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葉夏小露一手

  葉夏不是真正的小孩兒,自然不會隻知道吃和玩兒,清晨,其實準確些說,是按照她前麵兩世養成的早起時間,天不亮就已悄然起身洗漱,掃院落,燒熱水煮稀飯、烙蔥花餅子。


  蔥是她在廚房裏找到的,麵粉和大米一部分出自空間,一部分是從她媽放在櫥櫃中的米麵袋取的,這麽做,無非是怕家裏發現端倪。


  畢竟熬粥和烙餅子需要米麵,如果櫥櫃裏的米、麵沒減少,而她又做出濃稠的米粥和香碰碰的蔥花餅,勢必得引來她爸她媽多想。


  基於此,她隻能在米、麵這塊稍微做點手腳,至於雞蛋、魚類,以及新鮮的瓜果蔬菜,眼下,葉夏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是不敢往出拿的。


  “他爸,我怎麽聞到香味了!”


  林蘭迷迷糊糊睜開眼,伸手推了推江安:“快起來,天眼看著要透亮了。”


  翻了個身,江安應了聲,然,很快他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單,坐起身,用鼻子嗅了嗅:“是蔥花餅的味道,還有香香辣辣的肉味。”


  說著,江安轉頭望向妻子,見林蘭正在扣襯衫紐扣,不由蹙眉:“你沒去做飯,那誰在廚房啊?”


  打去年鬧起饑荒,村裏家家戶戶都吃兩頓飯,有的甚至隻吃一頓,而這兩頓飯裏邊的第一頓,是在大清早上工,十一點多下工回到家做飯、吃飯,第二頓飯是下午五點多下工回來再做飯、吃飯,也就是沒了鬧饑荒以前吃早飯的習慣。


  他們家和村裏大多數人家一樣,可這會子是咋回事?

  聞著空氣中的蔥花餅香味和肉香,江安兩口子,以及東屋那邊睡得江學謹哥仨,全都被香味吸引,睜開眼,嗅著香味穿衣下炕。


  就連江學行這個小豆丁,也被飄來的蔥花餅香和肉香引得從炕上爬起。


  “媽媽,姐姐沒在炕上。”


  林蘭想著誰在廚房做飯,還沒顧上去喊閨女和幼子起床,這乍然間聽到江學行的奶音兒,立馬轉頭望向閨女睡的位置,沒人,難道……難道是閨女在廚房做飯?

  如是想著,林蘭將目光挪向江安:“是夏夏在廚房?”


  “你覺得可能嗎?”


  江安搖頭:“你有教過夏夏做飯,還是夏夏自個做過飯?”


  林蘭張了張嘴,邊穿鞋邊朝臥房外走:“那這香味從別人家飄到咱家來的?就算是,夏夏又去哪了?”


  她是沒教過閨女做飯,因為有她這做媽的在,哪裏需要寶貝閨女動手?可香味這麽濃鬱,不是她家廚房傳出來的,她是有點不相信。


  熬好粥,烙好蔥花並,又炒盤麻辣兔丁,做好這一切,葉夏在幹幹淨淨的院子裏打了套拳法,待聽到堂屋裏傳來動靜,收拳,


  狀似隨意地做起哥哥們教她的少兒廣播體操,直至聽到她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方停止體操動作,轉頭,眉眼彎彎,笑眯眯地朝媽媽應了聲,說:“媽媽,我是學著你做飯的樣兒熬粥、烙餅的,”


  不等林蘭出聲,她又笑說:“媽媽是怎麽炒菜,烙餅,蒸饃饃,我全有記在心裏。”


  烙蔥花餅同樣出自空間,不過,葉夏精明著呢,往自家油瓶裏倒了約莫三兩油,不算烙蔥花餅用掉的,油瓶裏的油比原先差不多高一厘米。


  如果她媽眼尖,問油和米、麵怎麽沒見少多少,她有的是應對的法子——無辜臉,不知道。


  “好香啊,媽你最好啦,竟然給我們烙蔥花餅、炒肉吃!”


