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誰給你的勇氣
專注,他們聽得太專注了,以至於忘記了公德。
“喂喂喂,你有沒有公德啊?”
後麵的觀眾屁股同樣離席,顧不得怨聲載道,他也站了起來。
之音,這才是真正的“夢的婚禮”。
這個時候,觀眾們哪有心思看鄭旭的即興表演,他們雙眼無比激動,情緒同樣高亢。
聽了這麽多年“夢的婚禮”,從來就沒聽過這麽優美的旋律,似乎每個音符不是從耳膜傳輸到大腦,而是在每個觀眾大腦之中跳躍。
原本,是雙人表演,是哥斯拉裏鋼琴演奏大師與陸離共同演奏,結果,哥斯拉裏手雖然浮在鍵盤上,他的手指卻沒在鍵盤上跳躍,因為,如果他敢彈出一個音符,那麽他這一生的名譽就會在下一刻掃地了。
甭說幾萬觀眾張著嘴巴,默默的站起,全神貫注地看著陸離即興表演,就算坐在他身旁的哥斯拉裏鋼琴演奏大師,同樣半張著嘴巴,一副進入夢境,仿佛一腳踏入“夢的婚禮”……現場。
這尼瑪,這尼瑪,這這這……
這還是三年前的他嗎?
他的鋼琴技藝怎麽更深一個層次,已經遠遠的把他甩出不知幾條街。
如果這時不是現場演出,哥斯拉裏恐怕得行拜師禮,叫一聲老師。
陸離一個無聲的眼神,與此同時,哥斯拉裏這雙手在鍵盤上動作起來,那華麗的指尖跳躍,嫻熟的彈奏技巧,雖說和剛才給人們的感覺,差了那麽一點點難以形容的味道,不過,同樣是意猶未盡。
錢雨琪頓時傻了,兩眼熾熱,口中不停的喃喃:“馬頭琴王,鋼琴小王子,我我我,我的白馬王子終於出現了,出現了……”
這個時候,她忘記了地上還跪著一個單膝跪倒的鄭旭,而是身子情不自禁的向舞台走去。
直到錢雨琪撞上鄭旭,才對他一頓拳打腳踢,因為,隻是一個刹那的功夫,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從舞台上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哥斯拉裏鋼琴演奏大師。
“鄭旭,你個王八蛋,誰叫你擋住本小姐的路,你你你,你把我的鋼琴小王子給弄丟了,我和你沒完。”
錢雨琪穿的可是高跟鞋,在她極怒之下,管不了那麽多,不管是鞋根兒還是鞋尖兒,對著鄭旭就是一個踹。
“鋼琴小王子,我的鋼琴小王子,沉寂這麽多年,他終於又出現了,媽呀,我的媽呀,上帝眷顧,老天爺垂青,讓我在現場看到鋼琴小王子的背影。”
“天哪,鋼琴小王子竟然來咱們榮城了,媽呀,媽呀,媽呀,我真是太幸運了!”
