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傳世九劍 青顏黑曜
納蘭楚瑜待到周身暖和起來，麵頰上的慘白褪去三分，可以看到臉上的紅潤，這才回答鳳妃“母妃，為了那權力爭得你死我活，我不想同幾位兄弟爭奪，做個閑散王爺豈不是逍遙自在。”便挪步整理了衣服在鳳妃下首坐了下來。“阿臻她很好，母親妃你也說過，北嘉兩門姑娘最適合皇家娶親，一家是母妃出身的洛氏，一家就是阿臻出身的獨孤府。”提到獨孤府那是久遠的曆史。“獨孤府一脈相承，出了不少皇後王妃，兒臣想阿臻以後也是王妃的其中之一。”
鳳妃手握緊了茶盞，聽到王妃二字眉頭蹙起手上的力道加重想要將茶盞底托捏碎，不動聲色地發怒，卻暗自思量著這事也隻有慢慢來了。獨孤府…鳳妃勾唇莞爾，柔荑不停撫摸白玉茶盞“正是呢，說起為後為妃這獨孤府的曆史可比洛氏久遠多了。相傳，北嘉的江山本是獨孤家的，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成了納蘭家的，這些王室秘辛連本宮也不知道。自獨孤府第一位女將軍獨孤青竹同她的兄長獨孤默隱居後，從山林裏送出的一男一女便是獨孤府王妃王爺的開端。男子獨孤芮奕被冊封為翼王，女子獨孤圓雅被冊封為黎王妃，前前後後一百多年，北嘉冊封獨孤家姑娘七位皇後，十三位王妃，尤其是當中的燕王妃獨孤頌、順德皇後獨孤佳頤和明慈皇後獨孤悅都是女將軍出身，戰功赫赫嫁入皇家。阿臻若是可以嫁入你府中確實是好事一件。更何況你與她相配確實是天作之合。獨孤清鴻乃我朝驍騎大將軍，徐林更是徐府未來的繼承人，這樣的身份足夠配你了。”
鳳妃話中有話，強調了獨孤梓臻的身世。輕笑一聲“若是嫁給你父皇為後這身份比現在皇後出身還高貴，為後依然是綽綽有餘。若不是…徐府的規矩，倒是真有可能入宮。”徐府的秘辛還是當年鳳妃流落在北嘉無意得知的，突然想到了什麽就住口了，生怕影響納蘭楚瑜繼位的心。“算啦，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鳳妃擺了擺手“晌午同母妃用膳吧，南頤今年出現了旱災，收成也不好，所幸供給北嘉的倒是一分不少，從南頤購置回來的糧食有一部分已經到了皇宮，母妃給你挑了些補身子。”納蘭楚瑜目光不明晦澀隻是點頭回應。
午後回到鳳翔殿，鳳妃召來采夏，“上個月寄給格羅舊部那封署名是賀蘭兒的信有回應嗎？”采夏一臉凝重搖了搖頭，還是果斷說了出來“格羅舊部的人在秘密查探賀蘭兒。”洛菡芷冷哼一聲“查了也是白費力氣，這世上可沒有賀蘭兒這個人。”
這北嘉王國的都城懿都城中最繁華的酒樓便是望仙樓，三層小閣樓，一樓大廳二樓包廂均可用餐，三樓便是住房。整個望仙樓懸掛了五彩燈籠，白天的燈芯是滅的，到了晚上蠟燭點燃，望仙樓才是最美的。
墨涯子和墨謹衛就坐在二樓的雅間裏，四個菜兩葷兩素:麻辣豆腐、脆皮烤鴨、白灼蝦、清炒白菜，再加上北嘉當地出了名的文湯。北方相當實在，菜式簡單卻足夠填滿肚子。墨涯子吃的少，動了幾下筷子便停了下來，就看著墨謹衛吃，清了清嗓子“你到軍營裏也有一段時間了，為師以前隻和你說過名劍青顏、白霜、黑曜、赤焰，是因為為師隻見過這幾種劍。泱泱四國，劍士俠客眾多，本來流傳於世的九把劍是否為真是個謎團。”
