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魔尊初長成(四)
原衛輕輕闔上雙眼,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同時將腦中的傳承認真梳理完畢。
一陣淩亂腳步聲後,熊家長們已經集結到場完畢了,正當原衛以為他們要集結衝鋒的號角像自己發起進攻時。
“撲通撲通”下餃子一樣的聲音傳來。
原衛懶懶的掀起眼皮,熊家長們正在向白荒豹行使最隆重的妖族禮節。
為首的男人抬起頭,眼裏是掩藏不住的狂熱與算計:“殿下終於找到您了,我們豹族有希望了,都怪卑劣的人類在您剛出生時將您擄去,您還尚未被先王注入傳承啊!導致您現在還是聖獸而不是妖。如今先王已逝,卑劣的白狐趁機稱王,我們豹族也被驅趕到了這個村落。”
假意的揉揉眼睛裏鱷魚的眼淚。
“現在找到您了,我們這就用您找到先王的舊時心腹。殿下,請您這就跟我走吧。”
為首的男人嘴裏說著恭敬的話,可看到白荒豹紋絲不動,便上手抓白荒豹,“殿下讓您進我們的村落,雖然紆尊降貴了,但是眼下,我們這樣的環境會因為您的到來而有所改變的。”
白荒豹輕輕一躍躲開了男人的手。
原衛用魔氣與白荒豹溝通:“你願意同他們去找所謂的妖王心腹嗎?”
還沒等到白荒豹回複,為首的男人凶相畢露:“這也由不得您了。”說著一群人撲向了白荒豹。
白荒豹左躲右閃,本來不願意傷害同族人。可傳來的聲音和動作徹底讓白荒豹憤怒了,“抓住他,兄弟們,我們以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一個人竟然把刀扔向了白荒豹。
白荒豹憤怒的弓起了精瘦的腰身,脊椎修長而豸豸然,眼睛裏的怒火欲噴薄而出,鋒利的牙齒閃著寒光從口腔中彈射而出,白荒豹凶猛的嘶吼嚇了原衛一跳,對麵的圍攻的熊家長禮貌的害怕了一下。
來自我們宇宙究極無敵凶殘的白荒豹又開始的新的嘶吼:“喵嗚~”
啊喂,說好凶殘的野獸嘶吼呢?這吼聲隻能萌空血槽吧。ヽ(●-`Д′-)ノ
(我白荒豹所屬的豹,是動物界的哺乳綱、真獸亞綱、食肉目的貓科動物,所以叫聲是“喵嗚”,而同為貓科的獅子叫聲是凶悍低沉的唔,老虎是凶狠的“嗷嗚”。所以,這大概就是小時候看的急支糖漿裏沒有豹子叫的原因了吧)
不過所謂:
英雄不問出處,野獸不論叫聲。
美人不問腳臭,佛像不論高度。
咳咳……停.……我美人還是不要腳臭的……
但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我們白荒豹的戰鬥力,不在於叫聲而在於快準狠的狩獵和戰鬥方式。
白荒豹作為聖獸,本就身份高貴,脾氣暴躁,戰鬥力強悍,化身魔獸之後所有指標都打上了加號。
魔獸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來勢洶洶,不可一世的熊家長躺了一地。
白荒豹一甩尾巴,踱步走過去,蹭了蹭原衛的褲腿,原衛低頭看了看白荒豹陷入了深思。
但這種思考沒持續多久,原衛化掌為爪將熊家長們吸淨。
原衛本可以敷上草藥,靜靜等待傷口愈合,穩固一下魔族傳承,可.……他已經太久沒有見安瑤了,而每份思念變成了囚禁他的監牢的每一塊磚,在生生不息的思念裏輾轉反側。原衛感到自己就像一位虔誠的囚徒,隻為了安瑤的一個回眸。倘若得到,便驅散了思念的每一份的委屈,隻餘春暖花開。
原衛摸摸胸口,似乎.……這裏已經化為一把鎖,而他將鑰匙心甘情願的交給了安瑤,一個微笑便是開啟的密鑰,引得心跳強有力的咚咚咚……咚咚咚.……
可眼下,他渾身都是傷口,他忘不了安瑤第一次給他洗澡時皺起的眉頭,便甘之如飴得用魔氣注入傷口上,深可見骨的傷痕便在繚繞的黑霧中漸漸消失。
雖然,傷口愈合,但原衛明白.……自己從今天起怕不是一個純粹的半妖了,而是傳說中的魔了。可他不後悔,為了盡快追上安瑤的步伐,也為了更好的站在他的身邊。
歸程中雖然有白荒豹帶著原衛全速奔馳,但作為司機兼職gps的原衛沒有下載xx地圖給白荒豹導航,而是已經呈離線狀態去想安瑤了。縱然白荒豹跑的快,但.……跑的再快不知道路,也沒辦法回家啊!