  江學慎跟在兩個哥哥身後走出堂屋,當即就笑嗬嗬地給他媽吹了個彩虹屁。


  “是夏夏做的。”


  林蘭看眼自家老三,麻利地去洗漱,沒說多餘的話。


  江學慎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孔,又盯著葉夏看了好一會,還是不怎麽相信今早的飯香是出自妹妹的手,他問江學謹、江學言:“大哥二哥,你們信咱們說的嗎?”


  熟料,江學謹哥倆尚未作答,在他們身後就傳來江學行奶萌奶萌的聲音:“我信媽媽說的,肯定是姐姐做的飯飯。”


  小孩兒像隻小奶狗似的,把小手手從他爸掌心抽出,邁開小短腿就跑到姐姐麵前,仰起小腦袋,奶聲奶氣說:“姐姐,我相信媽媽說的,是你做的飯飯,聞著好香啊!”


  “對,是姐姐做的呢。”


  揉揉弟弟的發頂,葉夏很肯定地點點頭,而後她將視線挪向哥哥們,長睫輕顫,微笑說:“我是學著媽做飯的樣兒做的早飯,應該不是很難吃。”


  江學慎吃驚地睜大眼:“妹妹,你確定沒騙三哥?”


  葉夏很幹脆對回答:“沒有。”


  江學謹這時沒好氣地在江學慎後腦勺輕拍了下:“妹妹有騙過人?”


  江學慎搖頭,一臉“我已知錯”。


  江學言沒理會江學謹、江學慎,少年走到妹妹麵前,揉揉葉夏的發頂,毫不吝嗇地誇讚:“我們夏夏真棒!”


  葉夏臉紅了,前一刻,她還在肉弟弟的頭,這一刻,二哥在揉她的腦袋,且給她伸出大拇指點讚,好羞恥有木有?!

  “今個怎麽比爸和你媽還起得早?”


  江安滿目慈愛地看眼閨女,從林蘭手上接過牙缸牙刷,不忘對閨女再說一句:“小孩子睡得好才能長得好,做飯有你媽和你哥哥們呢,用不著你動手。”


  眨巴眨巴眼睛,葉夏回她爸:“我睡不著就起來了,然後就按著我媽平時做飯的樣兒學著烙餅、熬粥、炒肉。”


  林蘭這會子挺疑惑的,盯著閨女問:“你做這頓飯一看就用了不少米麵和油,為啥咱家的油瓶子的油和袋子裏的米麵都沒減少多少啊?”


  聞言,葉夏一臉天真無辜:“我就是從櫥櫃取的米麵,油也是從油瓶倒的。”


  從閨女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林蘭覺得莫不是她記性出了差錯?

  米麵少了一點點,油瓶裏裝的油非但沒少,反倒還多了一丟丟……或許真得是她昨晚眼花沒看準。


  事情就這麽被模糊過去。


  一頓香噴噴的早飯吃得一家人好不滿足,碗筷都沒等葉夏收拾,三個哥哥就麻溜得把飯桌料理得幹幹淨淨。


  “夏夏,你和小五就待在家裏,不許再往山上跑,記住了?”


  林蘭把廚房那一攤拾掇利索,扛起鋤頭和江安正準備出家門,忽然頓住腳,回過頭叮囑閨女。


  “知道啦,我在家教小五認字、數數。”


  山還是要上的,但得先把她媽他爸應付走,葉夏明亮的眼眸迎上媽媽看過來的視線,甜甜地笑著。


  “山上危險,媽知道你懂事,不會和媽口是心非,對吧?”


  林蘭這會子和江安昨個生出的感覺一樣,眼前的閨女這兩日實在是古靈精怪,由不得她不打預防針。


  僅憑著看過她做飯、烙餅、炒菜,就給他們一家今早大開眼界,這閨女的腦子隻怕不是一般的聰明。


  不過,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是她忙得沒工夫注意麽?


  林蘭揣著疑惑,暗覺自個這做媽的不稱職,成日忙得連孩子都顧不上多照看。牽著弟弟的手,葉夏送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到院門口,然後小小聲對弟弟說:“姐姐等會悄悄去山上,你在家給咱看門,等姐姐回來,沒準還能給你帶草莓吃呢!”


