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僵持不下
如錫帶著唐明夜進入了清安寺。
可沒過多久的時間,如錫便是再次聽到了清安寺大門被人敲響的。
正是因為這清安寺很少會有人特意前來上香油錢的緣故,如錫也很少有機會能夠見外人的。
今日如錫卻是接連不斷的見了不少人的。
稍微停頓了片刻,如錫還是主動的站起身來,他對著跟前的唐明夜微微躬了躬身子,又是特意攏了攏手背,“施主您在這處稍後片刻,我去去就回。”
聞言,唐明夜倒也是沒有留他的意思。
此番如錫匆匆忙忙的前去,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清安寺門外的人竟是封湛的。
或許如錫從來都沒有見過封湛的,可是封湛腰間佩戴著的玉佩,無疑是象征了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是不凡的。
見到了封湛突然出現的時候,如錫還是如同最初那般冷靜沉著的。
“見過施主。”
看著跟前開門的是一個小和尚,封湛倒也是沒有繼續遮遮掩掩的,他索性是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著如錫,有關於沈婃的事情。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半大的少年郎。”
當封湛說到這裏的時候,如錫便即刻理解了封湛想要找的人就是沈婃和唐明夜。
他從來都沒有學過撒謊,更何況如錫也斷然不可能會隨意的蒙蔽任何人。
以致於在這種情況之下,如錫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兩位施主便是在裏麵,瑞王爺您請隨我來。”
沈婃斷然是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在這裏見到封湛的。
“瑞王爺,您怎麽……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
沈婃微微有些錯愕,雙眸中多了些許不敢置信的意味。
看著跟前站著的沈婃,以及沈婃身側麵頰微微泛白,渾身上下卻是帶著些許優雅的女子時,封湛還是沒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沈婃,她是誰?”
看著英妃娘娘的時候,封湛是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有些眼熟的。
可英妃娘娘到底是什麽身份,封湛一時半會兒倒也是根本就不記得的。
“瑞王爺,這位其實是……”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沈婃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比較合適的。
畢竟不管怎麽來說,沈婃都曾經答應過封素,不論如何都會替她保守這個秘密,自己此番特意前來運城尋覓英妃娘娘的下落,更是無人知曉的事情。
想到這裏的時候,沈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的確是盡可能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也是徹底的隱忍了下來,“瑞王爺,您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的?”
沈婃從來都不知曉封湛會暗中派人跟蹤自己。
更何況還是以如此方式暗中跟隨著自己。
回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沈婃心中難免是帶著些許憤恨不平的思緒,再次抬起眼眸看過去的時候,沈婃的雙眸中滿是憤懣不平的意味,“瑞王爺,您為何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聽到了沈婃質問的聲音響起來時,封湛的心情著實是有些複雜沉重的。
一開始的時候,封湛僅僅是希望能夠暗中跟隨著沈婃,順勢調查清楚沈婃到底是想要做一些什麽事情的,如此一來,封湛倒也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替沈婃解決所有的問題麻煩。
可封湛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封湛竟是會背著自己私底下見一個女子。
即便封湛是理虧的,可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封湛也從來都沒有後悔半分的意思,他反倒是主動的開口回答著,“本王派人跟蹤你了。”
當封湛說出這番話時,沈婃是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封湛的語氣中有任何的抱歉,反倒是讓沈婃覺得封湛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瑞王爺,沒想到您這般身份的人竟然也會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來。”
沈婃冷眼相看,說話時的態度是越發冷淡。
見沈婃這副模樣的時候,封湛的確是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張了張嘴巴,本是想要好好的同沈婃解釋一番,封湛也想要將自己對她的緊張顧慮盡數說清道明的,可偏偏是因為局勢所迫的緣故,封湛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
“瑞王爺,沒想到您竟然是這種人。”
撂下這番話,沈婃索性是騰的一下子站起身來。
她毫不猶豫的向外走出去,本是想要盡快的離開,日後再來尋覓英妃娘娘的,可偏偏是因為如錫告知於沈婃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下山的路本就是特別不安全的緣故,大門就已經被如錫給鎖上了。
無可奈何之下,沈婃隻得暫且在客房裏麵休息。
待沈婃離開以後,英妃娘娘還是沒忍住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跟前的封湛。
“像,你當真是像極了聖上的。”
當封湛聽到了英妃娘娘說出來的這番話時,他難免是微微愣了愣神的。
封湛聞聲望過去,就看到了滿臉笑意的英妃娘娘,她的神情中盡是溫婉的笑容,緊接著,便是絲毫都沒有猶豫的開口說道,“你就是聖上的孩子吧?你是素兒的兄長吧?”
素兒?
聽到了這種稱呼的時候,封湛當即是想到了封素的。
回想起封素的容貌,再打量著跟前的女子,封湛便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跟前這人便是封素的親生母親英妃娘娘的。
可封湛斷然是沒有想到過英妃娘娘竟是還在世的。
“英妃娘娘?您怎麽會在這裏的?”
封湛先是試探性的詢問了一聲,見跟前的英妃娘娘輕輕笑了笑的時候,封湛索性是沒有忍住繼續追問著,“英妃娘娘,為何世人都說你已經病逝了?”
甚至是說,不僅僅是世人這般說,就連皇上也是如此對外宣稱的。
聽聞此話,英妃娘娘又是因為感染風寒的緣故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麵頰的確是慘白如紙。
連續不斷的咳嗽了兩聲以後,英妃娘娘方才是漸漸的控製住自己的思緒,她抬起眼眸重新看過去的時候,亦是竭盡全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瞞你說,我原來也以為我沒了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