不光是錢雨琪,發瘋到癲狂,在場的音樂愛好者,音樂係高材生都開始瘋狂起來,她們哪還顧得上鄭旭是否在求愛,誰會管這麽一個傻逼玩意搞出來的烏龍。
黎雨軒同樣是傻傻的看著那一個背影,我的天哪,我我我,我夢寐以求,多年的夙願終於,終於在這一場音樂會上實現了……
聚光燈不變,卻是物是人非,這個時候,鄭旭正遭到錢雨琪瘋狂的暴打,而此時此刻一大堆媒體記者們已經從門外衝了進來,他們是鄭旭刻意安排的,專門過來報道他和黎雨軒這一場求婚儀式。
是給求婚增加籌碼,讓求婚的成功率再次提高。
然而他們說什麽也沒想到竟然遭遇母暴龍,被錢雨琪瘋狂的暴打。
而這個時候,隻見一名身穿沙灘褲,人字拖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他不是別人,而是陸離剛剛演奏完“夢的婚禮”,讓他過足了癮,讓他為愛而宣戰。
脫去演出服,便是重新恢複本色,這個時候,他要本色演出,要在幾萬觀眾的注目之下,單膝跪倒,公然向黎雨軒求婚,補回三年前的遺憾。
夢的婚禮在哥拉斯裏演奏大師的手裏彈奏出來的味道雖然與他不同,不過,同樣是行雲流水,獨具匠師風範。
因為他們是老友,哥拉斯裏是絕對不會給陸離冷場,一曲夢的婚禮之後,便是一曲小希拉裏的“菊次郎的夏天”,直接把人們的視線帶入了陸離和黎雨軒兩人矗立的場景。
不錯,整場音樂會都在這一刻進入高潮,那舒緩的“菊次郎的夏天”,沒有半分的喧賓奪主,而是讓人們重新回歸聚光燈下的一對男女。
男人雖然沒有華貴的服飾襯托他的高貴典雅,卻給人一種樸實無華,仿佛發生在鄰居家的故事。
讓在場的所有觀眾都有著一種家的感覺。
開口了。
年輕男人與絕美的女人對視而立,男人終於開口了。
這就好比大話西遊裏,站在土牆上的星爺與朱茵扮演的紫霞仙子一場告白。
那深情款款的相互對視,那風沙襲襲的滄桑畫麵再次浮現在人們的腦海之中。
臥槽。
光是的深情款款的對視,就給人一種真情流露,仿佛經曆磨難,終於破鏡重圓的感覺。
這尼瑪,有些感動啊!
就在數萬觀眾心中小小感動的時候,陸離撲通一聲,單膝跪倒。
“老婆,對不起。”
嘩然,現場一片嘩然,什麽情況,什麽情況?
原來剛才那個翩翩公子哥?
他他他,他竟然那麽臭不要臉,他竟公然視法律法規而不顧,大庭廣眾之下搶別人的老婆?
臥槽?
他什麽人啊,原來是一個人渣,這個時候眾人見鄭旭被錢雨琪暴打,紛紛感到解氣。
因為,鄭旭用華麗的外表,精心包裝,欺騙了他們。
此時的陸離雙手壓了壓,表示肅靜。
現場,頓時肅然起敬,重新回歸這一場夢的婚禮。
重新聆聽陸離與黎雨軒的故事。
“三年前,我給了你這世間上最大的恥辱,讓你蒙受常人難以想象的侮辱。”
“三年後,我依然沒有華貴的詞藻向你表白,可是我願當著這數萬觀眾的麵,向你保證,從今日起,我願意為你改變,願意為你喜而喜……憂而憂。”
“雖然,我沒準備那個三年前就沒給你套上的指環,不過,我願意畫一枚戒指,套在你手上,然後用一生一世來保護,保護這遲來的愛。”
臥槽。
這話,這話也太樸實無華了,這也太貼切生活了,太感人肺腑了。
難道不是嗎,他們身邊不是時時刻刻的在發生著向他們這樣的年輕男女嗎,他們沒有華貴的外表包裝,沒有公子闊少,富家小姐的金錢地位,但是他們擁有著相互愛戀的一顆心。
不是嗎?
於是,在場的所有觀眾們,沒一個出來起哄,沒一個高聲大叫“嫁給他”,因為他們原本就是夫妻,因為,那個樸實無華的年輕男子,他在向自己的妻子懺悔,懺悔這三年來沒有做得更好。
“接受他。”
不知哪個吃瓜群眾被感動了,一聲大叫。
現場再一次炸裂,而這個時候,歡快的音樂再次響起,還是那一首“夢的婚禮”,不過這一次哥斯拉裏大師用著另外的一種手法彈奏著這一曲“夢的婚禮”。
“接受他。”
“接受他。”
這才是真愛,是樸實無華,每天都發生在生活之中的真愛,而不是鄭旭那種公子哥刻意演繹出來的一場豪華求愛,雖然華麗無比,卻給人一種假假的感覺,給人一種淡淡的逼味。
於是轟炸過來的媒體記者朋友們,他們開始瘋狂的報道,並把話筒伸到陸離嘴邊。
“這位先生,不知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以平民的身份挑戰燕京豪門大少,難道你不怕嗎,難道你不怕你們身份差距太大,事後會被你這位漂亮的女朋友無情的拋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