  江學行皺著小眉頭:“幹嘛不帶我去?姐姐,我可是小男子漢,還得保護你呢。”


  葉夏忍笑:“回家再說。”


  姐弟倆關上院門,進了堂屋,葉夏既認真又耐心地和弟弟說:

  “姐姐教你三個拚音字母,再教你三個數字,你在家把每個拚音字母和每個數用小字本寫一張,姐姐跑快點,到山上給咱找點木耳、香菇,再找點野雞蛋、鳥蛋,總之,姐姐一個人上山比帶著你方便,至於你保護姐姐,小五,你該不會忘記姐姐丟石子有多厲害了吧?”


  江學行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托腮,半晌不說話。


  葉夏再接再厲:“你看你個頭小,走得又慢,姐姐帶著你上山真得不是很方便,小五,姐姐答應你等你把姐姐教你的拚音字母和數字寫滿六張,保準回到家。你再想想,有了野雞蛋和鳥蛋,用油一炒,或者放在水裏煮熟,那吃起來有多美,還有木耳和香菇,姐姐知道一道菜,叫木耳炒雞蛋,吃在嘴裏那感覺……”


  江學行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好叭,我乖乖在家看門,寫姐姐布置的功課,但姐姐上山一定要保護好自個,一定要在我寫完功課後回到家。”


  壞姐姐,專門用吃的勾他,勾得他都快要流哈喇子了。


  “好,那咱們就這麽說定啦!小五真乖,姐姐回來的時候再給咱家打兩隻野雞,讓你中午繼續吃肉肉。”在弟弟額頭“吧唧”親了下,葉夏找來哥哥們用過,給她教過的一年級課本,開始給弟弟教起“a、o、e和1、2、3”。


  還別說,江學行至始至終坐得穩穩的,葉夏念一聲,他跟著念一聲,小屁屁一動都不動,學得相當認真。約莫過去半個多小時,葉夏教會弟弟讀寫a、o、e和1、2、3後,叮囑弟弟兩句,起身到後院,背起小背簍走後門去了山裏。


  江學行不放心啊,可他有答應姐姐,就得說話算話,聽到後院門一開一合,小家夥擰著眉頭坐了好一會,方沒再去想姐姐,握著鉛筆,一筆一劃在小字本上寫起姐姐布置的功課來。


  進山是假,從空間裏往出拿東西才是真,因此,葉夏專揀偏僻點的小道上山,在山邊一個不打眼的位置,從空間裏取出新鮮蘑菇和木耳,

  又拎出兩隻被她有意爆頭的肥嘟嘟野雞,把這些全裝進背簍,給上麵鋪層翠綠翠綠的豬草,方把野雞蛋、鵪鶉蛋,還有草莓放進去。


  背簍裏塞得滿滿的,然,背這點東西於葉夏來說,完全不費力氣。往家走的途中,她朝衣兜裏塞了兩把大白兔奶糖,至於從哪來的,


  不用說,自然是姑姑昨個給的。昨個去縣城,到姑姑家,她爸拎著的那個黑色人造革皮包可是有離過手的,從縣上回來,包裏裝的肉包和油條,

  還有外婆給的那包糕點都是她掏出來的,包包裏麵有個夾層,她就說奶糖是姑姑在爸爸和姑父說話時給她的,被她隨手裝在了包包夾層中。


  她爸總不至於為兩把大白兔跑去縣城問姑姑。


  要是哥哥們問她昨個怎麽沒拿出來,她一句“忘了”,過關絕對不成問題。


  回家途中和上山時一樣,葉夏依舊走得那條僻靜小道,沒遇到一個村裏人。


  聽到後門響,江學行第一時間站起身,邁著小短腿就“蹬蹬蹬”地跑向後院,見果真是姐姐背著背簍回來,高興得咧開嘴就樂嗬:“姐姐你回來啦!”


  葉夏嘴角噙笑應了弟弟一聲,問:“可有寫完功課?”


  進了廚房,把背簍放到地上,江學行奶萌奶萌的聲音飄入葉夏耳廓:“剛寫完,姐姐,你要檢查嗎?”