若此時下載xx地圖,溫柔的機械女聲便會說:“您已偏離路線10公裏,正在為您重新規劃路線。”
不知道路線的白荒豹就又帶著原衛朝它熟悉的密林奔去,直到.……
“小賊!!!還我教聖獸!!!”
原衛才猛然清醒,手覆在白荒豹頭上,(叮咚)(您的司機兼gps已上線,正在為您重新規劃道路)
原衛帶著白荒豹一路奔向白允湖,在水中消散了氣味,才令白荒豹帶自己回家。
再說那邊發現白荒豹的人,他是鬥蒼教的一個外室弟子,功法地位,根本追不上白荒豹,隻得忿忿而歸,如實向鬥蒼教教主稟告,一個黑耳男子帶走了聖獸,但聖獸速度太快,自己追不上,沿著氣味追到了白允湖就消失了聖獸的氣味了。
鬥蒼教教主本來因聖獸丟失就氣得肝膽欲裂,聽到這消息後徹底昏了過去。醒來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從此往後,我們與妖族勢不兩立,追殺所有黑耳的半妖和妖。”
原衛本準備白荒豹帶著自己到樹林,自己回去,白荒豹自己去玩。
可樹椏上斜倚著的白衣女子打亂了這個計劃,那是承載著他對這個世界最美好的幻想的女子,如凝霜似得肌膚,眉如彎月,水漾的眼睛上染上了薄怒,貝齒輕輕咬著下唇,纖細勻稱的雙腿輕輕的晃動。
原衛感到此刻心漲的滿滿的,洶湧噴薄而出的情感,讓他的頭腦有些昏漲,如生鏽老舊的機器,無法正常運作,發出“吱啞”的聲音激蕩在心底的每個角落。嘴巴裏像是吃到了很久之前的烤雞,醇香的味道充盈在整個口腔。臉上也溢出了薄紅。
身體更是先於大腦一步做了決定,朝樹上的安瑤飛奔而去,而小小的枝椏無法承載兩個人的重量,兩人雙雙跌落,原衛不忘化身人性肉墊護住安瑤。原衛睜著漾著思念的水眸,輕輕抖動了兩下耳朵,抱起安瑤的胳膊,用頭蹭了蹭。
看著原衛那麽護著她,眼裏還是慢慢的思念,安瑤的氣消了大半。但她還是佯裝生氣,狠狠的擼了原衛的耳朵,還命令他把尾巴也變出來。
安瑤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毛毛絨的尾巴,順滑的手感讓安瑤忍不住抱起來用手指細細的研磨,可原衛卻敏感的縮起來,臉上的紅暈要猶如實質的化出來,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輕輕的溢出一聲如幼貓般的嚶嚀。
饒是安瑤從前忙於修真,不通男女之事,可看著臉色緋紅,呼吸粗重的原衛也明白了什麽。於是,將在尾巴上作亂的手也乖乖放下來了。
而白荒豹則沉浸在原衛飛奔向安瑤的速度,原來,主人當時是讓著我的啊。主人連尾巴都給女主人摸了,這算是交尾吧,以後便是自己的女主人了。
看著緊隨著女主人而去的主人,白荒豹張開修長的四肢緊隨而至。