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探望謹衛 小試身手（九）

  墨謹衛有些哭笑不得，安慰著“傻丫頭沒事的，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事情總會過去的，以前的事情都翻篇了，現在的你隻是徐錦。”墨謹衛摸著徐錦的頭發輕柔的撫慰著，眼睛裏有種情愫叫做視若珍寶，軟玉在懷，墨謹衛感覺格外舒心，今日算是跨了一大步吧。


  “好。”徐錦緊緊抓著墨謹衛的衣服，墨謹衛的後背都被拽的鼓起兩個小球。良久徐錦才從自己的情緒中恢複過來，慢慢鬆開了手，墨謹衛感覺到了接觸的身體的分開，然後又幫徐錦擦了擦眼淚，起身腳底已經有些發麻了，不過還是沒有顯露出來直接從架子上拿過水盆走到簾子外麵去架起的水壺上倒了一點熱水，然後又從門口的水桶裏舀了一半涼水，用手觸碰了銅盆的表麵然後才進去，從架子上抽了自己的帕子，沾了水又彎下腰幫徐錦擦試著臉上的淚痕，徐錦想用手去揉揉眼睛，徐錦這一哭眼睛已經腫了起來，墨謹衛打開了徐錦的手“不準動，我來，別讓髒東西進了眼睛。”


  墨謹衛擦得很小心，一點一點的觸碰著徐錦的肌膚，熱熱的蒸汽接觸到肌膚讓徐錦主動閉上了眼睛，擦得差不多了墨謹衛就把熱毛巾鋪在徐錦的眼睛上，輕輕的把徐錦背上的青顏劍卸下來，然後慢慢的扶著徐錦的腰身往後靠把頭仰起來“你這樣敷一會兒，不然晚上見不了人可不要怪我。”墨謹衛就把水盆放在自己的板凳上，然後自己則是去書桌後麵的架子上取了黑曜劍，慢慢打開青顏劍包裹的灰布，兩把劍放在一起顏色對比很是明顯。


  黑曜劍劍如其名，通體黑色，而且黑色之中隱隱泛著銀光，整個劍的劍口是斜角設計，使得劍的流線型更為凸顯，而劍柄處是中規中矩的橫條紋，凹凸不平的摩擦感使得黑曜劍握在手裏更為厚實，有安全感，劍鞘則是朱雀的紋路，隱隱約約能看到朱雀展翅高飛的簡化紋，尤其是朱雀的眼睛在劍鞘的上部，兩麵各一顆紅寶石鑲嵌代表著眼睛，更顯得黑曜劍的神秘。


  “阿錦，你這把青顏劍我能用用嗎？”徐錦腦海中正想著回頭應該怎麽和墨謹衛說今日陳熙華的建議，心裏墨謹衛給的安全感讓徐錦現在開始有話能和墨謹衛溝通，徐錦不是不善言辭隻不過以前的戒備心太強所以有很多話都不能往外說，顯得徐錦很是安靜端莊。“當然可以，你隨意用，我想著也許回去之後青顏劍就能壓箱底了，這把劍應該封存起來了。”徐錦本來早就想把青顏劍封起來，就在徐林墜下城樓的時候，而那個時候自己最順手的就是這把青顏劍，白霜劍也不是時候露麵，所以徐錦選擇暫時保留了青顏劍，正好一切都平靜下來了，青顏劍也該歇歇了。


  墨謹衛懂得青顏劍帶給徐錦的傷感，陪著自己生母一生的佩劍，如今看起來是有睹物思人的意思。墨謹衛把黑曜劍放在桌子上，青顏劍握在手裏，左手握著劍鞘，右手握著劍柄，把青顏劍突然抽出，空氣似乎都被青顏劍的劍氣傷著了，發出呲呀一聲，通體銀白的青顏劍正倒映著墨謹衛好奇的眼神。“挺輕的，倒是適合你們姑娘家用的。”青顏劍掂在墨謹衛的手裏確實很順手，大約隻有黑曜劍的三分之二重。


  “白霜更輕，所以我還挺喜歡用白霜的。祖母之前和我講過白霜的故事，一把定情之劍，我覺得白霜似乎更有故事，我喜歡她被鍛造者注入的情感。”向如椿似乎對每把劍的故事由來都很清楚，小時候回到徐家的時候，是向如椿正事把白霜劍傳給自己的，向如椿傳給自己劍的時候眼裏流露出的更多是敬重，而不是不舍。


  墨謹衛慢慢的把青顏劍抽了出來，快速揮向遠處立在地上的燭台，燭光陡然熄滅，帳篷裏突然暗了一角。“我也聽我師傅大概說過白霜劍的故事，說是離凡為素顏姑娘鍛造的，怎麽你知道更多的內容？”說起每把劍背後的故事，墨謹衛也挺好奇的，每一把劍不同的顏色代表著當時鍛造者的心緒，還有自己過往的經曆。墨謹衛說著話，慢慢把青顏劍收回劍鞘，簡單試了一下大概對青顏劍心裏有些數了，然後用灰布一點一點纏繞起來，和黑曜劍放在一起。


  “我當然知道啊，祖母說離凡對素顏姑娘傾心，雖然劍祖越華疼愛大弟子離凡，可是更要考慮女兒未來的幸福，當時的離凡一窮二白，除了鍛造的手藝什麽都不會，可以說養活自己都很困難，又談什麽給素顏幸福？所以越華劍祖給素顏許了一門親事，是當地的名門望族蘇家。可是素顏和離凡可以說是兩情相悅所以兩個人私奔，可是越華清楚女兒的秉性，派了其他的弟子去抓他們二人回來，當時內部就出現了紛爭，有的人覺得同門一場的情分應該成全他們兩個人，而有的人覺這身本事是越華給的，師命難違，所以可以說一場惡戰之後他們還是被抓了回去。素顏被禁閉直到出嫁那一天，離凡被關了起來，越華威脅素顏如果自盡或是逃跑那麽離凡就會因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所以素顏無奈最後嫁進了蘇家，可以說還算幸福，可是心心念念著離凡，可以說婚後生了一子一女，在月子裏抑鬱而終。離凡在素顏出嫁之後就被逐出師門了，離凡一直都在蘇府的隔壁白府做了小廝就是為了可以見著素顏，可是因為之前在流亡的時候，為了回去救白霜劍被一場大火毀了容，始終不敢見素顏，隻能偷偷摸摸的看她幸福與否。素顏有一次在出行上馬車的時候注意到了熟悉的身影叫住了離凡，離凡側著臉應答著，素顏壓抑住了內心的激動，悄悄的把青顏劍交給了淚流滿麵的離凡，離凡每天陪著青顏劍一起過日子。素顏的死，離凡一直接受不了，整個人似乎都瘋瘋癲癲的，從一處流亡到另一處，直到在並州離凡在街上看到了一個與素顏容貌相似的姑娘，可是那個姑娘不會說話，離凡突然清醒了覺得是素顏回到自己身邊，於是安定在並州找了一家鐵匠鋪開始謀生，憑借著自己的好手藝逐漸有了積蓄，那個姑娘家裏條件也不是很好，在離凡的追求下兩個人很快就成親在一起了，有了幸福的生活，即使離凡知道是在自欺欺人可是每天還是相信自己的說辭。後來離凡實在接受不了了，看著女兒和素顏日趨相近的臉問著自己為什麽叫阿娘素顏，離凡留下了兩把劍和一封絕筆書從懸崖上跳下去，去追隨自己心裏的素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