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沉重的打擊
龍兒在一邊輕輕地喃語:“為什麽他寧願傷了我,也不要我,為什麽?”
身子越縮越進,沉重的打擊,讓她連站也站不起來。
蘇拉狠狠地看她一眼,更多的注意力在床上。
他的身體熱的燙人,他的眼裏,帶上了笑,和無限的深沉。
他緊緊地抱著她,什麽也不管了,什麽也不想了,就放任欲望流竄著。終是阻止不了的,寧死也要她知道,他隻愛她一個人的。
“拉拉,再給我一刀。”他要清醒地,再看看他。
“不要不要,你怎麽了,你是不是讓人家下藥了。”不然以他的武功和冷靜,不至於如此,而且全身發燙,衣衫淩亂。
那龍兒,還赤裸著上身,見鬼也能猜出什麽事來了。
更多的心疼讓她淚直流,手輕輕地撫著他的臉:“夜,不要怕,是我,我是拉拉。”
手環著她的腰,確認地說著:“拉拉。”
“是的,是我。”她輕柔地說著:“我是你的拉拉。”
一手去撫著他的手,他還抓著匕首,她怕他再刺下去,他不痛,她痛啊。輕聲地呢喃:“夜,給我,匕首給我,乖。”
他抓得死緊的手,慢慢地放鬆了。
她的聲音就在耳邊,像是春風一樣,那麽柔,那麽悅耳,讓他將靈魂出賣,也是樂意。
蘇拉將匕首抓了放在一邊,他扭動著身子,那麽的不安份。
這些人,有沒有當他是人,竟然下藥,下得那麽重,夜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已呢?她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即然人家要送到他麵前來,他就順順她的意啊,她就吃二天醋,想開不會真生他氣的。
滿身的血,叫她怎麽不痛。
淚一滴一滴地掉在他的臉上,細細地親吻著他的眉眼,將他糾結的眉給撫平了,看著他帶著愛戀的眼光,如此的好看。
她破涕而笑,輕吻著他冰冷的唇。
他如火一樣的欲火,已是控製不住,抱緊她的腰,深深地吻著。
“不,不。”心裏一處的聲間叫著他:“拉拉有小孩了。”
她捂著唇,哭出聲,看向門外,展顏站在那裏。
她帶淚的眼看著他:“不要讓我恨你,這是你們演的好戲嗎?馬上去給我請大夫,我不要恨你,真的不要。”
“拉拉不哭。”淩夜軟弱地說著。
她的哭聲,像刀子一樣利,會讓他有些清醒。
“不哭,拉拉不哭。”她擦著淚,將他額上流下的血也擦幹淨:“我們要在一起很久很久的。”她好怕,為什麽那麽多的血。
她不敢去想有什麽萬一,帶淚的眼看著龍兒,狠狠地說:“滾。”
展顏重重地捶自已一拳,然後急急而去。
一直都不是他的,從來就不是他的。
淩夜抓著拳頭,好痛好痛啊,死死的抓住,雙目欲裂,於是一掐自已的大腳,血又湧了出來。
蘇拉心痛得直哭:“夜,求求你不要這樣子,我在這裏啊,我在啊。”手抓了他的手,十指相握著,不要他傷害自已。
“拉拉有孩子了。”他還是輕輕地說著。
“如果沒有你,要孩子有什麽用呢?有什麽用呢?我隻要你。”她低下頭,深深地吻著他:“我隻要你,夜,不要忍了,你忍不了的。”
她不是沒有見過啊,再怎麽堅貞的女人,吃了春藥,也會扭著身子求歡,胡人就是用這些來押玩著皇上的後宮佳麗。
吻如雨一般,滋潤著他幹渴的心田。
不夠,不夠,還想要更多,他緊扣著她的腰,深深地吻著。
“啪啪。”二聲清脆的擊掌聲音就在門口響起。
蘇拉抬頭看著那便服的人,和淩夜好像啊,但是,不是淩夜,是皇上。
隔了那麽久才見到他,真是久違了,一見麵,就送那麽大的見麵禮給她,如果她沒有聽到他的叫聲,他不是讓欲望順從了,就是血流光了而死。
淩寒輕笑,眼裏看著血流滿地,也沒有半點的軟心。
“蘇拉,好久不曾見你了,原來,你越發的美麗。”
這個皇上,哪裏像淩夜所說的那個混沌的皇上,他一直在騙著他們。卑鄙,他替他平穩江山,出生入死,他這樣來玩弄他們。
他還是不是人,真的是君王就無情嗎?幸好,淩夜所想的,不是那樣子的。一切,他就有擔憂,所以裹足不前,現在終於看到了他的陰冷,蘇拉對淩夜的一些不諒解,也風消雲散了。
“你來幹什麽?”
