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4章
“那你們說淮安侯府和淮安侯嫡女在聽說鎮國長公主和洛世子的婚事後,會是什麽想法?”“沒臉見人唄!”“鎮國長公主長得美,又有大能耐,淮安侯府嫡女給長公主提鞋都不配,自此
以後,婚事上多半更難。”
這是坊間普通百姓對靖遠候世子和鎮國長公主婚事的議論,同一時間,整個淮安侯府深陷低氣壓,仆從們行走小心翼翼,生怕鬧出什麽響動,被主子們打殺。“娘,我該怎麽辦呀?時隔三
年,我又成了全京城的笑話!”鄭秀坐在閨房裏,哭得雙眼紅腫,自三年前退婚,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但凡去參加別府夫人小姐們舉辦的宴會,她和她娘沒一次不是被疏離的對象,且婚事很
是不順,想在京城找個稍微看得過眼的人家,都難如願。鄭秀這回是真真正正哭得肝腸寸斷,哭得悲從心來,她為自己的處境著急,為自己成為京中笑料,無顏踏出府門,為自己被貴女們排
斥疏離,鬱結於心。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鄭秀哭泣的樣子看得其母鄭崔氏心疼不已,可她能有什麽法子?寒門出身的舉子、進士,她這個女兒完全瞧不上眼,落魄勳貴府上的公子,她這個
女兒亦瞧不上,富戶家的公子,在她這個女兒麵前,就更不用提。她知道,女兒想要嫁進勳貴府上,想要嫁給官宦人家,哪怕是嫁給這些人家的次子、幼子,日後不能手握府中中饋,都無所
謂,但問題是,她淮安侯府的名聲和傻丫頭自個的名聲,那些她想嫁的人家,有哪家願意娶一個名聲有損的女子進府,哪家願意與淮安侯府做秦家,站到靖遠候府的對立麵?
婚姻是結兩姓之好,可在權貴圈裏,誰人不知,這結親,往往結的也是名利,是利益牽絆。在這樣的現實麵前,淮安侯府的尚未定親的公子小姐,無疑不被各權貴府上看好。鄭崔氏心疼女
兒,奈何她實在難滿足女兒的心願,以至於這會子被耳邊的哭聲鬧得頭疼難耐,她說:“不想被滿京城的人笑話,眼下你隻有一條路可走。”鄭秀哽聲問:“哪條路?”鄭崔氏嘴角微抿,須
臾後,她說:“在京城外的州府找門親事……”沒等鄭崔氏道出後話,房門驀地被人推開,淮安侯黑著臉自門外走進來:“進來,帶小姐立刻坐車出府,記住,務必把人送到金陵老家,當麵
交給族中六太爺。”冷睨眼鄭崔氏和女兒鄭秀,淮安侯沉聲對候在門外的兩位老媽子吩咐。“是,侯爺。”那兩位老媽子恭敬應聲,進屋,朝鄭崔氏一禮,就朝鄭秀伸出手,欲把人帶走。“
侯爺這是要做什麽?”鄭崔氏察覺到事色不對,冷聲質問淮安侯。“不做什麽,隻是送你生的好女兒回老家嫁人。對了,忘記和你說,前段時間我有托六叔在金陵給秀兒找門親事,今個金陵
傳話過來,秀兒的親事已定,是金陵數一數二的商戶人家,婚期在一個月後,現在送秀兒回金陵備嫁正好。”“侯爺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不成?!”她女兒是侯府嫡女,就算名聲有損,至於要
