人可以征服女人,可以有很多的方法。
用力地吮吻著她,甘甜的滋味在唇舌中,如此的美好。
一手將她的雙手扣在她身後,不讓她掙紮,將她壓在牆邊,深深的吮吻著。
蘇拉用力地一咬,咬得他放開了她。
喘著氣恨恨地看著他:“禽獸。”
用力地擦著唇,滿懷地委屈。
心口湧起一陣惡心的感覺,轉過頭扶著牆就猛地幹嘔了出來。
一天也沒有吃東西,什麽也吐不出來。
頭好昏啊,但是她還是在堅持著。
一旦昏了,胡人是不會養一個這樣的人的,本來現在就沒有糧可吃,分到的,更少更少。見她這樣,一定會一槍紮死她來得快。
“湖兒。”他過去扶她。
“別碰我。”她甩開他的手,狠狠地看著他:“滾。一輩子,我也不想看到你。”
“別後悔。”他定定地看著她:“現在隻有我能救你,蘇湖兒。”
要她一聲哀求,要她一句好話,好難嗎?隻要她叫一聲他的名字,他會不顧一切地將她救出去。
但是,她卻不叫,很固執一個人半跪在地上幹吐著。
有些難受,她說,她有了那廢人的孩子。
那件事,他知道,他恨過她的隨便。可是,皇上走後,還是想來看看她。卻又看到她和淩月在一起。
這個女人,為什麽對別的男人就那麽談笑風生,唯獨對他,最不領情。
自已作賤,偏偏就想著她。
有些氣憤,他走了出去,才飛身出冷宮,沒想到一隊胡人巡邏看到,大聲地叫著:?有刺客。?
想來,還真是讓她給氣到了,不然這些人,怎麽能發現他呢?他一聳身,跑得更快。
蘇拉站起來,發覺天眩地轉,真的不行了,肚子好餓,頭好暈。
哪天下大雨,淋得一身濕,她一直身體不太好。
摸摸小腹小聲地說:“寶寶,一定要和媽咪一想堅持住,夜會來接我們的,一定會來的。”
是的,她相信。
夜最喜歡她,最愛她了。
夜,一定會站起來的,夜一定是最耀眼的珍珠。
她不管他是什麽樣子,就是愛他。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可以無暇管她,可以不理會她的死活。
夜一定不會的。
現在不是好一些了嗎?夜連連的勝仗,可是夜啊,為什麽還不來呢?
這日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沒有營養,寶寶怎麽會健康,而且她身子越來越差。
孤寂了好久,其實她膽子不大的,一個人的時候,就要學會一個人的堅強,一個人的勇敢。
活著,原來,是這麽難。
要承受很多的東西,看著滿天的繁星,淚水在眼裏的轉著。
每到夜深的時候,就最想最想他。也是最寂寞的時候,有了寶寶,有安慰,也有害怕。
頭暈得好不舒服,想進去躺一會兒,哪怕是在地上小眯一會也好,才走二步,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什麽也不知道。
“蘇拉,蘇拉。”有人小聲地叫著她,還輕柔地給她水喝。
她好渴啊,不自覺就咕咕地喝下去。是誰,她想睜開眼看看,卻有千斤重一樣。
不能暈的,一暈,就什麽也沒有了。
是不是夜回來了,如此的溫柔,手在她的額上,細細地撫著。
那一次在冷宮的時候,自已也是生病,他好溫柔地給自已降溫,也是這樣的手,帶著溫暖,好舒服。
不自覺地又呻吟了一聲,腦子慢慢地清醒,想起自已現在是公公,是在冷宮,一會就要起來做事了,不然的話,沒有不然。
她騰地坐了起來,大口地喘著氣。
“蘇拉。”淩月看著她,眼裏都是自責和心痛,二個多月沒有見她,竟然憔悴成這樣子了。
眼眸定定地看著他,看到淚滿腔都是,她咬著唇,淚打轉著:“為什麽夜不來?”