“你說呢?蘇拉。”他的眼裏,不掩飾他的企圖。
蘇拉冷笑,撿起一邊的匕首:“你要是過來,我也一樣死給你看,你容不下淩夜你根本就沒有君懷天下的心。”
“言華特是想你,所以,朕來接你。”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誰想進你的那破宮,你是一個窩囊又卑鄙的人,你有什麽資格來做皇上,這天下,是淩夜給你打的,一打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坐穩呢?就想著要他怎麽死,我告訴你,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爭你的,三年前,是你打斷他腳的,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他不肯告訴我,是因為你在他心,很是重要的,可是你為什麽總是要這樣對他,你已經遭到一次天遣了,你的後宮,已讓胡人當成是玩樂場所,奪過一次了,你還要再來一次嗎?”她哭得難過,為什麽總是要這樣逼淩夜。
正直,也是一種錯嗎?
如果他真的要謀皇位,如果他多一點點心機,皇上就活不成了。
他現在要江山,也易如反掌,造反就行了,一呼而百應,沒有做不到的事,可是,他不想要這些。
淩寒有些震動,地上的鮮血,也是和自已有著相同的溫度啊。
欲殺他,從什麽時候起的恨意,那麽的強烈呢?
是因為他一直不反抗嗎?現在因為什麽,竟然也不知道了。
“拉拉。”淩夜輕叫。
蘇拉揚起匕首,大聲地叫著:“都走,你們都給我走得遠遠的。”
他卻不走,還是看著她。
她揚起匕首,不留情地往自已大腳也是一刺,刺骨寒心的痛,讓她嗚地叫出聲。
趴倒在淩夜的身上:“好痛啊,夜。”
從來沒有這麽英勇無畏過,真的是痛死她了。
二人就互看著,什麽也容不了,痛疼折磨著他們,眼神渙散,就沒有了什麽知覺。
淩月也覺得不對勁了,宮裏的事,禦醫來看,說是展昭儀得了失心之症,小產孩子也保不住,皇兄有些激動,於是讓人扶了去休息。
展司馬府裏又傳來消息,看來好是嚴重,他忽匆匆地就出宮了。
那淩夜與龍兒,卻消失了一般。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很突然又奇異。
他意識到不好,於是就四處找淩夜,問了很多的人才知道往宮外而去了。到了宮門的時候,他隨意一問,居然有人說聽到了淩夜的吼叫聲,越來越覺得歪門了,他帶了人馬上就出宮。
才走沒有多久,就看到該在宮裏休息的皇上,就在他的前麵。
還真是有好戲可瞧啊,又想怎麽樣呢?
他也跟了上去,但是那一幕,多可怕,多讓他感動。
浴血也相擁在一起,用這些來證明,什麽也不怕,證明他們的意誌多堅強。
淩夜那般傷害自已來保持清醒,怕痛怕苦的蘇拉為了證明自已的心,也刺了下去,這份精神,深深地震憾著他。
他擠開了人,也沒有多管自已進去合不合適,大叫著:“來人,快把淩夜搬上馬車,送去大夫看。”
手下進來,匆匆地對皇上施過禮,就進去抬淩夜。
他抱起蘇拉往外走,在門口定定地看著自已的皇兄,也是凰朝的皇上,就是皇上啊,如此的狠心,要想怎麽樣呢?
苦笑了一下,點點頭,抱著蘇拉就往外走。
也許,我是最後一次這樣抱她了。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這樣子,她臉色那麽蒼白,她還懷在身孕,也不顧一切地刺下去。
觸目驚心的血讓我不忍去看,緊緊地抱著,她不掙紮,也不叫喚,也不說話。
我真的很怕,很怕她就不醒來了。
皇兄亦是傷得那麽重,蘇拉,我真的很敬佩你們,我沒有喜歡錯人,但是正因為這份錯,也是我的遺憾,這是最後一次抱你了,以後,我將會自重,也不去貪求更多,求求你們都不要有事,要我付出什麽,我都願意。
沒有生命一般的蒼白,我真的怕,怕這世上,我看重的人,又離我而去,我無法裝作不在乎啊。
展顏尋了大夫來,看著淩月懷裏的蘇拉,也是染滿了血,一臉的蒼白的大叫:“蘇拉。”
淩月冷然地看著他:“展顏,我很想打你一巴掌,蘇拉要是有什麽事,我決饒不了你。”一準兒是他帶蘇拉來的。
絕然地坐上馬車,沒有往宮裏駛去,而是去他的十七王府。
宮,不是他和她呆的地方,皇兄好是殘忍,這樣子也不動容半分。如果他不趕來,他是不是還要看著,等他們血都流幹了,才會發覺,自已做了什麽樣無情的事啊。
十七王府亂作一團,淩夜傷得比蘇拉更重,而且還有春藥在體內不斷地發作著,所以他不斷的抽搐著。
很可怕,他就抱了蘇拉到一邊的貴妃椅上,讓人給她包紮。
連大夫都驚歎:“這些春藥,可是烈性的,可能服用過多,他一直忍著,又以痛來刺激。但是還是阻止不了的,如今他昏迷不醒,不斷的抽搐著,可能熬不過去,十七王爺可要有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