墨涯子不緊不慢品了口茶“相傳，劍祖越華有兩子一女，加之他收了六個徒弟，越華大限將至時吩咐九個人分別鍛造一把劍檢查九人學習成果，也為傳世。那九把劍就是現在傳世的九把名劍，分別是赤焰、橙華、黃月、綠楊、青顏、藍湖、紫霞、白霜和黑曜。”聽到劍名的時候墨謹衛執筷的手頓了頓“九把劍？！”墨涯子對上他疑惑的目光“是的。我所知道的四把劍分別是為師當年傳給你的黑曜劍，南頤向氏小女兒的白霜劍，南頤徐思桐的青顏劍，和西陵皇族易氏的赤焰劍。所以為師知道的很有限，都是為師身邊人的佩劍。”
四菜一湯一掃而空，墨謹衛笑了笑，放下手中筷子，“師傅，既然是名劍誰也不會拿出來招搖過市啊，能見到這麽多就很好了！多虧了當年師傅給我的黑曜劍，有一把得心應手的武器，所以我才能在軍營裏一帆風順。”墨錦衛背著被布包裹緊實的黑曜劍，有些得意。
墨涯子看著窗外，神色深沉，又歎了口氣“我隻是個閑散之人，你用那把劍保家衛國才能到發揮他最大的作用。”墨謹衛看著墨涯子神色黯淡，猜到他可能思念他的女兒了，這些年墨涯子總會帶他來北嘉，盯著街上的行人，一動不動。墨謹衛嚐試轉移話題“那徐錦用的青顏劍聽聞是削鐵如泥的。”他也有聽說過那把青顏劍，青顏劍早在三十年前的南頤是徐林的佩劍，自然對於模樣和傳聞還是有所知道的。
墨涯子若有所思“嗯，是的，這把青顏劍是越華唯一的女兒素顏打造的。青鋒留顏，正是如此，素顏性子平淡如水，不過鍛造劍可是毫不含糊，這青顏劍可謂是九把劍裏最鋒利的一把！”墨涯子目光轉向了墨謹衛“謹衛啊，南頤的徐氏和向氏都是很厲害的。”
望仙樓內暖氣襲人，墨謹衛不懂師傅出言何意，詢問“師傅，徐氏我知道百年世家，確實厲害。可是那向氏遠遠比不得南頤的梁氏、白氏了，那就更別說徐氏了。兩者是難以比肩的，哪有怎麽厲害了？”
墨涯子倒是有些不在意“就事論事而已。”
就事論事？！墨謹衛思索良久無果後隻能歸結於自己對南頤的情況還不夠了解，看來自己回去不止要在軍營裏有所作為，更要去了解南頤這些世家大族。
“方才我說了向氏小女兒有一把白霜劍。白霜是九把劍中唯一一把軟劍，是當年越華的徒弟離凡為素顏所造，人家求愛的方式都與我們不同呢。”墨涯子知道自己的徒弟對於這些事情不關心才出言解釋了。“我估摸著向氏與離凡應該有些許關係，越華的那個徒弟離凡確實是個著名的鍛造師。不過素顏與離凡無緣，那把白霜劍輕便銳利，女子用最合適不過了，尤其是白霜之名是襯素顏的性格的。”
墨謹衛似懂非懂“那麽這把白霜劍還在向家？”
墨涯子搖了搖頭“我也不太知道，向家小女兒嫁人後，那把劍也就沉入水底了，不知所蹤。不過應該是在徐氏手中，不過在向府也確實有可能。”
“白霜劍既然是給了向氏那位小女兒所用，那您肯定知道是誰，您在南頤生活了這麽久打探一下也就知道了。”墨謹衛聽了這番話後也就無心去想別的心思。這傳世九大名劍在軍營裏雖然有所耳聞但是卻不如師傅說的詳細，軍營裏說的最多的便是徐林所持的青顏劍和當年師傅墨涯子所持的黑曜劍。
墨涯子輕輕一笑“我自然知道，向家小女兒便是向如椿。”眼光放亮，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身影，話語中帶著幾分滿足。
獨孤梓臻回到獨孤府，梓寒遞上南頤徐府遞來的修書:
徐氏對你身份起疑，速歸。
祖母向如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