  把豬草放到地上,葉夏先取草莓,再去野雞蛋、鵪鶉蛋,緊跟著拿出木耳、香菇,最後拎出兩隻又肥又大,毛色光亮的野雞,看著她從背簍裏掏出的這一大堆東西,江學行眼睛直愣愣得,眨都不眨一下。


  葉夏見狀,在弟弟眼前輕輕地打了個響指,立時,拉回了江學行的注意力,小家夥“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有些害羞得說:

  ”姐姐你怎麽這麽厲害呀?不僅有打到野雞,還把在山裏找到你說得所有東西,姐姐,你比大哥二哥三哥都厲害,我長大了要像姐姐學習。”


  “你姐姐我不過是運氣好,可沒你說得那麽厲害。”


  葉夏說著,端起簸箕走出廚房:“蘑菇和木耳晾幹,能多放些日子。”


  等她返回廚房,把單另放在竹籮中的蘑菇淘洗幹淨,葉夏對弟弟說:“你先吃五顆草莓,剩下的等家裏人齊了再吃。”


  空間裏的瓜果蔬菜全是無公害,且還充滿靈氣兒,用水衝衝就能吃,將洗好的草莓給弟弟的小飯碗裏放了五顆,看著小家夥端起來,拿起一顆要喂給她吃,葉夏笑了笑:


  “你自個吃,姐姐給咱把野雞殺了先燉上,咱們下工回來直接做麵條就好。”


  殺雞對葉夏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哪怕她現在是小蘿莉,幹起這樣的活兒,同樣不在話下。


  燉上野雞,葉夏給澡盆裏倒上熱水,兌好水溫,喊弟弟到後院:“小五,你身上全是黑黑的髒東西,快把衣服脫了,姐姐幫你洗澡。”


  早晨的飯她有滴靈泉水,剛吃過沒多久是看不出什麽,這不,她從山上回來,打眼看到弟弟,就見小家夥臉上、脖子上,以及外露的肌膚上像是覆了曾亮亮的黑膜。


  靈泉水作用,排出體內雜質,增強體魄,而她因為前晚、昨晚都有進空間食用融入靈泉水做的飯菜,體內雜質被排出,直接就在空間別墅中把自個打理得一身清爽,

  許是家裏人都沒注意,又許是小江夏本身就是個皮膚白,曬不黑的孩子,這兩日,不管是爸媽,還是哥哥們,都沒發現她有什麽不同。


  “等等,先等等,姐姐,我要去拉臭臭。”


  葉夏這還沒應聲呢,就見弟弟“蹬蹬蹬”地跑向廁所,禁不住叮嚀:“小心別摔著!”


  家裏的廁所是蹲便池,這應該歸功於林蘭讀過新式學堂,江安在城裏做過掌櫃,見識多之功。


  不然,葉夏家的廁所十之八九和村裏其他人家一樣,在後院挖個坑,省事點的用玉米杆圍住,講究點的,用石塊砌成牆,上個廁所,就怕一不小心掉到茅坑裏。


  江學行拉完臭臭,在葉夏麵前表功:“姐姐,我會自個擦屁屁。”


  逗得葉夏輕笑出聲:“是是是,小五棒棒噠!”


  曬著太陽,坐在澡盆裏,江學行不時“咯咯”笑出聲,嚷嚷著“癢癢”,換了三次水,小家夥終被葉夏洗得幹幹淨淨,看起來比以前還要白淨了不少。


  “姐姐,我好像聽到爸爸媽媽的聲音了。”


  洗好弟弟換下來的衣服,葉夏正在晾曬,聽到弟弟的聲音,忙轉身往前院走:“是咱爸媽的聲音。”


  打開院門,江安兩口子和江學謹哥仨齊朝後院走,用不著多想,葉夏都知道爸媽、哥哥們去做什麽。


  可便池隻有一個,五個人輪流上完,聞到彼此身上的臭味,不約而同捂住口鼻,看得葉夏忍笑,稚聲說:“媽,鍋裏有燒好的熱水,你用澡盆洗洗,我爸和大哥他們站在後院用水衝衝,再自個搓搓就成。”


  語罷,她進了廚房,不多會便提著半桶熱水進了雜物房。


  平日裏林蘭娘倆就在雜物房洗澡來著。


  “走吧,和姐姐去前院玩兒。”


  幫她媽往澡盆裏倒好洗澡水,又幫著五人把換洗衣服放到位,葉夏牽著弟弟避到前院,誰知剛到院門口,王蕾蕾就出


  現在她麵前。


  “你昨個穿的那條裙子和小皮鞋還有白襪子多錢啊?”


