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8章 沒想到
時間如水流逝,轉眼到年初四。
h縣,程家二老先前靜養的大院裏,葉夏雙手拎滿東西坐在自行車後座上上,語帶調笑說:“你真得很有心機,竟然一早就想著整那麽個東西討好我爸。”原計劃初五前往大梨樹,但程老爺
子臨時改變計劃,於初三中午用過反,便在勤務員陪護下,和程奶奶帶著陸向北、葉夏坐上開往S省的火車,今個早晨六七點鍾,火車抵達省城,一行五人又倒乘班車於九點中左右到h縣。程
老爺子和程奶奶在之前住過數年的家裏休息,葉夏想著定親肯定得置辦一兩桌酒席,為免江安兩口子準備的食材不夠用,叫上陸向北兩人去了趟百貨商店。
和在京市以逛百貨商店為借口一樣,葉夏手上現在拎的東西,基本上全是她自空間“偷渡”出來的。有豬雞鴨魚,有水果和奶糖,還有豬肉和幾樣新鮮蔬菜。要說的是,豬肉、雞鴨魚都是
葉夏上一世屯的新鮮貨,空間中有保鮮庫,宰殺的雞鴨魚,及放進去的新鮮豬肉永不會質變。
“我就是想著你既然要讓大隊上科學養豬,這豬一多吃的無疑也多,如果春夏秋還好說,有充足的豬草可以喂養,但一到冬日,即便有事先儲存的幹豬草,若是不精心加工,估計會影響豬
吃食時的口感,從而導致豬在喂養過程中少食,難增長肥膘,推遲出欄期。”陸向北略顯清冷的好聽嗓音緩緩飄入葉夏耳廓,聞言,葉夏輕笑:“所以你就有了你那個打糠機?!”
陸向北輕“嗯”一聲,如實說:“農用打糠機的構造很簡單,我繪製出圖紙,交由老爺子幫了個小忙。”圖紙被老爺子交給京市一某農用機械廠廠長,而這位農用機械廠廠長曾是老爺子的
部下,拿到圖紙後,高興異常。
設計合理,構造簡單卻實用,每個設計部件標有相應的尺寸,幾乎不用機械廠研發部門多費腦子,審核、研究後,就投入到生產中。當然,這一開始是小規模生產。設計圖被采用,按陸向
北一開始定的要求,廠方需無償贈送陸向北一台打糠機,並按照陸向北給的地址發貨到h縣。
而今日葉夏四人在h縣逗留,主要目的就是提貨,逛百貨商店不過是順帶的。
“五百塊錢買你的設計圖紙,又贈給你一台打糠機,挺劃算的。”葉夏由衷讚了句。“我沒想過要錢。”他隻是想在媳婦兒的科學養豬計劃中幫上一點小忙,才繪製出那份農用打糠機圖紙
,設計費什麽的,說實話,沒想過。
葉夏想到她的偽少年交到她手上的九百來塊錢,心裏是既熱乎又甜蜜,他對她一如既往毫無保留,把他這十來年攢的壓歲錢和農用機械廠給的設計費,及他在各學科競賽獲獎中得到的獎勵
,一分不留,全拿給她,這份心意不僅代表了他對她對的信任,也代表了他對她的愛。
斂起心緒,葉夏逗陸向北:“對了,你真就把錢全部交由我握著?咱們目前隻是朋友關係,就算即將定親,法律上卻依然不存在關係,如此一來,我成年前萬一喜歡上旁人,把你放在我這
的錢全揮霍掉,你到時人財兩空可別怪我喲。”陸向北嘴角微彎:“你舍得不要我?”車子減速,待停止不前,葉夏從後座上輕輕跳下來,傲嬌地抬起下巴:“沒什麽舍得不舍得的,你一旦
惹我不開心,就等著被我踹吧。”
陸向北低笑:“你沒那個機會。”推著自行車走在媳婦兒身側,他說:“明天定親後我就改口,你看怎樣?”聽到話題被岔開,葉夏先是一怔,旋即挑眉,語帶戲謔:“你就這麽迫不及待
要跟著我喊爸媽?要成為我江家的女婿?”陸向北不見有絲毫不自在:“既然早晚都要喊,那早點喊出口,又沒什麽壞處。”喊了爸媽,他日後到大梨樹走動,起碼在明麵上自在些。何況他
媳婦的爸媽,是他的嶽父嶽母,他跟著媳婦喊爸媽,是對兩人的尊重,用不著扭捏作態。
再說,活過一世,現在芯裏是百歲多的老人,他什麽沒經曆過,又豈會在意一個本該喊出口的稱呼?