她真的好想他,她快受不了,想他,想得噬心入骨。
為什麽,夜還不來。請原諒她,讓她任性一次,她現在很想看到夜,很想聽到他的聲音,很想聽他說:“拉拉,我回來了。”看他一眼,心裏不知也會多高興。
“拉拉。”淩月輕柔地抹去她眼角溢下的淚:“對不起,我來晚了。拉拉,你嚇死我了。”進來的時候,竟然暈在地上。
如果是讓胡人或者是別的人看到,拉拉就會沒命的。
蘇拉忍不住,一頭撲在他的懷裏,咬著他的衣服,死死地也不讓自已哭出聲音來。
原來自已,是如此的寂寞,又如此的懦弱。
她抽泣著,任他抱住了自已瘦弱的身子,受驚過多的身心和靈魂,需要一些安慰。
需要有同伴,需要有人。
“對不起。”他抱緊她,覺得自已好殘忍,偷偷出去之後,這麽久才來。也幸好,來得及。
外麵的力量已經打通好了,現在就隻需要等待時機了。
“拉拉,我們過二天,就可以出去了,相信我。”他誠虔地說著。
“我好怕。”她低聲地說了出來。
這一聲,是長久壓仰著,是長久埋在心底,不敢泄出來,就怕自已會受不了。
每天擔驚受怕,每天惶恐不安。
多少的東西,就壓下去,壓在心底的最深處,隻有她一個人在,她不能怕,她要勇敢,不然就連活下去的希望也沒有。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將她抱得結實:“拉拉,別怕了,我在。”
這個時候,不要去想什麽身份,也不管他是誰,隻想抱住,隻想告訴自已,有人在自已的身邊,自已不是一個人的。
當他輕吻她發梢的時她輕顫著。
她覺得,心裏是一種安慰了,最脆弱的時候,想要找個依靠。
她閉眼睛,緊緊地抱著他,想哭,又想笑。
好感謝他,在她最需要一種相依的感情存在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天微微亮,他抓緊她的手:“沒關係,再委屈二天,二天之後,展家有使臣來和胡人談些事,那其中,安插了一些的人,可以趁時機出去。”
展家的使臣,什麽意思?蘇拉臉色蒼白地看著他:“展家?”
“嗯,是的,現在皇上還在展司馬的掌控中,就連我也見不到。”
“這一場戰場,真的和傳說中的展家,有關嗎?”她不是笨蛋,種種的東西連在一起,多少也能猜測得多。
淩月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怨恨地說:“沒錯,就是他們竄通外敵。”
“會好起來的,還有淩夜,我聽說,他一直在打勝仗。”她輕聲地說著。
淩月看著她:“你怎麽知道呢?”
她扯出一抹笑,很是苦澀:“我在宮裏的時候,隻要看人的臉色不對勁,我就知道,凰朝的兵隊就打贏了。”
深宮裏,能知道消息,多不易啊,這都苦了她。
“會好起來的,真的,淩夜現在在北方,赫赫有名,消滅了胡人的十萬強兵,現在正在跟喀什人打,想必勝的機會多了,所以蘇拉,你要堅強,再堅強,夜,真的不同了。”該慶幸的,卻是有些苦澀。
“夜會回來嗎?”她抬起眼,想要一些肯定的答案。
淩月點點:“會回來的,放心吧。我保證,相信嗎?”
她用力地點點頭,相信,她很相信淩月。
雖然他在外麵是個風流的種子,但是,他對她很好的,而且還處處幫她,對她很好很好,在她最難的時候,總是在她的身邊,保護著他。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要來了。
有淩月伴在身邊,似乎好多了,精色和氣色也不錯了。
蘇拉和淩月一起去摘蓮子,好給北蠻人享用。
大片大片的荷花,清美得讓人心都清然起來,看得眉眼都想彎起來輕笑,閉上眼,深深地呼吸著,大口大口清泠泠的荷香味,讓人曠神怡。
蘇拉剝著蓮子吃,肚子也沒有那麽餓了。
好美,可這片風景,終是讓人無心來看的。誰也沒有風情,前路太多風煙,讓人不想去看。
有一天,就過一天。過一天,也就算一天。
從那茂盛的荷葉中望去,看到大批的北蠻子在整裝侍發。
淩月壓低聲音說:“展司馬就守在南城外十裏外,不進,不退,讓胡人心著急了,如今,是進退不得。北方有淩夜,南方有展司馬。”
“那他們要打呢?還是想怎麽樣?”蘇拉輕聲地問著。
淩月微歎氣:“如今的情勢,不是胡人想怎麽樣,而是展司馬,想怎麽樣。胡人想必是不想坐困京城,勢必要戰一場,或是等著和解,所以二天之後,就是我和你的機會,拉拉,再等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