將其嫁進卑賤的商戶?鄭崔氏怒視著淮安侯:“妾身不答應!商戶卑賤,哪怕那家是金陵首富,侯爺也別想把妾身的秀兒嫁入對方家裏!”淮安侯臉色黑如鍋底,不再顧念絲毫夫妻情分:“
不答應是吧,那便帶著你的好女兒和離出府,自個選吧,本侯這次主意已定,你別想要本侯改口。”疾言厲色,淮安侯直視著鄭崔氏的眼睛:“這個府裏不是隻有鄭秀一個女兒,這三年來,
卻因為鄭秀,本侯的其他兒女一個個在親事上受艱難,崔氏,你也別怪本侯心狠,要知道,鄭秀有今日,全是你給慣的,是你一手造成的!”當初他就不同意退掉靖遠候府的親事,畢竟大婚
日期臨近,女方提出退婚,不管有什麽理由,名聲上都不太好聽。而這退婚,明眼人估計都能猜到,是他淮安侯府嫡女嫌棄靖遠候府世子雙腿殘疾,方找借口悔婚,如此作為,名聲自然好不
到哪去,而就在他淮安侯府退婚沒多久,靖遠候府世子的雙腿得到不知名沈逸診治,不僅能夠重新站立起來,且可以如常人般行走,那一刻,整個淮安侯府的名在京中更是糟糕透頂。這是誰
造成的?是鄭秀,是他的嫡女任性所致,是他的嫡妻崔氏縱容所致。是,他這個淮安侯是沒多大本事,但他不至於糊塗到成日渾渾噩噩過日子,不至於不知道好賴。靖安侯和他同等爵位,可
對方能力出眾,手握實權,是皇帝麵前的紅人,反觀他,實權沒有,真本事更沒有,隻是掛個虛職,靠祖業過日子。如此明顯的對比,能與靖遠候府結親,於淮安侯府來說,是莫大的榮幸。
然,他顧念夫妻情分,應下崔氏懇求,跑到靖遠候府門上退婚,本想著這婚退了,過段日子,低調點另找門差不多的婚事,把嫡女鄭秀嫁出去,即便府上因女兒鄭秀背負不好的名聲,即便府
上已成為京中權貴圈裏的笑話,隻要女兒嫁個家世過得去,手腳健全的夫婿,沒什麽不值得的。
結果呢?女兒眼高手低,挑三揀四,做娘的,不知勸誡,也是雞蛋裏挑骨頭,這一來二去,三年時間過去,眼看著年滿雙十,卻依舊待字閨中,使得她的兄弟姐妹亦難說親。現如今又有靖
遠候府世子和鎮國長公主即將大婚的消息傳出,這兩位是皇上親口賜婚,大婚日期確定,經過三年,基本上被人們遺忘的一些事再度被翻出,如淮安侯府不仁義,如淮安侯府嫡女品行不佳,
如淮安侯府就是個笑話等等話題,在人們口中重新燃起,使得他,乃至淮安侯府各院主子走出府門,受人指指點點,沒臉在人前多走動、停留。好心情出門,滿懷鬱憤回府,好巧不巧就收到
金陵老家傳來的信兒,於是,就有了眼下這場景,淮安侯無視鄭崔氏的怒火,看向那倆老媽子:“還愣著做甚,把小姐帶走,嫁妝隨後會到,你們二人屆時作為陪嫁隨行在小姐身邊伺候。”
那倆老媽子應聲是,不顧鄭崔氏阻攔,不顧鄭秀哭泣掙紮,一左一右架起鄭秀的胳膊,就將人帶離。鄭崔氏欲追上去,被淮安侯攔在屋裏:“夫人可想好了,選擇和離,對你娘家府上會帶去
什麽影響。”
鄭崔氏聞言,立時怔在當場,就像是被人猛不丁破桶涼水,整個人前心涼到後背,腦中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是啊,她不能不顧娘家的名聲,不能不顧娘家那邊侄兒侄女的名聲,因為她不僅