“隨你吧。”他願意喊爸媽,在她這自然沒意見。不過,她爸媽估計會覺得這人是個厚臉皮。
下午兩點多鍾,大梨樹村。
“夏夏,你這是從京市回來啦!”驢車進村,村道邊上紮堆閑聊的社員一看到葉夏,就揚聲打招呼。葉夏微笑著回應了句,又有人和她搭話:“小夏啊,車上那怪裏怪氣的東西是什麽呀?
”“是打糠機。”葉夏笑說,那人又問:“啥叫打糠機?小夏,你給咱們大家夥說說唄!”“就是能把豬草,麥稈等東西直接粉碎成細末的機器。”葉夏甜聲解釋。“呀!那這可是好東西!
”“肯定是好東西!”“要不少錢吧?”“是給咱大隊上的嗎?”“夏夏,不會是你買的吧?”“是不是要通上電才能用啊?”
……
隨著驢車行進,看到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盯著打糠機沒少問葉夏這樣那樣的問題。“是要通上電才能用,不是我買的,是雋朗哥給咱村裏的,多少錢我不太清楚。”驢車駛過,葉夏甜美的
聲音在村道上飄蕩,快到自家院門口時,小正太江小五的聲音傳了過來:“姐!姐你回來啦!”緊跟著小正太江小五衝著院裏喊:“爸!媽!你們快出來,我姐回來啦!”江學慎和秦林四兄
妹也在院門口站著,他們自然同樣有看到驢車朝著他們站的方向行駛過來,聽到弟弟傻乎乎地大喊,江學慎屈指在小家夥腦門上敲了下:“咱爸媽耳朵又沒聾,用得著你喊那麽大聲?!”小
正太江小五吐了吐舌頭,然後跑向驢車:“程爺爺程奶奶好,叔叔好,雋朗哥好,”與這四人問好後,小家夥走在驢車邊上,望著葉夏說:“姐,我好想你!”驢車在院門口停穩,葉夏率先
從上麵下來:“姐姐也想小五。”
小正太江小五咧開嘴笑:“姐,我來幫你拿。”從葉夏手中接過一個鼓囊囊的旅行吧,小家夥雙手拎著,哼哧哼哧走進院裏。聽到小兒子的聲音,江安兩口子和江學謹、江學言哥倆很快從
院裏出來,人多力量大,不多會,驢車上的東西全被搬下來。
雇驢車的錢在鎮上就已付給趕車的中年漢子,待車上騰空,那中年漢子沒多留,坐上車轅,趕著驢車漸行駛遠。“叔,嬸,屋裏坐。”江安著程老爺子和程奶奶進院裏,又著江學謹哥幾個
把堆積在院門口的東西挪進堂屋,繼而對走在程老爺子身後的勤務員同誌說:“路上辛苦了吧,屋裏坐屋裏坐。”
“姐,這是什麽東西呀?”手指打糠機,小正太江小五問葉夏。“打糠機。”葉夏說著,見龍鳳胎和江小五齊睜大眼睛望著她,明顯想聽她解釋打糠機的用途,不由一笑,輕言細語解說起
來,待她音落,小秦檸揚起奶萌奶萌的奶音兒,拍手笑:“太好啦,這樣豬豬就能吃到好吃的豬食啦!”六十年代的農村,尤其是在大梨樹這樣偏遠山窩窩裏的農村,壓根就沒有什麽農用機
械,就是能通上電的村落,也是少之又少,而大梨樹之所以能早早通上電,且大隊部安裝上座機電話,皆源於葉夏之故,這是整個大梨樹社員都知道的事兒,現如今,大梨樹有台農用打糠機
,估摸著消息一傳開,十裏八村的人都會跑過來看新鮮,繼而拉著麥稈、豬草、地瓜秧等農作物枝幹來大梨樹加工畜牧飼料。
“姐,這機器好棒呀!”操作過程中按不同檔位的按鈕,就能粉碎不同的東西,從而便能達到想要的效果,想想都好厲害。小正太江小五黑溜溜的眼睛裏亮芒閃爍,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什
麽,一臉遺憾說:“要是這機器能粉碎小麥粒和玉米粒就更好啦,這樣咱們吃白麵、玉米麵就不用再辛苦推石磨加工了!”目前農村裏著實是推石磨加工糧食,費力不說,且費時,小家夥能
從打糠機想到粉碎糧食的機器,可見腦子是真得很聰明。
揉揉小正太江小五的發頂,葉夏柔聲笑說:“城裏的麵粉廠有你說的那種機器,不過,體積應該不小,而且貴得很,大隊上一時半會買不起。”小家夥仰起頭問:“那為什麽不能讓那種機
器小點呢?要是它小點,價錢便宜點,咱大隊上沒準就能買得起。”
葉夏看眼陸向北,心想這人在繪製打糠機圖紙的時候,咋就沒同事繪製出一款粉碎小麥粒、玉米粒的機器?要她說,原理都差不多,隻需要在細節上做些改變,難不到哪去。接收到媳婦兒