  王蕾蕾抬著下巴問。葉夏迎上對方的視線,搖搖頭:


  “是我姑買的,我不知道價格。”


  王蕾蕾皺眉:“你姑就沒告訴你多錢。”


  小姑娘一個,怎麽就說話這麽衝?葉夏心裏有點不喜,麵上卻不動聲色:“沒有。”


  按照現在的物價,她那條連衣裙和小皮鞋,再加上連雙帶花邊的白襪子,起碼得二十多塊錢,相當於普通工人近一個月的工資,

  在農村,十個工分隻有九分錢,誰家奢侈到用一個人近乎十個月的滿工分領到的錢,給家裏閨女買那麽一身不經穿的?

  事實上,王蕾蕾昨個回家找她爹娘要連衣裙,要皮鞋,被她爹好一通訓斥,就是她娘也沒少說閨女不是。但王蕾蕾就是喜歡葉夏昨個穿的連衣裙和小皮鞋,,這不今個再次湊到葉夏麵前,想要從葉夏這借來裙子、小皮鞋穿。


  “這樣吧,我給你五分錢,你把裙子和小皮鞋借我穿兩天。”


  都怪她爹娘不好,任憑她怎麽撒嬌,鬧情緒,就是不答應給她買連衣裙、小皮鞋,還說什麽她不缺衣服穿。沒錯,她是不缺衣服穿,

  也有兩條她娘做的花裙子,可是花裙子穿得都已經不知洗了多少次水,顏色褪得不成樣子,而且,花裙子如何能和江夏穿的那條從大商場買的裙子相比?不買就不買,做啥還要說那麽多話,真她氣得夠嗆。


  “王蕾蕾,咱倆站在一起比比塊頭,再脫下鞋子比比教的大小。”


  說著,葉夏就往王蕾蕾身邊走:“你看,你明顯比我骨架大,那條裙子被你穿上肯定得撐破,來,脫下鞋,咱倆比比腳。


  ”


  見她作勢就要脫鞋,王蕾蕾臉色異常難看:“你啥意思呀?我都說了給你五分錢,你要是嫌少直說唄,至於這麽埋汰我?!”


  她咋就骨架子大了?咋就腳大了?


  “蕾蕾,你別說了,你確實比夏夏骨架子大,至於你的腳,你自個好好看看,然後再瞧瞧夏夏的腳,大小明顯著呢。”


  王平安扯著妹妹的衣擺,阻止王蕾蕾繼續說下去,可他的話,讓王蕾蕾氣得一把打開他的手:“你是我哥還是江夏她哥?我就是想穿穿那條裙子和小皮鞋,我有錯嗎?”


  “夏夏,怎麽了?”


  江學慎走出院門,看到王蕾蕾對著她哥發脾氣,不由問葉夏。搖搖頭,葉夏說:“沒什麽事,走吧,咱回家。”


  她如是說著,熟料,江學行卻奶聲奶氣地向江學慎告狀:


  “三哥,蕾蕾姐想要借姑姑買給姐姐的裙子、小皮鞋穿,姐姐說蕾蕾姐骨架子大,腳大沒法穿,蕾蕾姐不高興,平安哥就勸說蕾蕾姐,但是蕾蕾姐不聽平安哥的,衝平安哥發脾氣呢。”


  江學慎當即冷臉,盯著王蕾蕾說:“你看看你多胖,我妹妹多瘦,她的裙子你能穿嗎?”


  目光下移,他手指王蕾蕾的腳,又說:“你的腳又肥又大,我妹妹的皮鞋你確定你能塞得進去?”


  王蕾蕾被說得臉頰漲紅:“江學慎,我和你沒完!”


  跺跺腳,王蕾蕾滿臉委屈地朝她家跑去。“夏夏,我先回了,下午過來找你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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