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擺清身份
麵對跟前滿臉嚴肅的封湛時，沈婃不由得越發的認真了起來，她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一雙黑漆漆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跟前的封湛看。
“瑞王爺，您有什麽吩咐亦或者是有什麽交代的話，現如今這裏已經是沒有其他人，您不妨直說便是。”
聞言，封湛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一雙深如幽潭般的雙眸中多了些冷意。
“沈婃，想必你從來都是一個特別聰明的，就算本王不多說什麽，你也能夠猜測出本王心中到底是在想什麽事情的。”
沈婃顯然是沒有意料到封湛竟是會這般開口的。
她微微有些錯愕不已的，僅僅是停頓了片刻的時間，沈婃便是略微尷尬的對著跟前說出這話的封湛笑了笑，她又是特意讓自己看起來始終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來。
“瑞王爺，您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啊？”
“像是草民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怎麽可能會知曉這些事情的？何況是說，像是瑞王爺您這樣的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草民也絕對不可能會有什麽膽量去妄自菲薄的揣測您的想法。”
話雖是如此，可沈婃的確是在心裏麵肆意猜測過封湛的抉擇。
隻不過因為沈婃貪生的緣故，她也斷然不可能不顧一切的將此事如實告知與封湛的，不然隻怕沈婃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保得住自己的腦袋。
就算沈婃始終都是以這種言語方式回複，封湛始終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
他隻是不急不緩的抬起腳步向沈婃靠近，那一隻骨骼分明的手指抵在沈婃的下巴處，隨即慢條斯理的將沈婃的下巴挑起來。
“你知道本王最討厭什麽樣的人嗎？”
說出這話時，封湛微微眯了眯眼眸，神情中多了些許冷意。
單單是聽到了封湛說出的這話時，沈婃的確是有些緊張顧慮的，可考慮到封湛僅僅是在猜測自己的想法時，沈婃依舊是保持著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樣，她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依舊是選擇毫不猶豫的與他對視。
“瑞王爺，草民自然是不敢肖想什麽的，這一點，您也大可以放心。”
沈婃的確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當封湛聽到了沈婃說出的這話，他的確是漸漸的放下心來了，畢竟這後宮本就是特別複雜的地方，若是沈婃當真是選擇依靠皇後娘娘一步登天的，封湛也絕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何況到時候，有很多事情便是會鬧得人心惶惶。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需要把我分寸的，那本王也希望日後不會再聽到了你前去坤寧宮私底下麵見皇後娘娘的事情。”
封湛直截了當的說出這番話時，沈婃難免是有些煩躁。
可偏偏是因為封湛身處高位的緣故，沈婃的確是需要處處敬重於封湛的，她也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違背封湛的意願，眼下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連續點了點頭應下來。
“是，草民自然會將此事牢記於心的。”
像是考慮到了依照沈婃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能夠拒絕皇後娘娘的召見，封湛在離開之際便是特意開口多說了兩句。
“沈婃，若是皇後娘娘再次召見你的話，你便將此事告知於本王。”
“本王會解決這所有的事情。”
在此之前，沈婃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封湛竟是能夠如此直接的說出這種話。
可稍微停頓了片刻，沈婃還是毫不猶豫的應下來，“草民遵命。”
沈婃曾經以為自己與封湛的接觸漸漸的多了起來，他們之間難免是有一些朋友的情誼，可依照如今的局勢來看的話，沈婃依舊是覺得自己僅僅是封湛一個隨意利用的工具罷了。
她目送著封湛的身影遠去，隻得一個人輕輕的歎了兩口氣的。
沈婃根本就猜測不出封湛真正的心思到底是什麽的，可不管怎麽來說，沈婃好歹現如今手中都是拿了一些銀兩的，若是日後這生意實在是沒有辦法在京城中繼續下去的話，沈婃倒也是會選擇前去其他的地方做生意。
從私塾回來的小四原是想要去尋覓沈婃的，可偏偏是在如今的情況下，小四還沒有來得及見到沈婃的時候，就看到了大步流星離去的封湛。
小四圓嘟嘟的小臉上多了些許複雜的神色，當即一路小跑著進入天香樓。
“婃兒姐姐，婃兒姐姐……”
聽到了這些連續不斷的呼喚聲響起來的時候，原本在正廳裏麵收拾著的阿生暫且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隨後便抬起腳步走上前去。
“小四，你這是怎麽了？這是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見到了阿生之後，小四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一個人來來回回觀望著，依舊是沒有如願以償的見到沈婃的身影。
在這種情況之下，小四隻得求助於阿生。
“婃兒姐姐在哪裏啊？”
正當這種時候，沈婃不急不緩的從樓梯上走過來，她已經將先前收到的銀票收拾妥當，眉眼中亦是換上了些許舒緩的神色，麵對小四的時候，從始自終都是一副特別溫柔的模樣。
“小四，你怎麽啦？”
不等小四開口詢問什麽，沈婃超市特意蹲下身子，她輕輕的伸出手去揉了揉小四毛茸茸的小腦袋，又是先入為主的問道。
“今日在私塾怎麽樣？先生教給你的，你可都已經記住了？”
麵對沈婃這般關切的問話時，小四難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伸出手去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婃兒姐姐，我……”
瞧著小四愁眉苦臉的模樣時，沈婃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倒也是沒有繼續與他斤斤計較什麽，反倒是選擇帶著些許寬慰的意味同小四開口。
“小四，不管怎麽來說，你既然是有機會去私塾念書的，你也都是需要盡心盡力的做好這些事情的。”
“不過你也要記住，千萬不要辜負了婃兒姐姐對你的期望。”
沈婃滿臉認真的這般開口，實際上，沈婃從來都沒有將此事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