的目中視線,陸向北幾乎瞬間看出他家小媳婦表露出的意思,他摸摸鼻頭,輕咳了聲,說:“沒想到。”他確實沒想到磨麵這一層,繪製圖紙時,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畜牧飼料(糠),給他媳婦的科學養豬計劃在出把力。
“雋朗哥,你沒想到什麽?”小正太江小五好奇地看向未來姐夫,好吧,是即將上位的準姐夫。陸向北尚未開口作答,小家夥被姐姐彈了個腦瓜崩:“有這麽多為什麽,回頭姐姐給你找本《十萬個為什麽》給你看,你自個在裏麵找你想要的答案。”
小正太江小五瞬間興致滿滿:“《十萬個為什麽》,有這樣的書嗎?姐,我想看!”“有,開學後,姐在市圖書館給你找找,買到後用最快的速度給你和小杉小檸寄回家。”《十萬個為什麽》在她的本源世界,是由少年兒童出版社在20世界60年代初編輯出版的一套青少年科普讀物,這個世界應該也有的吧?如若沒有,她把空間裏的屯著的《十萬個為什麽》撕掉前後書皮,再郵寄到家裏,不是多大的事兒。
“小杉要看《十萬個為什麽》。”小秦杉奶聲奶氣地說著,站在小秦杉身旁的小秦檸不甘落後,亦仰起小腦袋表達自己的意願:“小檸也要看,小五哥哥有教小檸和哥哥認識很多字,小檸看得懂。”小秦杉這時又說:“姐姐,小五哥還有叫我和小檸數數。”
看眼自家小哥,小秦檸補充:“哥哥沒有說十以內的加減法,姐姐,小五哥哥也有叫我和哥哥這個呢。”蹲身,抱住龍鳳胎各親了口,葉夏誇讚:“小杉小檸棒棒,姐姐為你們感到驕傲!”小正太江小五委屈了,姐姐怎麽不誇誇他呢?是他教龍鳳胎認字、數數、加減法的,姐姐難道沒聽清楚龍鳳胎說什麽?
留意到江小五的神色變化,葉夏心裏一陣好笑,起身抱住小家夥也親了口:“小五好厲害,在姐姐不在家的日子裏,堅持教小杉小檸認字、數數,還教小杉小檸加減法,姐姐很是高興呢!”
“我其實也不是很厲害啦,而且教小杉小檸是我答應姐姐應該做的。”小正太被姐姐又是親親又是誇讚,害羞得臉兒紅紅,明顯有些不好意思。
東屋炕上,江安兩口子和程老爺子、程奶奶就葉夏和陸向北明日定親一事進行一番商量過後,二人下炕,留程家二老在炕上歇著,等到兩人走出房門,江安說:“我騎車去鎮上孩子們的姥姥姥爺說一聲明天的事兒,回來後再去老宅那邊走一趟,和爹娘還有大哥他們也打個招呼,爭取在明個把倆孩子的定親這事兒辦得熱熱鬧鬧的。”
“老五那你可別忘了告知一聲。”林蘭叮囑。江安點頭:“忘不了。”江順和牛萍萍兩口子除夕那日帶著倆閨女回村裏過年,但昨個,也就是初二一大早,一家四口又回了鎮上。作為小叔,侄女兒定親,按照農村的習俗,是要出席的,因此,江安絕對不會在這方麵出錯,引來村裏人說閑話,讓自家兄弟心生芥蒂,覺得他這做二哥的瞧不起弟弟。
一個多小時後,江安從鎮上回來,放好自行車,與林蘭打了聲招呼,就去了老宅那邊。
“給夏夏定親?老二,你是認真的?”江爺爺嚴肅臉,定定地看著江安:“現在不是解放前,你可別在孩子的親事上犯渾,還有,夏夏是個有出息的,這會子你給她定親,先不說她年歲尚小,就是夏夏自個,你有問過她的意思嗎?那孩子聰明,有主意,要是因為你們兩口子隨隨便便給定門親事,與你們心生隔閡,有你們後悔的。”
江爺爺鮮少一開口就說這麽多話,與他四目相接,江安苦笑:“我和蘭子從沒想過給夏夏早早定親,今個給你和我娘說這事兒,是夏夏自己願意的,定親的男孩子你和我娘也認識,就是雋朗那孩子,年前,我在大隊部接到程嬸的電話,當時聽到他提起要和咱們家結親,說隻要我和蘭子同意,年後就過來把夏夏和雋朗的事給定下來,那會我是真得愣住了,說是得和夏夏她媽商量商量,後來隔兩天,程嬸又把電話打到大隊部,這次是我和蘭子一起接的電話,在電話裏,夏夏說她願意和雋朗定親,想著雋朗那孩子方方麵麵不錯,加之程叔程嬸是真得喜歡夏夏,以及程家人口簡單,我和蘭子便想著這親事定了也沒啥壞處,於是就在電話裏應了程嬸。”
“程家那孩子也願意?”江奶奶問。江安“嗯”了聲,臉色有些不好說:“那小子雞賊著呢,去年暑假跟著夏夏到家來,就對夏夏已經起了心思,我估摸著定親這事也是那小子先提出的。”
