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606.不知不覺變了樣
前去橋溝村需要途經寶塔鎮,駕車穿過鎮中心再往老路。
我已經建議無需在寶塔鎮停留,告花兒也照做了,他駕車經過竹竿大叔燒烤店的外麵馬路時,朝燒烤店望了一眼。
“竹竿大叔還沒開門營業呢。”告花兒歎氣搖頭,我淡淡回道:“燒烤店開早市?你能幹你去開吧。”
告花兒以笑遮尷尬,討嫌地輕輕錘我手膀一下,我懶得理會,發現車子快要經過爺爺租屋附近,沒忍住地張望車窗之外。
“真的直接去橋溝村?要不要停留看望一下你爺爺金老漢?”告花兒看穿我心思,車子也慢慢減速。
我動作敷衍地甩甩手:“繼續往橋溝村開,今天的重點是橫渡急流。”
告花兒輕嗯一聲,坐直身來,車子慢慢加速,很快開到寶塔鎮郊外,這附近對於我和告花兒來說記憶深刻,因為廣柑林就在附近…
我沒空去想當初為了找到“火線”“少俠”而意外追蹤到廣柑林的事,此時更應該提醒告花兒將車子往哪裏開,畢竟我跟著賈立良去過橋溝村兩回。
“左轉上老路,然後一直開,差不多到了我再提醒拐路口。”我剛提醒完,車窗外奇怪地飄起細雨,記得我跟著爺爺和賈立良第一次去橋溝村的時候,天上也飄著細雨。
雨勢確實很小,車窗雨刷都沒必要打開,而且很快停雨,等車子距離橋溝村越來越近,告花兒看導航的次數就越來越密,生怕錯過進村的路口。
我記憶很好,讓告花兒放一百個心,況且進村路口還豎起一塊掉漆的廣告牌,為宣傳以前激流樂園之用,這細節我記得很穩。
奈何二十分鍾後,我就被打臉了。
進村路口的周圍環境像被翻新過,路旁雜草被剪掉,以前激流樂園的廣告牌被拆走,改為增加一塊三米高的進村提示牌,牌上【橋溝村歡迎您】的字體呈現新穎,很是醒目。
“掌門,你確定拐進前麵路口就能到橋溝村?”駕車的告花兒已經在減速,他轉頭看我一眼,我指向進村提示牌:“你是文盲我也不怪你,這牌子提示我們拐進路口就對了。”
告花兒再次以笑遮尷尬,駕車拐進路口,直路當前,視野開闊,車子立時加速,一分鍾沒到就到達村頭,我便坐直身來,負責指導方向:“走小路一直往前開,最後有個橢圓形的停車壩,進山口就在那裏。”
告花兒說聲‘OK’,巧遇迎麵有三輛車子出村,他嗬嗬笑兩聲:“看來橋溝村的村民都富起來了,剛剛那三輛車都貴價得很,我們狼青鬥犬派啥子時候也專門配輛車用來出外訓練呢?”
我嘴裏無話,心說剛剛出村的三輛貴價車絕對不是橋溝村的,極可能是陽城過來挑戰急流的練犬師開來的,我也疑惑剛剛早晨這幫人就出村離開,難道有一批練犬師效仿比特戰團而長住在橋溝村,待周末才回去陽城?
就此,我沒有急於解釋,告花兒也很規矩,沒有追問,他很快駕車到了橢圓形的停車壩,這智障剛下車就打聲噴嚏,歎道:“龜兒子的,野外地方好冷啊。”
我雙腳原地踏了踏,取暖一下,然後點根香煙,也提醒告花兒進去山裏後禁止用火,要抽煙就在外麵先抽個飽。
告花兒哦了一聲,他莫名其妙地小跑去進山口旁邊的隱蔽處,看他突然背對著我又原地未動,老子就曉得他是人有三急,解小手呢。
我給予告花兒隱私空間,沒再看他,而側身麵向進山口深處的幽幽山林,隻見霧氣騰騰,又感靜謐無聲,使得我輕輕籲氣,仍是難以想象山裏深處有急流。
“誒——!你們需要住宿嗎?長租或者短租我們村裏都有提供!”
我背後的喊聲很熟悉,轉身發現果然是光頭男,他看見我也‘啊’了一聲,加快步子向我走來,人跟我尚有十多米距離,他卻已經伸手準備與我握手,感覺滑稽。
我嘴角揚了揚,還是主動迎上幾步,與光頭男握手後,解完小手的告花兒小跑回來,等我簡單介紹一番,告花兒主動向光頭男握手問好,見此我皺眉退了一步,心說告花兒還沒有洗手吧?
光頭男比前兩回客氣,他主動敬煙,問道:“誒?上回那個崽兒這回沒有跟來嗎?”
他問及的是賈立良,我聽後敷衍回應,表示賈立良有事無暇再來,重申告花兒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這回前來橋溝村目的簡單,就是挑戰橫渡急流。
光頭男似聽非聽,他注意力看向車子後座的“少俠”“火炮”,回頭向我們笑著道:“我們村裏的空房子有長租和短租,你們要哪一種?”
我早已聽出個大概,定是比特戰團為了急流訓練而長住橋溝村之後,有些趕熱潮的練犬師索性效仿比特戰團,閑日住在橋溝村租房裏,周末才回去陽城一趟。
“我們不會住在橋溝村,訓練結束就回去陽城。”告花兒點燃剛剛接下的敬煙,朝光頭男仰頭笑了笑。
聽說沒生意,光頭男臉色沉了一些,他咽口唾沫,接道:“何必呢?兩頭跑來跑去很麻煩,都是為了訓練狗子,哪怕在我們村裏留住一晚也好呀。”
光頭男繼續遊說推銷,我無心裝載,眼珠轉動不停,立馬轉換話題,問著光頭男:“得罪問一句,我記得你以前討厭外來人進村的,甚至討厭外來人進山去急流那邊,為啥子現在極力推銷住宿服務,能告訴我們原因嗎?”
光頭男主動上前幫我點煙,回退兩步,才道:“前段時間有五六個崽兒開車進村,被我堵到了,對方直截了當就問村裏有沒有空房子,他們要長租住下來,方便進山去急流那邊訓練狗子,說實話他們也誠意滿滿,我就想嘛……”
“請問那些崽兒裏頭是不是有兩個你見過的人,我記得你很討厭那兩個人的,為啥子又願意讓他們進村了,甚至還住下了?”我伸手一擋,問及的就是塗令和覃洋。
光頭男長呃一聲,右手搓著左拳,才道:“哎呀,先前都是誤會,況且他們誠意滿滿,我最看重禮貌講規矩的年輕娃兒,很懂事又會做人。”
我與告花兒相視一笑,接著我搖頭道:“徹底明白了,票兒到位了,原則也就毫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