僅是一個母親,還是一個女兒,一個姑母。近三年來,由於她女兒的緣故,導致娘家的名聲亦受損,侄兒侄女難說到可心的親事,出門參加別的府上舉辦的宴席,也會在無形中被人孤立、疏
遠。為此,娘家那邊的親人對她多有怨言,爹娘和兄長甚至沒少指責她不會教女,指責她腦子糊塗,由著女兒把好好一門親事給作沒了,並直白提出,若沒什麽要緊的事,就別動輒回去,免
得影響一大家子心情不好。
嘴角噏動,鄭崔氏想對淮安侯說些什麽,卻喉中發澀發苦,一個字都吐不出。淮安侯這會兒臉色稍有緩和,沒什麽情緒說:“你也別瞧不起商戶,相比較讓秀兒嫁給一個寒門舉子或進士去
過苦日子,我倒硬願她嫁進富裕點的商戶人家。再說,六叔給找的那門親事,人家的家業僅次於首富吳家,秀兒嫁過去,是嫡長媳,而且年初,這家被皇上下旨詞為皇商,府中人口簡單,秀
兒一嫁進門,就能主持府中中饋,隻要秀兒安心在人府上過日子,好好做個賢內助,她這輩子保準過得不會差。但要是她像在咱們府上這般,繼續任性妄為,從而被女婿不喜,甚至厭棄,那
麽就別怪我不認她這個女兒。”鄭崔氏眼裏淚水滴落,半晌未做聲,淮安侯又說:“去吧,去和秀兒好好說說,讓她在金陵老家乖乖待嫁,侯府不會少了她的嫁妝,另外,隻要她安心和女婿
過日子,侯府就是她的依仗,保證她在夫家不會受任何委屈。”說完,淮安侯歎口氣,轉身離去。鄭崔氏見狀,拭去淚水,急惶惶地就步出房門,去找女兒鄭秀,好勸其接受現實,並把淮安
侯說的,仔細叮囑一番。
“夫人。”馬車即將從後門出府,鄭崔氏一出現,坐在車轅上的老媽子立馬跳下車,對鄭崔氏行禮,很快,坐在車裏麵的另一老媽子亦從車上下來,朝鄭崔氏一禮。“去邊上候著,我和秀
兒說兩句話。”淮安侯安排的這倆老媽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安排的,二人原先在淮安侯老夫人屋裏伺候,是老夫人一手調教出來的,辦事利落,最懂規矩,且對後宅的事知之甚多,有這兩人在
鄭秀身邊伺候,想來鄭秀不會在夫家輕易吃虧,由此可見,淮安侯到底還是對鄭秀這個女兒有著父女情分的,否則,不會做這樣的安排。為防止鄭秀大哭大鬧,跳下馬車逃跑,倆老媽子按照
淮安侯事前交代,用絹帕塞住鄭秀的嘴巴,手腳全部束縛。看著這樣的女兒,鄭崔氏心中一陣不忍,卻也沒解開鄭秀手腳上的束縛,沒將其嘴裏的絹帕拿離,她目中含淚,把淮安侯說的在鄭
秀麵前敘說一遍,隨後,捏著絹帕幫女兒拭去臉上的淚水,麵露不舍和疼惜說:“秀兒,別怨你爹,就你現在的情況,在京中真得很難找到合適的夫家,要是把你嫁到下麵州府品階低的官宦
府上,你也隻能嫁給次子或是庶子,畢竟你的事人家但凡在京城有親戚,用不著仔細打聽便能知道,若真如此的話,就算是人府上的次子和庶子估計也不怨與咱們府上結親。你知道的,咱們
府上雖然有爵位,可咱們在朝中根本沒什麽人,這麽一來,從咱們府上得不到半點好處,人家豈會白白搭上一個兒子的親事,再被咱們府上的名聲牽累?而你嫁進那賀家,一入門就能掌中饋
,且生活富裕,沒多少內宅之事煩心,等你有了孩兒,精心教導,等孩子長大成人,通過科舉考試,總有一天,會給你和做娘的請誥命。”朝廷今年初對禁止商戶考科舉有所改革,但凡能交