“程家人口簡單,具體是怎麽回事?”江奶奶又問。江安沒有隱瞞,把他從程奶奶口中聽來的家事如實說與娘老子:“程叔程嬸隻有雋朗他爸一個孩子,在雋朗沒出生前,他爸意外身亡,隨後過了兩三年,雋朗他媽帶著雋朗改嫁。說起來,雋朗的養父和他生父是同學也是朋友,因為兩家住在一個大院,關係極其要好,和雋朗他媽組建家庭前,雋朗的養父有結過婚,不過妻子在生產時大出血亡故,留下一個閨女在身邊……”
江爺爺皺眉:“這叫人口簡單?”江安明白老爺子話中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雋朗的繼父對雋朗很好,既沒讓雋朗改姓,也沒把雋朗的戶口遷到自家戶口本上,且人家有自己的兒子,日後雋朗和夏夏成婚,將他繼父一家做親戚走動就好,這是程嬸說的,而且是雋朗繼父早前和雋朗他媽組建家庭時,對程叔程嬸說的,現如今,雋朗和他爺奶住著,家裏就他們祖孫三人。”
“那孩子眉眼清正,確實是個不錯的後生,既然倆孩子有意,那孩子的爺奶又是極力促成親事,明日就按你們說的把事兒定下。”江爺爺活了半輩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他有見過陸向北,對其印象還算好。“那我去和大哥、老三、老四他們打聲招呼,老五那我已經去過。”江安在炕邊上坐著,隨著音落,就欲跳下炕走人,卻被江爺爺喊住,說:“有些話你回去和程家那兩位提前說清楚,咱家同意給兩孩子定親,可不是看上他們家的家世,是覺得他們家孩子不錯,以及倆孩子自個同意才應允的,還有,咱家夏夏的條件也不差,配他們家孫子,不是高攀。”
“程家人口簡單,具體是怎麽回事?”江奶奶又問。江安沒有隱瞞,把他從程奶奶口中聽來的家事如實說與娘老子:“程叔程嬸隻有雋朗他爸一個孩子,在雋朗沒出生前,他爸意外身亡,隨後過了兩三年,雋朗他媽帶著雋朗改嫁。說起來,雋朗的養父和他生父是同學也是朋友,因為兩家住在一個大院,關係極其要好,和雋朗他媽組建家庭前,雋朗的養父有結過婚,不過妻子在生產時大出血亡故,留下一個閨女在身邊……”
江爺爺皺眉:“這叫人口簡單?”江安明白老爺子話中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雋朗的繼父對雋朗很好,既沒讓雋朗改姓,也沒把雋朗的戶口遷到自家戶口本上,且人家有自己的兒子,日後雋朗和夏夏成婚,將他繼父一家做親戚走動就好,這是程嬸說的,而且是雋朗繼父早前和雋朗他媽組建家庭時,對程叔程嬸說的,現如今,雋朗和他爺奶住著,家裏就他們祖孫三人。”
“那孩子眉眼清正,確實是個不錯的後生,既然倆孩子有意,那孩子的爺奶又是極力促成親事,明日就按你們說的把事兒定下。”江爺爺活了半輩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他有見過陸向北,對其印象還算好。“那我去和大哥、老三、老四他們打聲招呼,老五那我已經去過。”江安在炕邊上坐著,隨著音落,就欲跳下炕走人,卻被江爺爺喊住,說:“有些話你回去和程家那兩位提前說清楚,咱家同意給兩孩子定親,可不是看上他們家的家世,是覺得他們家孩子不錯,以及倆孩子自個同意才應允的,還有,咱家夏夏的條件也不差,配他們家孫子,不是高攀。”
“那孩子眉眼清正,確實是個不錯的後生,既然倆孩子有意,那孩子的爺奶又是極力促成親事,明日就按你們說的把事兒定下。”江爺爺活了半輩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他有見過陸向北,對其印象還算好。“那我去和大哥、老三、老四他們打聲招呼,老五那我已經去過。”江安在炕邊上坐著,隨著音落,就欲跳下炕走人,卻被江爺爺喊住,說:“有些話你回去和程家那兩位提前說清楚,咱家同意給兩孩子定親,可不是看上他們家的家世,是覺得他們家孩子不錯,以及倆孩子自個同意才應允的,還有,咱家夏夏的條件也不差,配他們家孫子,不是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