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318.終於下山
“呃。。。?”
何子軒麵有難色,緊張兮兮地看了何明亮一眼,嘴巴微張,不知說些什麽,求救信號很是明顯。
沒等何明亮‘解救’,告花兒卻斜了何子軒一眼,說道:“你崽兒說過以前在何家村經常走夜路,現在讓你拿手機照明殿後又怕了嗎?”
何子軒摳著臉巴,沒敢看著告花兒,嘟嘴說著:“何家村是我家鄉,閉起眼睛都會走,但我。。。又不是陽城人。”
“子軒沒有扯謊,他有回在我們村裏閉起眼睛走了兩百多米,完全沒有意外發生。”何明亮生怕別個以為何子軒扯謊的樣子,麵容略焦躁。
告花兒沒好氣地苦笑著,歪著腦殼自言自語:“在何家村閉起眼睛都可以走路,跟現在的情況有啥子關係嘛?”
“人才啊!你們狼青鬥犬派注定會添上兩員大將。”看熱鬧的覃洋嘻嘻一笑,還向我伸出拇指,討嫌得很。
目前已經不是懟任何人的時候,覃洋的嘲諷對我來說,毫無感覺。
我自然也曉得何子軒難為之處,但心急下山,便從何子軒手裏慢慢將他手機抽走,決定再次由我殿後,最後伸手隨意指揮著,讓身為陽城人告花兒帶路下山,何明亮,何子軒走中間。
剛決定完,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傻兒就快速排到中間位置,感覺像兩個討嫌的人中途插隊一樣,令我擰緊眉頭,輕輕歎氣著。
接著,何明亮對同村好友何子軒耳語,接著小胖墩何子軒的背脊被何明亮輕輕一推。
“金掌門,可不可以讓“火線”跟我們一起走在中間呢?”何子軒看著地上的稀泥巴,說道。
討嫌的告花兒有樣學樣,也看著地上的稀泥巴,說道:“難道你們的金掌門已經被稀泥巴埋了?”
“都別屁話了,你們在前頭走,老子殿後,快點嘛!”我晃了晃手機照明,催促著。
被我排離在外的覃洋卻有心跟著,他自然是要跟著我們的,我不是傻兒,當然也記得覃洋遲遲不走的原因,他手裏有最充足的手機電源,但礙於我們之間是對立關係,使他有心幫助,卻有言難開。
此時,覃洋嘴裏無話,規矩的帶著“大小王爺”,走在我前頭。
最前頭領路的告花兒回身看了眼,哼笑一聲,點了根煙,說道:“咦?覃洋,你為啥子不直接在水庫這邊搞露營,等天亮之後又可以看日出。”
無人回應告花兒,幾乎都在留心腳下的稀泥巴,特別是我,在麵對前麵幾個崽兒將稀泥巴踩得更加爛稀稀之時,我就更留心踩下去的每一步,若是都下山了還滑上一跤,豈不是有點造孽嘍?
快要走出深林時,何子軒聲音顫抖著:“金掌門,“火線”還咬著斷掌呢,它是要把戰鬥勝利品帶回家裏頭吧?”
我留心踩下去的每一步,也應付一聲:“你是不滿意嗎?那你自己伸手過去把斷掌拿下來嘛。”
““火線”心裏有數,你崽兒用不著擔心。”告花兒接上一句,深林口處就在眼前,他便加了快步速。
我們幾人走出深林,麵對稀泥巴的路邊更為糟糕,我惱火一聲,但見“火線”獨自停止,它朝坡崖上方斜坡黑幽幽的深處看了看,然後終於嘴巴一鬆,斷掌跌落在稀泥巴裏。
此見,最初咬著斷掌跟我們‘領功’的“火線”,又將斷掌‘還了回去’。
“火線”本已氣力全無,但它重回深林口處時,精神麵貌又格外提神起來,整身鋼肉一展,豎耳堅挺,高高昂頭,死死地盯著斜坡上麵。
它似乎在宣告:盡管再來,我還可以再戰!
不愧是我爺爺金老漢訓練出來的鬥犬,聰明,勇敢,堅韌,無敵。
這見,告花兒輕哼一聲,聳聳肩,說道:“看嘛,我就說過“火線”心裏有數,它第二回跟野狗子群戰鬥的地方就在斜坡上麵。”
“領頭的野狗子也活不成了,失血過多會死掉的。”何明亮小心翼翼地說道。
何子軒上前將跌落稀泥巴的斷掌看上一眼,說道:““火線”都警告過它們一回了,腦殼笨的狗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剛剛還因斷掌被嚇得滑一跤的何子軒,此時彎腰伸長脖子仔細看著斷掌,我並不驚訝他的態度轉變,而是覺得他說野狗子群腦殼笨,也不全屬事實。
“按照基因傳承來說,那些野狗子並不是笨腦殼。”覃洋搭上一句,他顧不上我們的停留,說完就帶著“大小王爺”慢慢朝最前麵走去。
告花兒側身避開,將帶頭的位子讓給覃洋,還調侃一句:“你崽兒確實需要先回家去了,你的“大小王爺”兩隻鬥犬再不抓緊時間搞好訓練的話,後果自負。”
覃洋嗤了一聲,背對著告花兒而回道:“老子和塗令遲早會把你們狼青鬥犬派幹熄火,就在擂台上等著你們呢。”
我無心理會兩個智障懟來懟去,隻覺覃洋剛剛說起那些野狗子並非笨腦殼,此話自然有著道理,我和告花兒心知肚明。
或說,陽城熟悉鬥狗競技的人,都會心知肚明。
我一聲口令將“火線”喚回身邊,才說道:“最近這十年,後坡附近的野狗子越來越多,是有原因的。”
何明亮,何子軒疑惑地‘哦’了一聲,我卻沒有急著解釋,趕快下山為之首要,等腳下的稀泥巴越來越少,前方舊城區的燈光越來越足時,走在最後負責照明的我才放緩腳步。
當然,我接下的解釋對告花兒和覃洋來說如同廢話,隻專門說給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外地人聽。。。
“其實後坡附近本來就有些野狗子,剛開始數量不多,但陽城鬥狗競技搞得越來越大,練鬥犬的人就越多,有些三分鍾熱度的傻兒以為自己是當練犬師的料子,但練出來的鬥犬拿不出好成績,就很殘忍的丟棄自己的鬥犬,被丟棄的鬥犬漸漸往後坡走,在後坡附近定了窩,時間一久,生出來的後種也成了野狗子。”
聽完我解釋,何明亮興奮說起:“原來那些野狗子可以算是鬥犬的後代。”
告花兒又點了根煙,接話道:“是鬥犬的後代又有狗屁用,你不能說野狗子它們是笨腦殼,但缺乏長期的訓練,野狗子連水庫頂都跳不過去,覃洋,你說是不是嘛?”
其實,我剛剛也借以前那些三分鍾熱度傻兒練犬師的事情,暗暗嘲諷著覃洋,此時告花兒加把嘴,兜個圈去提醒“小王爺”跳去水庫頂才免遭一難,頓時讓覃洋默不作聲了。
已走在最前頭的覃洋加快步速,帶上“大小王爺”,離我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