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南楚舊事 陳確過往（二）

  守喪期滿，陳睿荒淫無道，大肆籠絡各地美女入宮，加重百姓賦稅，更是要征兵對西秦動手，還是被朝臣聯合才勸下。陳確越發受到陳睿的排擠打壓，陳確幸好是有人支持的，不然也許就倒下了。加上那年天災嚴重，襄州、齊州、越州大旱，膠州、汀州大水，各地百姓叫苦不迭，朝廷命將宋江烈、宋江臨兩兄弟起兵，因為暴政百姓一呼百應，紛紛綁了守城官員，為宋氏兄弟開了城門，宋氏兄弟身在湖州，一路揮師北上來到鴻楊城城外一百裏駐紮，加之陳確曾經一手提拔的宋氏兄弟，陳睿與陳確的矛盾更深了，也是因為陳確還在城中，宋氏兄弟才遲遲不敢攻城。 陳確成夜成夜坐在書房裏思考著，徐纖柔就坐在書桌旁的軟塌上單手支撐著頭，側躺著看著書，夏季的南頤格外燥熱，書房裏確是沉靜的冰涼。想了多日，陳確閉上了眼睛吩咐著徐纖柔“纖柔，陪我去城外見一趟宋江烈吧。”徐纖柔隻是麵帶笑意，從衣架上取了黑披風來給陳確披上，站在陳確身前為陳確係住“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確郎。”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看著陳確。 陳確握緊徐纖柔的手，拉著她一路從小路來到城門邊門衛鬆懈的地方，雖說鴻楊城全城戒嚴，可是陳睿已經不是往日的陳睿，很多地方因為自己的荒淫無道士兵也很是鬆散，加上宋氏父子一路勢如破竹，士氣大懈。兩人對視一眼直接翻牆出了城牆，城牆邊不遠處的樹林裏陳確安排好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馬車壁上有一個暗紅色的確字，二人上了馬車一路向宋氏兄弟的駐地奔了過去。 點點星火在黑夜中格外醒目，連成片的火光不斷移動。陳確遠遠停在駐紮營地外約有十裏的地方，並不著急下車，一雙黑瞳緊盯著宋氏兄弟軍隊的方向，右手緊緊握著徐纖柔的手，麵色沉重。悄悄地暗衛敲打了幾下馬車門框，發出悶悶的聲音，陳確這才下令“按照計劃進行。”馬車緩緩向著東邊的峽穀行進。 軍帳裏宋江烈和宋江臨肅穆而立，看著鴻楊城地圖以及往日的兵力部署，既不想傷害百姓又不想有過大的傷亡，實在是傷透了腦筋，目光有神，眼睛絲毫不轉陷入沉思。帳外突然傳來“報”的聲音，侍衛走進帳裏拱手垂頭“將軍，駐地十裏外發現一輛不知名的馬車。” “可有發現什麽特點？”宋江烈反應很快，很快發出追問。雙眼抬起，心裏大約能猜到幾分，需要進一步確認，這個節骨眼上敢且能出來到駐地的人不過兩個人，一個人是城南將軍墨律，另一個就是榮親王陳確。 侍衛很是小心謹慎“屬下先回來稟報，已經有人潛伏過去查看了。”話音剛落，又一聲“報”傳進軍帳，一名侍衛有些喘氣顯然是奔波很長距離“將軍，屬下看到了馬車上有暗暗的''確''字，具體天太黑了，屬下看不太清楚。至於方向，是往東邊的沉雲峽穀去了。”侍衛將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稟報出來，偷偷查看著宋江烈的臉色。 出乎侍衛意料的是，宋江烈的眼中並不是恐懼驚慌而是疑惑。宋江烈將筆往桌子上放好，看著兩名侍衛“傳令下去，我帶一小隊進沉雲峽穀。”宋江臨也想開口跟著去，宋江烈抬手製止了“我去便好，陳確而今是敵是友尚不清楚，你要留下來主持大局。” 片刻之後，一小隊四十三個人整裝待發，宋江烈駕馬領頭向沉雲峽穀行進，速度不緊不慢。剛到峽穀口，宋江烈並沒有著急進去，隻是吩咐著“小心搜索，若是見到榮親王不得傷害這位前輩。”宋江烈恭敬有禮，陳確正巧在他頭上的樹上，借著黑暗與濃密的樹葉枝丫隱藏著自己與徐纖柔的身跡。 十人為一小組緩慢向裏麵探索著，峽穀的寬度剛好可以容納馬車，一個眼尖的小侍衛看到了馬車，一步兩步小心翼翼上前拉開車簾，可是裏麵卻空無一人，便如實回稟說“將軍找到馬車了，隻是，車裏並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