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竹馬妖嬈，青梅穩不住（25）

  「白白，並不是因為白長傾的拒絕，她才鬱鬱寡歡。她的命運，就是在那一天去世。怎麼樣，都要死。」


  這是作者設定好了的，跟誰的拒絕沒有關係。


  光腦小白的解釋讓肖白眸子的眼色深了幾分：「那，我要是改變男女主不能相愛的宿命呢？」


  「看小世界的男二氣運能不能支撐，如果能，那麼——也未嘗不可。」


  白長傾斂眸看著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的肖白，有那麼一刻，他是恐慌的。


  如果眼前的『師白然』是師白然的執念所化，那麼，執念放下的時候，是不是就代表，她要離開了？


  「你……會離開嗎？」


  他遲疑的問出了聲，讓肖白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他這是在意這具身體，還是……？在意師白然的去處？


  她掀眸看向他深不見底的幽眸，不咸不淡的開口：「知道她留下的執念是什麼嗎？看你成婚，娶個心愛的女子。」


  肖白的話讓白長傾的心驀然刺痛了一下，他深吸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然兒，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而後，若無其事的大步流星走向白府。


  肖白笑彎了眸子，她大聲開口：「是玩笑呢！」


  他頓下腳步，回眸。


  鼻尖的酸意讓他快速的側頭，將微紅的眼圈掩去：「恩。」


  垂在兩旁的雙手，死死的攥成拳頭。


  他告訴自己，然兒在和自己開玩笑。


  「白白，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師白然已經死了？」


  看著白長傾逐漸消失的背影，肖白臉上的點點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師白然此時不能走進他白長傾的心，我卻要她做白長傾心中的硃砂痣。不留情，卻讓他此生銘記。」


  算是，對得起借用她的身體的報酬吧。


  她不懂愛情，但她知道，不論如何，師白然都是會希望白長傾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不懂。」


  光腦小白迷茫的聲音讓肖白掃了白府的大門一眼，她彎唇，臉上帶著淡淡的譏誚：「我也不懂。」


  不知道是在嘲諷白長傾還是在嘲諷她自己。


  她撩起衣袍，踏著家丁的背下了馬車，看著被她踩著的家丁，她眼底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


  「萬惡的奴役社會啊。」


  回到家中，直到晚飯時間，都未曾見到師太師出現。


  肖白微微嘆了口氣，她也知道，師太師是不會相信的，可……


  她覺得這對師太師來說實在太過殘忍，白髮人送黑髮人。


  師白然，是他此生唯一至親之人了吧？


  *

  白府

  白長傾一進白府，便把自己關進了書房，直到晚飯時間也沒有出來。


  他一直在書房坐著，想著之前和師白然所發生的事情。


  「師白然……」


  何必呢？

  他怎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抬眸，他盯著房頂，眼圈越發紅了起來。


  第一次他無比後悔，他如果那天沒有拒絕呢？

  過後，他又慶幸，他又慶幸什麼呢？


  眼前劃過『師白然』譏誚的嘴臉，他眼底是抹不開的無奈與用情，只是他未曾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