納一定數目的稅收,朝廷會給其發放一個參加科舉名額。據說,過個數年,朝廷對商戶能否參加科考這個事兒,會更放寬政令,所以,嫁進商戶,身份上並非不能扭轉。鄭秀眼裏的淚水“嗖
嗖”掉落,不過,在她看到鄭崔氏的一瞬間,聚滿雙目的怒和怨在此刻消散不少。“你別哭鬧,娘就將你嘴上的絹帕拿掉。”鄭崔氏如是說著,鄭秀流著淚點頭。伸手拿離塞在女兒口中的絹
帕,鄭崔氏耳邊就傳來:“娘,我一定要嫁進那賀家嗎?”鄭秀泣聲問。“秀兒,就京中現在的情況,你覺得你繼續待在府裏,心情能好?就算過段日子你能出府,你確定你能在人前抬起頭
,能不被落入耳中的閑言碎語影響心情?秀兒,不說咱們府上那些個庶出的婚事如何,單就你外祖家的表姐妹表兄表弟,他們因你的婚事,這兩三年來在親事上都不是很如意,還有你外祖母
和舅舅們對咱娘倆的態度,你該看得出來,咱們娘倆已經被你外家所不喜,如果你的婚事再這麽高不成低不就下去,那咱們淮安侯府可真就成京中的大笑柄了!聽娘的,嫁進賀家,好好和女
婿過日子,不管怎麽說,你是侯府嫡女,他賀家即便新晉為皇商,說到底,依舊脫不開一個‘商’字,你進了賀家門,不主動生是非,女婿就算對你沒真感情,也會顧念著咱侯府的尊榮,足
敬著你這個嫡妻。不過,娘還是希望你和女婿能夠琴瑟和鳴,幸幸福福過日子。記著,不要端架子,不要覺得你是侯府小姐,就在女婿麵前擺出一副清高樣,要懂得小意溫柔,善解人意,日
常多體貼體貼女婿,娘相信,這樣做的你,起碼有一半可能會讓女婿心係於你,但你也得記住,如若……如若女婿心裏早有人,就得守住自己的心,早早生下嫡子,這樣你在夫家自然而然便
能站住腳……”
鄭崔氏說了很多,等她下馬車前,抹著淚留話給鄭秀:“你的嫁妝很豐厚,娘不會讓你進夫家門失體麵,你院裏那些使喚慣的丫鬟媽子還有跑腿的小廝,娘都會安排他們作為陪嫁去金陵,
隨你前往賀家,伺候在你左右。”“娘……”鄭崔氏下車走出一段距離,身後傳來鄭秀低啞的抽泣聲,腳步微頓,但鄭崔氏終究沒回頭,硬下心走遠。淮安侯府嫡女離開京城,前往金陵老家待嫁,這事兒被淮安侯和鄭崔氏管製嚴密,沒向外傳出半點風聲。也是,一件稱不上好事,甚至一旦傳出,會給淮安侯府招來更多閑話的事兒,淮安侯府各主子自然不會對外碎嘴,免得被淮安侯和侯夫人(嫡母)不喜,這主子們都不敢對外亂說,府中的仆從自更不會跑到外麵嚼主家的舌根。緣由?命都在主家手裏捏著,除非活夠了,二愣子似的到府外瞎,嗶嗶。
時間如流水,就在淮安侯府嫡女鄭秀被送回金陵老家待嫁中一日日翻過去,而朝廷製造局那邊,傳出一個大好消息,大景王朝第一輛蒸汽火車製造成功,且試車成功,與此同時,第一條鐵路鋪設完成,京城到西北沿途的站台,及京城和西北邊城的火車站也已建造完畢。乾文帝得知這接連傳來的好消息,於今日早朝上宣布,三日後,大景皇家第一列火車將正式投入試營運。售票一千五百張。這一消息一經傳開,人們高興得喜不自勝,鼓足勁兒打算在三日後買到火車票,坐上大景第一列火車的首班車次,作為人生中最有意義的紀念留存在腦海中。當然,文武百官有乾文帝這個大boss開後門,直接每人供票一張,再就是太上皇太後、皇後、寧王夫妻等皇室宗親裏麵的代表,一人供票一張,至於官員家眷,宗親府上其他人,一律和普通百姓一樣,三日後到火車站排隊買票。
