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250.沉默的塗令
“答案”依舊負重著金屬鐵鏈和輪胎,奈何塗令默不作聲,無心幫自己的鬥犬解開束縛。
說實話,我願意見著這般場麵,依然堅定的認為塗令需要‘摔一跟頭’,借以自我審視。
他需要麵對自己的失敗,沒有人會在人生道路上一路長虹,更何況是鬥狗競技了。
於是,我打算給足空間讓塗令自己去消化,並提醒告花兒那智障別再咄咄逼人,我們狼青鬥犬派已經贏出,往後的賬,往後在擂台上算。
不過,告花兒麵對勝利似乎入了迷,他從讀書時期到深入社會求衣食,已經麵對太多太多來自塗令的嘲諷和恥笑,於是他意猶未盡。
“塗令,你嚇傻了嗎?還不快點幫“答案”解開鐵鏈和輪胎,然後回家躲在鋪蓋裏頭好好反省一下。”
告花兒死不斷氣地請塗令吃臭屁,令我很是惱火,旁邊的賈立良也勸了告花兒幾句:“童爽,適可而止吧,“答案”的實力是無需質疑的,這回就差那麽一點點。”
早就得意忘形的告花兒步步接近“答案”,在隔出一米的地方停下,伸手指著“答案”,說道:“你啊!回去好好跟著塗令反省一下,不然這回是“獵刀”贏你,下回就是我的“火炮”贏你了。”
“拿開你的手~~!你沒有資格指著我的“答案”~~!”
終於開口的塗令一聲吼道,吼聲四蕩,奔向四方。
告花兒僵在原地,唯一有動靜的,就是他指向“答案”的手,在慢慢地收回來。
我也清楚見著,塗令額上的青筋被凸得異常恐怖,他漲紅著臉巴,怒視著告花兒。
這下,剛剛還在艱難爬梯,準備上來跟我們會合的何明亮,何子軒被吼聲嚇住了,原地停步,兩個傻兒被嚇得肩膀湊近肩膀。
更甚的是,還沒有解開負重裝備的“答案”也怒視著我們,它狗嘴咧開,露出尖牙。
我心裏咯噔一聲,也快速跟自己打了個賭,“答案”的凶相隻是警告,而塗令還不至於糊塗至極,發令讓“答案”攻擊我們。
再說了,現場另外三隻鬥犬都是狼青鬥犬派的成員,我金瑞有足夠的底氣。
這見,賈立良為免告花兒生事,反應快我一步,他將告花兒拉回來,對大家說道:“是個男人的,都閉嘴吧,以後在擂台上有大把機會較量,現在吵來吵去,耍嘴皮子,這麽幼稚也配當練犬師?”
告花兒終於被穩住了,或許是塗令爆發出來的吼聲作用更大,但我仍要感謝賈立良的勸說,也反省著自己,因為今天清楚看見,老子也有搞不定告花兒的時候。
此時,塗令額上的青筋退去,似乎也冷靜下來,淡淡說道:“你們贏了一場訓練比試而已,沒有資格在我和“答案”麵前指手畫腳。”
塗令說完,看向“答案”。
借著探照燈射上來的白光,我見著塗令的目光呆滯著。
他在原地沉思不已的態度,確實讓我和告花兒,賈立良都摸不清頭腦了。
我剛剛就決定了,會給塗令去消化失敗的空間,所以我真的無心搭話,半句開解都不想再說。
也因為一點,畢竟大家同學一場,我對塗令的了解,足以讓我堅定一個想法,我此時說出多麽大道理的話,在塗令心裏,皆是廢話。
又突然地,我腦海裏閃出一個讓自己激動不已的想法。。。
沒錯,塗令是輸了,不過我敢保證,他已經在計劃著怎樣去複仇了,計劃怎樣在以後的擂台之上,將我們狼青鬥犬派的鬥犬折磨致死。
如此,我想想在明年的鬥狗大賽裏,狼青鬥犬派不但要麵臨‘麻辣後係群’的打擊,而且還要麵對各路高手的對戰,是以激動不已起來。
“塗令,我等著你呢。”我心裏唸道。
但塗令像是感應到了一樣,他看了我一眼,眉頭慢慢擰緊。
然後,賈立良建議先把我們自己帶來的兩個輪胎放回後備箱,向塗令借來的另一條金屬鐵鏈也順便帶下去,不管塗令要在石梯子頂上沉思多久,借來的鐵鏈規矩放在他的小貨車旁邊即可。
於是,我和告花兒,賈立良三人將兩樣負重工具分擔,走下梯子。
何明亮,何子軒傻也傻不完,很會表現自己,連忙上來接我們,一人搶下一個輪胎,主動負責將輪胎搬下去。
老子有些慪氣,因為我拿著金屬鐵鏈,些些吃力,心說你倆個傻兒就不來幫幫‘金掌門’嗎?回回喊著金掌門,還喊得那麽親切?
一下子就兩手空空的告花兒哼笑一聲,說道:“提醒一句,你倆個不要自作多情,幫我們搬東西並不是加分項,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加入狼青鬥犬派。”
何明亮,何子軒小心翼翼地下著梯子,話說,這提著輪胎往下走,也是一件吃力的事情,所以他倆沒閑心回應告花兒,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腳下。
下完梯子,告花兒指揮何明亮,何子軒將輪胎放回車子後備箱,賈立良抽空給“獵刀”喂水,而我將借來的金屬鐵鏈規矩地放在塗令的小貨車旁邊,再抬頭向石梯子上看去。
塗令依舊在梯子頂上一動不動,“答案”身上的負重依舊沒有解開。
勝負已定,心急離開的告花兒準備收回自己帶來的探照燈,奈何梯子頂上的塗令沒有動靜,讓告花兒有些急躁。
探照燈收回一關,那麽石梯子的四周就會更加幽靜而黑暗。
塗令留在梯子頂上,豈不是很顯詭異了?
於是,告花兒表現為難,對我說道:“掌門,我不會開口了,免得塗令那崽兒又覺得我在故意惹他。”
情況我很是了解,歎氣一聲,才對梯子頂上的塗令喊道:“塗令!我們要走了!探照燈一關,你就啥子都看不見了,不如你先下來,把你自己車上的探照燈拿出來,反正你想在這裏留多久,就隨你便吧!”
塗令沒有及時回應我,旁邊,何明亮卻很是討嫌地說道:“輸了就輸了嘛,快點下來吧,妨礙我們去吃慶功宵夜。”
“就是嘛,就是嘛。”何子軒附和著。
老子轉身將兩個傻兒狠狠地瞪了一眼,兩個傻兒馬上用手掩住自己臉巴,頓時聽話多了。
“終於肯下來了。”賈立良輕聲說道。
我回身向梯子頂上看去,果然,塗令有了動靜。
隻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幫“答案”解開鐵鏈和輪胎,而是彎身對“答案”說了些什麽,距離太遠,實在難以聽清。
三秒後,情況驟變。
我嘴裏嘶了一聲,說道:“這崽兒不是要下梯子,龜兒子的!他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