要說的是,火車站內外,有修建不少商鋪,三日後火車試營運,這些個商鋪也將正式對外營業。而這些商鋪中最大的主家非葉夏莫屬,其餘的,則是憑借競拍入手,價高者得,由朝廷全權辦理年租賃手續。不是葉夏搞特權,是火車站的建造,出自葉夏親手繪製的設計圖,而設計圖中涉及到商鋪這一理念,亦是葉夏的想法。乾文帝高興啊,這火車票能填國庫,商鋪租賃得來的銀錢亦能填國庫,再就是,乾文帝自個在火車站裏也有兩間商鋪,如此一來,乾文帝的私庫自然同樣會堆滿金銀。
今日是火車站對外開放遊覽第一日,每人一文錢就能進火車站看個稀奇。人潮湧動,各商鋪有樣學樣,學著葉夏的商鋪搞這樣那樣的促銷活動。“快點快點,那家商鋪不管你買不買東西,都會送一瓶聞起來特別香的香水。”“我有聽說,可是這人太多了,等咱們排隊到跟前,不知道還有沒有!”“不試試怎麽知道。我給你說呀,我不稀罕啥香水,我就稀罕那琉璃瓶,雖然小小的,但很精致,京中好些商鋪用那種瓶子裝東西售賣,據說單單一個空瓶子就要一兩銀子呢!想咱們一個月給人做工能掙幾個銅板,這一旦領到那香水,就手上的空琉璃瓶,便值一兩銀,這夠一家人花用好長一段日子!”“我去那邊排隊!”“呀!這家也是用琉璃瓶裝東西送人,裏麵裝的據說是藿香正氣水,說是有大用途!”
……
人們議論紛紛,個個麵帶笑容,排著隊,在各店鋪外麵等著領店家送的小禮物。說到琉璃瓶,其實就是透明玻璃瓶,是葉夏的店鋪做促銷送的小物件兒。如今的大景,在葉夏和陸向北合力影響下,不僅有出現各種玻璃製品,還有水泥、香皂等等民用品問世。考慮到玻璃製品成本低,卻能得來大利潤,目前,玻璃配方並未流到民間,由皇家製造局握著,方便給國庫流入大量金銀。至於葉夏這玻璃小製品,則是乾文帝特允葉夏從製造局提她需要的物件兒,不要銀錢,葉夏想要多少,製造局供多少。然,葉夏沒占這個便宜,她有出成本價給製造局。“爹,這火車站內外各家鋪麵都是財源滾滾啊!”太上皇和乾文帝還有不少文武官員站在火車站二樓,一個個神色激動,望著大廳裏聚集的人群,望著各店鋪熱鬧的銷售場麵,太子在乾文帝身旁站著,看著那一家家店鋪一會就賣的斷貨,接著補貨,又賣斷貨,羨慕的不得了。尤其是太子知道他的父皇和堂妹,還有不少大臣在這火車站內外都有鋪麵,眼裏的羨慕幾乎溢出來。乾文帝有聽出太子話中的意思,頷首笑說:“是啊,這財源滾滾看著就讓人高興。”“爺爺,這火車站熱鬧吧?”葉夏和陸向北站在太上皇左右,葉夏笑問太上皇。太上皇滿麵笑容:“就你古靈精怪的丫頭點子多!”“不是我點子多,是火車站它本來就是這樣,還有,這火車一旦營運,不僅運輸方便,搞活了經濟,最重要的是日後邊關再起戰事,朝廷輸送大軍過去,會省時方便很多……”葉夏說著火車站存在的意義和火車的用途,太上皇聽得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